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玉漱難道是簡舒顏的人?
2024-10-23 06:59:20
第191章 玉漱難道是簡舒顏的人?
謝太妃狐疑地問:「你的意思是說,是良姜指使玉漱殺害老錢滅口?可老錢是被她所救啊?」
「老錢重傷昏迷,您當時也是在昏迷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咱們所知道的,只是良姜郡主拼湊出來的一面之詞。」
「你懷疑她在說謊?」
「太妃遇刺之事,她專程派了人前往衙門打探,又來王府打聽細枝末節,這一點本身就令人生疑。我懷疑,她是見太妃對舒顏另眼相看,於是也借著老錢之事冒領功勞。可是她又害怕老錢醒來,揭穿她的謊言,所以才兩次對著老錢下手。」
謝太妃頷首:「你說的話似乎很有道理。如今老錢一死,真是死無對證。」
簡舒顏抿抿唇:「這一切也都是舒顏的妄自猜測,我知道王爺與鶴雅郡主一向交好,您若是覺得舒顏在胡說八道,還請您恕罪。」
顧溪知搖頭:「本王怎麼會怪罪你呢,還要多謝簡小姐提醒本王,本王日後會多加留心的。」
簡舒顏福身行禮:「那舒顏就不打擾太妃與王爺休息了,舒顏告辭。」
帶著身邊婆子,告退回府。
顧溪知這才勾起唇角,露出一臉玩味:「母妃現在可看清了?這簡舒顏真有你所說的那麼簡單嗎?」
謝太妃也抿了抿唇:「舒顏她也只是關心本宮,關心你,不過是想多了而已。畢竟,此事事發突然,難免令人胡思亂想。」
顧溪知意味深長地道:「可今日之事,若非良姜早有準備,此時,在簡舒顏的一番挑撥之下,她豈不百口莫辯?」
「可事實上,意圖毒殺老錢的,的確就是良姜身邊的人。本宮一開始,還在配合著你們,對簡小姐也設防。」
「這只能說明,背後之人不擇手段。在此之前,我還覺得良姜多慮,我堂堂王府,固若金湯,不會給對方什麼可乘之機。」
「此事完全就是她良姜引狼入室,與王府有什麼關係?」
「母妃難道不好奇,玉漱用來毒害老錢的毒藥究竟從何而來嗎?」
「你知道?」
顧溪知搖頭:「我問過良姜,玉漱是坐上馬車之後,才知道要來王府,她不可能早有準備。
所以,那毒藥,應當是到了王府之後,有人交給她,並且指使她的。而老錢回到王府,這個風聲又是早起剛散播出去的,王府的人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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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現如今就盼著你與簡小姐趕緊成親,咱們立即回渭西,離開這是非之地。」
顧溪知欲言又止,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印象容易先入為主,而根深蒂固。
自己解釋再多,往往都不如一個真相。
相信用不了兩天,良姜就能還原一個事實。
國公府。
良姜平靜洗漱,然後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玉嫿與玉覃玉琪三人敲門,輕輕地進來,跪在良姜面前。
良姜不解何意:「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玉嫿三人交換了目光,玉嫿先開口:「我們是來請罪的。」
良姜坐起身來:「你們請什麼罪?」
「我們三人與玉漱一起,幾乎形影不離,卻絲毫沒有覺察到她的叛變。我們對不起郡主。」
玉覃道:「玉漱昨日是從我這裡打聽的關於車夫消息,是我不夠警惕,泄露了車夫在仁和堂養傷的事情。還請郡主責罰。」
良姜揮揮手:「罷了,此事也怪不得你們。只不過你們也要以此為戒,日後要提高警惕之心,不可過於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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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覃點頭:「是的。」
「她是怎麼問的?」
「奴婢剛跟您從仁和堂回來,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我,那個車夫傷勢如何,是否醒了。
我便以為此事並非是什麼機密,大家全都知道,便如實說了。」
良姜略一沉吟,自己救回車夫已經有七八日,玉漱昨日剛出言試探,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她是剛剛得知這個情報?
這個時間點,分明有情況。
前天或者大前天,良姜蹙眉思索,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就是那個時候,剛知道謝太妃遇刺,然後去了平西王府。
知道此事的人,有平西王府的侍衛,還有,簡舒顏!
簡舒顏並不是那種鋒芒畢露,逞口舌之快的人。她卻在那日對自己咄咄逼人,以話相激。
自己絲毫不以為意,在她面前暴露了車夫老錢重傷昏迷的事情。
這一發現,令她頓時警醒起來。
尤其是今日簡舒顏得知殺害老錢滅口的人乃是玉漱之後,就立即對著自己發難,將所有疑點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全都條理清晰,似乎早有準備似的。
良姜沉住氣,不動聲色地詢問玉嫿:「你今日跟著我一同去的平西王府,你可見到玉漱她曾接觸過誰?有什麼可疑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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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漱可有與別人單獨接觸的機會?尤其是簡舒顏身邊的下人。」
經良姜提醒,玉嫿十分篤定地道:「有,中間簡小姐身邊的婆子孫媽,她吃芝麻圓子的時候不小心將黑芝麻餡料濺到了我身上,我跟著王府下人進屋清理污漬,離開過大概盞茶時間。
回來的時候,玉漱正與孫媽說話,當時她的眼睛有點紅,面色很不好看,只是奴婢當時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呢?玉漱是什麼時候離開你跟前的?」
「宴席進行到一半,我們也吃好了,玉漱幫著王府婢女一起收撿跟前的碗碟茶杯,送去廚房。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她給車夫下了毒。」
簡舒顏跟前的婆子,孫媽。
跟此案有關係嗎?
或者說,有關係的,乃是簡舒顏?
若是按照這樣推斷,玉漱豈不成了簡舒顏派來的人?
簡舒顏竟然那麼早就開始關注自己,而且煞費苦心地往自己身邊安插人了?
可是毫無道理啊,她或許對會自己充滿了敵意,但是不會加害顧溪知,更不會指使玉漱,在西涼的時候揭穿顧溪知的身份。
這個推斷似乎並不成立。
可是又不能忽視。
自己不能放過任何的疑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