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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阿瑞爾西加利亞(5k)

2025-01-24 06:21:32
  第399章 阿瑞爾·西加利亞(5k)

  ——拉塔瑪城!

  正端坐在另一主座之上的、教會的「主教」羅修,他微微頷首,臉上浮現思索的神情。

  「拉塔瑪城」,那正是先前的時候,憑藉「神輝示諭」祈得的城名——那將出現新一批「淵獸」的城鎮。

  因為「神輝示諭」祈降了真正的神諭——這在遠征之初,羅修與亞伯特、艾爾凡與尤里卡他們商定遠征計劃的時候,也有著一定影響。

  「拉塔瑪城」,那是在「神聖遠征」的征途中、前往法夫納城的路上一定會遭遇的重城。

  而那也是羅修早已準備好的、能讓他的玩家們「刷怪」的經驗田——

  「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拉塔瑪城』,那就在距離我們、距離卡弗里要塞向西一百四十里外的荒蕪平原上。」

  在羅修回憶著、思索著的時候,他便聽著亞伯特繼續以低沉而雄渾的聲音說道:

  「那是『主教』以神輝請降神諭的指引之地——我們已然得知,那裡有將降誕的災厄。」

  說著,亞伯特的目光、便稍稍轉動過來,望向了旁邊屬於「主教」的主座之上,正微微頷首著、閉目思索著什麼的羅修。

  感受到亞伯特的視線,羅修於是輕點了點頭,也輕聲地開口說道:

  「……那是不受賜福之地。」

  「災厄的種子已在那裡生根、發芽,【光輝】將淨化它們。而要前往我們最終的目的,行抵『法夫納城』,我們必須先克服這裡,盪滅此處的災厄,進駐拉塔瑪城。」

  「……」

  按著事先準備好的台詞,羅修以平緩的、清晰的聲音說完這些,便再次閉目頷首,回到伊始時聆聽的姿態。

  而亞伯特則是點點頭,目光掃向兩張主座之下、會堂之中的眾人,說道:

  「這也是我的意思。」

  「對於拉塔瑪城——我們已經知曉了。一共有三位『執刑官』鎮守在那裡,而我們也已經獲悉、其中兩人的身份與名字。」

  「便是在兩日之後,在遠征軍於卡弗里要塞得到充分的休整後,我們便再度進發,啟程前往那座『拉塔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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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在卡弗里會堂中的會議,持續進行了長達兩個小時。

  當「雷霆將軍」亞伯特·佩雷斯、與「主教」羅修·卡洛斯在最開始就已達成統一意見之後,其餘人們對將「拉塔瑪城」作為遠征接下來的目標,自然就沒有異議。

  之後,便由遠征軍的「統帥」亞伯特將軍,向全部與會者們公開了、已經得知的「拉塔瑪城」駐守執刑官的情報。

  已經知悉身份與名字的兩位「執刑官」——其一是【智識】命途,「全知侍座」卡利維安,他掌握著相當邪門的鍊金技術,而他似乎也與「隱匿全知者」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另一位「執刑官」則是【至高】命途——他是一位「弒序者」,是漆黑大公專門敕封的「弒序之劍」,『失心子爵』亞索德,而那也是整個法夫納領中、地位僅次於領主、「首席執刑官」法夫納的人。

  而第三位執刑官的身份則暫時未知,不過,針對已知的、駐守在拉塔瑪城的兩位執刑官,憑藉羅修、亞伯特的戰力,應已足夠對付他們。

  ——這是亞伯特的判斷。

  但羅修其實是知道的——以亞伯特現在的狀態,如果真的行抵拉塔瑪城,他遭遇到三位執刑官圍攻的話,總還是有些危險。

  因為亞伯特在之前紅楓城守衛戰時受的傷還未痊癒,他被「銀血龍裔」奎爾頓所斬斷的左臂雖然已經接續,但總還是需要一些恢復的時間。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亞伯特不要參與任何激烈的戰鬥,而一切屬於「五重命途」及以上的敵人,就都交給自己來解決——


  羅修的確是這樣想的,因為這樣既能讓亞伯特欠下自己很大的人情,而自己也能爽吃經驗與專長的獎勵,並以最快的速度推進晉升任務【聖翼的飛升】的進度。

  他滿打滿算,對於晉升任務【聖翼的飛升】,其任務目標四所要求的20000點「神罰」點數進度,應該在抵達法夫納城之前就能夠推滿。

  而他現在擊殺「五重命途」的入聖者們,還能穩定獲得一項「史詩」及以上品質的專長,等晉升至六重命途之後,再擊殺這些執刑官們、就很難得到這樣品質的專長了。

  壓榨等級上限的剩餘價值了屬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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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至高】的神印騎士真要戰鬥的話,造成的也都是大傷害,從亞伯特手底下搶人頭也不是這麼好搶的……

  而在「五重命途」的層次中,除卻極少數像「血祭之主」這樣的老怪物,已經很少有這一層次的入聖者,能對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脅了。

  就算沒有亞伯特輔助戰鬥,自己的安全應該也是有著保障的……

  羅修心想著這些。

  只是像拉塔瑪城這樣的、同時有三位甚至以上數量「執刑官」鎮守的情況,要讓自己一個人面對他們,也還是有些吃力。

  不過,當然——他們事先做好的準備也並不只有這些。

  便與紅楓城遠征軍同時出發、踏上審判征途的另一支遠征軍的統領——來自於松原領斯諾德要塞的一位「神印騎士」、「圓桌」第三席的「凜冬將軍」蘭薩斯,將會在紅楓城遠征軍抵達拉塔瑪城的同時,從另一個方向兵臨那座城下,與紅楓城遠征軍會合。

  不過——這一情報並沒有在會堂會議中公布,屬於僅有亞伯特、羅修,還有幾位「四重命途」的至高者、聖職者們才知道的情報。

  而後面的會議所主要討論的,便是關於一些細項上的分配、還有些細節上的戰術安排——

  而那主要是「邊庭」至高者們的主場。


  羅修與他教會的聖職者們大多時候只是旁聽,也只在被亞伯特詢問的時候,羅修才適時地發表一些意見。

  他的確覺得怎樣都好,而亞伯特與「邊庭」的幾位王座騎士們也的確更比他了解戰場,只要他們決定出的戰術沒有什麼大的漏洞,羅修就不會多說什麼。

  對他來說,「安靜」與「傾聽」,保持神聖而莊嚴的形象,在這樣的場合里,反而更符合一位「主教」的身份。

  ……只是的確有些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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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相比之下,聽「邊庭」的至高者們討論之後的戰略安排與戰術制定,還是要有意思多了。

  ……

  直到兩個小時過去,會堂中的會議終於結束。

  所有「四重命途」及以下的超凡者們陸續離開了會堂,而當偌大的會堂中只留下了亞伯特、羅修,還有他們幾位隨身的侍者的時候,亞伯特也從他的主座之上站起身,來到了羅修的面前。

  他臉上終於浮現放鬆的表情,先前的會議也的確令他的精神有些緊繃——

  「有時候,我的確很羨慕你,羅修。」

  羅修聽亞伯特對他說道:

  「就是在這樣的場合里,你仍然能保持一定的鬆弛。」

  鬆弛……

  他總覺得亞伯特對他的評價怪怪的,但又莫名地相當到位,於是也站起身,向亞伯特面露微笑地說道:


  「只是因為,這並不是『神聖』的場合。」

  「若是下一次、教會將舉行『神輝示諭』的儀式、或是『聖壇儀式』的話,我會邀請你也來,亞伯特閣下。」

  「那時候,能感到『鬆弛』的,就會是您了。」

  「哈哈,有機會的話。」亞伯特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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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現在——該去『拜訪』一下那位老朋友,和那位『阿瑞爾·西加利亞』好好地聊一聊了。」

  「那位西加利亞,一定知道許多關於法夫納領的秘密。那有助於我們詳細地制定計劃,也能避免我們忽視一些重要的東西。」

  頓了一頓,亞伯特的表情變得鄭重,他接著說道:

  「還有——我更想要從他口中知道,關於松原領的【至高】、【智識】甚至是你們【光輝】之中,有沒有他們的人。」

  「所以,和我一起去一趟吧,羅修?」

  「這是我的邀請——那位西加利亞說不定會害怕看見我,但應該不會抗拒看見你。」

  「……」

  「可以。」

  羅修點點頭。

  他之後剛好也沒別的安排,索性就和亞伯特一起去一趟。


  剛好,說不定能從那位阿瑞爾·西加利亞的口中,知道些關於黃金國銀行被滲透的內幕消息。

  而他也可以趁此機會多見見其他來自「黃金國」的人,說不定之後、就能作為自己和「黃金國銀行」股東家族們商談新的合作的籌碼。

  ……

  臨近傍晚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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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座建於副街之上的莊園宅邸,在黃昏的餘暉中,便這樣矗立在顯得落寞而荒蕪的街道旁。

  蒼老的石牆上布滿了斑駁的蝕痕,苔蘚在牆縫間肆意生長,鐵藝大門已經鏽跡斑斑,門扉半敞,仿佛是邀請著過往的風霜。

  早已收到「雷霆將軍」亞伯特的命令的四位「禁衛騎士」們,便駐守在這一側的大門前。而西加利亞宅邸的另外三邊也同樣安排了禁衛騎士駐守,不讓任何無關的人進出這座宅邸。

  而當禁衛騎士們看見他們的「將軍」亞伯特、與教會的「主教」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們便將手握的長制武器拄地,向兩位高位者們恭敬地致上軍禮。

  「情況怎麼樣,艾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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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大人,還有主教大人。」

  為首的、名為「艾弗里」的禁衛騎士向亞伯特、羅修稟告道:

  「三個小時前,有兩個『黑牙』嘗試潛入宅邸中,已經被我等當場擊殺。」

  「他們的目的?」


  「那是【苦荼】的超凡者,而且職業應是暗殺者——他們的目的似乎是要暗殺阿瑞爾·西加利亞,而他們身上也的確只發現了劇毒的匕首與暗器,沒有發現其它東西。」

  「我知道了。」

  亞伯特點點頭,對「禁衛騎士」艾弗里說道:

  「繼續嚴密監視這裡。我與主教閣下進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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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亞伯特、羅修便向西加利亞宅邸之中走去。

  便在羅修眼中,他第一眼關注到的、便是宅邸內部的庭院荒草叢生,一排排枯萎的灌木勉強勾勒出曾經的園藝精心。

  這裡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請人來打理過了。

  似乎阿瑞爾·西加利亞晚年的生活也相當窘迫,他還擁有著這一座宅邸,那就是他最後的體面了。

  一邊想著這些,羅修已與亞伯特來到宅邸庭院的中央。

  偶有幾聲鳥鳴從稀疏的枝頭傳來,似乎在追憶著往日的喧囂。

  庭院中央的噴泉已乾涸多年,石雕獸首面目模糊,昔日水花飛濺的景象只能在寥寥的殘留痕跡中尋找。

  旁邊的廊架早已被被瘋長的藤蔓覆蓋,綠葉間的蝸牛緩慢爬行,落日前的餘暉在它的殼上映出微鋥的黃光。

  羅修與亞伯特,已來到中間的一座、有著近似西班牙風格的獨棟別墅前。

  兩位侍者——或者說,是穿著「侍者」服飾的、戴著金屬脖環的「奴隸」,此時便站在別墅的門廊前,雙目無神地看向新來的客人們。


  他們是那位阿瑞爾·西加利亞的「所有物」。而當亞伯特、羅修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便躬身行禮,熟練而又僵硬。

  「西加利亞老爺就在裡面,兩位客人。」

  一位看上去像是女僕的侍者,聲音不帶生氣地說道:

  「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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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伯特全程沒有任何反應,羅修則只是輕瞟了他們一眼,隨後便不在他們身上停留視線,而是直視著前方。

  他們徑直踏入敞開的、通往內里的門扉,走上有些陰暗而又漫長的走廊。

  兩側牆壁上的掛毯,便勻速地在羅修的視野中向後退去,那上面的圖案早已經褪色,顯得模糊不清。

  地板還在吱呀作響,因為積水或是什麼別的原因,羅修感覺、他腳底的觸感總有些凹陷或腫脹。

  很快地,他們已來到大廳。

  灰塵覆蓋了華麗的壁畫和精雕細琢的家具,一盞吊燈搖搖欲墜,光線昏暗,勉強能映出桌上的蛛網。

  就算是別墅之內、也和宅邸的庭院是差不多的,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過了。

  或許是因為,那位阿瑞爾·西加利亞已經無法離開他的床——他並看不見房間外的景象,因而他的侍者、他的「奴隸」們產生了懈怠。

  羅修思維發散地想著這些。

  他已和亞伯特踏上樓梯,前往了別墅的第二層。


  便是在這裡,他看見了另一位「禁衛騎士」——

  騎士就守在一個房間的門扉前,那就是屬於「阿瑞爾·西加利亞」的房間了。

  而當他看見亞伯特、羅修到來的時候,便先向兩位高位者恭敬地行禮,隨後為他們打開了門扉、並向後退去。

  羅修和亞伯特,於是徑直走進了那最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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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阿瑞爾·西加利亞。

  他臉龐瘦削的可怕,皮膚如同枯萎的樹皮,藏在厚瞼之下的眼睛正微微張開,看著門的方向,眼瞳中光芒暗淡,那是失神的渾濁。

  而在他的身旁,是一位直接監視著他的「禁衛騎士」,還有另一位照顧著他、服侍著他的「女僕」——她修長的、布滿勒痕的脖子上也套著鋼環,身份也是「奴隸」,只是相比較其他奴隸們來說,更受阿瑞爾·西加利亞喜歡的奴隸。

  她手上正拿著熱毛巾,為病榻上的老人擦拭著身體。而她那冰冷的、仿佛已死一般的臉上看不見任何表情,只是熟練地重複著擦拭的動作。

  羅修只是看著這一幕,心想著其它,沒有說別的話。

  那位阿瑞爾·西加利亞就這樣躺在病榻之上,呼吸微弱,能感受到的生命力已所剩無幾,將近於枯竭。

  「……」

  「你們終於來了……咳咳。」

  便在羅修耳中,他聽見阿瑞爾·西加利亞重咳了兩聲,發出有些虛弱的蒼老聲音。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一定……」

  「嘿……果然扎斯卡會死的,他根本擋不住你們的……」

  「我還勸過他。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已是個……將死之人了。」

  「……」

  病床上的老人,阿瑞爾·西加利亞翻轉了身子,找了個能儘量地讓脖頸少受些力、而眼睛剛好能無需轉動就看向兩位客人的躺姿,說道:

  「你們也有許多……許多事情想問我,對吧。」

  「問吧,都可以問我。」

  「我知道許多……」

  「就當是展現我的……誠意,或者是贖罪也可以。」

  「你們問我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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