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雪鴞的傳送魔法，狂獵再臨，俺尋思之力
三劍律的學習並沒有耗費葉芝太多時間。
僅為時半天不到，葉芝就可以同時控制咎瓦尤斯、杜蘭德爾、斷鋼之劍這三把傳說中的聖劍，一齊在空中飛舞。
「理論上只要是有名的武器，都可以用【三劍律】來驅使，因為這是我依據貪婪法則所創造出的法術，原理是藉助黃金律與名貴的武器產生共鳴。」
黑貓看著在半空中飛舞的聖劍，五光十色的劍光在雪山上空交織出瑰麗的色彩，帶著些酸溜溜的語氣說道：
「當然咯，我可不捨得用真貨，萬一收不回來就虧大發了，用用贗品就得了！」
瑪門多少是有些守財奴脾氣的，對此，葉芝已然習慣。
看向天幕中的三道劍光，葉芝心頭微動。
既然三劍律可以不止催動三把武器，那麼收集大陸上的傳奇武器加入自己的收藏，再一齊催動，聲勢一定尤為驚人。
「咎瓦尤斯蘊含朗基努斯的槍尖，狂獵之王只說要回收槍尖，我應該可以將咎瓦尤斯留下。」
葉芝暗道：「此外，這次與狂獵之王見面，正好詳細打探一番銀龍女皇帝國覆滅的真相……」
葉芝記得，銀龍是與時間相關的龍族，擅長極度稀有且強大的時空魔法。
在當今世紀，時空魔法已經瀕臨失傳。
即便是傳送魔法這種在舊紀元十分常見的法術，現在也必須通過耗資巨大的傳送法陣才能施展。
葉芝倒是想學習傳送魔法，但是憑自己的魔法天賦，怕是把法術竅門送到自己眼前也看不懂。
雪鴞的魔法天賦固然強大，但是……也沒人教它啊！
或許。
可以讓雪鴞去一趟法師協會總部，讓它找坎德拉吸取經驗？
這樣正好可以兵分兩路。
自己留在絕嶺山脈等待狂獵的動向，雪鴞則飛往盧恩島學習傳送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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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此處，葉芝吹響鷹哨。
黑白二色的雪山上方，風雪茫茫，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展開布著斑點的羽毛，橙黃色目光炯炯明亮，朝著葉芝俯衝而來。
呼——
雪鴞停在了葉芝擎起的肩膀上。
剛一落穩，雪鴞就眯起眼睛，慵懶地打了個哈欠。
白天正好是雪鴞困頓的時候，而到了夜晚，它的戰力乃至智慧都會有極大提升。
葉芝吩咐安排，道：「我對時空法術下的【傳送魔法】很感興趣，最好是群體傳送術，想讓你去盧恩島找坎德拉老師請教，你就辛苦這一趟吧。」
雪鴞的眼睛滴溜溜轉了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深沉地點了點頭。
旋即，它展開雙翼，徑直朝向晨霜嶺的方向飛去。
「那也不是盧恩島的方向啊？」鑽牙眺望遠去的雪鴞，奇怪道。
「路途遙遠，可能是先找晨霜嶺的夥伴告個別……」
葉芝收回視線，道：「好了，鑽牙，你也別閒著，去擺個狂獵祭壇！」
「狂獵祭壇是吧？」
鑽牙嘿嘿一笑，道：「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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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懸浮在高空，俯瞰著雪地中奇怪的圖案，滿臉複雜。
雪地中是用古代語寫就的一行字——
狂獵之王，新書到貨，勁爆速來！
「怎麼樣？」
鑽牙得意洋洋地看向葉芝：
「這比什麼狂獵祭壇要管用多了吧？」
葉芝扶額道：「人家好歹是率領狂獵大軍的王者，怎麼會因為一兩本小黃書就著急趕來？」
呼——
俄頃間，北風呼嘯，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天際黑雲滾滾而來，似有馬蹄聲如雷鳴般作響！
鑽牙默默的看向葉芝，
仿佛在說，你瞧我說什麼來著？
葉芝心情複雜。
居然還真的來了？
對小黃書愛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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唳——
八足神駒發出響徹雲霄的嘶鳴，攜著凜冽強風落至雪地，激起茫茫雪霧。
狂獵之王斜了眼地上的文字，目光又定格在葉芝的臉上，沙啞開口道：
「出續集了……是嗎？」
葉芝無語凝噎，道：
「你不該先我問是不是將咎瓦尤斯拿到手了嗎？」
狂獵之王沉默了半晌，道：「所以，你拿到手了嗎？」
你剛才就是在想小黃書的事情吧！
葉芝搖了搖頭，伸指一揮，一道金色劍光頓時飛往狂獵之王。
「喏，在這裡。」
狂獵之王頭盔下的眼底閃過一道異色。
這招憑空飛舞的劍術，蘊含著劍之法則的氣息，一如精靈劍神弗雷那無往不利、在戰場上憑空飛舞自動殺敵的『勝利神劍』。
葉芝能在得到咎瓦尤斯這麼短的時間裡，參悟劍之法則，他本身在劍術上的天賦可謂卓越。
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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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這就是咎瓦尤斯，朗基努斯的槍尖，就封印在這把劍身當中。」
葉芝乾咳一聲，商量道：「那什麼……義父……你取走了槍尖，可以把咎瓦尤斯留給我嗎？我有一招劍技，還得依靠這把黃金之劍才能施展……」
有事就喊義父，無事就狂獵之王？
也罷，誰叫我關愛後輩呢……
聽到眾神神選喊義父，洛林的嘴角忍不住上翹，心底獲得極大滿足。
區區一把咎瓦尤斯，給他就是了！
「可以。」
狂獵之王嗓音依舊冷漠，道：「我在阿瓦隆的湖底，還留了一把斷鋼之劍，我會讓薇薇安將這把劍送給你，你可以去取。」
不論是咎瓦尤斯還是斷鋼之劍，都是昔日洛林的佩劍，狂獵之王的身份早已水落石出，正是當年和銀龍女皇締有婚約的洛林大帝。
洛林如此大方，還讓葉芝愣了一下。
喊義父是真給好處啊！
之前斷鋼之劍還是借，現在就變成送了！
葉芝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先下手為強，將斷鋼之劍弄到手了，輕咳道：
「好，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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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將朗基努斯的槍尖取出，再將咎瓦尤斯交還於你……」
隨著他的手指抹過劍身，黃金之劍的劍身色澤飛快地變換，在一瞬間變換了三十種顏色，爾後，一根造型別致的雙矛槍尖籠罩著光暈，懸浮在狂獵之王的掌心當中。
「這就是…弒神的槍尖！」
狂獵之王古井不波的語氣也產生了情緒波動，道：
「擁有祂，即便是對造物主，也可以造成殺傷！」
朗基奴斯之槍，又名命運之槍，因處決聖子的劊子手名為朗基奴斯而得名，槍尖沾染著聖人之血，後來斷成三截。
見葉芝的眼神有些疑惑，狂獵之王解釋道：
「命運……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法則，執掌命運法則的存在，不論任何武器都無法傷害祂，只要這世界的命運尚存，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但是，朗基努斯之槍，卻可以打破命運法則。」狂獵之王的語氣里克制著激動，「只要擁有朗基努斯之槍，就能夠打破永恆不變的命運，為這世界迎來倖存！」
「我不理解……你為什麼如此渴望打破命運？」葉芝提出困惑自己已久的疑問。
「命運，強調萬物歸一，強調所有事物在經歷發展後都會走向毀滅，然後迎來新的開始，簡言之，命運會導向毀滅，一如諸神黃昏，這正是在命運法則的引導下才發生。」
「只有打破命運，天啟之日才會終結，人類才能夠在這場終將到來的世界末日裡存活下去。」
「那之後呢？倖存下去的人類，又會經歷什麼？」葉芝忍不住道。
「會有無限的可能。」洛林道，「從一出生就活在神的監視之下，服從命運的安排，到人類只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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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要所有異教徒在天啟之日走向毀滅，要讓只有服從的人類存活……我不能接受。」洛林頓了半晌，低啞道，「我的妻子也不能。」
葉芝心頭微動，隱隱覺得，似乎這才是洛林想要打破命運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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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渡過末日，我就有找到復活她的一線希望，可如果一切都在天啟之日重新開始，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化作虛無，我所存在的意義也將完全凋零。」
男人的聲音里罕見地流露一絲疲態，看向葉芝，苦笑道：
「你應該一直都很好奇，我和銀龍女皇之間的舊事？」
葉芝小心翼翼地道：「這是可以說的嗎？」
「坐。」男人在雪地里席地而坐，憑空取出一支紅酒，問道，「要來點嗎？」
葉芝矜持道：「我更喜歡香檳。」
洛林啞然失笑，拔開木塞，對瓶豪飲，娓娓道來。
銀龍女皇和洛林大帝在戰場上一見鍾情，兩人都懷抱著讓這個世界變得好的願景，而計劃之一，便是削弱神祇的影響力，讓人類生活的物質位面與其他位面相隔離，免受妖魔鬼怪、天使神明的影響。
但這樣的計劃必定引來教廷的反對，銀龍女皇死於詛咒，洛林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的懷中衰竭而亡，發誓要找到復活她的辦法。
但是造成銀龍女皇死因的存在，是天啟四騎士中最為神秘也最為強大的【死亡騎士】，祂的死亡法則不同於死神所執掌的權柄，而更像一種命中注定的死亡，在命運里就已寫好對方死亡的結局。
「這種能力必定需要極高的代價，我不知道對方付出了什麼，只是在這幾百年間，我再沒有聽到過死亡騎士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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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提問道：「那你之前獲得的傳承究竟是……」
「那是奧丁的傳承，包括八足神駒和岡格尼爾。」
洛林道：「你應該知道祂的故事，不過祂在神戰中落敗，連名字也被抹殺。」
「準確來說，奧丁與狂獵之王就是同一位神祇，而狂獵大軍就是生活在英靈殿中的英靈，跟隨狂獵之王四處征戰。」
「這份傳承同樣是可以轉讓的。」
洛林沙啞笑道：「如果哪一天，我失敗了，就把岡格尼爾交給你……這份傳承的力量，足夠你與真神交鋒。」
葉芝吐槽道：「這Flag可不能亂立啊！」
洛林搖了搖頭，道：「我比你先來到這個世界，起初一直在找尋離開這裡的辦法，但我……墜入了愛河……」
「愛何其殘酷，愛何其偉大。」洛林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緩緩握緊，「我覺得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了，也不願再回到我原以為更真實的世界……我愛這個世界，不願讓它毀滅，不願讓一切化作泡影……」
「這就是我選擇向命運開戰的理由。」
洛林看向葉芝，謹慎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試探、忐忑與渴求，輕聲道：
「你……要一起嗎？」
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自己不願意讓格蕾、希露德重蹈銀龍女皇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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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怔了怔，微笑道：「恭敬從命！」
洛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笑道：
「我先將狂鎧賜福傳授於你……就是你在雪山之巔與雷米爾對戰時的那招賜福，催動時會引動魔狼芬里厄的虛影，能將你的近身作戰再提升一個層面！」
*
晨霜嶺，河畔森林。
「你讓我教你傳送魔法？？」
小妖精藍莓瞠目結舌，看著滿眼認真的雪鴞，嚇得說話大舌頭。
「你、你是認真的嗎？！」
傳送魔法，那是與時空法術相關的強大魔法，只有這世界最偉大的魔法師才能掌握！
哪怕是在擅長魔法的妖精與精靈種族中，掌握時空魔法的，也只有出身高貴，強大的王族！
我藍莓何德何能，教一個魔法神選，時空魔法？！
「咕！」雪鴞目光炯炯，發動心靈感應。
我相信你，藍莓老師，以你的水平，只需要簡單指點我兩句，我一定會大有收穫！
「可我真的不會啊……」藍莓苦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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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個嘛…」
妖精畢竟是天生的施法種族，藍莓對於法術也有一定見解，當然和魔法神選沒法相比。
見雪鴞一臉誠懇，藍莓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要我說…你可以從閃現術入手，把傳送術，想像成遠距離的閃現術…對，最重要的想像力！想像出目的地點，沒錯！」
說著說著，藍莓抬頭挺胸，好像自己說服了自己。
「想像力，非常重要！」
雪鴞陷入沉思…想像力嗎？
長距離的閃現術，嗯，不愧是藍莓老師，很有針對性的建議！
隨後，雪鴞開始嘗試。
不過連續失敗了很多次，都只能進行最基本的閃現術。
藍莓看在眼裡，心道…也是，怎麼可能我胡謅兩句就真的學會？
訓練中途，格蕾來森林探望，得知雪鴞在修煉時空魔法，便主動展開銀龍時隙，好奇道：「這樣呢？這些時空波動對你會不會有啟發？」
雪鴞若有所思，眼底閃過一道精光。
嗡——
下一刻，在藍莓與格蕾驚訝的注視下，雪鴞從原地消失！
咻！
狂獵之王正打算傳授葉芝狂鎧，餘光落在突然傳送至此的雪鴞，微微一愣。
「你的魔寵……已經學會傳送魔法了？」
葉芝扭過頭去，震驚道：
「雪鴞已經學會傳送魔法了？！」
狂獵之王：「……你怎麼好像比我還要驚訝。」
「咕~！」雪鴞目光炯炯，深沉頷首。
藍莓老師誠不欺我。
想像力…太神奇了！
葉芝神色複雜。
這招我懂……俺尋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