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平安夜，黛西的來訪
劍冬堡高聳的城堡尖頂，隱沒在平安夜的鵝毛大雪當中。葉芝推開主樓的玻璃窗，看著映入眼帘的笑靨，一時間哭笑不得。
黛西就這麼飛在窗台前，戴著紅白二色的聖誕老人帽，身上依舊是那一身勾勒曲線的灰色長裙，笑吟吟道：
「怎麼樣，由我來給你送聖誕祝福，是不是很高興？」
平安夜，黛西突然造訪，的確讓葉芝感到有些驚喜，暗道，不按常理出牌，這就是黛西的風格！
自己剛才都以為是敵人來襲，做好了戰鬥。
葉芝無奈搖頭，收起魔槍，說道：
「我們這種情況，就不用過聖誕節了吧？那分明是教廷定下來的節日。」
黛西舉起一根修長的手指在葉芝眼前晃了晃，表示並非如此，故作高深道：
「重要的並非節日，而是節日帶來的這份快樂……還是說，看到我你並不快樂？」
說著，黛西朝著葉芝眨了眨眼睛，那雙深灰色的眼眸裡帶著幾分調侃神色。
葉芝啞然道：「先進來再說吧。」
讓開身位，給黛西進入臥室的空間。
「真的能進去嗎？」黛西抬著下頷，往臥室里瞅了兩眼，「大過節的，你沒有和你那兩個小女友大被同眠？」
「我其實是挺傳統的人。」葉芝的回答似是而非。
「無趣的男人……讓一讓……嘿咻……」黛西從窗戶鑽進臥室。
高挑的身材窈窕有致，葉芝的目光忍不住為之吸引，落在仍在玻璃窗外的腰臀，腦中瞬間多出一些不妙的聯想。
黛西站在葉芝身邊，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瞥了眼挪開視線的葉芝，道：
「你的臉怎麼紅紅的？」
「不必在意。」葉芝輕咳道，「這趟來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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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
「噢，的確有重要的事情……」黛西佯裝嚴肅地說道，「給眾神神選送上聖誕禮物，聯絡情誼…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相信不言而喻！」
說罷，黛西展顏一笑，萬種風情。
葉芝愣了片刻，流露微笑，頷首道：「我認可這件事很重要。」
這時，黛西視角向上，伸手擺弄了下垂到眼前的聖誕帽小白球，說道：
「差點忘了……衣服也該換上更應景的。」
她輕輕拍了拍手，四周頓時泛起一陣縹緲的霧氣，將她的身軀籠罩。
頃刻後，黛西搖身一轉，換了一件紅白配合聖誕禮裙，笑盈盈地看向葉芝：
「怎麼樣，好看嗎？」
葉芝的心怦然一動，老老實實地點頭道：「好看。」
黛西的身材本就高挑，她的人間形象不說話時，就是憂鬱深沉的灰色捲髮御姐，一開口就成了沙雕樂子人。
此刻換上禮裝的黛西，更給了葉芝一種奇妙的既視感——
黛西·聖誕節五星限定禮裝！
「這卡不氪個幾單估計都抽不出來……」葉芝心底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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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一本正經地變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兩手捧著，遞到葉芝面前。
「喏，給你的禮物——」
葉芝警惕的瞥了眼黛西，開口道：
「這禮物盒子裡不會是空的，然後你告訴我，說只有聰明人才能看得見禮物……類似的話吧？」
「怎麼可能？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哈哈！」黛西的笑聲顯得有些心虛。
「不管怎樣，就算收到空盒子我也很開心……」
葉芝心說，畢竟我不是荀彧，收了空盒子就自閉了。
揭開盒子上的緞帶，葉芝打開禮盒。
只見，禮盒裡，還包著一個小一號的禮盒。
葉芝無言地抬起視線，與黛西大眼對小眼，空氣都仿佛陷入沉默。
黛西慫恿道：
「快，接著打開呀？」
「珍貴的東西都是放在最底層的！」黛西理直氣壯的說。
葉芝沉默了會兒，大概已經猜到了黛西的把戲，但看在她大老遠過來就為了逗一逗自己的份上，還是決定讓她高興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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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後，禮盒已經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程度，再也無法拆分，葉芝手指觸碰到這個禮盒的瞬間，眼前浮現一條訊息術：
「黛西送給迷霧神選的禮物！組合裝聖代禮盒！」
葉芝語氣古怪：「我謝謝你……」
「不用謝~只要你開心就好~」黛西眉開眼笑。
「開心的分明只有你一個吧。」
「哪裡的話，你剛才不是也笑了？」
「我那是被氣笑的！」
「哎呀呀，不要生氣。」黛西冰涼的手指捏了捏葉芝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呼氣，語氣帶著幾分期盼，好似渴求得到認可的小孩，「難道你不覺得，我這個禮物它非常的具有創意？」
葉芝的耳根子發癢，沉默了片刻，說道：
「的確很有意思……我還可以幫你改進一下，讓它成為一樣風靡大陸的新玩具。」
「噢？」黛西眨了眨眼睛，語氣興奮，手指加重了些力道，「快講快講！」
葉芝於是將「俄羅斯套娃」的大致形象、玩法與細節講述了一遍，道：
「這種新玩具叫做【套娃】……在這座大陸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就當是你自己發明出來的一樣新玩具吧……可以收穫一些信仰之力，聊勝於無。」
黛西眼睛一亮，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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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娃是嗎？」黛西目露微光，搓了搓掌心，「聽起來很有趣，嗯……我打算將它作為我的聖物！」
瑪門一直趴在高高的衣柜上，漆黑的毛髮完美隱入暗處，用一對金黃色的眼眸默默注視著兩人的對話，忽然開口道：
「葉芝，你可以派人率先製造一批套娃囤積著，等到迷霧女神宣布將套娃作為自己的新聖物，再一舉將這些套娃全部售出！」
瑪門的眼底泛著貪婪的金光：「雖不是潑天富貴，但也能小賺一筆喵！」
「那我讓我的信徒們人手一個好了！」黛西與瑪門一拍即合。
當迷霧信徒可真倒霉啊，還要被自家女神當樂子來耍……
葉芝心情複雜，又看了眼已經在計劃怎樣哄抬價格的瑪門。
不愧是你，資本家瑪門！
夜深人靜。
葉芝披上深紅色的公爵綢緞大衣，在寬敞的客廳里親自給黛西燉煮了一爐熱紅酒，和她對坐在茶几兩側的沙發。
兩人閒談起分別這幾個月來的近況。
「黑礁港那邊的迷霧信仰傳播得很順利，這還得多虧你這位迷霧神選，當時在海獸前拯救了港口……」
黛西啜飲了口溫熱的紅茶，愜意地眯起眼睛，勾著唇角，輕聲道：
「然後呢，我又去了趟新大陸，那真是個溫暖又富饒的地方……就連魔力與元素之力都比舊大陸要濃郁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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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著神是什麼意思，神怎麼還分本土的和外來的？」葉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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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舉起兩根手指，緩緩道：
「成神大概有兩種方式，先天和後天，有些神祇是由信仰、魔力、自然具現而成，一出生就是司掌某一法則，亦或者是由神族繁衍出來的後代，繼承了神之血脈。」
「後天的呢，則是由自己一步步登臨神位，以人類之軀成神……就像你這種。」
「土著神一般是指物質位面自己衍生出的先天神祇，不屬於天堂地獄的任何一方。」黛西說，「這種純粹的能量體，在一些神祇看來是極佳的補品……天堂的使徒們曾經大肆獵殺土著神，吞噬祂們的神性，增強自身的神格，現在物質位面上的土著神已經沒剩下幾個了，新大陸那邊因為路途遙遠，僥倖活下來幾個。」
「不過嘛……」黛西怪笑了兩聲，「新航路開闢以後祂們可遭老罪咯。」
葉芝不由聯想到美洲土著被歐洲艦隊屠殺殆盡的歷史。
「原來黛西這陣子是去新大陸轉悠了。」葉芝暗忖道，「難怪沒見到她整新的花活……」
這時，話題轉移到葉芝身上，黛西眺起美目審視著番葉芝，點評道：
「你這陣子的實力成長很不錯啊，居然還得到了好幾種地獄魔神的力量……」
「要不是你身上沒有神血，不是所謂的半神英雄，想必早就成就聖域了。」黛西有些遺憾地說道。
凡人之軀成就聖位，要比那些生來就流淌半神之血的英雄要困難許多。
不論是哪國的史詩神話，能夠建立功勳的英雄無不是神祇和人類結合誕下的子嗣，西方的血統論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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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芝短短三年不到的時間，竟能從一個超凡領域的門外漢，成長為如今大陸頂尖的騎士，在黛西看來已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聖子也不是一生下就成聖的，是走完那段救世濟人、遭到背叛、復活歸來的歷程，這段登神長階助他成為了神祇。」葉芝笑了笑，「比起身懷神血，憑一己之力成神，更令我憧憬。」
黛西的眼波流轉，多出一抹青睞之色，縴手托著下頷，輕聲問道：
「然後呢？這陣子在你身邊可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
葉芝自忖也沒什麼特別的事，便將狩獵海德拉、參加艾瑞尼爾試煉、與狂獵重逢……等一系列舊事和黛西講述了一遍。
黛西聽得聚精會神，到了故事的精彩處還會捧腹大笑。
葉芝撓撓頭，自己都不知道笑點在哪裡……
可能，黛西對於有趣的定義，本就異於常人！
「然後接下來我就打算去亞述地區逛逛，想把盤踞在迷宮裡作威作福的牛頭怪物彌諾陶洛斯給幹掉，順帶回收色慾禮器。」
葉芝作總結道：「可能這就是眾神神選平平無奇的一天吧。」
「這叫平平無奇？難道你不覺得，你總會參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里？」黛西反問。
葉芝微微一怔。
的確…這其中有部分原因是自己主動參與，另一部分…則是小說男主角般的事兒逼體質！
「果然，你總能帶來新的樂趣，葉芝！」黛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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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癟了癟嘴，旋即熾熱的看向葉芝：
「只有你，我的迷霧神選，只有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才能時常感到樂趣！」
曖昧的話語，配合灼熱的目光，爐中的熱紅酒咕嚕冒泡。
風情萬種的灰發美人，眼波流轉，笑意親切，一瞬間讓葉芝有些恍惚。
黛西……的確挺漂亮的……
葉芝腦海一瞬間冒出這個想法。
「不愧是能當你母親的女人。」鑽牙銳評道，「比起兩個小女友，還是由黛西陪你過了聖誕節。」
葉芝：「……」
又拱火是吧？
黛西則低頭掰著手指，道：
「也就是說，在無底地坑，至少會有四方人馬交匯……天堂的使徒、地獄的惡魔、自成一軍的狂獵之王，還有誰都不待見的魘魔亞巴頓……」
黛西深吸一口氣，眼底里泛起光亮。
「這可真是有趣得緊！葉芝，我也要去！！」
葉芝一噎，道：「你不會想說，能看到緊張刺激的神魔大戰，真是死也值得了吧？」
黛西笑吟吟地道：「你這不是挺懂我的嘛！」
不管怎樣，無底地坑之行，有黛西的加入，多少能增添一分勝算。
隨後，在黛西半強硬的要求下，葉芝同意讓她加入這趟亞述之行。
因為雪鴞的遠距離傳送術有人數限制，在人少的情況下傳送還能增加距離，效率起見，葉芝本打算獨自前往。
不過眼前的黛西，只是一縷迷霧神性化成……她甚至能夠進入葉芝的靈魂領域，在生命之樹旁住上一陣子。
葉芝的靈魂領域當中
「呀，小狗狗！」黛西親昵撫摸著由狂獵神性匯聚而成，好似魔狼芬里厄的狂獵巨狼，伸手道，「來，握爪爪！」
狂獵巨狼一邊黑著臉，一邊乖乖將爪子送到黛西手裡。
奇怪的客人增加了！
「費坦，彌諾陶洛斯迷宮要怎樣才能不迷路？」
葉芝對遊戲裡的迷宮一直都恨之入骨，繞了半天繞不出去是常有的事，好在智慧之魚在解謎上有著獨到優勢。
智慧之魚費坦回答道：「遇到無法從這一側打開的牆壁時，我可以破解牆壁上的符文法陣，就可以直接打開，這樣也不容易迷路。」
葉芝：「……」
好實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