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就不會主動點?(10k)
2024-10-22 01:38:02
第50章 你就不會主動點?(10k)
展廿四昂首挺胸,先擺了個英偉的姿勢,又嘆了口氣,裝出生不逢時的樣子來,感慨道:
「想我展某天生神力,又自幼習武,每每練功不輟,本想將來也馬上封侯,在這沙場上博個封妻蔭子。」
「但誰想到,如今四海昇平,盜匪不生,縱使有絕世武力,也英雄無用武之地也!」
這番話若是讓山寨之中眾人聽到,非笑掉大牙不可,但架不住尤三姐就吃這一套,聽了這番話之後,眼中的崇拜之情,簡直都要漾出來了。
「姐夫姐夫,我聽說那薛平貴能使十八般武藝,可開十石的弓,你和薛平貴比,誰更厲害?」
展廿四便哈哈一笑,伸手將尤三姐拎了起來,輕輕向上一拋,便把尤三姐甩到了半空之中,足夠三丈多高。
「啊……」
尤三姐嚇的花容變色,不由得失聲尖叫起來。
她只覺得整個身體高速下落,那硬土地面正朝著自己面前飛速撞來,忍不住把眼睛緊閉了起來。
但只覺得一股力量在腰間一攔,輕輕一轉,她的雙腳便已經踏在地面上了。
尤三姐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先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發現毫髮無損,然後才發現,自己腰間正環抱著一隻大手,熱熱的,暖暖的,分外讓人心跳加速。
尤老娘本來聽到三姐兒的尖叫,趕過來看,結果見到這一幕之後,立即就原地扭頭,又回了前院,並且約束其他人,不許隨便往後院去。
本來這吊橋效應就容易讓人產生戀愛的錯覺,所以才有那麼多人談戀愛的時候,喜歡去玩過山車。
尤三姐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展廿四卻熟悉的很。
他見尤三姐臉蛋紅撲撲的,便如同那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分外誘人,便知道這個小姨子已經動心了,便又對著她微微一笑,不由分說,又把她丟上了天。
「啊……」
尤三姐剛才的刺激還沒有消散,如今又被拋到天上,登時那顆心又繼續「砰砰」的猛烈跳動了起來。
不過這次她心中卻踏實了不少,不用擔心會被摔到,便沒有再繼續閉眼,反而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家姐夫伸手將她接住,又摟在懷中。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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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麼?」展廿四壞笑著問道。
「……有點嚇人……不過,好像也挺有意思的。」尤三姐把臉埋在展廿四懷裡,小聲哼唧著。
「那便再來幾次。」
展廿四又把尤三姐拋起,然後再接住,反覆來了幾次。
這回尤三姐便一點都不怕了,不但不再尖叫,反而還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下方英武非凡的姐夫,紅著臉「咯咯」的笑了起來。
等這人工「摩天輪」玩過了之後,尤三姐的一顆心,便都已經系在了展老爺的身上。
她紅著臉蛋,依偎在展老爺的懷裡,低聲問道:
「姐夫,我也和二姐一起嫁給你做妾,好不好?」
展廿四便在她那臉蛋上扭了一把,笑道:
「且過兩年,老爺再收你。」
尤三姐便紅著臉點頭答應道:「一切都聽老爺的。」
展廿四笑著糾正,「還是叫姐夫,更刺激。」
「嗯,姐夫。」
展廿四也沒想到這般容易便把尤三姐給收服了,想必以尤三姐的性子,就算是再見到柳湘蓮,也不用擔心會被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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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房中的大姐兒,此時猶自在昏睡當中,一時半會兒可醒不來。
昨天夜裡,她可沒少辛苦。
她如今正值虎狼之年,賈珍的那小身板根本就餵不飽她,何況府上還有那麼多小妾等著分潤,就更是缺乏滋潤。
原本她是打算咬牙忍了,便當是被狗咬了,但很快她就被展廿四熟悉的技巧給撩撥起來了。
先是裝死狗一動不動,然後欲拒還迎,最後主動索取,一連串的變故完全不受她的主觀意識影響。
到了後半場,若不是展廿四把褻衣塞進她嘴裡,只怕她的叫聲,能把整個院子都吵醒。
兩人到了前院,尤老娘和二姐兒見到後,目光閃動了一下,彼此對視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熱情地招呼著準備吃飯。
眾人坐到桌上,才發現尤氏不在。
尤老娘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但二姐兒和三姐兒卻不知道,便好奇地問道:
「大姐呢,怎麼沒來吃飯?」
展廿四面不改色地扯謊道:
「嫂夫人昨夜葷腥食的太多,過於油膩,此時還不餓,便不過來吃早飯了。」
這個時候大多家庭還都是一日兩餐,只有富貴家庭才會一日三餐。
若非展老爺來做客,尤家平日裡也是一日兩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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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眾人便不再提她,只忙著給展廿四盛粥夾菜,將早餐給吃了。
吃完早餐,又沏了一壺茶,閒聊了一會兒,尤氏才姍姍而來。
這婚宴的事情,也挺繁瑣的,展廿四既然已經得手了,便不再繼續在這些瑣事上面浪費時間,直接又排出了三張百兩的銀票在桌上,豪爽地道:
「二姐兒出嫁那日,定然是要賓客雲集的,固然二姐兒得全套頭面齊全的,便是岳母、嫂夫人和三姐兒的衣著也不能寒酸了。」
「這三百兩銀子便留在家中,給岳母、嫂夫人和三姐兒各自置辦一身行頭,莫要讓外人給小覷了。」
尤老娘目中精光一閃,知道這是給自家的封口費,便笑得合不攏嘴,伸手接過一張揣入懷裡,客套道:
「賢婿有心了。」
尤氏此時連身子都給了他,自然一切也都看開了,再拿他的銀子更是半點沒有心理壓力,也伸手拿了一張。
尤三姐剛和自家情郎表述過心意,如今看什麼都感覺是定情信物,一邊在心中竊喜,一邊含羞也拿了一張。
尤二姐之前已經知道,她的置裝費有五百兩,此刻當然不會嫉妒,便只在旁邊看著,笑笑不說話。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展廿四便告辭離開了,只留尤家眾人繼續商議婚禮相關事宜。
尤老娘如今對這個未來的女婿可是十二分滿意,當即便修書一封,給那尤二姐原定的婚約對象張華送了過去,要把這樁婚事退掉。
展廿四騎著馬,先回了薛家的宅院,賈珍那邊早就派余祿過來候著了,就等著去城外莊子裡稱量紅薯。
見到展廿四回來,余祿急忙過來磕頭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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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廿四慣例的先丟了一錠銀子過去。
「余管家是吧,這紅薯買賣的事情,就有勞你了。我讓楊有恭跟著你一起,你們商量著辦就是。」
余祿接過銀子之後,頓時眉開眼笑,心想這展老爺大方之名,果然名不虛傳,便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
「展老爺放心,這些雜事儘管交給小的,絕對不會有任何錯漏的。」
「行,那你們便去吧。」展廿四讓人把楊有恭叫過來,把事情交代給他之後,便擺擺手,自己進府里了。
楊有恭早就得過展廿四的吩咐,知道該怎麼做事,於是便笑著和余祿勾肩搭背起來。
「余老哥,這天色還早,咱們不妨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兩杯,然後再去莊子上不遲。」
余祿聞言便猶豫了一下,這剛拿了展老爺的錢,若是便偷懶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楊有恭便湊近了,壓低聲音道:
「余老哥想不想賺點外快?」
余祿心頭一動,頓時便把展老爺給忘在腦後了,急忙陪笑道:
「這大冷天的,干起活來能凍死個人,等太陽出來之後再開工也不錯,左右這活計不過是過秤、收錢,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今日你我初次相見,合該老哥哥我做東。」
「走走走,咱們這便先去酒樓坐坐,先喝上幾杯,暖和暖和身子,一會兒干起活來也更麻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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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推讓了一番,最後余祿耐不過楊有恭的熱情,說好了這次楊有恭請客,下次他回請,然後兩人勾肩搭背,笑呵呵的往酒樓去了。
到了酒樓之後,楊有恭要了個包間,等小二把酒菜之類的都上齊之後,他先敬了余祿幾杯酒,說了些客氣話,然後才切入正題。
「老哥,這紅薯的買賣,都是余老哥你全權負責吧?」
「呃……」余祿看了楊有恭一眼,不知道他這話問出來是什麼意思,回答便謹慎了許多,「得我家老爺的信重,確實把這活計交到了老哥哥我的手裡。」
「老弟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楊有恭一笑,舉杯道:
「小弟與老哥一見如故,所以有個發財的門路,想和老哥你一起做,不知道老哥你有沒有興趣?」
余祿當然有興趣,這展家和薛家向來會做生意,而且出手闊綽,已經名揚寧榮兩府了。
這兩家的下人,有什麼大事小情的,都願意往薛家那邊跑,但凡有點用處的消息,都能換來不菲的打賞。
那展老爺也不吝嗇,有人給他辦事,向來就沒有空手過的。
很多下人,便是日常獲得的打賞,都比月例高了不知道多少。
若是能夠跟著展府的管家一起做點什麼生意,那收穫可就不知道比那點打賞高多少了。
「誒呀,老弟願意帶著老哥我賺錢,那可是老哥我的福分。」余祿急忙雙手捧起酒杯來,「具體該如何做,還請老弟示下。」
「其實很簡單,這紅薯的買賣既然都是老哥你負責,那這帳面上的數字,想必老哥是有辦法改上一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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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吧,我家這邊,按照實際紅薯的重量和價格來買,但你那邊向府上報帳多少,都隨你。」
「你別擔心我家老爺這邊,這邊的帳目由我來做,若珍老爺那邊問起,這邊帳上的數字,肯定和你那邊報的數字一致。」
「嘶……」余祿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老弟,你這般做法,又是為何啊?」
還能為何?
依舊是同樣的原則,那就是誰都可以賺錢,就是賈珍不行!
當然楊有恭不能這麼說,於是便笑著哄他道:
「當然是為撈錢吶!」
「老哥你總不能讓小弟我白做事,我也不貪,我要你收穫的兩成做回扣。」
「怎麼樣,余老哥意下如何啊?」
余祿頓時便動心了。
這寧榮兩府的下人,都是慣會撈錢的。
那兩府的總管賴大、賴二,雖然是個奴僕,但自家的宅子,卻比普通士紳財主家也毫不遜色,說是家財萬貫,那都是謙虛的說法。
再過幾年,這兩家的財富,哪怕比寧榮兩府還都要更多呢!
余祿當然也不例外,只不過他不過是個小管家,手頭的權柄沒有賴二那麼大,撈到的銀子自然也就少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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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不過略一猶豫之後,他便答應了下來。
「好!」
「那咱們便一言為定!」
「我家老爺這邊,歸我來應付,你家老爺那邊,由你來搪塞,咱們得把這帳目做得天衣無縫才行!」
兩人把酒杯一碰,一飲而盡,算是達成了交易,然後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已經栓在一條繩上了,兩人的交情自然立時便深厚了許多,杯來盞去,更加親熱了起來。
楊有恭又道:
「我這裡還有個法子,能夠讓余老哥在珍老爺那裡更容易過關。」
余祿聽完之後當時便大驚,「老弟,這法子能成嗎?把責任推到展老爺頭上,只怕是不妥吧!」
楊有恭神秘一笑,故弄玄虛道:
「你放心,我對我家老爺非常了解,若珍老爺真去跟他對質,他絕對不會否認的。」
余祿猶豫再三,還是不太敢,楊有恭便拍著胸脯保證道:
「老哥若是不放心,到時候便說是小弟轉述的我家老爺的話語,若是我家老爺不認,你便說是我假冒了我家老爺名義騙了你,斷不會讓老哥你自己擔責任!」
余祿頓時大喜,再次舉杯致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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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展老爺擋在前面,那咱們的膽子就可以稍微再大一點啊!」
兩人密謀了半天,一直過了晌午之後,才醉醺醺的從酒樓里出來,回府叫上人,共同往城外田莊方向去了。
卻說那賈珍,自從哄騙了展念嗣,把莊子裡囤積的那些紅薯都高價賣了出去之後,這兩天又開始耐不住寂寞了,心中總惦記著,想要買點什麼好玩的,或者出去花天酒地一番。
不過還不等他真箇把這些想法落實,便被余祿當頭一棒給打昏了。
「你說什麼?」
「怎麼會只有這麼點銀子?」
賈珍伸手拍著桌上的帳本,和那一小箱銀子,憤怒地咆哮著。
「我記得那幾個莊子上,這紅薯得堆了幾倉庫!」
「何況展賢弟還答應了,用高於市價三成的價格收了,怎麼最後就只賣了這麼一點銀子?」
余祿半躬著身子,小心解釋道:
「老爺,這東西都是些粗糧,本來價格就不高。」
「而且,之前滿大街都有人擺攤賣烤紅薯的時候,咱們家糧店也賣掉了一些紅薯。」
「再加上,咱們糧倉那邊保管不善,有不少紅薯早就生了芽子,被搗碎了餵豬、餵牛了。」
「更何況、更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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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頓時就怒了,一拍桌子叫道:
「更何況什麼?」
「有什麼不能說的?」
余祿一哆嗦,急忙快速說道:
「更何況,展老爺的管家楊有恭跟我說,他家老爺說了,這多出來的三成是尤家姐妹兩人的謝媒錢,但如今他只納了尤二姐一人,故此只給一成半的謝媒錢。」
賈珍聽完,果然大怒,拎著帳本便沖了出去,口中大聲叫著:
「速速備車,老爺我要去找那姓展的算帳!」
展廿四早就猜到賈珍那邊結完帳之後就會來,所以專門在家裡等著他,聽聞他來之後,便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出門前來迎接。
「哈哈……珍大哥可是稀客啊,這是什麼風,把珍大哥給吹來了啊!」
「珍大哥快快請進!」
賈珍氣哼哼地進了客廳,分賓主落座之後,他從懷中把帳本掏出來,往桌子上一摔。
「展老弟,你這事兒做的不對吧!」
「嗯,怎麼了,帳目出問題了嗎?我這便讓楊有恭拿帳目出來對。」
展廿四一副我很無辜的表情,讓賈珍心頭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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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怎麼聽余祿說,你只給了一成半?」
「這謝媒錢還可以只給一半的?」
「嘖!原來是這事兒啊!」展廿四把身體往椅子背上一靠,慢條斯理地道:「這沒毛病啊!」
「二姐兒的謝媒錢,是一成半,三姐兒的謝媒錢,也是一成半,總不能一股腦都算在二姐兒的頭上,到了三姐兒入門那天,反倒沒有了。」
「小弟倒不是差這點錢,關鍵那不是人為製造家庭內部矛盾嘛,也不利於我家後宅和諧穩定啊!」
「小弟又不是說不給你,不過遲給些日子而已,珍大哥莫非信不過小弟麼?」
賈珍本以為,展廿四就是想只給一成半,所以才非常憤怒,但現在聽說,不是不給,只不過要等三姐兒入門之後再給,頓時心頭的憤怒就撫平了下來。
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見到錢財不會受損,立刻便又換了一張嘴臉,哈哈笑道:
「誒呀,你看這誤會鬧的。」
「賢弟放心,愚兄回去之後,立刻便去催你嫂子,讓她再好生和自家妹妹說說,儘量讓她兩個妹妹一塊過門。」
展廿四便也當剛才的爭吵不存在,也哈哈大笑起來,拱手感謝道:
「那小弟便感激不盡,只在家中等著嫂夫人的好消息了!」
賈珍出了府門之後,便讓人去尤家傳消息,讓尤氏回來一趟。
昨晚一夜荒唐之後,今早尤氏便後悔了,本來就不想繼續留在娘家,免得每晚還得繼續任由那姓展的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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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礙於之前銀蝶傳達了自家老爺的命令,她才不得不留下,如今得到召回的命令,簡直便如蒙大赦一般,當即便把手頭的活兒都丟了,只對尤老娘道:
「這婚宴差不多也就這樣了,接下來就是使銀子的事情了,媽儘管使勁的花,回頭找展老爺報帳就是,別給他省錢。」
「這是五百兩銀子的嫁妝,我再把這五百兩銀子的置裝費留在這裡,媽自去和二姐兒商量準備便是。」
「這次我家老爺喚我回去,若無意外,我就不再過來了,回頭在婚宴上面,咱們再見便是。」
尤老娘不虞有他,便答應了下來,開開心心地把銀子收了起來,將尤氏送出了門外。
尤氏上了馬車,看著面前低眉順眼,一副波瀾不驚,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銀蝶,心中情緒複雜之極,既想將她臭罵一頓,趕出府去,又不敢招惹她,生恐她把自家的秘密給泄露了。
兩人相對而坐,沉默了半晌之後,終於還是尤氏先撐不住了。
她從懷中掏出來一錠銀子,默默地往桌子上一放,向著銀蝶推了過去。
「銀蝶,你該知道怎麼做,對吧?」
銀蝶看了一眼,伸手將銀子接過,揣進了懷中,然後拜倒在地,賭咒發誓道:
「請夫人放心,銀蝶絕不是多嘴的人,不會在外胡言亂語的。」
「這樣便好。」
尤氏伸手將銀蝶扶起,拉攏她道:
「你本就是我的貼身大丫頭,日後我必定待你如同親妹妹一般,你若有何想法和疑惑,可千萬莫要自作主張,一定要跟我商量之後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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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尤氏便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了銀蝶,包括最初她只是任由展廿四摸腿而不是主動色誘那男人,以及後面產生的一系列誤會,甚至昨晚的事情也都沒瞞著她。
到了最後,她才對驚的合不攏嘴的銀蝶說道: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要怪罪你自作主張,而是想要和你把話說透,防止咱們兩人之間出現隔閡,以後再發生誤會。」
「我昨日不幸失身,實屬無奈,以後打定主意,便躲在寧國府裡面,一步不出。」
「若是日後那位展老爺再來,你便藉口我身體不適,不便見客,把一切與他相見的機會都給推掉,免得他再來糾纏。」
銀蝶急忙拜倒在地,滿心歉疚地道:
「太太放心,日後銀蝶斷然不敢再胡思亂想,有什麼事情,一定跟太太好好商量後再定。」
兩人就此和好,感情比之前還要更深上幾分。
尤氏開開心心地回了寧國府,以為終於可以擺脫了展廿四的糾纏,可誰知剛一到家,便被賈珍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罵完之後,賈珍一甩袖子走了,只丟下一句話。
「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總之,你必須得想辦法讓你那三妹妹早點嫁給那展念嗣,讓他早點把爺該拿的那份錢送過來!」
「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你就不用回來了!」
展老爺說話算數,答應過嫂夫人,不再主動相擾,那便不再主動,只等嫂夫人主動求上門來即可。
尤氏被自家老爺的話給震的外焦里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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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結果呢?
這自家的老爺居然還上趕著把老婆往人家身邊送,生怕自己頭上不夠綠一樣!
尤氏雖然早知道這姓展的不會放過她,原以為只要自家意志堅定,便不會泥足深陷,大不了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可如今才知道,不是她躲不起,架不住自家老爺上趕著送啊!
果然不怕神一般的敵人,就怕豬一般的隊友啊!
有這貪財好色、蠢笨如豬的丈夫,想不出軌,都難啊!
尤氏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魂不守舍,都不知道怎麼回到的房間,見到銀蝶之後,忍不住一把將銀蝶抱住,失聲痛哭起來。
銀蝶也給嚇壞了,以為東窗事發了,急忙問道:
「怎麼了,夫人?」
「難不成老爺知道了?」
尤氏便垂淚道:
「他若知道,那也還罷了,大不了便把這條性命送了,也好過如今這般煎熬。」
銀蝶急忙安撫道:
「太太切莫如此,說這氣話也於事無補,還是把事情告訴婢子,咱們一併商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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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這也真是……」
「不過這也恰好說明了,老爺對此什麼都不知道,否則斷然不會這般做的。」
「我看老太太對那展老爺的態度非同一般,顯然中意之極,要不然,婢子就去尤府傳個消息,讓老太太做做三姐兒的工作,讓三姐兒也一併入門算了。」
尤氏便抹淚道:
「那展老爺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想的便是讓我去主動求他,以此來拿捏於我。」
「若是他不想給錢,總是找得到理由的,說不得便讓我媽死活不答應,難不成我媽還敢違逆他的意思麼?」
銀蝶聽了,也恍然大悟,知道這個法子不行,便也苦起臉來。
「那……那該如何是好?難不成……」
她話說了一半,便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了,尤氏當然知道她的未盡之意說的是什麼,但當此時節,也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可想了。
「罷了罷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這展老爺既然有心使壞,再怎麼逃避也是無用,不如便再讓他得手一次好了。」
「等老爺收到錢後,我便躲在家裡,再也不出去,對外就說病了,把這管家的事情,都交給那小……兒媳婦可卿負責便是。」
「就算以後那展老爺再想生事,咱們家老爺總不能讓我帶病去做事吧?」
她原本叫慣了秦可卿小娼婦的,但是此刻自家也失身了,方知這世間之事,有很多是女兒家不由自主的,對於秦可卿的敵意也自然便少了許多,反而多出了許多同病相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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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琢磨著,這青天白日的,又在展家見面,那展老爺總要顧忌幾分,不好白晝宣淫,大不了讓他快活快活手就是。
何況她是大張旗鼓去的展家,旁人都看在眼裡的,就算她再次失身,也不過就一次罷了,展老爺總不能留她一個婦道人家夜裡住宿。
可誰知到了展府一問,卻被告知,展老爺又去了尤家,請尤氏去尤家那邊匯合。
尤氏無奈,只好又帶著銀蝶回了娘家。
原本跟家裡人都說了,回去之後,不會再來,可這言猶在耳,她就又返回來了。
好在尤老娘對此也心知肚明,什麼都沒說,只是熱情地又拉著她繼續商量婚宴請客之類的事情。
尤氏本來是衝著展廿四來的,但是卻發現展廿四根本就沒在這裡,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的當兒,尤老娘就覷了個空兒,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展老爺最近事務繁多,讓我跟你說,且在家裡安心住下,他每晚必然回來留宿的,讓大姑娘你晚上記得給他留門。」
尤氏的臉「騰」的就紅了,只感覺自家的秘密都被媽給看了個清楚。
雖然她心中早就知道尤老娘一直在暗中撮合他們,但知道和被當面指出來,那完全是兩個感覺。
她螓首低垂,面色通紅,尷尬的直想用腳趾在地下摳出個兩室一廳來,卻聽到尤老娘輕笑一聲,伸手捅了她一下,在她耳邊低聲道:
「咱都是自家人,你還害羞個什麼!」
「你爹在的時候,娘借著安人的身份,沒少在你爹的官場同僚各家後院行走交際,從那三姑六婆口中聽到過不少那豪門權貴家中的八卦消息。」
「娘也是比較過之後才知道,這世間越是富貴家庭之人,便越重實利,為了些許好處,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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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小門小戶的人家,沒讀過什麼書,什麼都不懂,書上怎麼寫便怎麼信,才反而更加守禮有節。」
「大姑娘你如今也是寧國府的主母了,別跟我說,那寧國府裡面乾乾淨淨,一點齷齪事兒都沒有。」
「咱們是娘倆個,為娘的跟你說點掏心窩子的話,你可別嫌難聽。」
「書上的那些屁話,便是寫書的那人都未必能做得到,偏偏又要求別人照著做,你可千萬別全信。」
「什麼三從四德的,哪裡有自家日子過的舒服重要?」
「你當前最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這寧國府當家主母的位置給坐穩了,要成為牢不可破的那種!」
「你爹如今已經沒了,你沒了娘家背景,那就得想辦法找外援才行!」
「既然展老爺對你有意,你就該好好把他籠絡住。」
「你別看這位展老爺不過是個商人,但商人的錢若是多到一定程度,自然有權貴願意拉攏他。」
「你看那薛家,不就是靠著有錢,才成了皇商的嗎?」
「展老爺如今才剛入京,還得仰望著寧國府,但若是日後他得了貴人提攜,成了氣候,那到時候就算你二人的事兒敗露了,珍老爺那邊多半也得有所顧忌,不敢動你。」
尤老娘一頓推心置腹的話說出來,立時便讓正處於迷茫期中的尤氏更加的迷茫了起來。
尤老娘見狀便是抿嘴一笑,伸手輕輕推了推她。
「行了,你且先把這些話記在心裡,等你年紀再大些,見得更多些,自然就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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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晚上千萬要記得留門呀!」
尤老娘的這番話,當然是展廿四身邊的無良丫鬟紅葉擬定的,藉由展廿四的口,告訴了尤老娘,又由尤老娘傳達給尤氏,代價就是一百兩銀子。
展廿四本來是不想這樣的,但是卻被紅葉說服了,打算替珍大哥考驗一下珍大嫂,看珍大嫂對珍大哥的愛究竟有幾分。
若是珍大嫂對珍大哥已經絕望,一心想要勾引於他,他又不是柳下惠,哪裡能夠忍耐的住?
他還能怎麼辦?
當然是從了嫂夫人啊!
一個人的心理是很難扭轉的,需要因勢利導。
展廿四未來肯定是會用各種經濟手段來拿捏寧國府,若是有一個寧國府夫人在旁做臂助,不停地勸說賈珍敗家花錢,那攻略這寧國府的難度可就容易的多了。
他先借用尤老娘的口,讓尤氏知道,各家權貴豪門家中,這些狗屁倒灶的爛事兒非常多,讓她不必對於失身有任何牴觸。
有了賈珍扒灰的事情在前為例,很容易就能讓尤氏相信,尤老娘的話都是真的,在心中給自己找到一個完美的藉口。
然後再用「坐穩寧國府夫人」這個餌在前面吊著,讓她產生尋求外援臂助的想法。
因她平日裡在府內便如履薄冰,半點都不像是寧國府的正牌大夫人,心中不可能沒有怨氣,自然更容易接受。
最後再斷然認定,若日後展廿四發達了,賈珍肯定會忌憚他的金錢勢力,對她出軌的事情裝聾作啞,在尤氏心底先埋下一根刺。
等日後賈珍接二連三地做出重視銀子更甚於她的行徑,此刻尤老娘所留下的話語便會成為剪斷她心中底線的剪刀,讓她徹底倒向展廿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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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被尤老娘一頓慫恿,當晚便乖乖的留了門,等著展老爺夜半雞叫。
可誰知展老爺如今乃是梁山君子,當晚雖然回了小院,但卻老老實實地在隔壁那個房間裡面休息,一晚上都不曾前來相擾。
可憐尤氏輾轉反側了一晚,半夢半醒間一直等到快天明,也不見展老爺的身影。
等次日天亮之後,展老爺依舊在院中練武,把拳腳打的噼啪作響,引的尤三姐在旁一個勁的歡呼雀躍,便如同那狂熱粉絲一樣,愈發的淪陷了進去。
待到吃早飯的時候,尤氏因昨夜不曾睡好,一個勁的哈欠連天,引得姐妹們紛紛側目。
「大姐昨夜是沒睡好嗎?怎地這般疲憊?」二姐關切地問道。
尤氏臉上一紅,不好意思說昨夜一直沒等來你未來夫婿,所以精神頭不濟,只好搪塞道:
「最近有些勞累,睡得有些不好。」
尤老娘聽了,便又誤會了起來,等早飯過後,便悄悄的又把尤氏叫到一邊,叮囑道:
「你們兩個夜裡也不要玩的太花,早點休息,否則若是被二姐看出來了,那得有多尷尬。」
尤氏聽完之後便整個人都不好了,漲紅了臉,低聲抱怨道:
「媽你又想到哪裡去了?」
「昨夜他……他根本就沒來!」
尤老娘聽完,方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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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哈欠連天的,原來昨晚是犯了相思病了。」
「你說你也是的,那就不會主動點?」
「你們兩個房間便挨著,他不過來,難道你就不會過去嗎?」
「我……」尤氏更加無語了起來,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也這麼大歲數了,還是好好仔細想想吧!」
尤老娘搖頭嘆息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
尤氏呆愣在原地,心頭暗惱。
她當然知道,展廿四是算準了這一切,想要讓她主動去投懷送抱。
兩間屋子正相鄰,邁步就能過去,但這咫尺距離在她眼中,卻仿佛天涯之遠。
若她真的主動入了隔壁,那便再也不是無奈之舉了,而是妥妥的主動偷情,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她猶豫半晌之後,想起之前三姐兒對展老爺的態度,便想著先試著勸服自家妹子,然後迂迴解決問題。
結果她剛開了個口試探,三姐兒便笑著道:
「我早就跟姐夫說了,想要跟二姐一併嫁他,但姐夫嫌我如今太小,容易引人舉報,讓我發育幾年之後,再來娶我過門。」
尤氏頓時便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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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老爺的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拿不回錢來,必定會要她好看。
雖然不一定真的就因此把她給休了,但必定會對她愈發不滿,她在家中的地位,定然也會又再掉落一層。
而這種不滿積累的多了,最終就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休妻另娶,這可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
她這些年為了保住這個位置,各種忍氣吞聲,付出的沉沒成本太多了,實在是不能回頭,只能繼續堅持下去了。
「罷了,罷了,都已經失了身了,還裝什麼黃花大閨女!」
尤氏心頭暗自感嘆了幾句後,便放開了懷抱,準備迎接新生。
當晚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尤氏趁著月亮被烏雲遮擋住了眼睛,偷偷的從屋裡鑽了出來,賊兮兮的跑到了隔壁的門前,悄悄的伸手推門,結果……門在裡面拴住了!
這死鬼!
真不是個東西!
尤氏低聲罵了兩句,急忙轉身又鑽回了自己的屋中。
屋內的展老爺,一直便在側耳聽著門外的動靜,耳聽到那尤氏又縮了回去,半晌不再出來,心中懷疑,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這男女關係,向來就是此進彼退的,這種互相拉扯,才最牽動人心。
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再主動一點,向前一步的時候,忽然門聲一響,那尤氏又再次鑽了出來,湊到了窗邊,輕輕敲了敲窗,吃吃叫道:
「展老爺,夜寒露重,可……可需要個……暖腳的?」
展廿四張開嘴來,無聲狂笑,然後道貌岸然地回答道:
「嫂夫人這是作甚?」
「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親,如今夜色已晚,嫂夫人這般做法,豈不是讓小弟為難?」
尤氏在外面愈發羞惱,緊咬著下唇使勁跺了跺腳,低聲罵道:
「你這色鬼,裝什麼好人?」
「非得妾身親自開口求你不成?」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羞臊,捂著滾燙的臉,顫聲哀求道:
「展老爺,人家自薦枕席來了,求你開開門,好不好?」
展廿四眼見火候到了,便縱身下地,一把將門拉開,尤氏急忙低著頭,快步進了門,撲入了展廿四的懷抱之中。
接下來的內容,一萬字、一萬字、又是一萬字,便是那月亮都害羞的又扯過烏雲,把眼睛給擋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