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月下行者
……
「感謝大自然饋贈！」
馬修單手撫胸向埋葬黑森的方向致敬。
新到手的三個能力顯然都來自於那位縱火犯。
而且都很實用。
「耐熱」可以減免火焰傷害；
「飛毛腿」彌補了部分機動性；
而「頑強」提供的體質和強韌更是馬修如今夢寐以求的東西。
結合黑森那日背上吃了一刀還能狂奔數百米的表現。
這名縱火犯身上顯然擁有不止一個能增加強韌的能力或特性。
馬修能撈到一個也算知足了。
「目前來看大自然的饋贈並沒有負面效應，我用橡樹領域去感知，暫時也就摸索出了「一棵橡樹短期內只能埋葬一具屍體」這一原則。」
馬修心思活絡了起來。
雖然他沒打算把橡樹林搞成新的公墓，但以後倘若遇到了合適的屍體，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唯一令人感到遺憾的是。
選擇了「大自然的饋贈」就等於放棄了一具死靈生物的軀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馬修察覺到這個能力似乎正在努力把自己往『正道』上引。
儘管饋贈的方式多少也有些邪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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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
馬修勤勤懇懇地種樹。
而艾拉始終亦步亦趨。
她每天眼巴巴地望著馬修，希望後者能回心轉意。
然而馬修卻選擇了置之不理。
甚至當她靠得太近時。
阿兵會冷不防地從角落裡跳出來刺她一下！
這嚇得艾拉滿枝頭亂飛。
阿兵當然沒有傷她的意思。
他只是在馬修的授意下，將艾拉當成了練習偷襲的目標。
每次出手後，他立馬開啟暗夜斗篷消失不見，搞得艾拉心有戚戚，根本不敢靠近地面。
可不管馬修如何恐嚇艾拉。
這隻貓頭鷹都沒有離開。
她竭盡全力地跟在馬修身邊，試圖抓住每個機會說服他加入月光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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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六天後的夜晚。
馬修才終於找到艾拉，表示願意給她一個機會，但前提是艾拉必須說出真相。
「你為什麼會離開月朧林地來找我？我要聽實話。」
馬修審視著艾拉的雙眼。
後者收攏羽毛向後縮了縮：
……
「這是月光女神的意志，那天我將你趕走，結果受到了女神前所未有的懲罰，祂用雷電劈了我100次，然後將我逐出了月朧林地！」
「我必須把你帶回去！如果一個月內完不成這個任務的話，我會被剝奪靈性，並永久的放逐，我會變成一隻渾渾噩噩的野獸……求求伱了馬修，我真的知道錯了！」
「看在女神的份上，求求你加入月光結社吧！」
……
艾拉苦苦哀求。
馬修若有所思：「果然和月光女神有關，祂竟然能關注到我？不是說自從天倫宮升闕之後，天界和主物質界之間的聯繫變得十分薄弱了嗎？」
他想了想。
最終決定還是回月朧林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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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貓頭鷹艾拉。
以馬修的胸襟自然不會和她繼續計較。
可必要的懲罰仍然不可少。
「什麼？你要我每個月都為你的橡樹林做一次『啟蒙』，一直到三年期滿？」
艾拉驚呼道：
「你知道啟蒙要消耗我多少力量嗎？」
馬修看了她一眼，然後平靜地說道：
「至少你還有力量，不是麼？」
艾拉耷拉著腦袋。
似乎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
下半夜。
月光終於從雲層後面透了出來。
在艾拉親自的引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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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
接連三道月光從祭壇上飛起。
降落在了馬修身上！
那一瞬。
他仿佛沐浴在溫泉里。
渾身毛孔都在舒張。
……
「提示：你獲得了月光女神的賜福『月下行者』。
月下行者：當你行走在月光下，你的智力和感知分別提升1點。
……
你獲得了月光女神的恩澤『林地守護者』。
林地守護者：你在月朧林地擁有滿額的區域聲望以及傳說度，你去哪裡都將通行無阻，你也具備了在月光下自行進入月朧林地的能力。
……
你成功加入了『月光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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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
馬修面露驚嘆之色，這一系列的賜福來的如此突然，除了喜悅之外，他還嗅到了淡淡的危機感。
「月光女神需要我做什麼？」
他很清楚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而旁邊的艾拉卻顯得樂不可支：
「恭喜你，馬修先生，你成為了月光結社中第一名，也是唯一一名死靈法師！」
「雖然你還不是正式成員，但承蒙月光女神的恩澤，你和正式成員一樣都能在月朧林地進出自如——最重要的是，我的任務完成了，終於不用擔心被女神驅逐了，嗚嗚。」
她笑著笑著竟哽咽了起來。
馬修耐心地等待著她情緒釋放完畢。
然後把剛剛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或者我親自去問女神？」
說著他就要走向祭壇。
「不用不用，我是你的接引人，就讓我來為你傳遞女神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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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馬修，一路上我會為你介紹想要成為一名正式的月光結社成員你還需要做些什麼。」
艾拉的聲音在樹林裡久久迴蕩。
馬修注意到祭壇上那屬於月光女神的聖徽逐漸暗淡下去。
便跟著艾拉一路前行。
穿越大半片樹林。
沿途馬修看到了許多的自然之魂。
它們都擁有小動物的外表，和他在遊歷橡樹領域時遭遇的那些自然之魂不同的是，月朧林地的土著們明顯顯得死氣沉沉。
它們明明是象徵著生機和自然的精魂。
可在馬修眼中還不如一具骷髏兵有活力！
土著們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錯愕。
起初是驚訝和厭惡。
可後來或許是感覺到了月光女神的恩澤，它們大多數在原地宕機了一會兒。
很久之後才用崇敬的目光注視著馬修。
它們的表情和眼神都非常僵硬，就好像是在被迫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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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他這一路走來，竟然沒遇到一個德魯伊！
要知道，就算人類或者精靈德魯伊在主物質界忙碌，這些自然之魂土著中也有概率誕生德魯伊。
可他一個都沒看到。
這很不尋常。
當下他快步跟上歡快的艾拉，將自己的疑問和盤托出。
艾拉稍稍降低了飛行高度：
「你很敏銳，月朧林地確實沒有幾個德魯伊，之前不是這樣的，我還記得我小時候，剛剛誕生的時候，叢林裡的自然之魂們充滿了活力，每一片樹林裡都居住著德魯伊，他們會主動修復半位面因自然流逝而產生的歲月傷痕。」
「可後來發生了一場災難，林地遭受了一次重大打擊，很多德魯伊死去，自然之魂里再也沒能誕生出新的德魯伊。」
馬修疑惑道：「你們沒有向外界求援嗎？」
艾拉嘆息說：「有，我們有向守望者高地、極北苔原和湛藍之海發起過求助，可他們無一例外地拒絕了我們！」
「只有極少數在外遊歷的年輕德魯伊願意幫助我們，可他們的力量不足以改變這一局面，於是這裡就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
伴隨著不斷的深入。
馬修注意到兩側森林出現了樹木枯死的狀況。
這意味著月朧林地正在遭受邪惡力量的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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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覺得奇怪。
艾拉飛了下來。
她停在一棵枯死的松樹上左右張望：
……
「時代變了，馬修，人們正在變得越來越糟，德魯伊也未能例外。
雖然他們拒絕我們的理由是他們也遭受了邪惡的侵襲，無力提供支援。
但我知道真實原因，因為我們是月下行者，而他們，他們是大地的寵兒。」
……
門戶之見。
馬修沒想到德魯伊內部竟然也會因為派系不同而拒絕提供幫助。
從他目前了解到的信息來看。
月光結社是月光女神阿西婭麾下的組織，祂可能只掌握著極少數與自然有關的權柄。
自從艾拉口中的那場災難過後，信奉月光的德魯伊幾乎滅絕。
而這片大陸剩餘的德魯伊都是『大地結社』的成員，後者應該是某個掌控著和大地權柄的神祇所創立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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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導致的現今這一局面。
說得通俗點。
月光結社或許曾經輝煌過，但現在已經沒落了。
馬修基本可以理解月光女神為何對艾拉降下神罰，又為何對待自己如此優厚了。
月朧林地的局面恐怕已經糟糕到了讓月光女神飢不擇食的地步。
也就艾拉這個楞頭青才敢不知死活地把可能幫上忙的有生力量趕出去。
趕走了馬修。
下一個能打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
她不挨劈誰挨劈！？
「如果是人才鼎盛的大地結社，或許也就沒了我的用武之地。」
馬修又多想了一層。
……
「我們到了。」
十五分鐘後。
艾拉停在了一座黑黢黢的洞穴面前。
她衝著前方說道：
「你的工作就是解決這裡面那些噁心人的蟲子，倘若能殺死一個「狂瑟守衛」，那麼你將成為月光結社的正式成員，介時女神會降下更多恩典。」
與此同時。
任務欄也久違地更新了。
……
「支線任務：殺死狂瑟！
描述：月朧林地正遭受狂瑟蟲族的入侵，殺光它們，然後向月光女神狠狠地敲一筆！
獎勵：月光女神的恩賞＆能力『戰鬥施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