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你管這叫個人行為？
馮雪這間諜一做就是七年，他的身份也來回換了好幾個。
最開始的追求刺激的富二代在某次飆車中車禍死亡後，他又去了碣石，當起了古惑仔，在做到一個堂口的老大後，又被當街砍成重傷，死在了醫院裡。
事到如今，他是一個景斌的小小走私販子，借著一些「小聰明」，假冒松月家的人從星環走一些緊俏貨。
不過馮雪也知道，這樣的日子，差不多到頭了。
因為……
「最近那些大人物的白手套開始跑路了啊！」
在這幾年裡，馮雪清楚的經歷了一個諜報人員的墮落之路，從最開始為國周旋，到後來的半公半私，如今，他以走私為名目搭建起來的情報系統，卻也不知不覺成了某些上層大人物獲取利益的工具，比起情報，走私反而成了必須盯緊的內容，甚至還有不少掛著精英諜報人員名頭的傢伙入駐，但明里暗裡，做的都是些賺錢的買賣。
倒不是馮雪不想好好干，而是當整個環境都開始發生改變的時候，真就成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而且因為他檔案的關係，上頭想處理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手腳，只要把他的臥底檔案一消，接下來大概就是「追查非法犯罪嫌疑人時受到強烈抵抗，現已擊斃」了。
好在馮雪對於青雲已經沒啥念想，他只是默默做著他該做的事，順便把一切記在小本本上而已。
而不出他所料，新的調令，果然來了——
坐在通往天河市的列車上，馮雪打開了那用暗號寫成的任務憑證，表情微微有些意外，因為這次的任務，和之前的有著明顯的不同。
「有意思，當了這麼久臥底，抓間諜這還是頭一回，而且連個照片都沒有，只說城裡潛伏了一個臥底，讓我在保證自己不暴露的情況下抓到對方……甚至在抓間諜的同時還要繼續維繫間諜工作。」
聽著耳邊車輛即將到站的鈴聲，馮雪忽然扭頭，看向了車窗，伴隨著窗戶上反射出自己那張熟悉的臉，馮雪不由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到了這個時候了啊！」
確認自己的外表已經恢復正常，馮雪意識到，這應該就是這次入夢的最後挑戰了。
有別於戰鬥或者直觀的比拼，這一次，比的是捉迷藏。
「在隱藏自己存在的前提下進行間諜工作，並且還要找到另一個間諜，一次性考了隱藏能力、情報收集能力、將情報傳遞出去的能力……」
馮雪心中嘀咕一句，卻是半點不覺得頭疼，畢竟跑過許多次誤入奇夢的他，早就習慣了給自己扮演的角色留下尾巴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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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核心規則已經替換成修行了，你們看著拆吧。」幻夢境底層，黃笙笙站在影之城中央，很是大氣的一揮手，而在她的身後，是一排規規矩矩的夢魘。「啊這……」婁華看著這無比科幻的畫面，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幹啥，婁霜立刻肘了老哥一下，在他齜牙咧嘴的時候催促道：
「讓你拆就趕緊拆，有啥能用得上的就拿走，別和黃姐客氣！」
「可是這真的沒問題嗎？」婁華一邊嘗試著散發自己的G·I力場，用自己的思維方式去包容這座影之城，同時還是有些不太自信的問道。
他不是沒探索過影之城，但這樣先把影之城裡的諸王、夢魘全都揍一頓，然後修改影之城核心規則，最後再封裝的行為，他還真是聽都沒聽說過！
他喵的造物主也整不出這種狠活兒吧？
感受到老哥G·I力場中的情緒，婁霜當即點頭道：
「造物主肯定是整不出來的，但是夢魘是可以的，黃姐可善長這個了，不過到底是強行扭曲的，所以別完全照著黃姐的思維包裝，想個似是而非的概念，撿大塊的封裝就行，雖然沒法撐起一個完整的理想國，但湊上幾個拼一拼，比完整的基石還好用！」
「……」婁華眼睜睜的看著婁霜熟稔的挑出一塊似乎帶著點「靈魂」之類感覺的小號基石，當即也不再磨蹭，快速搜索著合眼緣的幻夢結晶。
半晌後，他將基石塞進「腦海」，這才有功夫再度開口：
「老妹啊，黃姐這是幹啥呢？」
婁霜大咧咧的坐在一邊，搭積木似的擺弄著手裡幾塊已經經過了簡單加工的幻夢境基石（注①），似乎是在思考著自己還差點什麼。
聽到老哥的問題，隨口道：「傳道呢。」
說完，看著婁華那一臉傻傻的樣子，嘆了口氣，旋即補充道：
「黃姐在教那些擁有知性的夢魘收斂自己的污染性，這樣一來他們就會變成咱們眼裡的住民了。」
「黃姐不是夢魘……哦，對了！魔王？！」華子恍然大悟道：
「黃姐是擁有傳承特性的魔王？通過傳道的方式來分裂自身的雜質？」
「不是不是。」婁霜擺了擺手道：
「黃姐單純就是心善，她覺得夢魘里那些有理智的只是不會控制本能，所以才受到歧視，畢竟目前構成幻夢境的主流思維是人類提供的，她希望這些夢魘能夠通過修行，改變自身與人類之間的關係。」
「啊這，這是夢魘？」婁華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衝擊，這種事情不是應該那種聖人類的文明王才會幹的嗎？而且就算是文明王，能做成的也很少吧？
「誰說不是呢？反正姐夫養的夢魘都怪怪的。」婁霜攤了攤手，想到蘇夜璃，臉上又不由得一陣抽搐。
「啊，對了！」婁華強行讓自己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強行擺正面孔道：
「你幫忙跟妹……跟馮雪提一下，看方不方便見一面，當然，他要不願意就算了，我不是帶著家裡任務來的，就是我和小飛的個人行為。」
「夭壽啦！」婁霜一聽整個人都炸了，一把拽住婁華的衣領，瞪著眼道：
「你就算了，怎麼把小飛也拐來了？他是因果律啊！他都來了還能叫個人行為？你腦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