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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老朱家第一個被殺的皇帝?

2024-11-26 12:08:34
  第305章 老朱家第一個被殺的皇帝?

  早朝。

  一番參拜之後,剛入都察院的李東陽站出來,當庭參禮部尚書楊善。原因是南洋滿剌加國的使臣來大明,禮部竟然沒有接待,搞得人家使臣流落客棧一個月之久。

  朱祁鎮大怒:「大明乃禮儀之邦,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禮部尚書楊善有點懵,他記得的確有南洋國使者來朝賀,可他把事情交代了下去,就沒管了。如今,來大明的使團很多,他這個禮部尚書只管一些大國的使團。

  「陛下,禮部一個月前就稟報過內閣了。」楊善一拜道,「想必沒有得到內閣的批覆,禮部辦事,也需要得到批覆才能辦。。」

  內閣首輔徐有貞站了出來:「內閣從未收到過關於滿剌加國使團的呈報。」

  「禮部每件事都會呈報內閣,而且禮部有奏章存底,一查便知。」楊善道。

  徐有貞冷哼一聲:

  「內閣是協助陛下處理政務,可內閣並不是之前的中書省啊,內閣上承天子,下並不是統各部,院,省府。就算你沒有得到內閣的批覆,你可直接奏明陛下。」

  「接待海外來使屬於禮部專責,如禮部確實呈報過此事,那麼就算沒有接獲內閣批覆,也該派人催促,並查明滿剌加使臣何時入京,具文再報。這是部院大臣起碼的職責,何至於讓國使棲身客棧?這是禮部瀆職!」

  他們爭論起來。

  其他大臣面色古怪,因為今天的彈劾來的很突然。楊善這個禮部尚書,這些年其實幹的不錯,多次得到陛下誇讚。

  李東陽這個年輕人,也是陛下不久前把他從翰林院調到都察院的。年輕人想做出成績,這很容易理解,可他怎麼就對楊善出手了?

  楊善的反應就更匪夷所思了,怎麼指責起了內閣?禮部是有權直接決定這個事情的,而後向陛下奏明就可以了。

  這幾年,使團來大明很多,早就有了固定的接待流程。

  「夠了!」

  朱祁鎮威嚴的聲音落下,他目光掃過,冷聲道:

  「滿剌加的使臣遠道而來,懷揣著滿腔熱忱,獻上貢品,咱們卻不管不問,讓人家淪落到客棧里,有失國格!」

  「身為禮部尚書,本應恪盡職守,卻在此公然推脫責任,甚至倒打一耙,指責內閣!更是有為柱國大臣的道德風範,聽旨,把楊善押赴詔獄關押,待事情查明後,嚴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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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沒想到,皇帝會下旨把楊善關進詔獄。關於滿剌加這事,其實也不是個大事,頂多罰俸就可以了,怎麼還把人下了詔獄?

  有些人已經看出了些端倪,難道是陛下要處理楊善?因為李東陽是陛下一手提拔起來的新人,他彈劾的楊善。

  下朝後,大臣們走在御道上。

  「這……算怎麼回事?楊善上朝之前還是禮部尚書,下朝後就成了詔獄犯人。」

  「對啊,這事不至於下獄啊,還是詔獄。」

  「很明顯,楊善背後還有其他事,需要錦衣衛去查。」

  ……

  乾清宮。

  下朝後,朱祁鎮召見了徐有貞,李賢,李秉,石彪等幾個心腹大臣進行小朝會。

  「楊善不愧久在中樞,一聽李東陽彈劾他,他立刻把內閣牽扯進去。」徐有貞道,「平時,臣小瞧他了。」


  朱祁鎮輕嘆一聲:「說起來,他辦事能力是很不錯的,也不是個貪官。」

  「陛下,他比貪官更可惡!」徐有貞道,「忠君是第一位的,他若是君山會的人,那他等同於謀逆。」

  石彪朝著徐有貞躬身,而後朝著皇帝一拜:「是臣無能,還需要陛下和內閣幫臣。」

  原來今天抓捕楊善這事,本就是他們謀劃好的。錦衣衛從禮部找出了滿剌加這個事,成為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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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賢附和著點頭:「是啊,儒家那一套,對聖君的要求,可沒有使用察子去監察百官。可他們哪知道陛下的用心?陛下要做的事那麼多,沒有錦衣衛,怎麼辦?」

  朱祁鎮微微一笑。

  他這些年明面上打壓錦衣衛,就是因為這個,實際上他也知道,就是內閣這些大臣,對錦衣衛也頗有意見。

  畢竟,誰都不想自己被監視。

  當時的太祖皇帝,也曾在壓力之下,廢除了錦衣衛。後來,太宗皇帝重新啟用,朱祁鎮很明白太宗皇帝的心。

  要做大事,那就不得不用錦衣衛。

  ……

  錦衣衛,詔獄。

  石彪來到一間獨立的囚室前,揮揮手:「打開!」

  有獄卒打開了牢門,他走了進去,對著躺在那的楊善抱拳:「楊大人,委屈你了。」


  楊善緩緩坐起來,目光如刀:「進了詔獄,想必不是因為那什麼使臣的事啊?石彪,你直接點兒。」

  「好!楊大人爽快,我們也爽快,免得你受那皮肉之苦。」石彪攤手,「你就說說君山會的事吧。」

  楊善眼中驚恐閃過,迅速定了神,冷笑:「那本官沒什麼可說的,你們詔獄無法無天,也不會管什麼刑不上大夫,有什麼招,來吧。」

  石彪面色變得冰冷:「楊大人,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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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彪聳聳肩,也是滿臉的譏諷:「不就是忠君那些事兒麼?我是不懂,你們這些所謂的士,到底需要一個什麼樣的天下。如今大明強盛,家給人足,斯民小康,太宗辦不到的事,陛下辦到了,大明將會迎來一個超過貞觀之治的盛世,呵呵,你們卻要破壞!楊大人,你跟我說說,這是什麼道理?」

  楊善頓時氣的滿臉通紅,就要反駁,但石彪不給他機會,繼續嘲諷:

  「平時你們一個個峨冠博帶出入廟堂,個個以高士而自矜自傲,可你們……你們做的這些事,有一點點高士的風範嗎?所謂高士是什麼?是肩負天下興亡的棟樑!你們在幹什麼?禍亂天下。」

  「哼!你們心裡都很明白啊,陛下是英明的,他甚至會超越唐宗宋祖。你們為的只不是那點兒自私的忠心,你們真沒種啊!你們要是實在要表達自己的忠心,要千古留名,學龍逢,學比干,到奉天殿前撞出一頭血,尸諫啊!」

  「背後搞個什麼君山會,還特麼帶著面具,說白了,還不是怕死?還利用陛下的仁心,愛才之心,你們真是卑鄙、自私、無恥!還讀聖賢書,張口閉口談聖人,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石彪一通噴完,轉身走了,留下臉色脹紅的楊善,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石彪並不急著對楊善用刑,錦衣衛也是有成熟流程的,攻心為上。

  ……

  城西,某宅院。

  密室中,狐狸面具姍姍來遲,她進門看到鹿面具,虎面具和狼面具已經到了。鹿面具見人已經到齊,開口沉聲道:「牛面具已經被下詔獄,鼠老大命我召集諸位,最近就不要有任何行動了。」

  狐面具輕笑一聲:「牛面具,原來是楊善。」


  「老楊怎麼就被發現了呢?」虎面具擔憂的問。

  鹿面具攤手:「雖然我們每次都很小心,可錦衣衛也是無孔不入啊。我估計,是牛面具上次去見會昌侯,被錦衣衛察覺了。」

  「這事不是過去有一段時間了麼?」虎面具疑惑。

  狐面具淡淡道:「很明顯,錦衣衛跟蹤了他一段時間,沒有查出異常,等不及了,就把他先下了詔獄,接下來,就看牛老哥能不能扛住錦衣衛的刑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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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面具居然笑了一聲:「你們不怕麼?最近接連有人被抓,錦衣衛順藤摸瓜,遲早把你們挖出來。」

  「你就不怕?」狼面具反問。

  狐狸面具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道:「在座的各位,你們對我知道多少?唯有鼠老大知道我罷了。」

  其他三人聽了,都暗暗心驚,他們對這隻狐狸一無所知。

  狐面具那雙美麗的眸子帶著譏笑:「你們啊,實在是讓我失望了,呵呵,再這麼下去,我估計那正統皇帝很快會被找到,那他就是朱家第一個被殺的倒霉皇帝咯。」

  「放肆!」鹿面具怒道。

  狐面具完全不在乎,聳聳肩:「沒具體事,我就走了,跟你們在這簡直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做一道菜呢。」

  說完,她大步而去。

  虎面具苦笑著搖了搖頭,也走了。鹿面具和狼面具對視一眼,狼面具開口:「老楊知道的不多吧?」

  「之前向西北運貨,老楊幫了不少。」鹿面具皺眉,「哎,老楊雖然是個儒生,可他很硬氣,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狼面具也嘆息一聲:「其實,老楊是個好官,若是被殺了,實在是太……陛下,呃,偽帝會殺他麼?」

  ……

  靠近年關,天越來越冷。

  下朝後,朱祁鎮還是堅持步行,順便鍛鍊下自己,匆匆跑回乾清宮。夕瑤已經準備好了熱茶,遞了上去,道:「陛下,你還是坐轎子吧,萬一得了風寒,這大冬天的很難快速好,可折磨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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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要去大學麼?那邊應該要放假了吧?」朱祁鎮問。

  「嗯,要年後去了。」夕瑤點頭。

  朱祁鎮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你不要站在外頭去,外頭冷。」

  「謝陛下。」夕瑤含羞低頭。

  朱祁鎮在龍椅上坐下,開始批摺子。間隙,還會有大臣進來稟奏,他這一忙碌,一個上午很快就過去了。

  中午,御膳房那邊送來了餐食,朱祁鎮對中午飯要求簡單,也就是兩盤菜,在他看來,幾十個菜實在是沒必要,純屬浪費。

  用完午膳,他就在一旁的暖閣午睡,那是他前世就有的習慣,中午不睡一覺,下午腦袋整個就是懵的。

  他懶洋洋的枕在夕瑤的雙腿上,夕瑤伸出纖纖玉手給他按摩,動作溫柔。

  都說飽暖思那啥,在這溫暖的暖閣中,享受著按摩,聞著那淡淡的幽香,朱祁鎮一把就把夕瑤拉進了懷中。

  夕瑤輕呼出聲,仰起她那精緻絕倫的臉龐,衣衫本就輕薄,這一番掙動間,露出了兩抹白膩,既流露出少女特有的清純無瑕,又有一點成熟女性的風韻與嬌媚,這一切美好得如此自然,動人心魄,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陛下,放開奴婢。」她紅著臉低聲道。

  啪!

  朱祁鎮一巴掌拍在了她的翹臀上,聲音很清脆,手感也是極佳,他笑了笑:「你應該能生兒子!老話不是說屁股翹,生兒子麼?」

  夕瑤吃痛,精緻美麗的細眉輕蹙,腮邊不自覺地微微鼓脹,一雙美目圓睜,氣鼓鼓地凝視著朱祁鎮,似乎他不給她一個解釋,她就要炸毛了。那股子即將爆發的嬌嗔之氣,煞是可愛。

  「你膽敢瞪朕?」朱祁鎮沒好氣的又是一巴掌,「信不信朕把你丟到浣衣局去。」

  「奴婢不敢。」

  夕瑤輕抿朱唇,將心底的惱意悄然壓下,轉瞬之間,她的神情竟奇蹟般地柔和下來,仿佛一隻桀驁不馴的小野貓瞬間蛻變,化作了溫順依人的寵物貓。她依偎在他的胸膛,聲音細若蚊蚋,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嘟噥道,「陛下,奴婢只是個宮女,你要臨幸哪個妃子,就去翻牌子吧。」

  朱祁鎮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皮膚細緻滑膩,他一笑:「後宮裡的女人,都是朕的。」

  「奴婢只做宮女,才不想成為那些可憐的妃子們。」夕瑤低聲哼道。

  朱祁鎮一愣,氣笑了:「朕的妃子可憐?那可都是大明尊貴的女人。」

  「尊貴是尊貴,那也只剩下尊貴了。」夕瑤撇撇嘴。

  朱祁鎮一頭黑線:「你對成為妃子,很沒有興趣啊。」

  「是啊,陛下你知道的呀,當初你第一次見到奴婢,奴婢不是想法子不被選上麼?」夕瑤眨眨美眸,「奴婢本會成功的,奈何,運氣不好,被陛下你撞見了。」

  「那這叫天大的好運氣。」朱祁鎮瞪一眼,「好了,不跟你說了,朕要躺一會兒。」

  說完,他抱著她躺下,道:「別動,挨著睡,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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