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宋江怒殺閻婆惜她爹
2024-10-23 22:24:47
第216章 宋江怒殺閻婆惜……她爹
展老爺有個好習慣,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乾脆不想,絕不內耗。
反正無非是收穫多少的問題,又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可以不用理會。
確認七雄歸位之後,展老爺便撥轉馬頭,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不管這七人之後是搶劫「寶藥綱」,還是幹什麼其他的偷雞摸狗勾當,展老爺都不在乎了。
休息一晚之後,展老爺便奔著宋家村去了。
按原書的時間線,接下來應該是魯智深和楊志的情節,可這二人都已經被展老爺送去轉生了,可以跳過不理,直接去找宋江就是。
這濟州小小地方,卻占據了水滸全書中大部分的情節所在,也方便了展老爺在這邊快速往來。
這宋家村更是和東溪村都屬於鄆城縣,那就離得更近了,不過半日功夫,展老爺便到了宋家村,騎著高頭大馬,慢悠悠地進了村。
展老爺也不急著去找宋江,只先找了個大些的酒樓,照例丟出一顆金豆子,要了一大桌子酒菜,有一口沒一口的在那裡享用。
隨便吃喝了一些之後,展老爺便揮手叫過來夥計,問道:
「老爺我遊玩至此,此處可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或者什麼新奇事情,且說來與我聽聽,若是說的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賞錢。」
那夥計便抖擻精神,把腦子裡面知道的些許趣事,都添油加醋地一頓胡說,只是這等小地方,又能有什麼新鮮東西,不過是些雞零狗碎的事情罷了。
展老爺大略聽了聽,沒什麼新奇玩意兒,便搖搖頭,揮手讓他自去。
那夥計眼見展老爺興趣乏乏,心知沒搔到貴人的癢處,捨不得那賞錢,低頭想了一下,便又說道:
「貴人若是對這些不感興趣,那小人這還真另有一樁,或許能讓貴人開心開心。」
「前些時日,東京那邊來了個一家三口兒,領頭的叫做閻公,是個好唱曲兒的,自家的婆娘和嫡親女兒,也一般都是好顏色。」
「他父女三人,本來是過來這邊投奔一個官人,結果卻不知那官人已經不在了,如今流落此地,以唱曲兒謀生。」
「只是我們這小地方,哪裡有那許多風流宴樂的大官人,因此不能過活,在這縣後一個僻淨巷內權住。」
「貴人若是無聊,不妨讓人將那父女三人叫過來,讓他們給貴人唱上幾句,若是討了貴人的歡心,隨便賞賜些什麼,他們也能得些嚼裹,不至於困厄交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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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不會是閻婆惜她爹吧?
「好!」展老爺隨手便丟了一錠子銀子出去,「這是賞你的。你去把那三人叫來,若是唱的好,老爺我自然另有賞賜。」
那小二頓時眉開眼笑,忙不迭地出了酒樓,快步去尋那閻公父女過來。
似宋家村這等小地方,村子裡總人口也沒有幾萬,大家彼此面目都相熟,但凡有陌生人過來,定然是藏匿不住的,不消一時半刻,就全村人都知道了。
展老爺在這裡不過喝了幾杯酒的光景,那消息靈通之輩就都知道了,村子裡來了個超級有錢的大官人,高頭大馬,人也英俊瀟灑,花錢更是如同流水一般,慷慨之極,正在酒樓吃酒。
於是那有心之人,不論是想要巴結貴人的,還是想要撈些好處的,自然紛紛往這邊來。
還有那吃曲藝飯的,更是都過來毛遂自薦,想要賺些外快。
展老爺來者不拒,男人來了就上桌飲酒,女人來了就唱曲彈琴。
說得投契,便多喝幾杯,那不中意的,便一巴掌拍飛出去,要多灑脫就有多灑脫。
只可惜此地沒有太多豪傑,大多都是些雞鳴狗盜之輩,話不投機,三兩句便被展老爺都給丟下樓去了,最後還是展老爺一人獨酌。
不多時,那小二帶著閻公父女回來了,展老爺搭眼一看,便見那閻婆惜雖然衣著樸素,但花容裊娜,玉質娉婷,星眼渾如點漆,酥胸真似截肪,行走間如同弱柳扶風,頗有幾分國色天香之姿。
不過只可惜,身上無有彩光。
這倒也是,她雖然在書中有些許戲份,但卻算不得什麼重要配角,更不是同人文中的主要勞模,若有彩光才是奇怪。
單只論起容貌來,也就勉強入得展老爺的眼,比起那京中權貴附送的各路花魁行首,卻又相差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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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勝在於名號,雖然她不過是區區配角,但至少還有名字留存,好歹也算是個大特,比那無名之輩要強勝得多了。
二勝在於她娘,閻婆惜今年方才十八歲,她娘也就三十餘歲,母女二人形貌相似,又都是曲藝世家出身,那身段玲瓏剔透,舞姿曼妙無雙,最適合展老爺玩那迭羅漢。
唯一多餘礙眼的,就是他爹,一個雖然有了幾分蒼老,但依舊柔弱俊秀的小白臉。
見到這三人之後,展老爺頓時對樓上這些庸脂俗粉不感興趣了,當即丟出幾錠銀子,將這些彈琴唱曲兒的都趕走,只留下閻公父女三人。
「你便是閻公?」
那閻公見展老爺問的是他,目光卻始終在自家身後的母女身上打轉,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腳步微錯,將母女二人擋在身後,恭恭敬敬叉手道:
「不錯,回貴人的話,小人便是閻公,這二位是賤內和小女。」
展老爺也不生氣,目光收回,將手一擺,吩咐道:
「行,那你有什麼曲目,儘管唱來,若是唱得好,老爺自然有賞。」
「那小人便唱一曲東坡居士的《浣溪沙》,如何?」
「可。」
於是那閻公便讓妻子拉琴,女兒敲板,自家清了清喉嚨,開始唱起詞來。
古代的詞都是有譜子對應的,知道詞牌名後,基本就可以照著唱出來,其曲調和未來的流行歌曲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聽起來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展老爺早被京中的行首把品味給養刁了,這閻公的唱功在本地或許是首屈一指,但在展老爺聽來,也就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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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唱得可以,有幾分京城行首的味道了,再來一曲,讓你女兒來。」
閻公接過銀子,先是一喜,聽聞展老爺點歌,頓時便苦起臉來,乾笑道:
「小女年幼,唱功不佳,不如便讓賤內來唱好了。」
若必須得犧牲一個,閻公寧可選擇犧牲他老婆,也捨不得自家的女兒吃虧。
他夫妻二人沒有兒子,將來能否養老,多半便要指望這個女兒了。
這花骨朵一般的美嬌娘,將來最少也得嫁個大官人才好,可不能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都來都來,一個一個來,先讓你娘子唱,再讓你女兒唱。」
「唱的好不好有什麼關係,老爺我看的就是美人兒唱曲,若是能再舞上一曲,那就更好了!」
展老爺興致勃勃,連連催促,那閻公不敢拒絕,只好以目示意,讓母女兩個小心一些。
閻氏剛剛開腔,便聽到樓道中腳步聲傳來,一個黑矮胖子從樓梯上冒了出來,年約三旬,頜下短須,頭上戴冠,腰間佩刀,腳下薄底快靴,一身公人服飾,遠遠地見到展老爺,便滿面笑容,作揖行禮唱了個喏,高聲道:
「小可宋江,見過大官人。」
「聽聞大官人在此吃酒,但凡此間中人都可上桌一敘,小可不才,特來討一杯水酒,也結交一位英雄好漢,卻不知有無這個機會?」
「哈哈……原來你便是宋押司,那可是久仰了,快快請上座!」
展老爺見魚上鉤了,當即收起浮浪嘴臉,熱情地將宋江請入座中坐下,殷勤把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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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晁蓋未來如何,展老爺如今也說不準,說不定就落不到宋江的手中。
閻婆惜這麼漂亮的母女,殺了也有些可惜。
展老爺想了一下,還是抓緊時間送他上梁山吧,梁山不能沒有宋公明,就像3D區不能沒有蒂法一樣。
宋公明謙遜了幾句,便過來坐下。
那公門中人用的都是制式腰刀,長達四尺,他身量又矮,這一坐下,腰刀便捅在了樓板上,頗為礙事。
宋江便將腰刀解了,放到桌上,剛要舉杯祝酒,卻不防那腰刀忽然一跳,便從刀鞘之中脫了出來。
宋江心頭一驚,急忙伸手去抓,手剛握住刀柄,忽然衣袖之上也傳來一股大力,和這腰刀旋轉的力量相合,帶動著他身形一斜,便一刀捅進了正專心彈琴的閻公肚子裡。
「啊……」
那閻公平白遭此橫禍,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將琴摔了個稀巴爛。
這下子所有人都驚到了,誰也沒想到,堂堂的宋押司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街殺人。
「我、我……」宋江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那張黑臉漲得都快紫了,左顧右盼,滿臉驚慌之色,「不是我殺的,是、是刀子自己動起來了……」
他嘴唇哆嗦著,顫著聲音說著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話語,偏偏旁邊展老爺還在那裡拱火,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語。
「哈哈……果然是名不虛傳,大名鼎鼎的宋公明,果然是個殺伐果斷的漢子呀!」
「這老兒見到公明賢弟,居然不納頭便拜,已經有取死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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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成為主角,公明你還得多多努力才行啊!」
「來來來,這邊還有兩個死剩種,公明你再手起刀落,一刀一個,定然就可以蛻變成為主角了呀!」
「哥哥教你個乖,只要你把苦主也給幹掉,自然就沒有人去告你啊!」
到得此時,那閻婆惜母女才反應過來,尖叫一聲,也顧不得地上血泊中躺著的閻公還能不能搶救一下了,當即把手中的樂器往地上一丟,便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倉惶逃竄掉了。
「別、別走,等等,且聽我解釋……」
宋江急忙把刀子丟了,上去張開雙臂阻攔,但他那沾滿鮮血的雙手,更讓二女驚慌,逃得更加快了幾分。
不但這二女逃走,就是酒樓上的其他酒客、小二,也都紛紛走避,生恐宋江殺瘋了,把他們也一併砍死。
「別、別……人不是我殺的呀……」
宋江手足無措,有心想要把人攔下解釋一番,可只看眾人那驚恐的眼神,就知道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念及自己心中的抱負,以及家中的老父兄弟,不由得悲從中來,一屁股坐到地上,放聲大哭起來。
「嗚嗚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怎麼事情就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了啊……」
樓上的人都跑光了,展老爺卻也不急,只繼續坐在位置上,聽著那宋江的哭聲佐酒。
等宋江哭了半晌,哭聲暫歇之後,展老爺才放下酒杯,湊過來往宋江身邊一坐,伸胳膊摟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
「公明賢弟何必這般作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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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當殺人,看誰不順眼,一刀砍死,這才是英雄本色呀!」
「哥哥我如今正要去那水泊梁山之上聚眾造反,聽聞公明賢弟的名頭,特地前來尋你入伙,正巧遇到賢弟你大開殺戒,果然咱們才是一路人吶!」
「有道是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不妨這便出發,直接去那梁山上快活去罷!」
展老爺的時間多麼寶貴呀,哪裡有空和他這廝羅唣,直接快進推動劇情,讓宋江早點往梁山上趕才是正道,至於其他手段,不過都是些細微末節罷了,不值一提。
宋江也不是傻瓜,雖然沒有證據,但心中多半懷疑這事情是展老爺做的,尤其是聽聞他說什麼造反之類的話語,心中就更是反感,當即一巴掌將展老爺的手拍開,豎眉喝道:
「這刀子突然跳出殺人,是不是你這廝做的?」
展老爺見他不識抬舉,非要把事情戳破,也便冷冷一笑,不屑地道:
「刀子是你的,那柄握在你手裡,這滿樓的酒客,誰沒親眼見到你放手殺人,你就算跟他們說,這人是老爺我殺的,你看他們信是不信?」
「你……」宋江霍然站起,戟指著展老爺,怒目而視了半晌,卻見展老爺面無懼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便又頹然下來,重重一嘆,「罷了,可嘆我宋江素來愛結交江湖朋友,如今卻被這名聲拖累,以致被你所賺。」
眼見宋江對他無能為力,只能在那裡無能狂怒,展老爺便又哈哈大笑起來。
在那書中,宋江動不動就聽吳用的建議,賺了這個賺那個,如今風水輪流轉,也輪到他被展老爺賺了。
這便是一報還一報,活該他得此報應啊!
「哈哈……公明賢弟不必這般生氣,我如今賺你,你日後也可以去賺別人嘛!」
「咱們上了梁山之後,我便讓賢弟坐這第二把交椅,賢弟看上了誰,儘管前去招攬,招攬不來,便如法炮製,也將他們都賺上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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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喧譁之聲響起,卻是那縣裡衙門中的捕快,得了消息之後,過來抓人了。
那領頭的兩人,一個身長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鬚髯,長一尺五寸,面如重棗,目若朗星,似關雲長模樣,分明便是美髯公朱仝,另一個身長七尺五寸,紫棠色麵皮,有一部扇圈鬍鬚,看著就像殺豬的張飛,想必就是插翅虎雷橫了。
二人當先上得樓來,卻不曾帶手下差役,見到宋江之後,便跺足嘆息道:
「押司怎地還留在這裡?」
「我二人七推八阻,磨蹭了許久,才過來捉人,滿想著你早就遠走高飛了,可你怎麼……」
宋江便苦笑嘆息道:
「我若想走,自然也是能走的,可若是我走了,我家中老父、兄弟卻又如何,多半要被我牽連,唉……」
朱仝、雷橫二人便紛紛讚嘆道:
「孝義黑三郎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也!」
又問道:
「押司今日怎地了,可是吃醉了酒麼,怎麼便突然暴起殺人了?」
「以押司往日的小心謹慎,縱使這唱曲兒的得罪了押司,也該擇機拿入牢中,慢慢炮製,怎麼今日卻這般莽撞?」
宋江側頭深深看了展老爺一眼,卻不曾將展老爺這幕後黑手吐出來,只是搖頭不語。
展老爺不知道宋江這是慣會做人,凡事留些情面,還是得罪不起展老爺,生怕這奇人異士回頭找自家麻煩,也懶得細想這些,只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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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卻只是搖頭不肯,淡淡地道:
「我宋江堂堂七尺男兒,既然失手誤殺了人,那自然沒有帶罪潛逃的道理。」
「兩位賢弟,這便帶我回衙自首,由縣尊論罪。」
嘖!
展老爺看著一副大義凜然模樣的宋江,知道這廝心中有些怕了,寧可去做個賊配軍,也不想落入展老爺的魔掌。
不得不說,這廝的決定……還真明智!
他若真和展老爺一併上了梁山,想再翻身,可就是絕無可能了!
他能拉攏一批人,暗中和晁蓋抗衡,甚至把晁蓋給弄死,自家上位,但換了展老爺做山寨之主,那就徹底沒戲了。
做一次老二,就得做一輩子老二。
宋江雖然不清楚這些,但明顯被展老爺這肆無忌憚的做派給震住了,不想和他這種狂人為伍。
反正他只要打點一番,性命定然是無礙的。
他滿天下都是朋友,到處都有人納頭便拜,只要活著,總有翻身的機會。
對著展老爺拱了拱手,宋江跟著朱仝兩人下了樓,逕自去自首了。
展老爺砸吧砸吧嘴,心中頗為遺憾,原本他還想著,若朱仝兩人搞個什麼「義釋宋公明」之類的橋段,那他就可以去衙門舉報此二人「知法犯法」、「私縱人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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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解決三個人,多好!
只可惜,計劃整挺好,但三人不配合展老爺的計劃來呀!
唉,果然就算展老爺成仙了,大腦運算速度堪比量子計算機,依舊還只是凡人的智慧啊!
什麼時候能搞個推算的神通出來,遇到什麼事情,只需要掐指一算,立即便知過去未來如何,那可就方便許多了。
目送宋江三人走遠了,展老爺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興趣了,便隨手在桌上丟了顆金豆子,起身下樓走人。
騎上了高頭大馬,展老爺左右看看,琢磨著下一站該去哪裡。
要不然去陽穀縣轉轉?
看看本世界有沒有把《金瓶梅》也融合進來?
還是乾脆直接上了梁山,把那王倫給宰了,自家霸占那風水寶地,以後誰來,都得給老爺做小弟,把座次往後排才行。
除非那晁蓋、宋江另起爐灶,去別的山頭聚義,否則早晚是逃不掉他的手掌心的。
唔……他們會不會真就去另起山頭了呢?
萬一他們不想做小弟,真就去另起山頭了,那可就糟糕透頂了!
展老爺琢磨了一下,還是放棄了直接殺上梁山占了坑位的想法,還是先把各路好漢都弄上山聚義再說吧。
不過如今天色已晚,且先找個住的地方再說。
展老爺捉了個街邊潑皮問了幾句,就奔著閻婆惜家中來了。
有良家不住,住什麼店啊!
那閻公不幸被宋公明宰了,這母女失了當家人,恐怕正是惶惶不可終日之時,正缺一個男人頂門立戶。
展老爺這般憐香惜玉的人,怎麼捨得看到她們受苦,當然要主動一點,殺上門去,給她們做個主心骨。
書中那宋江給閻公送葬,不過便只掏了十兩銀子,便得了閻婆惜這般佳人,展老爺比宋江要大度得多,百兩千兩隻若等閒,那多撈一個佳人入手,想來也是理所應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