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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初見林若甫

2024-10-22 11:40:16
  第198章 初見林若甫

  「送協律郎出宮!」

  見慶帝忍著怒氣下了逐客令,一旁早就汗流浹背的侯公公趕忙應聲。

  「協律郎請!」

  范閒躬身行禮後果斷朝外走去,這蛆下的成不成功他不知道,有棗沒棗先打一桿子再說。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又被慶帝叫住了。

  「范閒。」

  范閒停住腳步回身看向慶帝。

  慶帝卻不看他,緩步從桌前繞到桌後,邊走邊說道。

  「你自打進宮以來,看似你真誠坦蕩,其實,字字皆有扮相。」

  說著慶帝在座位上坐下,拿起桌上一支箭杆,取了兩支箭羽在箭杆上比劃著名,嘴上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想給朕一個直臣的印象啊。」

  范閒聽完眼睛就開始滴溜溜的開始轉動了,慶帝能看穿他的心思他絲毫不意外,只是這話自己要不要答,怎麼答是個問題。

  就在他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慶帝反而放了他一馬,朝他擺了擺手。

  「下去吧。」

  范閒暗自鬆了口氣,再次拱手行禮後轉身隨侯公公朝外走去。

  耳中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慶帝沒忍住又起身走到桌外看了一眼范閒的背影。

  從御書房出來的范閒在跨過門檻後停下回望御書房,嘴上發出一句感慨。

  「陛下真是恩威難測呀!不瞞公公,方才這最後一句,嚇得我後背都濕透了!」

  侯公公早就想吐槽了,一聽他這話,哪兒還忍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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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閒心虛不已,他剛才是有點放飛自我了,給人侯公公嚇成這樣他還是挺不好意思的,連忙附和道。

  「是是是,是應該留點兒神。」

  說著扶了扶侯公公的肩膀。

  「走吧走吧。」

  侯公公嘆了口氣,繼續帶著范閒朝外走去。

  這剛安生走了沒兩步,范閒又起么蛾子了。

  他覺得御書房的消息肯定有很多人關注,御書房門口的動靜很容易就能傳播出去。

  在御書房裡面慶帝沒配合他,所以此時他又蠢蠢欲動了,不想放過這大好機會。

  范閒還刻意放大了些音量問侯公公。

  「誒,那您說這監察院裡面是誰給太子報信兒的?」


  侯公公聽完范閒的問題都快哭了,怎麼又來了呀,雙手激動的比劃著名。

  「哎呦我的媽呀,老,老奴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議論太子呀!」

  范閒眨了眨眼,嗯了一聲,扒拉著侯公公拉他繼續前行。

  侯公公剛把額頭上的冷汗擦掉,范閒又雙叕開始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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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公公老臉瞬間皺成苦瓜,停下腳步撲通一聲就給范閒跪下了。

  「哎呦我還是給您跪下得了,剛才你…」

  范閒目的已經達到了,見狀趕緊打斷他。

  「行行行,我不問了!您跪什麼呀!」

  說著彎腰將他攙了起來。

  侯公公聲音都帶了哭腔。

  「你快把我嚇死了,哎呀。」

  ……

  梅呈安到了林相府,在下人的帶領下直接去了書房。

  林相府大門口以及院內已經掛上了白幡,府中下人自然也不例外,統一換成了素衣,府內氣氛還是挺壓抑的。


  這種沉重氛圍讓梅呈安覺得渾身不自在,只想著趕緊應付完林若甫離開這裡。

  在書房梅呈安第一次近距離見到權相林若甫,趁著引路下人通報的功夫,梅呈安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番安坐在棋盤前的林若甫。

  嗯,一點也看不出剛死了兒子的痕跡,依舊身著常服,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面容沉著冷靜,心思似乎都在棋局上,不見悲傷之意。

  林若甫揮手示意下人退下,下了一顆棋子後,方才抬眼看向梅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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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見林相。」

  林若甫打量他幾眼,忽然指了指他對面的座位,口中問道。

  「可會下棋?」

  梅呈安放下手看了眼棋盤,微微頷首。

  「略懂一二。」

  說罷自行在那軟墊上跪坐了下來,觀察了一下棋局目前的形勢,伸手捏了一顆白子點在了棋盤上。

  林若甫目光盯著棋盤開口說道。

  「你給婉兒看病的事情我聽說了,這些天婉兒的病情大有好轉,說起來此事還未謝過你。」

  梅呈安謙虛了一聲。

  「舉手之勞而已,當不得林相一個謝字。」


  林若甫聞言微微搖了搖頭,按下手裡那枚棋子的同時說道。

  「拱兒一向疼愛他這個妹妹,聽說你替婉兒治病之後,對你很是感激,曾說一定要找個合適的時間登門拜謝,只可惜…」

  梅呈安沉默片刻後吐出四個字。

  「林相節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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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於國事以致於疏忽了對拱兒的管教,他做了錯事就該受到懲罰,我不會袒護。

  但懲罰他的應該是慶國律法,而不應該是某個人!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不覺得,關我屁事!

  梅呈安頓了一下,點了點頭。

  「林相說的是。」

  林若甫七拐八拐的終於拐到正題上了。

  「你治好了婉兒,對我林家有恩,我也不想為難你,你只需要告訴我前天晚上,司理理究竟有沒有向范閒供出拱兒。」

  這不是為難這是什麼呀。

  梅呈安苦笑一下。

  「林相,不是我不願告訴您,是我真不知道,那晚的情況是這樣的…」


  他將與太子說的話稍加修飾說給了林若甫。

  「事情就是這樣,事關二公子之死,不敢有任何隱瞞,還請林相明鑑。」

  林若甫全程一直緊盯著梅呈安的眼睛,聽完眼睛裡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如此說來,想知道那晚審訊結果還是得問范閒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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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怕是的,當然如果您能請到旨意,直接去監察院問司理理也可以。」

  林若甫道。

  「司理理那邊我已經派人去了,至於范閒…」

  說著林若甫頓了一下,因為他覺得梅呈安的反應不太正常,讓他覺得很奇怪。

  「你跟范閒不是朋友嗎?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

  梅呈安愣了一下,看來賣范閒賣的太徹底引起懷疑了,心思急轉之下,他想到了合適的理由。

  「因為我並不覺得二公子之死與他有關。」

  林若甫挑了挑眉。

  「哦?」

  梅呈安解釋道。


  「本來不想說的,但您既然問了,那晚輩就直言了,先說好我不是想替范閒辯解什麼,只是單純的就事論事啊。

  其實我覺得您糾結司理理有沒有說出二公子沒有任何意義!

  就算她真的供出二公子了又如何呢,要知道那會兒二公子已經出城一整天了!

  因為第二天白天一整天范閒都與我們在外郊遊,中途並未離開,這一點林婉兒可以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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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說范閒那晚於我分別之後有沒有能力出城,就算他能追出城,然後呢?

  他怎麼知道二公子在哪兒呀,總不能未卜先知,司理理都還沒抓到就提前派人盯著二公子吧!您覺得可能嗎?

  好,就算他真的追上二公子,以二公子身邊的護衛強度,您覺的他有這個本事能毫髮無損的殺掉那麼多人嗎?

  好,就算不是他本人做的,他身邊隱藏著一個能輕易殺死那麼多人的絕頂高手。

  那人殺都殺了,那他為什麼還要特地通知監察院去收屍呢,還是趕在他剛剛夜審了司理理之後。

  他是生怕自己活的太安穩,非要給自己找一個天大的麻煩才安心嗎?這合理嗎?

  最重要的是,二公子並未真的對范閒動手,且是郡主的親二哥,范閒那麼在乎郡主,您覺得他真的會一場並未發動的襲擊就對二公子痛下殺手嗎?

  您不會真的聽信外面的傳言覺得他是個沒腦子的莽夫吧。

  總而言之,若硬把范閒當作殺人兇手,這裡面不合理之處實在是太多了。

  當然,這些只是我個人的想法,我了解范閒所以不覺得是他,您不了解他,懷疑他也是正常的,所以您該調查調查。」


  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梅呈安算是吐槽爽了,把想吐槽的都給吐槽完了。

  之所以吐槽的這麼心安理得,是因為他不認為這次是五竹動的手。

  劇中五竹出手是因為范閒想為藤梓荊報酬要強闖林府殺林拱。

  五竹不忍看他內心糾結痛苦,這才打暈他替他出的手。

  而這一世,這些條件都不復存在了,梅呈安沒往五竹頭上想,他懷疑這次真是宮裡的人動的手。

  林若甫聽完梅呈安的話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梅呈安該說的都說完了,也不想再逗留,直接起身告辭,林若甫並未阻攔。

  ……

  另一邊。

  范閒一出宮直奔林相府,畢竟林若甫還有一層他未來老丈人身份呢,翁婿關係還是蠻重要的。

  至於太子那邊,他壓根兒就沒考慮,畢竟剛在御前給他下了不少眼藥,萬一正跟他解釋著被他得到消息那不就尷尬了。

  在街上走了沒多久,范閒碰到了前來找他的藤梓荊,問過之後才知道是范若若在家等著不放心派他過來侯著。

  ……

  第二章稍晚一點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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