第303章 偽帝:朕身邊臥底是你!
2024-11-25 14:04:48
第303章 偽帝:朕身邊臥底是你!
大明貿易公司。
丁秀正在對面的街邊小攤吃麵,他穿著便裝,一筷子下去,把小半碗面都夾起來了,一口下去,那叫一個香。
周圍的食客看到他吃,都在砸吧嘴,心想這面有那麼好吃麼?丁秀毫無顧忌,幾口就把面吃完了,端著碗,咕嘟咕嘟猛喝湯。
這大冬天的,一碗熱湯喝下去,整個人都暖和了。他擦了擦嘴,抬頭看到朝小天走了過來,他招呼小二:「小二,再來兩碗。」
「丁哥,我吃了。」朝小天坐下連忙道。
「呃,你誤會了,這是給我自己吃的。」丁秀尷尬道。
朝小天啞然失笑,問:「你這是餓了多久?」
丁秀看上去鬍子拉碴的,有些憔悴,但是那雙眼睛依然銳利,他皺眉道:「昨夜盯人去了,就沒睡,也沒吃。」
「還得你親自出馬?」朝小天驚呼。
這時候,小二把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端了上來,丁秀拿起筷子就大口開吃,道:「之前跟你說的君山會那事,沒什麼進展,上面逼的急啊。」
朝小天聽了,環視一圈,而後湊近壓低聲音道:「丁哥,今天找你來,就是有這方面的消息。我前魚龍幫的一個屬下,前段時間看到過一個戴牛面具的人。」
丁秀立馬停住,瞪大眼睛:「不早說?」
「我也才知道啊。」朝小天攤手,「昨兒跟他們喝酒,聽他無意中提起,那天他在定阜街送貨,看到一輛馬車經過,正好大風吹過,掀開了車簾,裡面坐著一個戴著牛面具的人,嚇了他一個激靈。」
丁秀眼中寒光閃過:「定阜街?」
這地兒他熟,很多公侯和朝廷大官就住這條街上,比如會昌侯,他的府邸就在這街上。那說明牛面具身份極為不簡單。
「那人去了哪裡?」他追問。
「他沒有注意,不過當時他在定阜街的街尾。」朝小天若有所思,「我印象中,街尾就那麼幾戶吧?」
丁秀拿出一串銅板,丟在桌子上,道:「我這就去查,小天,你忙你的。」
朝小天看著他匆匆走了,桌子上還有一碗麵沒有動,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拿起筷子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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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秀趕到定阜街,正好碰到會昌侯的馬車,他徑直攔下,上了馬車。會昌侯孫連看到他,有些犯怵:「丁大人,昨夜不是來過麼?」
「少廢話。」丁秀冷道,「讓馬車去街尾。」
孫連哪敢得罪他,就命令車夫駕馬車掉頭去街尾。定阜街很長,馬車緩緩行駛而過,馬車內很豪華,還燃燒著一個炭爐子。
丁秀伸手烤火,朝著孫連問:「你知道街尾是哪幾戶嗎?」
「不知道。」孫連道,「定阜街都是豪門貴族,那也也是分等級的,住在街尾,應該是外地來京城當官的新貴吧。」
丁秀知道街尾是哪幾戶,他輕笑一聲:「的確是新貴,有禮部尚書楊善大人;有工部侍郎王昊,這小子是不夠資格的,但他是河道總督王淶的兒子,那大宅子還是陛下賞賜的;還有工部尚書高谷;有戶部尚書陳循。」
「大人不愧是錦衣衛,什麼都知道。」孫連笑著抱拳。
丁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這些人,你覺得哪個是君山會的牛面具?」
孫連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就知道這一打造碰到他准沒好事。丁秀挑眉,補充了一句:「你好好想想,我們得到準確情報,牛面具就在街尾那幾家。」
這時,馬車已經到了街尾。丁秀讓車夫把馬車停在街邊,那個位置能看到街尾幾戶人家的大門。
「你與他們那麼久聚在一起,雖然戴著面具,但也能認出身形吧?」丁秀冷道,「老子給你把範圍都縮小了,你給老子把人認出來。」
孫連一臉無奈,眉頭緊皺:「大人,我盡力,總不能亂指認吧?都是朝廷大員啊。這時候也不對啊,他們都上朝去了。」
他掀開車簾,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一個人出來,那人穿著朝服,從大門走出後,大步走向街邊的停著的一輛馬車。
「難道是他?」他眼中閃過驚詫,「大人,你還別說,看背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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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宮。
小朝會之後,朱祁鎮單獨召見了一個人,就是剛從河南回來的河道總督王淶。風塵僕僕的他,面容黝黑,皮膚因長年累月的風吹雨打而顯得粗糙,額頭和眼角已經布滿皺紋。頭髮雖略顯凌亂,卻掩不住那雙依然炯炯有神的眼睛。
衣著樸素,官服上沾滿了旅途的塵土,但這絲毫沒有減弱他身為河道總督的威嚴與氣度。相反,這份不加修飾的真實,讓他顯得更加接地氣。他的那雙手,雖然因勞作而布滿厚繭,卻緊緊握著一份奏摺。
「起來說話。」朱祁鎮抬抬手,輕嘆一聲,「這些年,朕把你丟在外頭,著實辛苦你了。」
王淶舉著摺子,朗聲道:「陛下,臣不辛苦,臣是甘之如飴。陛下,治河的三期工程提前完成了。」
朱祁鎮親自走到他身邊,接過摺子,沒有看,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知道,朕雖然在京城,可也無時無刻不關注著河道。」
王淶恭敬的一拜:「治河能成,都是陛下的支持。河道這幾年大把的花銀子,朝臣們都有意見,若不是陛下頂著,臣早扛不住了。」
「哈哈哈,這兩年他們也沒意見了。」朱祁鎮攤攤手,「朝廷有錢!」
王淶也不禁大笑,感慨一聲:「臣有福啊,身為河臣,能得陛下支持,終於功成。」
「就是把你身體累壞了。」朱祁鎮真誠道,「王淶,以後就留在京城吧,朕讓太醫給你好好調理調理。」
王淶卻擺了擺手:「陛下,調理身體可以,但臣還是得出去,臣這輩子都在河道上轉悠,聽不到浪濤聲,睡不踏實。」
朱祁鎮一頭黑線,道:「你兒子該大婚了吧?你就聽朕的,休養一段時間,朕再派你巡視河道,好不好?」
「臣遵旨。」王淶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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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道,那還是陛下你的主意。」王淶眼中滿是期待,「王昊那小子這幾年都在探線路,搞的七七八八了,就等著開修。」
朱祁鎮點點頭:「你在京一段時間也好,給他把關一下,朕決定,明年就開始動工。」
「陛下聖明!」王淶激動道。
……
王淶走後,朱祁鎮搓了搓手,開始批摺子。
夕瑤端著熱茶過來,柔聲道:「陛下,天冷,喝杯薑茶,去去寒。」
「你回來了?在學校學的怎麼樣?什麼時候能給朕彈奏一曲?」朱祁鎮接過茶笑問。
夕瑤揮舞了下小拳頭,十分自信:「奴婢天賦異稟,不過啊,還沒到最好。再等等,奴婢就給陛下彈奏,肯定超過那些個宮廷樂師。」
朱祁鎮扶額:「你可真有自信,到時候別打臉?」
「打臉?什麼打臉?」夕瑤有些緊張,「難道在宮廷演奏的不好,還會有懲罰?」
朱祁鎮無語的表情:「沒有懲罰,你到時候別丟臉,起碼也是朕身邊的人,你丟臉,朕也跟著丟臉呢。」
「陛下,你就把心放在盆骨里吧。」夕瑤自信道。
朱祁鎮一個白眼。
這些葷話,你個丫頭倒是一學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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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朱祁鎮揮手。
很快,丁秀上殿來,參拜之後,看了下左右道:「陛下,臣有機密事稟報。」
「你們都下去。」朱祁鎮道。
曹吉祥,夕瑤戴著太監和宮女都下去了,夕瑤走在最後,還帶上了宮門。不過,她在門口停留了片刻,聽到裡面的對話。
「陛下,君山會的牛面具有線索了。」丁秀稟報,「應該就是禮部尚書楊善。」
朱祁鎮明顯大驚:「楊善?那個嘴炮,怎麼會是他?」
夕瑤就聽到這裡,她也不敢多停留,怕引起曹吉祥注意。好一會兒後,丁秀才從大殿出來,急匆匆的走了。
當夕瑤再次端著茶進大殿,看到皇帝面色如常,她眼中猶疑閃過。
……
冬天很短,到下午,天就變得灰濛濛的。
朱祁鎮早早批完了摺子,溜達著來到了後宮別院,他是來找阿倫娜一起泡澡的。因為阿倫娜也在自己房間後面整了一個大浴池。
成熟嫵媚的女人,都有泡澡的愛好,跟妖后一個德行。不,阿倫娜比妖后要大膽風騷多了。
半個時辰後。
朱祁鎮舒坦的靠在浴池邊上,閉著眼睛,整個人縮在浴池裡,周圍是霧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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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娜輕輕地抬起她那一隻宛若凝脂般纖細的玉手,優雅地掬起一捧溫水,輕柔地灑落在自己的嬌軀上。晶瑩的水珠沿著她潔白無瑕的肌膚緩緩滑落,仿佛晨露自花瓣間滴落,在那朦朧水霧中,她的肌膚更添一抹迷人的光澤,猶如上好的白玉般溫潤。她的眉宇間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慵懶而嫵媚的神情,身子懶懶地倚靠在浴池的邊緣,帶著幾分挑釁與大膽,向朱祁鎮輕輕挑起了眉梢。
朱祁鎮緩緩靠近,溫柔地攬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兩人的肌膚輕輕一觸,仿佛有股酥麻的電流瞬間貫穿了他的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緊緊依偎上去,頭輕輕靠在她的肩頭,沉醉於她發間那縷縷清新淡雅的芬芳之中,情不自禁地低頭,在她的肩窩處輕輕印上一吻:「哎,可惜啊,你不是妖后,還是治不好朕。」
「陛下,你可以愛上另外一個女子。」
阿倫娜並沒有失落,當朱祁鎮的臂膀輕輕環過她的腰際,她仿佛被一股微妙的電流輕輕掠過,身軀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了一下,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抿緊,隨後輕輕吐出一聲細若蚊蚋的應和。她的眼眸在這一刻變得朦朧而迷離,像是被一層柔和的光暈輕輕籠罩。。
「人到中年,哪那麼容易動心呢。」朱祁鎮輕嘆。
阿倫娜似乎在忍耐著什麼,輕咬著嘴唇,嫵媚的臉帶著一抹嗔怪:「那能怪誰?陛下身邊女子可不少,就沒有讓陛下動心的?」
朱祁鎮擰了擰眉。
也是奇怪了,我怎麼就不動心了呢?全特麼走腎了。
……
璟雯帶著夕瑤經過別院前,看到曹吉祥站在門口,她們知道皇帝肯定在裡面。璟雯微微蹙眉:「阿倫娜那個妖精,迷住了陛下。」
夕瑤抬眼看去,眼中閃過銳利,冷冷一笑:「那樣的女人,迷不了陛下,不過,陛下為什麼常去找她,你知道原因嗎?」
「還不是她勾引?」璟雯哼一聲。
夕瑤搖了搖頭,眼中是莫測高深:「不是勾引,是因為陛下需要她,不過,陛下最需要的也不是她。」
璟雯面色疑惑:「夕瑤,你說啥呢,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是福啊。」夕瑤挽著璟雯的手道,「走吧,去你宮裡,今天陪陪你,過兩天我要出宮上學幾天了。」
璟雯抿了抿紅唇:「說起來,我都羨慕你呢,能自由出宮。你這待遇,我們嬪妃都沒有。」
兩人慢慢走過小徑,哪知道,迎面碰上了太后。所有人都彎腰行禮,太后朝著璟雯抬了抬手,目光卻在夕瑤身上停留了下。
「陛下呢?」太后朝著夕瑤問。
夕瑤恭敬的一拜:「陛下應該在別院。」
太后目光瞬間就冷了下去,大步走了。夕瑤看著她哪搖曳的背影,心中暗嘆:「看來姚廣孝傳下的那個邪術,的確有大用,延緩衰老,搞的我都有些羨慕了。若是你掌控不了皇帝,不如,讓我來?」
璟雯牽了牽發呆的夕瑤,問:「你之前擋過太后娘娘,她後來有為難你嗎?若是有,要不我去向陛下求情,讓你來我的宮裡?」
夕瑤笑著搖了搖頭。
璟雯啊,你還是太天真,你一個普通嬪妃,如何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