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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離譜的獎勵,朕之肱股

2024-10-22 07:27:04
  第70章 離譜的獎勵,朕之肱股

  夏言依舊是那個夏言。

  哪怕是剛出獄,當他站在西苑大門外時,那股子氣勢,依舊能壓的嚴嵩無法抬頭。

  而他最後卻對蔣慶之行禮,讓眾人不解。

  「他為何對長威伯行禮?」

  「不知!」

  「說是此次嚴嵩等人要弄死夏言,朝中唯有長威伯為夏言求情。」

  「嚴嵩……」

  「是了,嚴嵩多年媳婦熬成婆,擔心夏言再度起復。」

  「這般狠辣啊!」

  「站得越高,看似風光,可風也大。」

  蔣慶之回到家中,迫不及待的就進了書房。

  「伯爺,酸梅湯!」

  「這個可以有。」

  一口氣把酸梅湯幹了,蔣慶之閉上眼睛。

  腦海中,大鼎在瘋狂轉動。

  鼎爺,這次給多少?

  蔣慶之屏住呼吸,看著大鼎減速。

  斑駁的銅綠下,數字開始翻動。

  就像是翻牌子般的,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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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年,2年,臥槽!」

  蔣慶之看著數字變化,興奮的雙拳緊握。

  兩年啊!

  這一下算是大豐收了。

  可數字還在變。

  「兩年半!鼎爺夠意思!」

  「三年!」

  蔣慶之深吸一口氣,「鼎爺威武霸氣!」

  最終,數字停在了280.14年。

  救了夏言,竟然換來了大明三年國祚。


  為何那麼多?

  在蔣慶之的預估中,最多也就是一年多兩年。

  難道夏言和嘉靖帝有些……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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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雖然嘉靖帝放了夏言一馬,可按照蔣慶之對他的了解,夏言此後再想得到重用,幾乎是不可能了。

  至於教導朱載坖,誰都知曉,那只是嘉靖帝想把夏言留在京城,打士大夫們的臉。

  那是為何?

  蔣慶之把碗裡最後幾滴酸梅湯喝了,抖抖碗,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夏言認罪,在士大夫們的眼中近乎於背叛。這對他們的氣勢是一次沉重打擊。」

  「是了,嘉靖帝與士大夫們之間的戰鬥,一直在延續。而此戰嘉靖帝大獲全勝,改變了雙方態勢。」

  難怪鼎爺出手會那麼大氣。

  蔣慶之嘆息,「娘的,就不能一次給十年嗎?」

  可大明國運涉及到的層面何其多。


  人口億萬,衣食住行,各個階層的利益爭鬥,從開國到現在積累的矛盾……

  倭寇將在後續幾十年成為大明的心腹大患。

  草原上,俺答正在磨刀霍霍。

  後來的三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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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痛!」

  蔣慶之捂額,但隨即精神一振。

  「獎勵呢!」

  腦海中,一個東西正在成型。

  嘭!

  書桌顫抖了幾下,一個外表古樸,實則精美的木箱子落在上面。

  「少爺。」外面孫重樓已經習慣了。

  「無事,我砸桌子。」

  木箱子外面有各種雕刻,看著精美無比。可在蔣慶之眼中,再正常不過了。

  他打開木箱子。


  最上面是一個捲軸。

  攤開。

  蒼勁有力的一行字。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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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還有一行字。

  「中原乃四戰之地,歷代兵家前赴後繼,無數忠勇之士甘灑熱血,令四夷賓服。」

  「本出版社此次集結了國內頂尖名家,收集了歷代兵家兵法,以及歷代點評註疏……」

  蔣慶之不敢置信的把捲軸扔一邊,拿起一本書。

  線裝的書古色古香,打開。

  孫子兵法(1)

  臥槽!

  蔣慶之不敢置信,一本本翻閱。

  孫子兵法(2)

  尉繚子(1)


  六韜。

  陰符經……

  紀效新書……

  蔣慶之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木箱子裡,直至把最後一卷書拿到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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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

  鼎爺!

  這就是你給的獎勵?

  蔣慶之隨手翻著書卷。

  ——注釋1:此戰教員利用對手急於求成的心態,先裝作撤離的態勢,調動對手……

  ——注釋2:此戰教員……

  大鼎緩緩轉動著,古樸的氣息愈發濃郁了。

  鼎爺!

  蔣慶之在腦海中憤怒的喊著。

  艹!


  比劃了一個中指後,蔣慶之只得接受現實。

  ……

  盧珊兒一直心神不寧,不時令硯淺去打探消息。

  「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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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

  盧珊兒坐下,單手托腮,「好好的做你的皇親國戚不好嗎?非得要折騰。」

  硯淺滿頭大汗,一邊擦拭,一邊說道:「小姐,長威伯這是憂心國事呢!」

  「大明哪用得著他來憂心。」盧珊兒撇撇嘴。

  「小姐,上次老爺宴請一位致仕的高官,我在邊上,老爺請教存身之道,那位高官說……」

  硯淺回憶了一下,「他說老爺為外戚,當蟄伏。老爺說,如此也好,盧氏當有數百年富貴。那位高官卻嘆息,說,這大明啊!看似花團錦簇,可底下卻孕育著無數危機。」

  「哪有什麼危機?」盧珊兒雖說不時出門,但都是去閨蜜家,或是參加什麼文會,壓根接觸不到底層和各個階層內里的真相。

  「老爺也問了,那高官說,盧公可知各地衛所軍士逃亡者眾多?盧公可知天下如今多少農戶逃亡?盧公可知天下豪紳貪婪到了何等境地?」

  「多少?」盧珊兒隨口問道。

  硯淺模仿高官的嘆息,「多不勝數。若是再這般下去,就怕有不忍言之事。」


  「難道那些農人敢謀反?」盧珊兒不信。

  「喝到最後,那高官醉了,說,大明要變,否則……最多百年,興許還等不到。」

  百年不到?

  盧珊兒壓根不信,撇撇嘴,「那是喝多了說的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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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是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

  而大明亡於1644年,可不正是百年不到?

  天下人才何其多,只是沒有給他們發揮的土壤罷了。

  「小姐。」一個侍女進來,興奮的道:「老爺那邊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走!」

  盧珊兒急匆匆去尋父親。

  到了書房外,就聽僕役在稟告。

  「……陛下決意處死夏言,朝中無人為其說話,唯有長威伯站了出來……」

  那個傻子!

  盧珊兒蹙眉。


  「陛下令人去詔獄見夏言,呵斥了一番。」

  呀!

  門外傳來少女的驚呼。

  「這等消息怎會傳出來?」這是清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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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消息,鐵定是宮中故意傳出來的。

  「後續如何?」清客問道。

  「說是長威伯為夏言求情,被嚴嵩等人彈劾。」

  果然,你還是和嚴嵩等人成了死對頭。

  盧偉品味著這個消息。

  心想,若是盧氏和蔣慶之綁在一起,可扛得住嚴嵩一黨的雷霆一擊?

  他發現,好像不能。

  但想到景王,盧偉眼中不禁多了異彩。

  「就在此時,宮中人帶著夏言認罪的消息回來,陛下龍顏大悅吶!」

  這時清客質疑道:「可長威伯幾次三番觸怒陛下,難道就此免了責罰?」


  僕役說道:「說是禁足三日。」

  書房裡安靜了一瞬。

  「罰酒三杯!」盧偉笑道。

  這是嘉靖帝對蔣慶之的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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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還是那個夏言,痛快!」

  盧偉大笑,見僕役還不走,就問道:「還有?」

  僕役猶豫了一下,「夏言最後……到了長威伯身前,一揖到地。」

  小姐不時去長威伯府走親戚,這事兒大伙兒都知道。盧氏和長威伯的關係,也不言而喻,僕役覺著夏言此舉,讓長威伯和嚴嵩一黨徹底成為死敵,而盧氏被迫站隊,未來堪憂啊!

  盧偉心中說不擔心,那是假話。

  但出手無悔,此刻他若是反水,盧靖妃第一個饒不了他。

  「去問問長威伯。」盧偉下定了決心,也不顧臉面,「此後的局勢會如何,長威伯那裡定然有些謀劃,問清楚。」

  僕役急匆匆出門。

  「進來吧!」盧偉沒好氣的道。

  大伙兒都看到了門外的長裙一角,只是裝作不知罷了。


  在場的年紀都不小了,倒也少了許多忌諱。

  「爹爹。」盧珊兒進來福身。

  「當初我想著為伱尋個好夫婿,想來想去,覺著長威伯不錯,可他如今與嚴嵩一黨勢若水火……」

  盧偉有些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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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偉一怔。

  「是啊!不過,此次長威伯觸怒陛下,也不知陛下心中會作何想。」

  盧珊兒想到蔣慶之的自信,「定然是重用!」

  「呵呵!」盧偉笑了笑,「帝王顏面豈是那麼好批的?」

  沒多久,僕役回來了。

  「如何?」盧偉有些緊張的問道。

  盧氏既然要和蔣慶之綁在一起,那就是榮辱與共的格局。

  此後局勢的發展,關係到兩家的前途命運,讓盧偉緊張不已。

  「老爺,長威伯府外面有車隊堵住了巷子口……」

  「你這個狗奴才,說正事!」盧偉怒了。

  「那些車隊上裝著的都是綾羅綢緞,還有許多東西,另外,打頭的是宮中內侍。小人見他和出迎的長威伯說……」

  「說什麼?」盧偉死死盯著僕役。

  「陛下說,長威伯識大體,知大局,可為朕之肱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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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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