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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從長計議個勾巴!

2024-11-04 21:59:15
  第228章 從長計議……個勾巴!

  卻說展老爺從花子虛家回來之後,便把管事馬六叫來,吩咐道:

  「你去那西門慶家傳個消息,就說他家有個丫頭,叫做龐春梅的,老爺我看中了,讓他速速把人送來。」

  「哦,對了,老爺不白要他的丫鬟,你順便帶一百兩銀子過去,算是老爺買他的。」

  「不過多半這西門慶不會收,你象徵性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馬六之前收了西門慶的銀子,正提心弔膽呢,如今聽到展老爺吩咐,也不敢多嘴,便躬身答應,急忙出門,去找西門慶通風報信去了。

  西門慶已經收到花子虛那邊的消息了,知道花子虛已死,李瓶兒已經被都頭梁左給抓走了,剩下的事情不過便是些流程問題,只是擔心展老爺插手,聽到馬六過來報信,急忙將他叫進來問。

  「展大官人那邊可有何動向?」

  馬六便把展老爺的話學了一遍,然後忐忑地道:

  「小人已經把一百兩銀子帶了過來,那丫鬟大官人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西門慶先是愣了愣神,沒想起來這龐春梅是誰,仔細在腦中過了一遍,才想起大娘子吳月娘房裡有個丫鬟,叫做春梅,是否姓龐,他反倒不清楚。

  不過他仔細回想了一下那龐春梅的容貌姿色,感覺也不過便是清秀水準,並非什麼出類拔萃之人,可以說除了是個雛兒之外,沒有什麼值得貴人看中的地方。

  而且……這春梅平日裡似乎只在自家後院活動,深居簡出的,展大官人是怎麼知道她的?

  西門慶越想越多疑,難免又懷疑到展大官人來陽穀縣的目的上。

  這個龐春梅,莫非有什麼特殊的身世背景麼?

  這年頭權貴之家關係混亂的很,誰也說不好哪個小人物就有個顯赫的親爹!

  當年那狸貓都能換太子,如今的官家又是個風流人物,誰敢保證這龐春梅就不是個在逃的公主呢?

  他遲疑了半晌之後,才對馬六說道:

  「這銀子我肯定是不能要的,你一會兒回頭給展大官人帶回去。」

  「至於這龐春梅,身份太過低微,陪侍在展大官人身邊多少有些有失身份,回頭我便讓月娘收她做個義女,再給府上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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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六卻不管這些,只要把差事辦完,不被兩邊遷怒,他便開心不已了。

  西門慶又問了些關於展老爺的事情,馬六便也一一回答了,正說話間,管家來保忽然進來,低聲說道:

  「大官人,衙門那邊送來消息,事情出了些變故。」

  「嗯?」西門慶斜眼看向來保,卻見來保對著馬六使了個眼色,明顯事情不能讓這外人知道,便笑著對馬六道:

  「今日之事,你做的很好,回頭展大官人那邊再有什麼消息,你記得及時來通知我,少不了你的賞錢。」

  西門慶讓人打賞了馬六幾貫錢,再送他回去復命,然後才問來保:

  「出了什麼變故?」

  來保這才苦笑道:

  「之前打虎的那個武二郎,大官人可還記得?」

  「他被縣尊抬舉為縣尉,如今新官上任,許是想要燒個三把火立威,發現了花子虛那案子裡面的端倪,跑到了縣尊那邊告狀。」


  「也不知道他怎麼說動了縣尊,如今縣尊叫人將李瓶兒和人證繡春帶到後衙問話。」

  「都頭梁左差人來報,向我們問計,看該如何應對。」

  西門慶聽了,頓時勃然大怒,拍桌子罵道:

  「這瞎了眼的東西,拿我西門慶當軟柿子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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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老爺非得崩碎他一嘴牙,讓他知道知道,這陽穀縣內,究竟是誰說了算!」

  他凝眉仔細想了一下,不以為然地道:

  「我家和縣內諸多官員素來交好,各種合作也不是一日兩日,量他一個新來的匹夫,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來!」

  「花子虛那邊的事情,李知縣應該能夠給壓下來,不過只怕咱們這次又得多出些血了。」

  「你速速去準備一份,不,幾份厚禮,給各家官爺都送過去,順便把我家的態度表明,讓他們好生約束一番那武松,別讓他到處亂咬。」

  來保領命下去了,西門慶自家卻來到宅中,找那春梅盤問根底。

  春梅還不知道好運降臨,聽見自家主人詢問,便一五一十作答。

  「奴家父親確實姓龐,祖上不曾有什麼達官顯貴,大官人問這些作甚?」

  西門慶便又問:

  「那你近日可曾出門,可曾與那展大官人見過面?」


  春梅便連連搖頭,還叫了身邊其他同伴丫鬟作證,確實不曾出門。

  西門慶便愈發奇怪起來。

  可不等他繼續盤問,外面便一團雜亂聲音傳來,他剛一皺眉,便見來保驚慌跑了進來,口中叫道:

  「大官人,不好了,那縣尉武松帶人闖了進來,要來拿人,大官人還是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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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踏步便衝出門去,果然見到武松帶著一群衙役涌了進來,一見到他,武松便戟指喝道:

  「你可是西門慶?」

  西門慶自忖跟腳深厚,又是本縣的地頭蛇,根本就不曾把武松放在眼裡,只冷哼一聲,昂頭傲慢地道:

  「不錯,武縣尉新官上任,卻不曾前來拜過碼頭,此番過來,可是要補上禮數麼?」

  武松冷哼一聲,喝道:

  「你指使管家來保逼迫花府丫鬟繡春謀害花子虛的事情已經發了,那丫鬟已經把什麼都招了,你乖乖和我回衙門交代罪行吧!」

  西門慶原本以為武松是過來勒索的,誰知他卻把花子虛的事情給掀了出來,不由得心頭一跳,矢口否認道:

  「武縣尉莫要信口雌黃,栽贓害我!」

  「我與花子虛乃是結義兄弟,情同手足,這陽穀縣內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害死花子虛的,擺明了是他家中的那個丫鬟,栽贓自家大娘不成,便又栽贓到我的頭上。」


  「我西門慶可不是那普通人家,任由別人栽贓,這等事情,少不得我要去找那李知縣好好說道說道,讓他還我一個公道才行!」

  本來他想先把罪名栽到李瓶兒頭上,然後他從中做好人把人給救了,再轉送給展大官人,兩頭討好。

  可現在事情被抖摟開來了,他也不敢把事情硬往李瓶兒頭上栽了,否則若日後清算起來,只怕他也要被展大官人遷怒。

  所以最好的法子,便是讓那辦事的小人物做替罪羊,想來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小丫鬟和他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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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有沒有害人性命,縣尊自然會明察秋毫,廢話休要多說,先跟我回衙門吧!」

  「來呀,把他綁了!」

  這下子西門慶可就不高興了,他在陽穀縣為惡這麼多年,何曾受過這般羞辱,當即翻臉喝道:

  「武縣尉來此抓人,只怕李知縣不知道吧?」

  「你一個區區外來戶,居然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是嫌自己命長了麼?」

  「別說是你了,便是那李達天,見了老爺我,也不敢這般大聲說話!」

  武松見他居然膽敢對恩相不敬,頓時勃然大怒,上前伸手便抓。

  西門慶側頭閃開,劈頭便是一拳,被武松一把抓住,腳下一掃,便將他踹翻在地,一擺手,喝道:

  「拿下!」

  西門慶大怒,翻身起來,瞪視眾人,「誰敢拿我?」


  一眾衙役都知這西門大官人得罪不起,彼此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

  那來保也叫來了莊中的一眾門客,各挺刀槍,紛涌而出,前來救駕。

  武松見狀更怒,爆喝一聲,「爾等想要造反麼!」,伸手奪過一根水火棍來,憑空一掄,便把西門慶再次打翻在地。

  這次他又加了幾分力,那西門慶中了一棍,只覺得渾身筋骨劇痛,半晌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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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兇徒素來欺軟怕硬,眼見這人如此兇橫,不敢招惹,彼此對視一眼,呼哨一聲,便做鳥獸散了。

  武松見這些人不是善類,便讓人把這些打倒的人都挨個抓起來,拷回去一個個過堂,看看他們都背著什麼案底在身。到了這時,西門慶才知道害怕,急忙求饒道:

  「縣尉大人息怒,小人剛才不過是一時衝動,口無遮攔。」

  「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小人一馬,回頭小人便在鴛鴦樓擺酒,給大人賠罪認錯,還有重禮送上。」

  武松卻不理會他,只喝罵眾多衙役無能膽怯,丟了縣尊的人。

  這些人自知理虧,唯唯諾諾不敢還口,老實按照他吩咐做事,將西門慶等人都綁了帶回衙門。

  再說展老爺那邊,得到了馬六的回覆之後,便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西門慶還是很乖覺的,可惜他是《金瓶梅》的男主,註定要被展老爺宰了吃肉的。

  如今武松已經歸位,金瓶梅三女馬上就要全部到手,這陽穀縣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西門慶也沒有繼續留著的必要,等薛蟠到了之後,就把他抓了,讓薛蟠押送回京中,在洞天福地裡面宰了,看看能爆出什麼金幣出來。

  他這邊正琢磨如何收拾西門慶,外面便來了客人,喚入一看,卻原來是應伯爵。


  這應伯爵在十兄弟之中排名第二,也是本縣大戶商家出身,開綢緞鋪的,到了他這一代,便破落了下來,和西門慶等人廝混在一起,撈些好處,勉強維持家業不墮,是最會插科打諢、奉承巴結的。

  這人平素里總是一副笑容滿面,性子也非常幽默詼諧,可現今卻是一副驚慌模樣,展老爺見了便問道:

  「賢侄,你怎麼這般慌張,可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應伯爵滿頭是汗,行禮之後也不坐下,便立在堂中,驚慌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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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老爺還沒聽明白,奇怪地笑道:

  「我剛從他家回來,那人不好好地在那裡,怎麼便沒了?」

  應伯爵便跺腳道:

  「叔父,小侄不是與你說笑,花老四真箇沒了。」

  「他被毒死了!」

  「啊?」展老爺也是一驚,「怎麼就被毒死了,誰毒死他的?」

  「據說是他的娘子李瓶兒,如今人已經被抓到衙門了。」

  「什麼?這不可能!」展老爺一拍桌子,霍然起立,「他們夫妻恩愛,相敬如賓,沒人比老爺我更清楚了,斷然不可能是李瓶兒做的。」

  應伯爵便嘆息道:

  「小侄如何不知,其實此等事情……多半便是西門大哥所為,只栽贓給他人罷了。」


  「西門大哥以前經常在縣內包攬訴訟,這等事情也不知道做過多少了,我等兄弟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從來不曾多嘴多舌。」

  「可現如今,不知道西門大哥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連花老四都殺了,那日後、日後……」

  沒誰不怕死,尤其是這班紈絝子弟,就更是如此。

  以前西門慶和縣衙之中人勾兌好了,一併暗中害人,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這些事情與他們無關,他們才懶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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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西門慶做過火了,連自家兄弟都殺,他們怎麼會不害怕。

  而且應伯爵也是有些私心在的,之前花子虛最得展老爺看重,他爭不過,西門慶財雄勢大,他不敢爭。

  但現在花子虛死了,若是能夠讓展大官人厭棄了西門慶,說不得他便有趁機上位做個大腿掛件的機會。

  所以他才冒著風險,跑到展老爺這邊來告狀。

  那些京中權貴的做派,他也不是沒見到過,根本就不奢望展老爺能夠真為花子虛報仇,把西門慶給弄死什麼的。

  他所求的就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那就是讓展老爺討厭西門慶,而看重他這個主動上門通風報信的。

  這就足夠了!

  當然,這其中風險也不是沒有,至少讓西門慶知道此事後,肯定會記恨他。

  若死的不是花子虛,他絕對沒有這個勇氣,但花子虛的死對他刺激很大,豁出去來賭這麼一把。

  之前花子虛的死,展老爺沒護住,若再讓他這個投靠的人死了,那展老爺可就丟大人了。


  他敢賭,所以他來了。

  其他幾個兄弟,多半也是收到消息了,但他們不敢賭,所以他們都沒來。

  而這,就是應伯爵的機會。

  果然,展老爺一聽花子虛是西門慶殺的,便勃然大怒起來,上前拉著他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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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且去縣衙一趟,讓本地知縣發牌拿人,定要嚴辦了這西門慶!」

  「呃……誒?」應伯爵被展老爺抓著,踉踉蹌蹌往外走,頓時慌了起來,急忙叫道:「叔父莫要這般急躁,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雖然小侄知道這事情定然是那西門慶所為,但小侄沒有證據啊!」

  「而且這縣衙內外,早就被西門慶收買了個乾淨,只怕現在那李瓶兒都已經屈打成招了,咱們就算是過去,也沒法將他扳倒啊!」

  展老爺步履不停,口中冷冷一笑:

  「呵呵……」

  「還從長計議?」

  「計議個勾八!」

  「老爺說的話,便是證據!」

  「還需要什麼其他證據?」


  「就算李瓶兒招供了又能怎樣,老爺說那供詞是假的,誰敢說是真的?」

  「我大宋向來以權力為尊,官大一級便壓死人,那李知縣只要不是蠢貨,便不敢駁了老爺我的面子!」

  這番霸氣言論,頓時把應伯爵給震得渾身酥軟,只可惜他不是個娘們兒,否則一定會撲到展老爺懷裡嚶嚶嚶。

  兩人出門上了車,直奔衙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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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大官人來了,此刻正在門外。」

  李達天一驚,急忙揮掌打斷武松的話語,擺手道:

  「展大官人來了,二郎速速隨我前去迎接。」

  武松不知展大官人是誰,只好跟著一併出門,見到展老爺正在衙門大門前負手而立,一副器宇軒昂姿態,身後應伯爵躬身伺候,便如同那隨行的小跟班一般。

  「誒呀,大官人前來,下官有失遠迎,還請大官人勿怪才是。」

  此時展老爺已經從衙內眾人口中聽到,西門慶被武松擒拿伏法的事情,心中也頗為開心,越看武松越是喜歡,覺得他辦事頗合自家心意,有心想要將他收入麾下。

  不過此時不是招人的時候,他便只看了武松一眼,笑著拍了拍李達天的肩膀,誇讚道:

  「李知縣辦事效率不俗,這案件不過才剛剛發生,真兇便已經被你派人擒下,果然不愧是朝廷幹才,當得上一句能臣稱謂。」

  李達天被展老爺贊了一句,知道這波事情是做對了,頓時渾身骨頭都軟了半斤,當即眉開眼笑,有心也拍展老爺幾句馬匹,可發現展老爺一直穩居釣魚台,不曾和此案有半點瓜葛,又不是他上官,連個領導有方都說不上。

  他心念電轉,便花花轎子人抬人,也誇讚起武松來。

  「多虧了武縣尉明察秋毫,提前發現了案件的端倪,特地前來告知下官,否則下官只怕便被這些卑鄙小人給蒙蔽了。」

  武松聽見恩相這般抬舉自己,心中更加感激,急忙也謙遜了幾句,把功勞都算到恩相頭上。

  兩人互相推讓了好一會兒,展老爺才哈哈大笑著將此事蓋棺定論。

  「你二人都有功,都該賞!」

  「回頭便讓二郎將這西門慶押送京城,到時老爺我自然少不了給你們二人論功行賞,讓你們升官發財!」

  李知縣頓時大喜,急忙沒口子的感謝。

  至於西門慶那邊,壓根便沒人搭理他了。

  這罪名什麼的,早在審問之前就已經都定好了,就像他當年包攬訴訟對待那些無權無勢之人一樣。

  依賴權力者,終究被更有權力之人碾壓。

  只能說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活該他有此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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