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在夢裡實現了呢?
2024-12-27 15:49:11
第384章 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在夢裡實現了呢?
抹茶布丁狀的大室山,火山口形成的凹陷,像是剛被人用勺子挖掉了一塊。
眾人走過游步道上的紅色鳥居,有一種神秘氣氛。
「好像《你的名字》。」格格說。
「這麼古老的動畫你還在看啊。」騎在顧然背上的劉姿君道。
「我還看紅樓夢呢。」格格不屑,「你懂經典嗎?」
「我讀《詩》《書》!」
「喲,還知道六經呢,你說出是哪六本書嗎?說出來,我背你走一百米!」
「加油!」顧然給劉姿君鼓勁。
劉姿君開始吹口哨。
「你連六經都不知道?」顧然驚呆了。
「詩書禮易春秋,這才五本,還有一本我想不起來了。」
「樂!」格格大笑,她發的『le』音。
大室山的海拔並不高,只有580米,但由於周圍沒有其他山峰,所以才顯得高大。
這不是暗喻,說格格只能在劉姿君這個沒腦子的大學生面前炫耀知識。
格格的知識貯備,就算是顧然,也不敢說莊靜肯定比格格強之類的話。
「從不同角度,可以眺望不同的美景哦。」黑田堇提醒眾人。
她繼續道:「伊豆高原與伊東市一覽無餘;向東南方,還可以眺望海中的伊豆七島;
「如果天氣晴朗,向西北方能看見富士山——大室山外號伊豆富士呢;
「北面有一個火山湖,這個湖叫一碧湖,源於范仲淹《岳陽樓記》中的『上下天光,一碧萬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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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也有很多從古書、古詩取名的地點,但身處國內沒什麼稀奇的,國外就不一樣了。
「有個傳言,說淺草寺也是。」蘇晴見顧然有興趣,笑著和他說。
「淺草才能沒馬蹄?」
「可能是。」蘇晴只是在閒聊,真假並不確認,也不在乎。
顧然輕輕拋了一下背上的劉姿君,繼續往前走。
對面走來兩位金髮外國人,面對面走過時,很自然地與對視了。
過了一會兒,奶奶——也可能是外婆、母親、小學生女兒的組合,迎面走來,也自然而然與顧然對視。
不會都出現在夢裡吧?
哪國人無所謂、是不是母親也沒關係、年齡也不是問題,但不能是奶奶、小學生啊!
顧然想起何傾顏的寶可夢。
他走在路上,與人對視,對方頭頂就會出現「!」的符號,接著就會觸發戰鬥。
「心情似乎好些了?」嚴寒香一直留意著莊靜。
「嗯。」莊靜微笑點頭,「不過治標不治本,我已經北城聯繫,回去之後就會進行交換。」
「打算換什麼?」嚴寒香問,「如果換來難馴服的『心靈怪獸』,和現在也沒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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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寒香想了想,說:「也好。」
主要是顧然,如果可能,莊靜準備給他挑選一隻特殊的怪獸,能不用把手放在房門把手上,就能知道裡面是誰。
或者,能在無數的房間裡,精確找到她們。
嚴寒香的香氣可以一試,不過這些都等回去再慢慢說,需要研究的項目太多。
不能顧然做什麼夢,就去研究什麼夢,好比每天都買書,每本只看兩眼,又去看新書,結果一本也沒看完,時間與精力卻荒廢了。
之前的夢也就罷了,如果顧然的【春夢之果】固定,莊靜打算主要研究它與【漂流教室】。
「又開始想工作的事情了,欣賞風景!」嚴寒香教訓道。
莊靜不禁笑起來,應道:「好。」
在山上轉了兩個多小時,眾人坐纜車下山,又返回伊豆高原吃有些遲的午餐,金目鯛魚套餐。
吃過飯,就是泡溫泉。
「我只預約了一個家庭溫泉,時間又緊,想泡得舒服,只有大家一起泡這個選擇。」黑田堇說。
「堇姨,您不愧是日本人,比中國人會做事!」何傾顏讚揚。
有些事情,日本人做得確實比中國人更出色。
「另外,」黑田堇繼續道,「在我們日本,溫泉里不允許穿泳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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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所謂的。」顧然很輕鬆。
「是在逗我們嗎?」劉姿君確認。
「如果你們是我的學生,就會知道我不喜歡開玩笑。」黑田堇自己也沒辦法似的回答。
格格又看向謝惜雅。
「蒙著眼睛就好了。」謝惜雅說。
格格沉吟,然後點頭:「那也行。」
「原來行啊?」黑田堇大吃一驚。
「啊?」格格愣住了。
「哈哈哈!」眾人都笑起來。
「你們!」格格臉紅得像是噴發的富士山,「你們玩我!」
黑田堇預定的是海邊溫泉,看上去像是用岩石圈住了一小片海水。
上面蓋了馬廄似的木屋,面朝大海的一面敞開著,如同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在夏日對著風扇徹底掀開裙子。
如果是國內,從遠處眺望,還以為是海邊廁所。
就算顧然蒙著眼,女性們依然用毛巾勉強遮著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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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海哭的聲音
「嘆惜著誰又被傷了心
「卻還不清醒!」
顧然靠在溫泉邊,雙手手肘撐在石頭上,自娛自樂地唱著歌。
不時有手指的陰影在眼前晃過,是某人在試探他是否能看見。
偶爾會有人朝他潑水。
擔心波及到莊靜,顧然沒有反擊,只是取下毛巾,這時候就能聽見一片驚呼——當然,他的眼睛是閉著的。
「這個安排滿意嗎?」黑田堇低聲說。
「也不至於這樣!」嚴寒香同樣壓低聲音笑道。
莊靜輕輕笑了幾聲。
等等。
這難道是在給他治療偷窺癖?
偷窺癖果然好了,這樣的場面,都沒想到偷窺——現在不是自我診斷的時候!
這是否代表,他現在悄悄看兩眼,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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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裝作是擦肩的慣性動作,其實努力讓毛巾騰出一片空間。
呼!呼!
不動聲色,吹劉海耍帥一樣吹著毛巾。
呼!呼!呼!
有一點空間了!
顧然的視線趁機逃出去,白花花的身影在眼前晃動,身形窈窕
這裡所有人的身材都纖細,他又沒看過所有人脫掉衣服的樣子,所以分不清是誰。
他抬起頭。
不能一直看,做過偷窺狂的人都知道這點。
會是誰呢?
可惡,但凡看到一些關鍵點,他一定能猜到!
「哈~」泡溫泉般舒適地嘆了聲氣,他仰起頭,完全沉浸在海邊溫泉這一個美事中。
上北下南,眼珠子指南針似的拼命指向南方,能看見外面,卻沒有人經過。
顧然一動不動,苦苦支撐,就像在盛夏八月的戶外,等待一縷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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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什麼都能學,怎麼挑糞都能在農作物的書里找到,難道就沒有教人怎麼在混浴中偷窺的嗎?
中國沒有,但至少日本應該有吧!
顧然給自己定了一個規則:不動毛巾,在此基礎上,看到什麼都算偶然,而不是變態,沒有道德之舉。
就像路過一片果林,不去摘,只撿地上的,就算撿到好的,也算撿的,不算偷。
顧然就帶著這麼勉強的正當性,進行著偷窺。
確實讓他看到些不得了的畫面,每當這時,顧然就像吃沒有修剪過的菱角一樣,只淺淺地咬一口,防止刺扎進嘴皮里出血。
泡過澡,顧然先上岸,用毛巾圍著腰部。
後面有說「抓穩啦!」的;
也有說「屁股露出來啦!」的;
還有人說,「毛巾是透明」的。
顧然還想著菱角的滋味。
那天下午之後,他再也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菱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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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溫泉,一行人返回東京,前往提前預約的燒烤店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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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野外的感覺。
謝惜雅這樣的富家少女都沒見識過,認真地拍著照。
「下次我們去無人島也這麼玩吧!」格格興奮道。
「我小時候經常放野火。」顧然說,「撿些野草枯木,堆在一起放火,直接把土豆、地瓜丟進去,最後在帶有餘溫的灰燼里刨出來吃。」
「野餐嗎?」劉姿君問。
「家裡沒吃的,偷偷加餐。」
「對不起。」
「給我打錢——」顧然話沒說完,蘇晴遞來一根烤魚。
請注意,這不是關心他、愛他,是讓他閉嘴。
吃過燒烤,沒有讓黑田堇送行,眾人打車去了機場。
不久,載著他們的飛機,便拔地而起,離開了東京。
回到海城,再回到靜海,之後開車返回憧憬別墅的時候,又是一個深夜。
回到家沒有立即回房洗澡休息,大家坐在客廳,彷佛在讓家的氣息,吸走身體深處的疲勞。
就在這段時間,莊靜讓顧然說了【春夢之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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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女友共度的第一晚,做這種夢?這是正常人會做的夢?
「昨晚睡了幾個?都睡了誰?日本女人怎麼樣?隨便睡大街上的女人是不是特別刺激?」何傾顏興奮又好奇。
「一個沒睡。」顧然說。
「我不信,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男人。」
無法反駁。
正常男人,但凡能控制自己的行動,別說六個,六十個也睡了,因為這是夢。
夢裡別說睡女人,反清復明,當皇帝未嘗不可,毀滅世界又怎麼樣?
「真沒有。」顧然對蘇晴保證。
「我信。」蘇晴點頭,「但你為什麼會做這種夢?」
顧然想了想,然後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費解。
「食色,性也,人不是吃,就是繁衍,做這種夢也正常。」嚴寒香坐在沙發上,左手食指橫壓在下唇,雙眼注視著虛無之處,陷入沉吟中。
「每天晚上能睡六個,蘇晴一個我一個,陳珂一個我一個,惜雅一個我一個,正好六個。」何傾顏說。
蘇晴忽然想,如果只是在夢裡,我也能接受?
她也不太清楚,在問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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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陳珂、何傾顏、謝惜雅她們誰,他也可以找別的女人睡。
她相信顧然昨晚什麼都沒做,將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做,但沒辦法保證,顧然一輩子都不會做。
這是人性。
就算大腦不想,有時候身體會幫你想。
最重要的,那是夢,一個無拘無束、不為人所知的地方。
作為夢裡隨意的條件,不允許顧然現實中與她們有關係好像不現實。
王佳佳可能會答應,何傾顏、陳珂、謝惜雅肯定不會。
「顧然,你今天晚上去『酒店』,確認夢境的真假,然後去找蘇晴,盡力而為就行。」莊靜說。
「找到我也沒關係吧,反正只是夢。」何傾顏爭取道。
「我沒意見。」嚴寒香回過神笑道。
「兩票!」何傾顏看向莊靜。
「棄權。」莊靜笑著說。
「顧然,你也棄權。」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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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昨晚沒有和蘇晴在一起,顧然會默念三聲『主動主動主動』,選擇棄權。
「不行。」顧然說,「除了蘇晴,我誰的門也不進。」
至少這個月,怎麼也不能和第二個女人在一起,哪怕是在夢裡。
顧然的道德還是比猴子高了一點點。
蘇晴看向自己的母親:「媽媽,顧然的情況到底是為什麼?」
其餘人也好奇。
「一部分是他自己的特質,就像寒香的嗅覺。」莊靜雪白的手指輕點在太陽穴上,「其次是外部刺激,最後」
她在這裡停頓,似乎不太肯定。
「主角療法。」莊靜說。
「那個不能說的療法?堅信自己能用意念改變世界?真的有用?」蘇晴不太相信。
「你認為自己是主角嗎?」何傾顏問顧然。
「反正在我的夢裡,我大多數情況是主角。」顧然說。
「av這東西,有主角的說法嗎?」
「我又不是每次都是春夢!」
「大晚上小聲點。」嚴寒香沒好氣,然後她自己也笑起來。
一切的源頭,其實都要從她在舞廳請顧然喝酒開始,如果當初沒有喝那杯敬酒,是不是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誰也不清楚。
不過嚴寒香沒有後悔,一點也沒有。
「今晚試一試。」莊靜最後說。
眾人各自回房休息。
【何傾顏:哥哥,偷偷來,我不說出去的。】
顧然當做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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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十月二十五日,周日,從日本回國
我應該會下地獄,因為沒有主動上報偷窺癖已經好了的事情。
希望閻王能看在我是為了救人得的偷窺癖,讓我在地獄裡少待幾年。
晚上何傾顏讓我去她房間。
我拒絕了,不是不心動,是不能,我覺得自己就是經過女兒國的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