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克拉科海戰
……
防守部隊於星系中被鋼鐵勇士和吞世者修建的設施中布防。
非執行防守任務的主力艦隊，六個分遣艦隊自戰爭物資中轉星系啟航。
人類帝國開始向名為克拉科的目標星系推進，在前進路線上，相鄰的七個星系會遭到各艦隊的打擊。
烏蘭諾帝國的海軍力量並不弱小，在大部分都去克拉科迎戰血斧氏族的情況下還能確保每個星系都有留守艦隊。
相比起陸戰，虛空戰沒有太多花樣和技巧，往往雙方艦隊力量的總量換算將決定一場虛空戰的勝利。
樸實無華的虛空戰穩步進行。
在六位先鋒部隊原體中相對而言擅長虛空戰的洛嘉成為先鋒軍艦隊統帥，帶著一大群凡人海軍官僚組成的參謀團，實時統計著白騎士智庫那暢通無比的星語通訊傳達的信息，然後安排主力艦隊或某個分遣艦隊中的戰鬥編隊去支援其他艦隊。
這種基於「先進」通訊方式的聯合作戰更是極大提升虛空戰效率，使得各軍團推進往克拉科的速度遠比安格隆預料的要快。
虛空戰穩的沒有波瀾，陸戰也同樣如此。
原體們在推進中設計了一套方案，用於應對不同陸戰狀況。
存在綠皮，沒有虛空盾設施防禦，且沒有人類殖民價值的世界，用旋風魚雷炸碎。
存在綠皮，有虛空盾設施防禦，有殖民價值的世界，空投大量陸軍用數量碾壓占領。如果沒有殖民價值，但有虛空盾防禦，那就用傳送部署殲星武器的方式炸碎星球。
現實宇宙中百分之九十的行星對人類而言都毫無價值，一個卡塔昌或是卡利班那樣的死亡世界都珍貴至極，但凡有殖民價值就不能擊碎，必須留給凡人。
唯一例外的是位於補給線規劃路線上的世界，這些星系只要有能容納戰爭物資的天體，那就必須攻占並守住。
直到克拉科作戰計劃制訂並被執行的兩個月後，戰爭終於出現變數。
……
白騎士號。
大圖書館內，六十名新老智庫武裝完畢，列隊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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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袍修會的神甫們正為白騎士之主穿戴盔甲。
從裝滿綠皮血液的水箱中，綠皮屠夫盔甲的一個個部件被提出來，放在秦夏身上。
白騎士號艦長也在大圖書館，用很小的聲音談論著任務。
「克拉科星系裡有上千艘異形戰艦，如果我們白騎士號獨自前往克拉科的話，可能會出現意外。」
秦夏沉默聽著。
他雖然沒有安格隆那樣的感知能力，但還是能猜出來艦長害怕白騎士號一會孤零零的出現在克拉科星系裡。
艦長並不知道白騎士號要幹什麼，但按照往常經驗，白騎士之主一旦行動，白騎士號就必然孤零零的出擊。
「你老婆總說你除了膽子之外哪都小，我看你膽子也不怎麼大。」
秦夏心裡這麼想，但在這麼多智庫面前還是得給艦長留個面子。
之前那些盧瑟送來的戰艦，人員津貼和物資消耗都是艦長自己解決的，秦夏除了從鑄造引擎協調一些物資到白騎士智庫艦隊之外，別的事情一點沒操心……
「放心，白騎士號不會獨自出擊。」秦夏從神甫手中接過頭盔，套在頭上，「主力艦隊會和白騎士號一起出現在克拉科星系裡，要獨自行動的不是這艘戰艦，是我和智庫。」
艦長不禁長舒一口氣。
這主力艦隊加上分遣艦隊，兩千多艘戰艦，就連參加日常海軍會議的都是各軍團艦隊統帥和參謀團成員之類的大人物，他威爾遜這位艦長要不是掛了智庫的名頭都沒法出現在日常海軍會議里。
克拉科海戰真打起來，幾千艘戰艦一窩蜂似得朝對方猛衝，誰還能在那時候多看一眼智庫艦隊？智庫艦隊要是自己都不想著保全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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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克拉科海戰結束，戰後一統計，智庫艦隊在混戰中損失慘重，白騎士之主一怒殺的艦隊高層人頭滾滾……那可就……
如今不管白騎士之主怎麼答對，都相當於給智庫艦隊高層的腦袋掛了保險，事後發生什麼都怪不到次級決策層頭上。
秦夏也知曉艦長作何打算，揮手示意艦長離開。
待艦長走後，秦夏看了一眼舷窗。
覆板還封鎖著，亞空間航行階段沒有結束。
秦夏示意智庫們別傻站著，找地方休息一會，然後便與安格隆用靈能聯繫。
「康老八到底怎麼了？」秦夏問。
這一個多月秦夏光忙著智庫艦隊自己的事，沒來得及去旗艦那邊關心科茲。
「我早就幫他穩定下來，解散午夜領主臨時表決委員會，參與軍團事務了。」安格隆回應，「當他離開努凱里亞後，在帝皇安排下帶領軍團里那些他看得上的人去清理反帝國派，這期間午夜領主軍團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目睹軍團越發墮落的科茲精神問題越發嚴重。」
秦夏已經能猜測到那不好的事情是什麼。
準是科茲把賽維塔和沈他們帶去執行任務時，軍團補充的新兵全是「哥譚星」的人渣壞種。
「科茲為什麼要把賽維塔他們全帶走去執行任務？他為什麼不留一些正常人防止諾斯特拉莫人渣加入軍團？」秦夏問。
安格隆發出一聲意味深長之苦笑，然後解釋：「從努凱里亞回去後他是想要改變，但他畢竟性格習慣和固有思維擺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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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震顫了一下。
白騎士號最先躍入現實宇宙，戰艦所有舷窗覆板緩緩升起。
秦夏走向舷窗邊，眺望克拉科星系。
曼德維爾點之外，有著十二顆天體的星系裡到處都是綠皮戰艦。
星系中還漂浮著大量戰艦殘骸，顯然是剛剛結束一場大戰。
這場戰爭不是回合制，在人類帝國方行動之時，血斧和烏蘭諾也在行動，它們之前就已經在克拉科星系進行過會戰。
至於誰是勝利者……星系中漂浮的殘骸有著隱約可見的紅色，而正在休整的龐大艦隊，則是有著五花八門色調不同的綠，答案顯而易見。
「血斧氏族艦隊的殘骸……」卡瑪斯上前指著星系中那顆巨行星周圍的星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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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圍繞巨行星的星環大部分是血斧氏族艦隊的殘骸。
這些殘骸曾是血斧氏族主力艦隊的組成部分，當古薩指揮著氏族東征西討之時，它們確保自己的血斧之主能奪得制虛空權。
而現在，它們能做的只是向來者述說克拉科星系中曾發生過何種規模的虛空戰。
「烏蘭諾帝國的戰艦，有一千九百艘。」秦夏用靈能視野迅速觀察。
同時白騎士號作為第一個抵達克拉科星系的戰艦，將掃描陣列探測出的結果發送到即將躍入現實的艦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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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大腦換算著敵方和己方的虛空戰力量，尋找著獲勝的可能性。
那些大大小小軍閥的虛空力量體量龐大，但是處於一個較為被動的狀態，也就是不成作戰陣型，而是分散著，在綠皮戰鬥行星附近休整著。
這是人類艦隊能在接下來的虛空戰中利用的第一個優勢。
而如果這個優勢無法及時利用，那麼人類這邊還剩下的唯一一個優勢……就只有人類帝國艦隊體量更大這一點了。
六個軍團，主力加分遣艦隊總計兩千四百餘艘戰艦，如果要列個戰艦數量貢獻榜，十一軍團是榜首，其次是懷言者，吞世者，然後是午夜領主和其他。
科茲前來參戰時，帝皇給科茲親情贊助了不少。
「我們這邊戰艦數量更多。」秦夏抬手輕敲一個新人智庫的頭盔，「你們怎麼一個個這麼嚴肅，好像如臨大敵似的！」
「我都忘了咱們還有那麼多戰艦。」智庫新人尷尬一笑，「我本能的覺得咱們又要以少打多。」
秦夏微笑聳肩：「大遠征時的帝國，小子。」
話音剛落，曼德維爾點處，白騎士號後方出現密集裂隙。
現實帷幕對現實生物而言形同虛設，亞空間引擎輕鬆打開裂隙，讓現實生物的艦隊隨意進出。
主力和分遣艦隊所有戰艦在躍入現實之前就已經擺好戰鬥隊形，各級戰艦高低錯落排開，在全體進入現實後立刻引擎全開，向烏蘭諾帝國艦隊挺進。
六艘榮光女王級戰列艦同上百艘各級戰艦組成的戰鬥編隊位於最前，自白騎士號上方轟鳴著駛過。
人類帝國艦隊接近倉促迎戰的烏蘭諾帝國艦隊，雙方最前戰鬥編隊接戰的瞬間，密集光矛劃破虛空。
烏蘭諾方體量最龐大的戰艦在接戰不到半太陽時就被炸碎引擎。
最擅長近戰的堅毅決心號自敵方旗艦側方駛過，艦船左舷火炮甲板上所有嚴陣以待的水手們在武器官的吼叫聲中開火，這一次齊射只是擊穿綠皮旗艦護盾，那些魚雷發射管的齊射才是致命一擊。
宏炮轟鳴聲過後，綠皮旗艦右舷被上百發魚雷炸的撅了起來，爆炸聲伴隨著金屬因爆炸衝擊扭曲折迭的悲鳴聲，這陣動聽交響樂過後，本就處於絕對劣勢的烏蘭諾方失去旗艦。
「突擊測驗。」秦夏考問智庫們，「為何現在我們能聽到虛空中傳來的聲音？」
「因為超大規模艦隊躍入現實宇宙時打開的裂隙極大削弱了現實結構，讓整個克拉科星繫到處都是超自然現象。」一名新人智庫大聲回答。
「回答正確。」秦夏說，「獎勵你跟我一起去克拉科。」
聽到一會自己能跟白騎士之主一起傳送去克拉科，那個綠皮軍閥遍地走戰將多如狗的活地獄，卡利班裔新人智庫興奮的捶打胸膛，向周圍智庫兄弟投去炫耀眼神。
交談中，白騎士號和智庫艦隊的其他戰艦匯合，直奔克拉科一號。
秦夏只是觀察著這場將載入史冊的克拉科海戰。
無論是綠皮還是人類，都沒有辦法統一有序指揮如此大規模的艦隊戰，所以戰鬥理所當然的變成了混戰。
由於己方並不處於劣勢，安格隆那曾施展過的「統一行動」能力也並未被激發。
原體婚艦們位於混戰最前沿，就像陸戰中隻身殺入重圍的基因原體一樣英勇，所向披靡，勢如破竹。
迎向它們的綠皮戰艦光是被榮光女王級戰列艦集火便會在頃刻間依次爆炸。
秦夏看到時不時會有幾道光芒從人類每一艘戰艦上傳導至綠皮戰艦，那每一道光都意味著大量星際戰士跳幫隊孤軍深入，而後那些戰艦在護盾癱瘓後再次閃光並被集火，都意味著跳幫隊取得勝利並順利歸來。某一個軍團，某一個戰團，某一個跳幫隊，星際戰士們的榮耀歷史上又增添一筆新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