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斷鋼之劍，劍之法則
咎瓦尤斯，三大聖劍之一，黃金鑄成的劍柄金光璀璨，明亮的劍身寒氣凌厲。
劍鞘採用黑金配色，黑龍皮革泛著金屬般的啞光，劍身上鑲嵌著光華奪目的三顆珍珠。
「咎瓦尤斯又被稱為歡愉之劍，劍身顏色一天會變化三十次，據說劍鋒還是由朗基努斯之槍的槍尖鑄成。」
黑貓審視著葉芝手中的黃金之劍，嘖嘖稱奇。
「是把和斷鋼劍齊名的傳奇武器吶。」
「為什麼要叫它歡愉之劍？」格蕾不懂就問，「難道因為這把劍可以激勵騎士的情緒？」
瑪門儼然一副博聞強識的收藏家姿態，娓娓道來。
「據說是因為當年洛林手持這把劍上陣殺敵時，會高喊『快樂』一詞，這句話後來也演變成帝國士兵開戰時的吶喊口號。」
「騎士的確會因戰鬥而感到快樂。」希露德有所體會地頷首。
葉芝琢磨著，洛林上陣時喊的口號應該不是快樂，而是……戰鬥，爽！
「吟遊詩人就喜歡整些虛頭巴腦的故事，給傳記人物增添點神話色彩。」鑽牙銳評道。
「點誰呢？」神選詩人葉芝表示不服氣。
鑽牙瞥了眼葉芝，道：「你又不詩人。」
葉芝一時語塞。
還真讓你給說對了！
「中庭大陸上的三大聖劍，咎瓦尤斯、杜蘭德爾、斷鋼之劍，據說當這三把劍齊聚在一起時，會引動與劍術相關的法則之力，讓騎士的劍技攀升到更高的層面。」
瑪門琥珀般的金色眼眸里流露著濃濃的貪婪，舔了舔小爪子，發出渴望的感慨。
「真想見到同時催動這三把劍時的景象啊。」
葉芝道：「我可以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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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把這三把劍弄到手。」葉芝眼神微動，道，「你再說詳細點，怎麼引動劍之法則？」
斷鋼之劍，在阿瓦隆湖中仙女薇薇安的手中。
杜蘭德爾，由自家麾下騎士菲尼克斯所持有。
這兩把劍，葉芝想要借來一用，十分輕鬆。
再加上騎士大會所得到的冠軍獎品「咎瓦尤斯」，自己就算是正式集齊「中庭大陸三大聖劍」，可以企及瑪門所提到的「劍之法則」。
——集齊套裝有屬性加成，這很合理！
瑪門還是一臉犯懵：「你手上不才一把咎瓦尤斯嗎？上哪兒去找另外兩把聖劍？」
葉芝便將另兩把劍的來歷簡單講述。
瑪門的眼睛裡逐漸放出光亮。
「很好！等三把聖劍到手，交給我琢磨一番，我多製作一些贗品出來！」
作為收藏家的同時，貪婪之神瑪門同樣是製作贗品的高手，信奉她的奸商也會利用偽作來賺取財富。
「贗品……有什麼用？」葉芝疑惑道。
「真劍不捨得用，贗品可以當飛劍隨便丟著玩——」
瑪門跳到桌上，看向窗外的藍天，目露期盼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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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哪敢收這玩意兒啊？」葉芝吐槽道。
「萬一呢？刺死聖子的兇器都能夠被當成聖物，狂信徒的品味很難說的。」瑪門振振有詞。
希露德清了清嗓，道：「那個……劍之法則……」
身為劍士，希露德同樣對瑪門所提到的劍之法則很感興趣，奈何兩人的話題一直跑偏，便開口將話題拉回正軌。
「劍之法則，是由豐饒之神弗雷所執掌的權柄，祂同樣司掌播種、收成、牧養與繁榮。」
「值得一提的是，弗雷並非人類，而是精靈，在精靈國度亞爾夫海姆，弗雷有著自己的名字，精靈尊稱祂為弗拉狄。」
「弗雷手中有一把名為勝利的神劍，金光璀璨，無論誰掌握了這把劍，這劍便會隨著持劍者的希望，獨自在戰場上飛舞殺戮敵人，而不需要持劍人親自揮舞。」
「不過弗雷的勝利神劍意外遺失，又在諸神黃昏後破裂，鑄造尼伯龍根指環的矮人工匠將勝利神劍的碎片收攏起來，重鑄成了三把聖劍，從此人類也能使用這些本屬於精靈的武器。」
「正因如此，三把聖劍分別對應必勝、永不磨滅、黃金璀璨，三大概念，且蘊含著劍術的法則之力。」
「你如果真能把那三把劍弄到手，先交給我琢磨一陣子，我再教你如何使用劍之法則！」瑪門語氣期盼。
勝利神劍，不需要手持，就能自動殺敵，很像東方仙俠里的御劍術。
劍術已經漸漸成為葉芝的短板了。
銀槲之劍雖然是弒神之劍，但這玩意比起劍，更像是箭矢，當年黑暗之神也是將它丟出去才殺了光明之神。
葉芝的確有提高劍術造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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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王國的行程暫未結束，封印在無底地坑裡的魘魔亞巴頓仍是個隱患。
此外，還需要找尋凱爾婭遺失的頭顱。
在此之前，葉芝先返回了一趟金獅王國，並在倫都參加了盛大的凱旋儀式。
隨後，葉芝來到阿瓦隆，求見湖中仙女，說明原委，成功借到了斷鋼之劍。
當湖中仙女手捧斷鋼之劍，緩緩從湖面升起之時，葉芝的心臟都漏了半拍，目光緊緊盯著那柄神話中的武器——
斷鋼劍！
亞瑟王傳說中必勝的聖劍！
「事先申明，只是借用。」
湖中仙女薇薇安將劍柄遞給葉芝，語氣清冷，淡淡地說道：
「只有人皇，才有使用斷鋼劍的資格，而你就算從我手中取走了斷鋼之劍，也無法發揮它的全部力量……」
「看到那邊那座山了嗎。」
薇薇安伸出纖指，指向阿瓦隆湖泊對岸的一座山丘。
「你可以對著那座山丘，試用一番斷鋼劍的力量。」
「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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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隆是永不陷落的最後壁壘，是世間最為強大的防禦型領域。」
薇薇安微微蹙眉：「讓你試劍，也只是想看看……你能將這把劍，發揮到怎樣的程度。」
其實薇薇安是有一定私心的。
葉芝的傳奇事跡，她在阿瓦隆亦有所耳聞，心底有時會想，或許葉芝當真有著人皇的資格？
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嘗試一番，也未嘗不可……
在薇薇安意味深長的注視之下，葉芝深吸一口氣，微微頷首。
「好吧，那我就試試！」
呼——
葉芝兩手合握斷鋼劍，氣血澎湃，目光凝練。
頃刻間。
渾身的力量，仿佛被斷鋼劍所牽引，一如多年的旱地得到甘霖的滋潤！
鏘！
斷鋼劍甚至發出暢快的劍鳴。
整個劍身，閃耀出無比璀璨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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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奇戰技·勝利之劍！
兩手合握斷鋼劍柄，重重斬落——
一條金色光炮陡然轟出。
將阿瓦隆的湖水向兩側分開三丈高的水瀑。
徑直衝向湖對岸的山頭！
薇薇安：Σ(дlll)
不好！我的阿瓦隆！
轟隆隆！！
地動山搖的轟鳴。
湖對岸的山頭，夷為平地。
鴉雀無聲。
冰山美人薇薇安露出一副表情管理失敗的古怪面容。
還好……阿瓦隆的防禦只是產生了一絲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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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需要我幫忙修復嗎？」葉芝訕笑道。
薇薇安複雜的看向葉芝，目光又落在葉芝手裡的斷鋼劍，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得出來，斷鋼劍與你之間的相性很好……暫時就借用給你吧。」
「多謝湖中仙女！」葉芝微笑道。
薇薇安無言搖頭，只是心底仍有些奇怪，暗自思忖道：
「斷鋼劍明明在阿瓦隆的湖底沉睡如此多年，本已不復傳奇武器的風采，為何在葉芝的手中，卻能煥發出這般威力？」
只有人皇才能擁有使用必勝之劍「斷鋼」的資格。
薇薇安若有所思，深深的看了眼葉芝，暗自驚異。
巧合，還是……命運？
道別薇薇安，葉芝離開阿瓦隆，欣賞著手裡的斷鋼劍，感慨道：
「可惜只有斷鋼劍，沒有劍鞘……劍鞘的價值是劍身的十倍啊。」
「據我所知，阿瓦隆的防禦力之所以如此強大，是因為上一任人皇將劍鞘融入了阿瓦隆當中，兩者已經很難分離了。」
瑪門奇怪地道：「但你這麼輕鬆就把斷鋼劍給弄到手了……難道那個湖中仙女欠你很多錢？」
「就不能是我魅力高的原因？」葉芝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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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人類和惡魔的審美標準來看，你的確算得上美男子了。」
「……那天使的審美標準呢？」葉芝道。
瑪門怪笑一聲：「眼睛多，手臂多！」
葉芝：「章魚是嗎……」
「以天使學的角度來看，多眼意味著多知，多手意味著多能，人類在天使眼中和地上的家畜沒什麼區別，自然不用考慮人類審美……」
「至於，惡魔因為要時常要和人類打交道，審美往往會和人類這邊靠攏。」
瑪門搖了搖頭，道：「不說這個了，對了，你借用斷鋼劍，約定什麼時候還？」
葉芝道：「過兩天再還。」
瑪門道：「過兩天是過幾天？」
葉芝望天道：「這個嘛……得分情況……」
瑪門微微一愣，像是反應過來什麼，道：「你們不會沒有約定具體歸還時間吧？」
葉芝道：「她沒問，我也沒提，主打一個信任！」
瑪門：「……」
借斷鋼劍，明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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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阿瓦隆。
北部行省的晨霜嶺，已經近在眼前。
飛雪茫茫，關外銀裝素裹，絕嶺山脈好似橫臥的巨龍，山腳下一座雄城逶迤連綿。
兩座港口的貿易補給，外加戍邊長城往來的商隊，三年的時間，晨霜嶺已經發展成北部行省最為雄偉的城市。
忍冬花公爵凱旋之際，全城轟動，節慶的氛圍如同潮水般籠罩整座行省，徹夜煙花不絕，音樂與篝火舞會不歇。
目前領地主要是託管給弗卡斯進行管理。
星光商會的東家萊娜，目前已經正式被收編，成為晨霜嶺的財務總管，主要負責茶葉的進出口貿易。
菲尼克斯在領地里興建了一批治療診所與醫院，畢竟是醫護騎士團科班出身，將領地的醫療水平提升了一個層面。
葉芝找到他，表示了借用杜蘭德爾之事，菲尼克斯表示這把劍本就是屬於公爵閣下，自己只是代為保管，理當奉還。
至此，三把聖劍都在葉芝的手裡。
按照瑪門所言，葉芝將這三把聖劍交給它去搗鼓，看看能整出點什麼新花樣。
三日後。
瑪門告知葉芝，自己的研究有了成果，要他找個適合修煉劍技的地方。
絕嶺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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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來到一塊開闊的山頂，舉目眺望，四周皆是雪白。
從指環里召喚出瑪門，只見黑貓在雪地里打了個滾，驚喜道：
「雪！好漂亮！」
葉芝微微一愣，道：「地獄沒有雪嗎？」
瑪門搖了搖頭：「只有地獄火山、硫磺火與無邊無際的黑霧、濃煙。」
「這樣啊。」葉芝微笑道，「你可以再玩一會兒，我們稍後訓練也不遲。」
瑪門白了眼葉芝：「真當我是三歲小貓？」
「告訴你吧，這些都是我這些天，用黃金律仿製出來的贗品！」
瑪門揮了揮爪子。
半空中浮現金色的空間漣漪。
旋即，一柄柄黃金鑄成的贗品飛劍，憑空飛射而出，落在對面雪山，激起茫茫飛雪！
葉芝發出讚嘆，旋即臉色一變：「仿製贗品用的這些黃金，你是從哪裡來的？」
瑪門嘿嘿一笑：「當然是你存在指環里的小金庫！」
趕忙打開指環一看，存款即將見底。
好在新大陸的貿易如火如荼，幾個月就能賺回來。
不氪金怎麼能變強？葉芝調整心情，觀察起瑪門所傳授的這一法術。
「這是我從黃金律衍生而來的法術，萬劍律，原理是用仿製出來的寶劍進行飛射。」
「但你的話，直接用【三劍律】即可。」
「同時控制三柄正品聖劍，這樣還能引動劍之法則，威力更佳！」
葉芝：「……」
懂了，這就是真品與贗品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