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真假女神
8月10日。
奧斯特利亞，自然教會總部，一眾高層匯聚議事廳。
大先知圖別、聖女杜莎、副團長加文，三位神諭大祭司維文、貝克、麥卡瑞，以及坐於主位的代理教宗賽娜。
女教宗華美白袍加身，淡金色波浪長發，五官絕美，雙眸靜謐如水，如雪般的肌膚白得發光，美得令人心醉。
溫柔婉約，優雅高貴，一看就是脾氣溫和的好教宗。
事實的確如此，賽娜持有神選神器元素真言，實力強大無人能及，溫聲細語也有震耳欲聾的效果，她不用大聲說話，甚至都不用說話，下面人會想盡辦法讀懂她的臉色。
介個，就叫拳力，也是權力。
自然教會總部位於奧斯特利亞，也就是普魯士的後花園，為了做出一番有目共睹的政績，在人間推廣自然女神的信仰，自然教會和普魯士走得很近，對小鬍子元首予以了大量支持。
如三位神諭大祭司維文、貝克、麥卡瑞，都和普魯士官方展開了深入合作，雙方互惠互利，合作共贏，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普魯士沒讓自然教會失望，這輛戰車真的很能打，從南到北，自西向東，就沒有普魯士推不平的戰線。
後來不行了，教會高層換屆，前任教宗路德維希準備去往自然神國，放權不理政務，代理教宗賽娜君臨自然教會，自然騎士候補韋恩升任神諭大祭司。
一朝天子一朝臣，大領導上台第一件事，否定並推翻前任的一系列政策。
在賽娜的授意下，自然教會光速和普魯士完成切割，並和黑暗教會進行友好訪問，簽署了一系列合作條約。
神選大陸是這樣子的，主打民主和反思，外斗外行內鬥內行，嚴格貫徹會議精神，用最大的投資換取最小的利益。
普魯士這麼強，為什麼要和其脫鉤？
得罪普魯士對自然教會有什麼好處，還搞不搞信仰宣傳了？
和黑暗教會合作又是什麼騷操作，他們可是異教徒！
下面人不懂上面的操作，直呼教宗身邊有蟲豸，比如那個叫韋恩的小白臉，他從哪冒出來的，怎麼突然就成了神諭大祭司，難道是女教宗的男寵？
不查還好，一查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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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自然騎士的身份一直沒有對外公布，以前是出於自保，後來是懶得裝這種小逼，自然教會總部基層，包括各大分區都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謠言四起，版本就這麼定下來了。
韋恩無所謂的，吃軟飯而已，他不在乎這種名聲，賽娜也無所謂，隨便說，皺一下眉頭算她輸。
兩位當事人都無所謂，看架勢還有些樂在其中的意思，知情者們自然不會挑明真相觸霉頭，每每聽到賽娜和韋恩的風言風語，俱都沉默選擇性失聰。
事實證明，光速和普魯士切割是一項英明的決策，普魯士這輛戰車雖然沖得又快又猛，但沒有裝剎車，在最輝煌的時刻遇到五連發卡彎，翻了。
6月20日那天，普魯士首都伯洛傳出一則震驚整個神選大陸的世紀新聞，新帝國總理府炸了，包括元首希德爾在內全部帝國高層官員，在同一時間灰飛煙滅。
少了這位手腕強硬且極具影響力的政治強人，普魯士的戰車一下子失去了前進的方向，忽左忽右，忽前忽後，不知道自己該去往何處，自身的定義又是什麼。
代表帝國的大廈就此坍塌，前軍變後軍，除了少部分占領區，普魯士的鋼鐵洪流全部撤回本國領土。
之後便是一連串的內耗，普魯士有臨時總理，但沒有臨時元首，整個國家找不出一個能接替希德爾的人，內鬥、攻訐、暗殺此起彼伏，可謂在一夜之間跌落神壇。
普魯士不行，其他國家就行了，比如差點投降的法蘭克，收復失地後嗷嗷叫著要制裁普魯士，邊境陳兵數十萬，齜牙咧嘴超凶的。
沒辦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在衝過去，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
也有不信邪的，比如那個誰，普魯士的鐵桿盟友艾諾利亞，急吼吼站隊和普魯士切割，打著正義必勝的旗號發動了一次滑鏟，讓普魯士在餐桌上飽餐一頓，享受了一場麵條盛宴。
這次大勝只能證明艾諾利亞真的很爛，無法挽救每日下滑的普魯士，數百萬大軍在各個占領區集結，封鎖普魯士國境線，使其物資無法得到補充，物價瘋漲，麵包已經漲到五十萬馬克一個了。
這一次，酒吧里沒人演講了。
不能說沒有，關鍵是流量密碼不對，一沒落榜，二不美術，就這還想當元首，給總理當司機都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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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自己在餐桌上取得話語權，或者說，有資格坐上餐桌，各國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明爭暗鬥。
希德爾曾對韋恩說過，戰爭一旦開啟就不會停止，韋恩可以阻止他但無法阻止普魯士，可以阻止普魯士但無法阻止全世界，戰爭註定要席捲整個神選大陸。
自然教會這邊，因為及時和普魯士完成切割，不僅沒有傷筋動骨，反而蒸蒸日上，賽娜的威望一舉達到巔峰，所有人都在稱讚這位女教宗的眼光和果斷。
就是私生活方面有些混亂，學生的學生，多少有些草率了。
教宗大人，我可以的！xN
議事廳上為碧空穹頂，下為琥珀圓湖，白色立柱左右排開，風氣波瀾，連天接地，一派大氣磅礴。
兩排立柱中央，橫立十米白色長桌，分落數個白色高背座椅。
除了神諭大祭司之一的韋恩，所有高層悉數到場，看著貴不可言的教宗賽娜，除副團長加文之外的蟲豸們神色不一。
或羨慕、或嫉妒、或我上我也行。
懂的都懂，賽娜能成為教宗，能取得當前的成就，是因為自然騎士韋恩的鼎力支持，沒有韋恩在後面頂著，賽娜當不了教宗。
深究原因，和外界的謠言區別不大，的確是一場權色交易，反過來聽就是正確答案。
賽娜饞學生的學生的身子（）
韋恩饞老師的老師的身子（）
韋恩饞母親的老師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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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別大先知，從神的神諭是真的嗎？」賽娜淡淡開口，雍容華貴，不怒自威。
圖別恭敬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面重複了一遍神諭，女神要見面教會全部高層，千真萬確，沒有半點主觀翻譯的痕跡。
以前的某些神諭可能是假的，這次不會，他圖別膽子再大也不敢拿女神的名義亂來。
賽娜點點頭，閉目靜靜等待。
表面風輕雲淡，內心慌得一批，她的信仰並非女神，生命本質為虛空生命，堪稱自然教會有史以來頭號臥底，瞞得了在場的這群蟲豸，肯定瞞不過自然女神。
萬一被發現了……
她自己無所謂，參加會議之前做好了應對措施，了不起重傷，想死沒那麼容易。
問題在暴露之後，因為她把韋恩牽扯出來，導致韋恩上了自然女神的擊殺名單，她的罪過豈不大了。
除了賽娜，其他人也慌得一批。
比如三位神諭大祭司，蟲豸中的蟲豸，這些年打著教會的名義沒少胡作非為，因為賽娜需要他們當惡人，所以才活到現在。
這是他們自身價值的極限，教宗需要三個得罪人的神諭大祭司，女神可不需要。
大先知圖別和聖女杜莎亦憂心忡忡，前者因神諭的特殊性感嘆自身地位進一步下滑，後者不解女神為什麼讓大先知傳達神諭，而不是直接告知她這個聖女。
杜莎成為聖女有一年了，實力不上不下，被教會堆砌資源餵成了黃金法師。
傳奇法師也能堆，對教會而言這些都不是問題，如轉生天使克爾，硬生生被教皇國堆成了傳奇法師，自然教會願意的話，杜莎也能和克爾一樣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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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瞧現在哪有聖女的權力，這都是教宗、大先知、神諭大祭司們從指甲縫裡摳出來的權力，你嫌少我還嫌少呢，你就說要不要吧！
你想成為傳奇法師，和教宗、大先知平起平坐的聖女，可以，用你的拳力去爭去搶，讓大家默許你燒倉庫的行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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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不易，聖女嘆氣，感慨在教會生存太難了。
最讓杜莎難堪的，除了缺少拳力，還缺一個支持她的後台，自打她成為聖女，一次聆聽女神神諭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來了一次機會，女神撇開她，讓從神通知大先知傳達神諭，搞得她這個小透明毫無存在感。
當聖女太難了！
一群蟲豸之中，只有加文心安理得，他的面無表情是真的面無表情。
眼看一眾高層齊至，唯獨缺少了韋恩，加文不由得皺了皺眉，看向賽娜道：「教宗大人，神諭大祭司韋恩先生缺席，這和神諭不符，您確定通知他了嗎？」
賽娜微微點頭：「他遠在倫丹，無法第一時間到場，他是女神的騎士，無須替他擔憂。」
加文點了點頭，雖有疑惑，但也沒說什麼。
賽娜面色平靜，她並沒有聯繫韋恩，風險太大，準備先看看女神要說些什麼，如果自身沒有暴露，她才會將會議經過告知韋恩。
嗡嗡嗡————
正想著，會議廳的穹頂炸開一團綠光，翻滾的雲氣將整片天空染成綠色，連帶著一眾教會高層的腦門都綠油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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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上，一道身影端坐神座，朦朧不可視，隱約可見是一位女子。
眾人急忙起身，恭敬行禮參拜自己的信仰，屏氣凝神，議會廳內針落可聞。
「起來吧……」
極具威嚴的女聲傳至眾人耳中，他們先是感恩謝禮，而後才緩緩起身。
綠幕後方，韋恩把自己捏成耶蓮的模樣，眸光穿透重重空間，無視一群蟲豸，鎖定在了賽娜身上。
四個月不見，這輛豪車更加艷麗，尤其是身著教宗長袍的儀態，高貴不可侵犯，各種意義上的上位掌權者。
賽娜察覺視線加身，停留了好一段時間，心頭七上八下，控制心跳不敢有多餘的舉動。
「代理教宗賽娜，你做得很好，路德維希勾結魔鬼叛教一事，預言者已經向我傳達，你沒有第一時間宣告路德維希的背叛，而是隱瞞此事，保護了教會的榮譽……」
女神輕聲細語，毫不吝嗇自己對賽娜的喜愛，最後道：「伱無須顧忌太多，直接加冕成為教宗即可，這是我的旨意，如果有誰有意見，你把對方送到神國，我會當面聽其造謠誹謗。」
「……」xN
這也太偏愛了吧！xN
眾人皆是無言，女神的意思很簡單，不管賽娜是對是錯，凡有質疑的聲音，一律算造謠處置。
至於如何把造謠者送去神國，聽女神話里的意思，賽娜直接把人殺了，神國就能收到貨。
先斬不奏，神權特許，以後自然教會就姓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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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女神，眾人不敢質疑什麼，對賽娜越發羨慕，都是蟲豸，憑什麼你能得到女神的歡心，難不成你在神國也有人？
難道我在神國也有人，幫忙打通了上下關係？
人群中，當數賽娜最為驚訝，思前想後也不明白誰幫她打點了一切，腦海中蹦出一個瀆神的念頭。
韋恩打通了女神的關係，吹了吹枕鞭風，所以女神才對她特殊照顧。
因為過於離譜，太不可思議，賽娜只是想想便否定了。
她躬身行禮，懸著的一顆心放下，紅唇輕啟，大段大段讚揚著女神的光輝，並以自然的信仰為誓，終其一生獻給自然，如有違背吧啦吧啦……
韋恩看著下方的賽娜，暗道一聲有趣，冷不丁發現了一個規律，自然教會的特產似乎是女強人。
最早接觸到的希菲，後來的賽娜，級別最高的自然女神耶蓮，都是這個風格。
再一想，月光教會似乎也是，全員音輕體柔，有那麼一點小聰明但又不是特別聰明。
太陽教會也是，聰不聰明先不管，一脈相承的白給，只要信了就深信不疑。
死亡的話，蘇克拉和阿茲蒂墨都喜歡躺著，前者被沙發封印，後者初見時被棺材板封印。
黑暗就不說了，女神過於奇葩，畫風和神國、教會格格不入。
待賽娜的彩虹屁吹完之後，韋恩視線掃過全場，一縷眸光溢散，從賽娜的隨身空間中召喚出元素真言，一比一復刻分為兩柄，一柄賜予賽娜，另一柄投入虛空送至冰封大陸。
場中，眾人呼吸有些急促，羨慕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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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賽娜找誰打通的關係，路子這麼野的嗎？
你這麼強，為什麼還這麼低調，早說你上面有人，大家早就捧你的香腳了，至於以前和你對著幹嘛！
豈有此理，等女神走了，看我們怎麼跪你，你要是不原諒，大傢伙兒串通一氣，說什麼都不爬起來！
賽娜一臉懵逼接過元素真言，稀里糊塗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都不是自然騎士，連候補都算不上，不追究她私藏神器就算了，還單獨給她打造一柄……
混球主人真吹到了女神的枕鞭風？
就在眾人因震驚麻木的時候，綠色光暈在議會廳暈開，現任自然騎士穆拉持劍而來。
看到高空中的虛影，穆拉納頭便拜：「女神，穆拉奉命而來。」
「起來吧，今天相召諸位，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韋恩居高臨下俯瞰議事廳，緩緩道：「我是自然之神，但並非神選大陸上唯一的神明，我組建了生命聯盟，試圖邁向更高的層面生命之神，在這期間，我和其他神明爭鬥，和自己內心的欲望爭鬥，終於在二十多年前看到了一絲轉機……」
「我將自己一半的思維投入人間，化身為人，行走在神選大陸，他生於倫丹，並加入了自然教會。」
眾皆譁然，女神轉生為人，還加入了自然教會。
究竟是誰，賽娜嗎，年齡好像對不上，『他』又是什麼意思，女神轉生後成了男神？
「接觸元素真言之後，他覺醒了記憶，成就了我。不滿自然教會的滿目瘡痍，著手對其施加了一次手術，斬掉了路德維希這個毒瘤，推選了賽娜成為新教宗……」
『女神』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由女至男，朦朧的纖細身影也隨之變化起來，綠光朦朧薄紗散去，露出韋恩的身形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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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直接傻眼，出於本能狠狠吸了口涼氣。
杜莎瞪大眼睛，她居然和這貨，呸，她居然和這位神明競爭過聖女/子選拔？
圖別老臉憋得通紅，難怪天賦這麼好，原來是女神，呸，男神降臨人間，這就是能解釋通了。
話說回來，他惦記著讓自然之神當大先知接班，還騷擾了好長一段時間，神國的大門還會對他敞開嗎？
再直白一點，他信仰的神不會是個小心眼吧？
加文和穆拉原地宕機，眼睛瞪得滴溜圓。
加文在聖女/子選拔儀式時校考過韋恩，評價為『傑出優秀的後輩』、『能給腐朽的教會注入一股新鮮活躍的血液』，韋恩退出選拔的時候，他還惦記著把人收進自然騎士團，以後好接自己的班。
後輩個屁，教會是人家開的，神國都是。
穆拉想到了初見韋恩，以及冰封大陸上對韋恩的態度，從前輩的角度出發，他的作為可圈可點，挑不出半點毛病。
可問題是，他TM不是前輩，他站在師者的角度鍛鍊自己的信仰，還一口一個學生，一口一個你天賦真好。
維文、貝克、麥卡瑞三個蟲豸沒什麼想法，第一時間看向賽娜，眼中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你把自己信仰的神明睡了！x3
從各種角度，這句話都對。
此時，眾人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信仰對賽娜這麼照顧，女教宗上過睡，是納睡大戶，她不是普通的教宗，她是信仰在人間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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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娜目瞪口呆看著高空的小白臉，捋了捋，沒理順，聰明如她完全猜不透事態的發展，懷疑自己在做夢，還是一個相當離譜的夢。
女神降臨人間，變成了自己學生的學生，她試圖控制這位學生，失敗反被控制，又因無法壓制的渴望和崇拜，越走越近，越來越進。
原來我沒有背叛信仰，一直都信仰著同一位神明！
賽娜嬌軀一震，再震，想通了。
沒人懷疑天上的自然之神是假的，神國不會說謊，從神不會說謊，元素真言不會說謊，神明自己更不會說話。
韋恩就是自然……之神！
待眾人從震驚中醒來之後，韋恩接著說道：「我明悟自身返回神國，取回神位，但留在神國中的另一半，名為『耶蓮』的我變了，她得到了死亡的概念，認為自然加死亡的輪迴就是生命，她失敗了，變得不人不鬼，很難再稱之為神明……」
「我和她一番交戰，成功奪回了神國，但我無法留下她，她是我的惡念，有著不遜色我的神力，逃離神國後不知所終。」
「今天召見你們就是為了這件事，如果某個自稱『自然女神』的耶蓮降臨，你們不要反抗，聽從她的命令，她的強大不是你們可以抗拒的，我會現身將她驅逐。」
「無須顧忌，服從她並不代表認可她，你們因為她強大的力量選擇服從，是無可奈何的選擇，我並非不講道理的神，不會因此質疑你們的忠誠。」
「但要小心，我的惡念以毀滅世界為己任，她無法成就生命之神，誤解了進化的真諦，誓要毀滅世界將人類屠戮殆盡，她已經化身死亡……」
「韋恩！！」
就在眾人震驚聆聽的時候，聖女杜莎發出一聲怒吼，龐大的氣勢自己體內散開，震碎會議廳的空間，引來空間流亂暴走，幾乎在瞬間將所有人全部殺死。
一道綠光護住了眾人，讓他們免於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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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蓮，你來得正是時候。」
韋恩居高臨下俯瞰，眸光垂落憐憫和自責：「回來吧，你不該被死亡污染，放棄你毀滅世界的念頭，和我重新結合，這個世界很美好，我不允許你肆意製造殺戮。」
「胡說八道，你這個竊取神國的小人！」
耶蓮大怒、憤怒、暴怒，恨不得直接衝進自然神國和韋恩拼命，她和瘟疫騎士見面後，思考手中的底牌，如何最大範圍掀起信仰戰爭，很快便意識到自然教會還有利用的價值。
神選大陸上，戰爭僅限國與國，幾家教會均未下場，只要輕輕一推，一切都會順理成章。
黑暗、死亡、光明聽從韋恩的命令，不會讓下面人內鬥，沒關係，只要自然教會主動挑釁，一挑四照樣能擴大戰爭的規模。
萬萬沒想到，剛降臨聖女體內，就看到韋恩冒充她，還把她貶低為惡念。
這麼會編，你怎麼不去寫小說呢！
「耶蓮，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承認吧，這裡沒有真假女神，只有一個重獲新生的自然之神，以及一個自甘墮落的自然惡念。」
韋恩高居神座，大聲喃喃道：「我沒有將你從神國除名，我一直承認你的身份，只要你放棄死亡，我們終將結合，畢竟……」
「你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一句話殺爆，氣得耶蓮整張臉都扭曲了。
光暈閃動，一道綠光破開天幕，降臨在議事廳上空。
韋恩飄身落下，直面附身聖女的耶蓮，歉意滿滿張開雙臂：「你就是我，我願意背負你的罪孽，請不要將你對死亡的誤解發泄在普通人身上，回來吧，你還是那個憐憫眾生，守護世間最美好的自然女神。」
「混蛋，我殺了你！」
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