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誅滅十族,棒殺親王!
2024-10-21 21:59:55
第196章 誅滅十族,棒殺親王!
王公大臣、文武百僚,從沒有見過聖上這樣暴怒的神色,都愣了,嚇傻了,有幾個直矗著身子忘記叩頭,不知哪個部里,一個官員眼一黑,竟當場暈倒在殿外。
朱載垕雙眼飽含淚水,委屈膽怯地看了看朱厚熜,叩頭泣聲說道:「是。」
爬起身,踽踽退了出去。
在朱厚熜龍目注視下,許久,竟沒有人敢言聲,朱載垕退出了大殿,退出了玉熙宮。
禁門外,錦衣衛十三太保之一的朱七,正等候著朱載垕,朱載垕沒有就藩,也沒有藩邸,也就省了除藩的步驟,直接奉旨送其離國。
至於裕王世子、李妃,只要朱載垕還沒有失心瘋,就不會要求妻兒隨同離國。
朱載垕被廢王爵,景王朱載圳正在東南半島和猴子搶香蕉吃,作為大明朝唯一的龍孫,在某種程度上,地位比當初的朱載垕、朱載圳更穩固。
皇孫、好皇孫,這也算是大明朝歷來的傳統了。
「陸叔呢?」朱載垕望著朱七,淒聲道。
朱七嘴角抽搐,廢王爺這時怎麼還有臉提到都指揮使大人,在廢王爺和趙志皋等人的謀劃中,陸炳可是要做為權奸與內閣首輔張居正、內閣次輔高拱一同除掉的。
在那時候,廢王爺不想起那個比父親還要親近的陸叔了。
落了難了,又想起位高權重的陸叔了。
一個人,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朱七默然不答。
朱載垕忍不住落了淚,顧自的往前走,嘴裡還念叨著「陸叔不要我了」的話。
錦衣衛小心翼翼地守著,生怕廢王爺想不開,一頭撞死在哪個牆上階上。
就在長街的盡頭,陸炳眺望著朱載垕,長嘆了一口氣,命人去送些東西。
窮家富路,陸炳之前積累的財富,都在景王離國時送出去了,這次,動用的是家財。
陸炳不禁感慨,跟隨聖上五十年,沒賺到多少銀子不說,為了聖上的兩個兒子還搭進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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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朱載垕,陸炳只能說,活著就好。
玉熙宮,大殿內外,陷入短暫的平靜,但任誰都知道,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廢王爺能產生且有能力造反,可與朝中反對新政的人們有關。
朱厚熜望著近在咫尺的人兒,露出了冷峻的笑容,「趙志皋!」
「臣…臣在。」趙志皋渾身無力,但還是強打起一股力氣,跪直了。
「你是聖人的再傳弟子,該知曉君臣大義列在三綱之首,你們都是讀書人出來的,竟然蠢如豸鹿,蠱惑一朝親王謀權篡位!」
朱厚熜身上涌動著殺意,嗬嗬笑出了聲,「龍溪先生王畿是聖人得意門生,也是你的老師,他什麼書沒有讀過,什麼書沒有教過你,還是說,就教了你宮變的本事?
忝為聖人門徒!
高拱!」
「臣在。」高拱應聲跪倒。
「題一幅「第一罪人」的橫匾,著禮部頒賜給王畿,就掛到王家大門上,紹興知府、山陰縣令每月初一、十五兩日去王家查看掛匾情形,如未懸掛,呈報浙江巡撫奏明,朕自然另有一番料理。
江南本人文薈萃之地,居然出了趙志皋這樣的敗類,自應反躬自省,思恥明過,著江南停止官選一年,以警後世!」
心學聖人王陽明得意門生王畿,是浙江紹興府山陰人士,在嘉靖十三年時,曾中過進士,官至南京兵部主事,曾任南京武選郎中之職,因其思想為當時內閣首輔夏言所惡而被黜。
罷官後,往來江、浙、閩、越等地講學四十餘年,創建了王學之一的「浙中派」,所到之處,聽者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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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罪人」的橫匾掛在門楣上,屬於是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以後王畿別說是再講學,恐怕連出門都沒有臉面。
趙志皋是浙江金華府蘭溪縣人,造反之罪,過於逆天,聖怒之下,接下來一年的時間,不允許再有任何江南人進入仕途。
江南本就盛行科舉,之前科舉暫停,就對江南士林是重大打擊,現在又被停官一年,江南士人的怨氣,趙志皋即便不去想,也能感受到有無數根手指在脊梁骨上戳!
如此下去,王家、趙家祖墳難保。
「聖上!」
趙志皋悲嚎,以膝行上前,卻被朱厚熜一腳踢中了心口,趙志皋仰面倒地,半晌才緩過來了,咳了口血,就那樣趴在地上,血口道:「縱是有千種、萬種的罪過,也止在臣一人,吾師向來謹言慎行,以『先天正心之學』立根,聖上加罪株連,豈不荒唐?」
「荒唐?」
朱厚熜殺氣爆發,籠罩大殿內外,道:「你以為你犯下的這是何等的罪過?你以為我大明朝的律法加罪到何地?
二十一朝以來,都只誅九族,而我大明朝,可以誅十族!
朕賜匾王畿,便是欲饒其不教之罪一命,卻被爾視為荒唐,那朕索性就遂了你的意。
呂芳!」
「奴婢在。」呂芳應聲跪倒。
「即誅趙志皋十族,著東廠、提刑司立去江南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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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四族:自己一族、出嫁的姑母一族、出嫁的姐妹一族、出嫁的女兒一族。
這些都是與犯人有直接血緣關係的族人。
母三族:包括外祖父一族、外祖母一族、姨母一族。
妻二族:指岳父一族、岳母一族。
以上是九族。
而第十族,便是師父一族。
人有五尊,天地君親師,師徒如父子,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
趙志皋是逆罪,王畿自是逃不掉的。
趙志皋喉頭一咸,又歪倒在地,口中狂噴一口鮮血,重重地暈倒在地上。
聖令已下。
呂芳率人將昏死過去的趙志皋拖走,運去江南,處於極刑。
勾結京軍造反的是,止在裕王和幾位六部侍郎,裕王已被逐國,那幾位侍郎,便赴了趙志皋後塵,被誅九族。
「其餘結黨營私者,交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法司論罪!」
上千名文武,被御林軍拖走了近二百人,之前略顯擁擠的會場,頓時變得寬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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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踱到遼王、楚王跟前,二王頓時被唬得面如土色,氣出丹田地哼了一聲,返身就步到御案前提起筆,似乎要寫什麼。
但硃砂蘸的太飽滿,筆未落紙就先滴了兩滴在專門頒發明詔的宣紙上。
大約是這血一般殷紅的硃砂,刺了諸王一下,遼王、楚王等親王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內閣次輔高拱知道,聖上這是在思量如何處置這幾十位親王。
因也恨親王平素跋扈驕縱,很願意讓聖上懲治一二,壓一壓諸王的氣勢,便低著頭裝沒看見。
胡宗憲、陳以勤卻深知事體重大,以諸王在藩地的所作所為,只要如數降罪,至少要擬個「監斬候」。
換作是其他先皇,顧念著宗族情分,還可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但當今聖上是什麼人?
兩個兒子說逐國就逐國,造逆的臣子,十族說誅了就誅了!
親族在聖上眼裡,也就那麼回事。
聖上子嗣不興,這些位王爺都是國本所在,一旦全殺了,大明朝也就岌岌可危了。
陳以勤急切中,躬身上前,說道:「聖上,微臣有話:洪武六年,太祖高皇帝曾與諸王對天焚香共同祈禱:上下神祇,吾子孫中縱有不善者,天可滅之,勿加以刑傷,以開殺戮之端,臣恭請聖上留意!」
「嗯?」
朱厚熜沒想到陳以勤敢在這時開口,但想到太祖高皇帝,額前暴得老高的青筋,還是漸漸隱去了。
諸事交集而升起的滔天怒火,也平息下來,輕輕嘆息一聲,望著左側的親王們,良久,才問道:「爾等知罪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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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王封王、就藩後,在國朝內,欺壓百姓,欺行霸市,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在國朝外,走私絲綢、茶葉、瓷器等物,與朝廷商船打擂台。
總之,道德、律法允許的事沒做過幾件,所不容的事是件件不落。
「爾等是我朝親王,既已知罪,朕便給予你們兩個選擇,一、由朕加罪,二、以律法處置。」
朱厚熜望著這些位一輩子沒屙過人屎的王爺,給出了選擇。
饒恕,是不可能饒恕的,錦衣衛統計的那些諸王罪行,光是看上幾眼,心中就滿是郁怒。
遼王、楚王眨巴著眼,聖上的發難如此之快,形勢這樣急轉直下,是他們始料所不及的,祖制在上,他們是真不相信聖上會大開殺戮,刀殂之魚,還要蹦幾蹦,思量著,遼王裝起糊塗說道:「聖上這話,臣王不明白,也不知該選擇什麼。」
「遵照太祖高皇帝祖制,吾等親王,哪怕犯了大罪,也只能圈入高牆,連門都不能加鎖。」
「退一萬步講,吾等縱使有錯,有大錯,還望皇上顧念親族之情,顧念著太祖高皇帝祖制,寬恕一二。」
適才陳以勤那番話,讓聖上消了氣,遼王還以為是太祖高皇帝祖制起了作用,一句一個太祖高皇帝祖制,試圖脫罪。
聞言,陳以勤不禁閉上了眼睛,連遼王怎麼死,死後埋在哪裡,禮部怎麼操辦親王葬禮都想好了。
朱厚熜仰天大笑,在太祖高皇帝祖制下,大明朝宗室就成了個偌大的豬圈,竟養了這麼一頭豬,朝殿外喊道:「陸炳!」
「臣在!」陸炳才進到玉熙宮,站到殿外檐下,一步跨進來,應聲道。
「棒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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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所有王公大臣文武百僚。
也嚇傻了遼王朱憲,失聲道:「聖上,臣王無罪,臣王不服!」
「臣遵旨!」
陸炳向外擺了擺手,進來四名錦衣衛千戶,宛若抬豬似的,抬著四肢就走。
遼王朱憲在竭力掙扎,那場面,真像是在殺豬。
就在遼王要被抬出大殿,楚王膝行兩步,上前說道:「聖上,遼王兄何罪之有……」
楚王的話還沒說完,朱厚熜截斷了他,「陸炳,告訴他們!」
「是。」
陸炳領命,慢慢說道:「遼王喜歡邪魔巫術,尤喜「有生氣」的人頭,嘉靖十六年,令校尉施友義將醉臥街頭的百姓頭顱割取,引荊州舉城驚視。
遼王每次出遊均不備法駕,喜帶隨從數十人游荊州城,遇少年男女美色者,輒擁入府中淫污。
後強奪民女漸多,於嘉靖二十四年建三宮,東曰雙蓮宮,以樂婦陳五兒領之;西曰芳華宮,揚州顧氏領之;又曰裕昆宮,王安然領之,各鑄銀印。
遼府廣元康僖王薨,有美妾月娥、翠兒、蘭香等人,均被收入宮中。
康僖王母親黃氏(朱憲的祖母輩)被遼王哄至密室逼奸,不從,乃絕其飲食,六日不死,於是將黃氏生置棺中,扛廓門外焚之。
儀賓趙儒之妻為原陵縣君,是遼王的祖姑,也被誘至府中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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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三十年,納娼婦張大兒,生子名喚川兒,及漸長請名,王府儀賓李世榮、張棟、郭興爵等人慾舉報其為娼婦所生(大明朝祖訓及大明會典禁止娼妓「花生」之子繼承王爵),遼王將李世榮挐至王府寶訓堂打死,川兒請得賜名曰朱術璽……」
殘殺百姓、荒淫無道、逼奸祖母、誘姦祖姑、養相姑、納娼婦、違祖制……
樁樁件件,非人哉。
諸王沉默。
有些事幹了也就幹了,但是不能查出來,更不能當眾說出來,一旦上了稱,就死有餘辜了。
朱厚熜殺意再起,緩緩說道:「朕說一句誅心的話,你們此時只是『畏罰』,而不是真的知罪。
朕治天下,其實只有兩個字,一是忠,二是孝。
對天地,待父兄,御群臣,臨萬方,都出自本性,沒半點虛偽矯揉。
朕待天下人,猶如光風霽月,恩惠是一體均等。
骨肉親情也好,官員、士紳也好,農、工、商也罷,沒有內外的分別,你們懂麼?」
「臣王懂了!」諸王連連叩頭,額前已碰得烏青。
「你們不懂!」
朱厚熜的火氣壓抑不住地又湧上來,怒喝一聲,道:「如果你們懂,就不會在藩邸作奸犯科,無惡不作!」
朱厚熜擺了一下手,又恢復了理智:「壓根上說,你們所作所為源於先皇們的縱容,但這萬里河山既交付給朕,朕就要將它治理得固若金湯!誰阻了朕的這點志向,朕絕不容情!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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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王的例子在前,諸王都不願意王府醜事公之於眾再被聖誅。
而由律法處置,累罪也是個「誅」字。
於是山呼道:「臣王請聖上降罪!」
「諸王就藩,弊端不可勝言!」
此話一出。
還活著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僚俱都變了顏色。
不難聽出,聖上這是要趁機削藩了,楚王下意識地又想要搬出太祖高皇帝祖制,但聖威滔天,諸王又都犯下彌天大錯,實在沒有底氣和勇氣在龍庭抗辯,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朱厚熜望著漸有騷動的諸王,冷著聲調繼續道:「念及親族之情,朕不打算對你們誅戮懲處了。」
冰冷徹骨的殺意,楚王和眾王都感受到了,俱都心裡一寒,趴在地上,頌聖道:「謝聖上隆恩!」
「不忙謝。」
朱厚熜望著大多出了五服的親族們,殺意凜然道:「但自今而始,一切王爵俱廢,百姓籍業已解,宗族籍業也從今解去,不工、不農、不商,永不復也!」
褫奪王爵,貶為庶民。
且朝廷對宗室的供奉自今而絕。
宗室子弟可隨意在士、農、工、商擇優從業,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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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郡王諸子年及十五每位撥給賜田六十頃,以為永業,並除租稅。諸子所生之子,唯世守永業」。
到洪武二十八年,太祖高皇帝又覺得宗藩們的歲祿太高了,於是進行了調整,規定親王一萬石、郡王兩千石、鎮國將軍一千石、輔國將軍八百石、奉國將軍六百石、鎮國中尉四百石、輔國中尉三百石、奉國中尉兩百石。
公主兩千石、郡主八百石、縣主六百石,品級最低的鄉君也有兩百石。
這項太祖制度被大明朝後來的皇帝們所繼承,二百年來,宗藩一直是按此領取歲祿的。
但在洪武年間,明朝宗室男女有五十八位,朝廷完全養得起。
可是,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大明朝宗室的人數暴增,到嘉靖年間,宗室在籍人數達到十二萬九千六百餘人。
太祖高皇帝祖制規定,這些宗藩們「祿之終身,喪葬予費」,全部是靠朝廷財政收入養活的一幫人。
為了養活這十幾萬宗室,大明朝可謂耗盡了國力,朝廷連年赤字。
以山西為例,一年留存的米麥是一百五十二萬石,但山西各王府宗室們的祿米高達三百二十一萬石,全省的米麥都不夠給這些宗室們開支。
兩京一十三省,數河南問題最嚴重,一年存留米麥八十四點三萬石,而河南宗室祿米需求竟高達為一百九十二萬石。
嘉靖三十九年,大明朝全年的田賦收入兩千八百三十六萬石,而宗室所需祿米三千七十五萬石。
無法想像,偌大的大明朝田賦,竟然供養不起十多萬宗室,而且隨著大明朝國祚長久,這個缺口會越來越大。
一邊吃著朝廷發放的祿米,一邊欺壓著大明朝百姓,一邊掏空著大明朝國庫,在撤了景王藩地,逐了兩個兒子後,朱厚熜對親族們的忍耐到達了極限。
閣老們、朝臣們,怔怔地望著聖上,沒想到聖上會在今夜埋葬著誓要拖垮大明朝的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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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守著宗族的,除了你們,宗族內還有幾人,朕是為了救我朝宗族!」朱厚熜撕破諸王的虛偽。
太祖高皇帝祖制之下。
大明朝的宗族子弟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靠著朝廷俸祿生活。
在洪武年間、永樂年間、洪熙年間、宣德年間,朝廷能足額如數給宗室發放祿米,宗族子弟活的非常滋潤。
土木堡一戰,大明朝從世界東方無上霸主地位跌落,一同跌落的,還有經濟。
小冰河時期的到來,越來越多的宗族子弟,朝廷已經拿不出足夠的錢糧來供給宗族了。
只能將有限的錢糧先拿給諸王,拿給血緣較為親近的宗族子弟,而從洪武年間活下來的諸王支脈,則在祖制的規定下,活的越來越悽慘,從成化年間,地方衙門就常報送宗族子弟餓死的案件。
天下的財富,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宗族的財富,同樣掌握在少數親王手中。
嫡系、主脈,占據著數以萬計、十萬計、百萬計、千萬計,乃至於萬萬計的土地,享受著朝廷發放的千石、萬石祿米,而一文一厘不舍於旁系、支脈。
在某些時候,親人甚至比不相干的外人盼著你過不好,早點死。
尤其是涉及到錢糧,手足兄弟比仇人還要仇人。
解除太祖高皇帝祖制對宗室的限制,絕大多數宗室樂意至極,所不願意的,就是跪在這大殿內這些親王了。
楚王的嘴幾度張開,卻沒有發出聲,不敢在龍庭詭辯,欺矇聖上。
諸王亦是如此,在藩邸時,經常有活不下去、快要餓死的宗族子弟求上門,請看在同族份上,施捨點錢糧,但都被王府的豪奴、侍衛給打了出去。
朱厚熜看著諸王就覺得生厭:「你們,也滾出大明朝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