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我們中出了個
在完成「燼滅狼王」芬里爾、和「幽影渡鴉」霧夜的種族升華後，羅修隨後再召喚出牠們、並二次確認了面板。
一切無誤後，羅修心滿意足地召回了狼與渡鴉，並隨手解除了大祭居所的結界。
同時，他秉承著前世時的優良傳統，打開門和窗通風。
深黃的天光飄過樹稍的間隙，從居所的窗外照射了進來。它沖盪著教堂半空的陰翳，將居所內原本的昏暗驅散。
羅修的視野得以恢復光亮，他同時虛幻地感到了些許溫暖。
此時，外面的天色正昏沉，時間已來到傍晚。
而在羅修解除居所結界後不久，他便收到了居所之外、由安東尼發來的進入請求。
羅修於是收拾好房間，並整理好衣裝，便下到居所一層面見了安東尼。
……
十分鐘前，安東尼便已來到大祭居所的門前了。
他剛來居所的時候，便被張開的結界阻隔了進入的腳步。
那是最為堅固、示意回絕一切造訪的耀金結界，安東尼也就沒有打擾，而是安靜等候。
而安東尼也並未等待太久，結界便自行解除了，轉為更溫和、收斂的淡金結界，表示來訪者已能在獲准後入內。
安東尼於是來到「結界之媒」的塔前，向塔中灌注了請入的靈性，很快得到了准允。
他於是快步進入居所，抬眼看見「主持大祭」羅修也剛好走下連通的台階。
「已經傍晚了，安東尼。」
羅修向安東尼頷首問候，並微笑說道：「你在這個時間來找我，說明那件事有變化了？」
「是的。」安東尼點點頭，說道，「『死亡主祭』阿斯維斯，他離開據點了。」
在之前羅修殺死了「死之告者」格瑞恩之後，他便秘密給了安東尼一項任務——去監視「死亡主祭」阿斯維斯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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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周時間內、事務纏身的羅修並無暇親自處理「死亡主祭」。而剛殺死「死之告者」的羅修也暫時認為、沒必要過於張揚地接連解決類似的敵人，應當給【至高】、【智識】駐紅楓城的超凡者們留些空間。
因此，羅修僅是讓安東尼監視著「死亡主祭」阿斯維斯，有任何異常都及時向他回報。
按安東尼、帕米埃定時回報的消息，阿斯維斯的確就在鏽街的大型據點裡。但他始終保持低調，一直蟄伏在據點之中，平常時並未離開據點哪怕一步。
這位「死亡主祭」阿斯維斯，他似乎也在躲避著「死之告者」格瑞恩死亡帶來的風波。現在城內的【失落】異教徒們正處於劣勢，他們輕易不敢輕舉妄動。
「他原本一直蟄伏著，直到前一天晚上，才忽然獨自離開了『死亡秘祈者』的據點，往府邸的方向去了。」安東尼對羅修說道。
……府邸？城主府邸？他們想再搞一次對尼爾森城主的下降頭嗎？羅修思維發散地想著，便聽安東尼接著說道：
「……然後，他經過了府邸，向『邊庭』的方向去了。」
安東尼隊長……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別這樣大喘氣……羅修內心吐槽了一句，但心中對阿斯維斯行蹤的疑惑感卻愈發上涌了，有些看不懂他想要幹什麼。
「你說『邊庭』？【至高】駐紅楓城的『邊庭』？」
羅修以求證的語氣問道，「伱確定『死亡主祭』阿斯維斯是去了那裡？」
「嗯，他的確是去了邊庭。」安東尼肯定地回答道，「是我親自追蹤、並監視他的。雖然他是『四重命途』，但僅是監視的話，他並發現不了我。」
「阿斯維斯直接去了邊庭，並在邊庭的入口向禁衛騎士們出示了什麼，我並沒有看清。但在那之後，禁衛騎士便讓他通過了，阿斯維斯於是進入了邊庭內部。」
安東尼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再之後，邊庭就閉鎖了正門，負責值守的禁衛騎士也由兩名增派到了六名，他們似乎暫時進入了一種戒嚴的狀態。」
「嗯……」羅修點點頭，面露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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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黑夜魔女」尼婭芙一樣，都是投靠了【至高】的【失落】超凡者？只是尼婭芙是明著投靠，而阿斯維斯則是近乎臥底……也難怪「邊庭」的那些【至高】之人們，能拿到那封信箋……
羅修感覺自己正逐漸明白一切，而在得知阿斯維斯實際是二五仔身份後，對該如何「處理」他，也有了些新的判斷。
「嗯，安東尼，我知道了。」
羅修於是頷首說道，「你們做得很好，我確實已得到了我需要的情報。嗯……『死亡主祭』阿斯維斯，或許已暗中投效了【至高】？這的確是很重要的情報。」
「給你的任務可以結束了，安東尼。我們無需再監視阿斯維斯的動向，既然他已屬於【至高】，那對我們的威脅就並不大。」
羅修這樣說著，而安東尼則是點了點頭，示意已記下了羅修說的這些。
而羅修的這些話也只是說給安東尼聽的，他心底實際還有著別的想法。
「那麼，『聖裁所』便將恢復自主行動了，羅修。我們也缺人手。」
安東尼說道，「如果無需顧慮『死亡主祭』阿斯維斯對我們可能的威脅，聖裁所也能減輕不少的壓力，分出人手去『裁決』其他已探明的異教徒們。」
對安東尼和「聖裁所」來說，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
之後，羅修和安東尼再聊了些其它關於教會的事情，安東尼便向羅修告辭離去。
而當安東尼走後，羅修的眼神很快回到深邃，臉上表情也變得淡漠而深沉，開始深度思考之前討論的、「死亡主祭」阿斯維斯的事情。
對羅修而言，就算阿斯維斯真的宣布「效忠」邊庭，羅修對他也並無法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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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一角度，羅修還更相信自己的「癲狂虔誠」。
而「邊庭」也並非真正可靠的盟友，畢竟從【光輝】聖庭於諾蘭帝國的發跡史上看，【至高】隨時都有背刺的可能。
【至高】和【光輝】，「邊庭」和「戰時教會」，只是暫時有著相同的利益，因此才站在統一的戰線上，羅修深知著這一點。
因為這些原因，羅修並不能容忍像「死亡主祭」阿斯維斯這樣的不安定因素被「邊庭」掌控——那位「大審判官」貝恩斯容易玩火自焚還在其次，一旦翻車，還容易將火引到他們教會身上……
「……」
羅修在居所之中來回踱步著，腦海中同時進行著這些複雜的思考。
直到最後，羅修得出了唯一的、對自己而言最穩定且有利的結論。
——「癲狂虔誠」。
——唯一的解法，便只有「癲狂虔誠」。
讓「死亡主祭」阿斯維斯，也變成自己的「癲狂虔信者」。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地解決隱患，並同時獲得【至高】、【失落】的雙重視野！
而「聖淵」在紅楓城，也正好缺一位「四重命途」的使徒做底牌。
在羅修心底、他便如此作下了決定。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