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北征開啟,開疆開疆!
2024-10-21 22:00:18
第209章 北征開啟,開疆開疆!
在舉國歡騰之中。
草原大汗打來孫長子圖們秘密進京,正式向大明朝呈交投降國書。
玉熙宮中。
朱厚熜親自接見了圖們,在張居正內閣見證下,接受了韃靼投降國書。
說一千道一萬,打來孫仍是草原共主,雖說草原右翼不認,但這時候,俺答認或不認,不重要。
只要大明朝認同即可。
韃靼國書中明確,從唐朝時,草原就是華夏疆土的一部分,是不可分割的,是自古以來的,韃靼人中,如果有任何人反對,視為對中原、草原的背叛,天地共鑒,以戮之。
圖們帶著虎喇哈赤五個兒子兀把賽、速巴亥、炒花、兀班、答補及眾東虜使者跪伏於大殿內。
直到此刻,張居正、高拱、胡宗憲、李春芳才對大明朝的強大有了嶄新的概念。
從今日起,大明朝人站起來了。
作為大明朝皇帝陛下,朱厚熜內心難免激盪,他的文治武功,將在這時重開一頁,穩聲道:「從汝父開始,汝父及汝應該成為明朝的封疆大吏,草原左翼的人、馬,朕不會去動搖。」
投降之初。
就動搖打來孫父子的地位,搶走打來孫父子的地盤,不免讓人心寒,容易讓事情平生波瀾。
在接納韃靼國書那一刻,系統對大明朝的疆土範圍,草原位置就從灰色轉為了亮色。
也就是說,在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外,草原已經成為系統所承認的疆土範圍,系統里的天罡三十六神通,可以在草原展露神跡了。
從草原左翼到草原右翼,萬里瀚海之地,盡成明土。
朱厚熜不怕打來孫父子降而後叛,神通之下,那是打來孫父子的取死之道。
所以,既是為了彰顯信任,也是為了彰顯慷慨,朱厚熜許諾打來孫父子還是草原之主,哪怕大明朝平定了草原右翼,以明人之身統一草原,在草原設省立府,打來孫父子都是當代、下一代的巡撫、省府知府。
「罪臣叩謝大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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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中原的詩詞中,常對塞外風光有諸多讚揚,但誰住在那裡,才知道那裡的日子有多麼苦。
『逐水草而居』,聽著是多麼優美的話,但透著草原牧民無數血淚。
草有不長之時,水有枯竭之日,居無定所的草原牧民,追逐水草的路上,死去了無數族人。
尤其是小冰河時期到來後,不到十月,就能潑水成冰,無食可食,無衣可穿,還要照顧牛羊不被草原上的猛獸偷襲,那些草原狼餓極了,甚至會以人為食。
每一場暴風雪過後,草原上就會多出無數的『殭屍』,有人的,有牛的,有羊的,有馬的,還有些草原獸類。
不必大祭司提醒,圖們及眾多族人也能感受到,草原是一年比一年冷了,沒有草原族人會再想過一覺睡去,就再也醒不過來的生活。
春夏有猛獸毒蟲,秋冬有雪地冰天。
活著,對所有草原人來說,都是困難的。
於是乎,在來之前,打來孫、虎喇哈赤和眾草原左翼部落首領就表達了,放棄草原,遷徙到中原定居的想法。
不然,投降大明朝前要過『朝不保夕』的生活,投降大明朝後還要過『朝不保夕』的生活,那草原左翼不是白投降了嗎?
草原不似中原,沒有傳統禮教的權力觀念,對所謂的草原之主,未來大明朝巡撫、知府的興趣,遠在自身性命之下。
而且,讓圖們完全失去權力想法的是,是在踏上大明朝土地後,具體來說,是在進入長城防禦範圍內。
從宣府鎮到京城,這一路走來,全程氣候溫和,偶爾會有雪花飄落,但那也是為人助興的,冬風過身,卻絲毫沒有徹骨的感覺。
最讓圖們和草原左翼使者們震驚的是,在這數九寒天,他們竟然在京城看到了群花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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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們進入大明朝後,親身體會到了大明朝天氣的溫和,也知道到大明朝兩京一十三省全國豐收,才意識到,大祭司給草原人編織了個龐大騙局。
在路上,圖們和族人們一邊破口大罵著大祭司是騙子,一邊給打來孫、虎喇哈赤等草原左翼重要部落首領『紀實』所書。
大明朝的天,是溫暖的天,大明朝的『氣』,是香甜的『氣』,大明朝,就是長生天所說的『長生之地』。
打來孫、虎喇哈赤接到兒子的『大儒辯經』後,立刻就動心了,要不是為了部落,防備草原右翼,就要親入大明朝土地體會了。
出於對兒子們的信任,打來孫、虎喇哈赤和眾草原部落首領紛紛傳書給圖們,要圖們在呈交投降國書時,請讓草原左翼的人遷入長城之內,融入到中原大家庭中。
這爛慫草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張、高、胡、李四位閣老聞聽圖們的請求,會心一笑。
往年的大明朝,也是越來越冷的,京城作為首善之地,年年也要凍死好多人,所有的改變,都源自聖上的改變為始。
圖們和許多草原部落首領沒來過中原,或者南下打草谷時也沒太注意這方面的事,就感覺中原比草原暖和,才有了這美妙的誤會。
當然,大明朝的閣老們對這樣的誤會是樂見其成的,願意主動融入中原的草原人,肯定要比頑強抵抗中原的草原人,是更好的草原人。
「如今,我們是一國,也是兩族,上百年的仇恨,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化解的,遷徙的事,急不得。」
朱厚熜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兩族融合的事慢慢來,朕可以准許草原十歲及以下的孩提先行融入大明朝,分散於諸省、府、縣中,隨著我中原孩提成長,來日可期,如何?」
草原左、右兩翼,有兩百多萬人,單獨的草原左翼,也有差不多百萬人,貿然接納所有草原牧民,兩族間必會在仇恨影響下,滋生出諸多事端。
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點點做,先接納那些年幼無知的草原孩提,與中原孩提一同成長,施之以中原教育,潛移默化的改變這些孩提,等這些孩提成長起來,兩族仇恨緩解,再對大明朝有了認同感,慢慢就可以大融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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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示意平身,頗有深意道:「說不定,以後的草原,不會那麼冷了呢?」
此話一出。
圖們、草原右翼部落使者們,甚而是張居正內閣,都猛地抬起頭,體會著其中的深意,想像不受控制地宏大了些。
特別是深信長生天不疑的草原人,仰望著朱厚熜,似是看到了『神光』。
難不成,大皇帝陛下是長生天的化身……
朱厚熜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覺得征服草原的機會到了,在所有的人熱切目光中,道:「草原左翼恢復我華夏衣裳的心,朕已經感受到了,但草原中,仍有不臣之人。
中原、草原皆為華夏,因此,朕才在草原左翼危難時刻,給予平價糧草、棉物,以讓我同命而不同運的子民過冬。
然草原右翼,我大明朝順義王俺答一脈,奸邪作祟,西搶糧草,東結女真搶棉,欲逼死同命運的子民,實為大惡。
朕欲發兵草原之西,擒順義王入京述職,誅西族奸佞,卿等以為如何?」
北征!北征!
隨著草原左翼的臣服,平定整個草原的機會已然成熟,正好借著寒冬,趁他病要他命!
圖們最先反應過來,熱淚盈眶道:「草原左翼軍騎願為大皇帝陛下的前鋒營,馬前卒!」
兀把賽等草原左翼部落首領也是如此,山呼道:「願為大皇帝陛下效死!」
大殿裡的人都知道大皇帝陛下為草原左翼討公平的話,是發兵草原右翼的藉口,但這樣的藉口,草原左翼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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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人尚有幾分火氣,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脾性火爆的草原漢子,對俺答個個是咬牙切齒的。
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寢其皮,可恨的是,憑藉自己的能力達不到。
在進入大明朝前,兀把賽五兄弟的父親虎喇哈赤,就表達過請大明軍隊發兵草原西地,但被懦弱且多思的打來孫給否決,才沒有將這部分內容寫入投降國書中。
現在大皇帝陛下率先提及,圖們、兀把賽等人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再加上,草原左翼順利的投降,大皇帝陛下和明廷沒有絲毫為難和羞辱,雖然草原上禮儀很少,但『禮尚往來』這基本禮儀是有的。
也知道投降,就要有投降的態度,知道草原左翼,要有一份投名狀,來證明投降的忠誠性。
大幹草原右翼,成了草原左翼最佳表忠心的方式。
一對一,草原左翼的確干不過草原右翼,但有大明軍隊幫助,那還怕什麼?
干就完了!
復仇過去那麼多年的欺辱機會到了,圖們、兀把賽等人眼中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
張居正、高拱、胡宗憲、李春芳面面相覷,圖們、兀把賽等人的表現,好像草原左、右兩翼才有無法調和的仇恨,反倒是時常遭受劫掠的大明朝,在這一刻,仇恨竟排不到了第一位。
不過,北征事關國運,張居正猶豫了下,上前道:「聖上,此前的計劃,是在來年開春後,趁著草原沒有緩過一冬之勁,發兵北征,寒冬之徵,或有些冒險。」
作為當朝唯一軍功封侯的閣老,胡宗憲也上前,附和道:「聖上,新年將啟,不妨再等等。」
縱觀古今,歷朝歷代北征草原上取得巨大戰功,大多是在春季動兵,而原因很簡單,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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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草原氣候嚴寒,不利於大規模軍事行動。
而夏季則可能面臨草原上的蚊蟲叮咬和高溫天氣,同樣影響軍隊的作戰效率。春天氣候適宜,便於軍隊調動和物資運輸。
再就是,春天是草原上牧民開始放牧的季節,牲畜經過冬季的休養,開始繁殖和增長。
北征的軍隊可以通過掠奪草原上的牲畜來補充軍糧和物資,減輕後勤補給的壓力。
春天又是草原牛羊交配和產崽的時節,如果此時發動進攻,可以打亂遊牧民族的生產節奏,破壞其經濟基礎,從而削弱其軍事力量。
同時,為了順利接生牛犢、羊羔,草原各部落較為分散,也便於軍隊進行分割包圍和各個擊破。
總得來說,春天北征可以利用草原部落內部的矛盾和分歧,減少抵抗力量。
減少行軍、後勤輜重的壓力,成功與否,都將給予草原重大損失。
圖們、兀把賽幾人聽得心裡一慌,原來大明朝廷早就制定好了北征草原的計劃,幸好投降的快,否則來年開春,大明軍隊會連草原左翼一併收拾了。
投的好!投的好!
朱厚熜搖搖頭,東虜的投降,系統對整個草原判定為大明疆土,在他的心中,草原的一切畜牧,牛、羊、馬兒,都已成為大明朝的財富。
春日北征,是能以最小的損失得到最大戰果,但沒有了牛羊馬兒的草原,對大明朝也就沒有了意義。
戰爭,是為了搶資源,而不是無意義的殺人,那殺再多人,對大明朝來說都是虧。
有草原左翼當馬前卒,當帶路黨,有神通,有無數後勤輜重,北征成果最大化的時間,就在今時!
朱厚熜緩緩從御座上站起身,乾坤變幻道:「朕意已決,即日北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