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精魄
蘇曉與靈魂鐘塔的交易，在各自心懷鬼胎……咳！各自誠意十足的前提下，很順利的談成。
去哪交易，卻成了問題，來「帝國特殊事物部」？蘇曉當然放心與歡迎，但靈魂鐘塔對此堅決反對，去靈魂鐘塔？蘇曉也同意，問題是也遭到了一些靈魂導師的反對。
靈魂鐘塔總計十二位靈魂導師，三十位教學導師，這十二位靈魂導師，無疑是鐘塔之主這位置下的中流砥柱了。
說起來，換做其他人，真不敢這樣殺掉黑之導師·埃馬努埃，後續的各類報復，足以讓動手者喝一壺。
問題是，蘇曉並不怕這報復，與之相反，他喜聞樂見這些人，來給他送世界之源，之前清理深淵蔓延區，沒獲得哪怕0.1%的世界之源，讓他現在急需世界之源。
本次世界之源能否達到350%，從某種角度上來講，和主線任務一樣重要。
十二位靈魂導師中的保守派，拒絕了在靈魂鐘塔交易，原因是，蘇曉對靈魂導師下殺手，是真不會手軟。
最終，雙方決定在王宮後區，「前王國議會廳」完成交易，這裡已經廢棄多年。
當天下午一點，領主列車駛入王宮，以蘇曉的現在的身份，加之老國王的特許，他現在是少數幾個，進入王宮無需接受盤查的。
列車停在一座噴泉水池前，大群雀鳥被驚飛，蘇曉從列車上走下，剛進入恢弘又老舊的前王國議會廳，就看到一名身高一米四左右，身形枯槁，光頭，頭上總計有11個黑色孔洞的小老頭，此人就是當代的鐘塔之主·席爾戈弗。
席爾戈弗給人的感覺是腦袋大身體小，一般靈魂鐘塔成員的眼睛，會呈現靈魂透藍，導師級是暗藍，而席爾戈弗的雙眼，已黑藍到完全是漆黑。
漆黑靈魂蔓延，構成一隻模樣扭曲的多眼巨怪，血氣蔓延，獰笑蟄伏著的龐大血獸構成，一時間，前王國議會廳內變得針落可聞。
一同來此的三位靈魂導師，額頭上見汗，外人無法體會，他們此刻面對這位帝國特殊事物部部長，是什麼壓迫感，體表都隱隱有感知刺痛，仿佛向前一步，就是刀山血海，退後一步，即落入萬丈深淵。
三位靈魂導師都有同一種期望，想儘快完成交易。
「呵、呵、呵～」
雙眼漆黑的鐘塔之主·席爾戈弗發出笑聲，代表他氣息的黑暗巨怪消散。
「看來，我們雙方都很有誠意。」
鐘塔之主·席爾戈弗抬手，一旁的靈魂導師遞上一枚纏滿污白色繃帶的封球，這東西約足球大小，裡面封的就是「史上最大霸主精魄」。
蘇曉拋出【靈魂秘寶之匣】，對面的鐘塔之主·席爾戈弗，幾乎不約而同的拋出封印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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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體層在蘇曉手上攀附，他單手接住封印裝置，而在對面，鐘塔之主·席爾戈弗的右手被黑暗靈魂力量包裹，接住了【靈魂秘寶之匣】。
一時間，雙方都沉默，議會大廳內的氣氛，有那麼點尷尬。
「……」
蘇曉與鐘塔之主·席爾戈弗幾乎同時向議會大廳外走去，因為幾乎是同時，雙方因彼此的動作，都腳步為之一頓。
這幾乎都明牌，雙方交易出去的東西都有問題，只不過是看後續誰更狠。
「來者是客，滅法小子，你先。」
鐘塔之主·席爾戈弗笑呵呵的開口，他後躍到議桌上，松垮垮的衣袍，以及他的氣場，讓人感覺這鐘塔之主，遠比情報中說的更難對付，能開11個「靈孔」的，放眼靈魂鐘塔的歷史，都是狠人中的狠人。
「……」
蘇曉出了議會大廳後，直接上了領主列車，向王宮外趕去，他要找個地方，處理掉手中這堪稱是定時炸彈的東西。
當領主列車再次停下，已位於王城東側3000多公里處，這是原本的58號深淵蔓延區，原本的駐守軍團還沒撤，見有速度讓人驚駭的交通工具停下，要塞內剛好集結，就發現是領主列車，此事上報給駐守的榮譽少尉後，這位女少尉的命令言簡意賅，就當沒看到。
蘇曉來到這片漆黑大地的中心處，微風吹拂而過，此地有些陰冷潮濕，他放出血氣，在左手背構成「鐵血誓約」，單手按在地上，傲歌晶體蔓延構成召喚陣圖。
召喚陣圖的血色光芒盛放，當血芒散去，一隻有著暗紅無毛油亮皮膚，全身肌肉緊密、強韌，體長三十多米的鐵血獵犬現身，是所有鐵血獵犬中，唯一的防禦性鐵血獵犬，也同樣是蘇曉最信任的鐵血獵犬，巨血齒。
「白、夜，大人。」
巨血齒瓮聲瓮氣的開口，它的虛空語有長進，至少比上次好不少，雖磕磕絆絆，最起碼發音還算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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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在霸主裝備中排行第157位的霸主裝備【鐵血冥犬】被激活。
「殺戮共鳴（核心·被動），你將增強你所召來的鐵血獵犬，增強幅度將根據你的魅力屬性而定，因鐵血獵犬一族的特殊，你的魅力屬性越低，此增強效果將越強。
你當前真實魅力屬性為：-35點。
當前增幅強度為：826%。
提示：被你召喚過，且受到此霸主裝備「殺戮共鳴」增益時間超過5個自然日的鐵血獵犬，其戰力將獲得很大程度的永久性提升（提升幅度，將根據當前鐵血獵犬的戰力而定）。」
巨血齒全身的肌肉涌動，它的皮膚從淺紅向暗紅變化，並在脖頸、腹下等防禦相對薄弱位置，皮膚下頂起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半圓形骨骼，一種流動的液質，在皮膚下緩慢流淌，當巨血齒受傷後，這些液態皮膚會立即填補。
蘇曉從團隊儲存空間內，放出500顆「泰坦龍心」，堆成一座小山，在得到他的許可後，巨血齒開始大口吞吃，沒一會，它就吞下最後一顆「泰坦龍心」，和上次一樣，它腹中有十幾顆「泰坦龍心」，它沒去吸收。
讓巨血齒在附近消化「泰坦龍心」，蘇曉取出宛如纏滿繃帶的封印裝置，看著上面肉眼可見飄散的黑暗，他對其使用【墮落魔眼】。
「墮落魔眼：使用後，可短暫看透黑暗，或清除物品上的強烈黑暗。」
【墮落魔眼】化為的特異能量鑽入到封印中，待【墮落魔眼】起效，蘇曉將一根斷指拋給巨血齒，巨血齒一口吞下。
「苦難斷指（一次性物品）：攜帶此物品時，當你承受詛咒與惡怨（超高危負面狀態），此斷指將主動吸收你將承受的詛咒與惡怨。」
一根根尾指粗的靈影線構成，巨血齒張開大嘴靠近，讓靈影線尖端的晶體釘刺，刺入它口腔內壁，它閉上大嘴等待。
做完這些，蘇曉開啟封印裝置。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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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力量構成一顆骷髏頭，悍然向蘇曉襲來，巨血齒已被一種黑色觸鬚牢牢纏繞，這分明代表，位於這封印內的黑暗邪惡，已對封印侵蝕到一定程度，能初步感察到外界的情況。
不僅如此，這黑暗邪惡狡猾到，它一直忍耐沒吞噬所寄生的這顆巨大霸主精魄，它清楚的知道，如果這樣做，它會被靈魂鐘塔永世封印，除非靈魂鐘塔滅亡，它與靈魂鐘塔的仇恨早已不可化解。
靈魂鐘塔這是陽謀，倘若蘇曉放出黑暗邪惡，且不去對付，靠寄生在霸主精魄內，繼續存在的它，必然要徹底吸收這霸主精魄，用這精魄的力量，滋生出一具能容納它的軀體，這就意味著，靈魂鐘塔從蘇曉這白|嫖走了【靈魂秘寶之匣】。
至於說蘇曉對付黑暗邪惡，靈魂鐘塔更是喜聞樂見，這場戰鬥的結果，就算黑暗邪惡被消滅，那麼其寄生的那顆巨大霸主精魄，必然已是千瘡百孔，裡面的精魄力量，在戰鬥中被黑暗邪惡抽空大半，甚至完全抽空。
黑暗邪惡此刻要做的，是假意撲殺向蘇曉，實際上，它已想好如何脫離此地。
黑暗骷髏向蘇曉吞襲而來，他一刀前斬。
『完美格擋。』
當！
一聲金鐵脆鳴聲，黑暗邪惡感到意識劇烈震顫，它被迫脫離所寄生的霸主精魄，這一記完美格擋，屬實把黑暗邪惡給彈傻了。
蘇曉連都卡因始祖的「黑暗空間·轉移特性的即死能力」都彈過，迎面襲來的黑暗邪惡，可比都卡因始祖的「即死黑球」好格擋多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件事，是黑暗邪惡怎麼樣都想不到的，眼前這滅法之影，居然單手抬起，手上蔓延出靈影線，這動作，以及靈影線飛襲而出的整體結構，讓黑暗邪惡忽然回憶起，當初把他封印的圖林·黑塔。
黑暗邪惡萬萬沒想到，遇到的這滅法之影，居然是名封印大師，這根本不合理，哪有滅法之影，會去嘗試掌握封印學的？這不是吃飽了沒事幹啊。
實際上，蘇曉並不想掌握封印學，主要是六位嚴師督促，他要麼成為封印大師，要麼就死於大爹級原罪物，二選一，顯然，最大限度掌握封印學，是更合理的選擇。
靈影線構成第一層封印，在這一刻，黑暗邪惡還有幾分僥倖，期盼這滅法之影，只是初步掌握封印學，可下一秒，總計3562層封印構成，只是1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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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方才的一番布設，當然是演給黑暗邪惡看的，倘若對方發現，開啟封印者有恃無恐，那很可能會狗急跳牆，破壞掉所寄生的霸主精魄，為了更有誠意，蘇曉甚至使用了【墮落魔眼】。
隨著封印裝置被徹底打開，宛如一大團暗金色火焰的霸主精魄，漂浮在半空中，確定這霸主精魄沒問題，他取出【誓約之物（特殊物品）】，將其激活。
是的，此物是可以激活的，不過將其激活後，拿不出惡魔鐵匠滿意的鍛造素材，惡魔鐵匠將收回這【誓約之物】。
咔嚓！
附近的空間浮現裂痕，仿佛挨了一錘，短暫的安靜後，那處空間無聲破碎，身形魁梧，全身皮膚暗紅且粗糙，頭頂生有彎曲公羊角，雙眼中宛如有岩漿在燃燒的身影，從破碎空間內走出，是惡魔鐵匠。
他鋼針般的鬍鬚略微發紅，宛如一根根被燒紅的鐵針，看起來是正在鍛造途中，被蘇曉找來。
「小子，你最好給我個合適的……」
『理由』兩字還沒說出口，惡魔鐵匠就停下腳步，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霸主精魄，一直都是冷淡又心中蘊藏憤怒的惡魔鐵匠，此刻眼睛睜大幾分，鬍鬚下的嘴唇，略微顫抖，它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惡魔鐵匠來到巨大霸主精魄前方，粗糙的大手輕按上去：
「老朋友，我們一個紀元沒見，再相見，卻是見到你的精魄。」
惡魔鐵匠嘆了口氣，最後搖了搖頭，能觸動它的事已不多，就算被觸動，已被歲月磨平的內心，也很快平復。
「你可以帶走你的老朋友。」
蘇曉開口，聞言，惡魔鐵匠側頭看了眼蘇曉，點了點頭，意思是，沒白幫你小子鍛造那麼多次，不過惡魔鐵匠又嘆息一聲：
「我這老朋友，一生嗜戰，這是它必然的結局，而且，你小子，配得上這顆精魄，說吧，需要打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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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抽出腰間的【封魔】刀鞘，這刀鞘就是惡魔鐵匠所打造，眼下用這霸主精魄，進一步的鍛造與提升，放眼整個星界，沒人比惡魔鐵匠更有把握。
「封魔嗎，當初我的確給它預留了潛力。」
惡魔鐵匠接過【封魔】刀鞘，手一揮，就把巨大霸主精魄收走，它走向方才破碎的空間，幾秒後，那處空間的漆黑裂痕癒合。
巨血齒吐出【苦難斷指】後，蘇曉讓它去找蕾什瑪，後續還要想辦法讓蕾什瑪成為世界之子，要確保在得到「星辰之心」前，蕾什瑪不死於靈魂鐘塔或機械神教的高層之手。
乘上領主列車，下午兩點左右，蘇曉回到王城，他直奔王宮，在距離王殿不遠處下了列車，步行進入王殿。
升降梯上，引路的親衛隊長，神色懶散，仿佛沒睡醒就來上班。
王殿五樓，臥室門前。
咚咚咚～
親衛隊長敲響臥室門，裡面傳來國王陛下·羅阿爾德·聖·阿德茲的接連咳嗽聲，親衛隊長眼中的睡意退去，他的目光既擔憂，又無奈。
「誰來了。」
「白夜先生。」
「哦，白夜啊，讓他自己進來就可以。」
聽聞此言，親衛隊長想說什麼，卻因從沒有質疑國王陛下的習慣，開門讓蘇曉進去。
走進臥室，蘇曉聞到濃郁的草藥味兒，在床榻旁的木椅上落座，他看到老國王本就乾瘦的身體，已到了骨瘦如柴，行將就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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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開口，他此言一出，老國王愣了下，轉而笑了。
「是啊，我要……咳咳咳！死了。」
老國王虛弱又帶著笑意的開口。
蘇曉取出一瓶【永生者藥劑】。
「永生者藥劑：使用後，壽命上限+30%，並得到上限對應數量的壽命補充。」
「你可以不用死。」
蘇曉拿著藥劑的手，用手指敲了敲水晶藥劑瓶。
看到【永生者藥劑】，老國王眼中浮現幾分希冀，轉而，就虛弱笑著搖了搖頭：
「我會死，不僅是因為我的身體和靈魂油盡燈枯，是鐘塔、神教、黑暗野獸，對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我死了，我們或許能勝，我偷生，我們的勝算……太低了。」
老國王長出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能來到這，已經是我的幸運，不，是僥倖，所以，你趕快把那東西收起來，我怕，我自己忍不住偷生，誰都不想死啊，我也不想。」
老國王說到這，笑得自己連連乾咳。
「對了，白夜，你這次來是？」
「帝國特殊事物部的財物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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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國王有點疑惑，皺眉思索了幾秒，瞭然的點了點頭：「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我給你批些活動經費，要多少？」
「8000萬庫戈。」
「你這傢伙，怎麼不去搶。」
「可以搶嗎？」
「當然不行！」
蘇曉差點把的老國王給氣得坐起身，老國王思索了下，接過侍女遞來的批條，寫上1200萬庫戈的經費額度。
「就這些，多一朗克都沒有。」
（朗克：帝國貨幣，1庫戈等於10朗克，在市面上朗克的流通性更大。）
「……」
蘇曉收起批條，原本想著能要來800萬庫戈就行，1200萬屬於意外收穫，告別老國王，他剛出王殿，就感到若有若無的窺探感。
列車駛出王宮，在抵達國王大街附近時，蘇曉下了列車，來到一家餐廳，點餐後，他沉思著等待，至於在沉思什麼，就是他作為刀術宗師，怎麼會被拖入到幻術中，而且這幻術，正在嘗試影響他。
打開技能列表，選擇刀術宗師，查看刀術宗師的分支列表：
「免疫精神系、心靈系控制（此特性擁有最高優先權）。」
現階段，蘇曉已大致清楚，各類能力的優先級，就比如「擁有最高優先權」並非是巔峰，真正的巔峰是「絕對特性」，倘若他遇到有「絕對幻境」的敵人，刀術對這方面的豁免，會被壓制、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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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刀術宗師一直都是豁免「精神系、心靈系控制」，而非豁免這兩個體系的全部能力。
只不過，在絕強層級前，甚至在絕強層級，他的刀術宗師技能等級，一直高出當前所處階位，就造成了，刀術宗師的分支效果之一，把「精神系、心靈系能力」全部豁免掉。
實際上，一直以來刀術宗師都是針對兩者的控制特性，更簡單易懂的理解就是，精神系、心靈系的控制效果，就像劇烈的針刺，刀術宗師在這方面的防禦，是短暫但強烈的，可如果遇到持續性的、漫長的精神或心靈系能力，雖也有阻擋，但做不到完全阻擋。
盾牌可以擋住刀劍，卻擋不住湧來的洪水，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眼下所在的環境，不是由蘇曉的心而生，這所謂的幻境，實則是侵染這片區域的世界，讓此地化為幻境，蘇曉入內後，依然保持內心清醒，就說明刀術宗師對心靈系能力的抵禦，還在繼續。
但這也給蘇曉敲響了警鐘，歸根結底，刀術宗師是核心戰鬥能力，它對「精神系與心靈系」的豁免與阻擋，是分支加成，倘若說刀術宗師這桶水的容量是100，分給「精神系與心靈系控制豁免」特性的，也就是5左右，能撐到現在，已是不可思議。
忽然，蘇曉有了個靈感，就是為什麼要執著於，用刀術宗師的衍生，去豁免「精神系與心靈系控制」，完全可以掌握一種「絕對特性」被動，要知道，深淵存在中的心靈系，並不在少數。
這體系的特點是，要麼影響輕微，可一旦被它們影響侵入，最終的結局十之八九是身死。
「不朽意志（被動，Lv.EX）：掌握後，獲得「絕對意志」。」
當初沒掌握這能力，就是因為這能力與刀術宗師的意志力特性有所排斥，不過可以考慮用其換來一種，其他特性的「絕對意志」。
「絕對意志」並非一種，這來自於都卡因始祖的「絕對意志」，全部名稱為「絕對不可放棄意志」，哪怕暫時退縮、哪怕暫時逃避，但一直保持著，從未放棄過一個目標。
這顯然與刀術宗師的意志力特性嚴重排斥，刀術宗師的意志是一往無前，退縮與逃避的刀術宗師，沒半點可能成就今天的「天鋒斬影」。
蘇曉需要的「絕對意志」，全稱為「絕對不可動搖意志」，這和刀術宗師的契合度，最起碼達到70%，在「絕對特性」的能力體系中，這種契合度，已經已經很高。
想蘇曉掌握的「絕對感知」，之所以和他有100%的契合度，是因為，這就是他逐步提升上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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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蘇曉遇到的，顯然是至強層級的精神系或心靈系，其實，相比他對沒能豁免心靈系能力的狐疑，維持這幻境的心靈系·夏洛娜，神色格外凝重，倘若說用幻境侵蝕正常至強，是緩慢卻有趣的過程，眼下用幻境侵蝕這滅法者，簡直是膽戰心驚。
對方身上彌散出的血色氣息，已把幻境灼穿出幾個破洞，她哪還有精力去侵蝕那血氣怪，維持好幻境，以這幻境困住這怪物，然後立即逃，才是此刻最應該做的。
幻境內，蘇曉打量手中的餐具，居然有幾分實物感，看來幻術系的最巔峰，是以幻為真，那類幻術系，必然極難對付。
眼下所在的幻境，居然刺激了它的血氣，讓一直沉寂的「天賦能力·血之獸」，終於有要蛻變的趨勢，從戰勝蜚，到吸收「血之源質」，這感覺一直都在，但都沒此刻這般強烈。
蘇曉站起身，向吧檯方向走去，下一秒，這喧譁的餐廳突然變得針落可聞，所有食客都面無表情的向他看來。
蘇曉單手握上刀柄，臨時刀鞘插在腰間刀帶的情況下拔刀。
『極刃·絕幻。』
長刀繼續出鞘，在長刀徹底出鞘前，周邊的幻境，宛如玻璃爆裂般，轟然破裂，這裡又恢復為正常的餐廳，食客們繼續歡談或享用美食。
點滴血跡蔓延到餐廳外，是那名幻術師所留下。
錚～
長刀終於出鞘，刀尖指向地上的血滴，血滴飛起，抵在刀尖上，並順著刀尖，在長刀上逐漸構成細小的血色脈絡。
『血刃·剜心。』
與此同時，不斷在幻境轉移，很短時間內離開王城範圍的幻術師·夏洛娜，終於鬆了口氣，可突然間，她感到鼻尖濕熱，抬手一摸，手上已侵染血跡。
「該死的，機械神教……」
噗嗤！
一把把血刃，從幻術師·夏洛娜的身體各處，破體而出，她跪倒在地，口中噴吐出大量鮮血。
她實在是不理解，那滅法者與幻術系有什麼仇，居然開發出專門針對幻術系的刀術招式，而且那招式，一看就是經過深度開發，甚至是對方最擅長的幾種刀術招式。
咚的一聲，這位名夏洛娜的至強幻術師，額頭重重磕砸在地上，就這樣死去，她從沒想過，自己作為至強，會這般輕描淡寫的死掉，其實，她原本的確不會如此，可她作為本世界表面上，名揚已久的至強，來招惹那些不為人知，卻普遍是怪物級的至強，真的就是找死。
蘇曉乘上列車出了王城，他暫沒回「帝國特殊事物部」總部，原因是，他的「天賦能力：血之獸」，將要完成質變級的提升。
與此同時，靈魂鐘塔的十二名靈魂導師，正手段齊出的追蹤蘇曉，原因是，他們給挖的坑為，觸之瞬死的黑暗邪惡，蘇曉給他們挖的坑為，他把一份契約，放在了【靈魂秘寶之匣】的第九層。
契約本身從來都是不危險的，至於契約的內容嘛，很簡單，開啟【靈魂秘寶之匣】第九層，就等於簽訂了那份契約，也就相當於，願意臨時持有「原罪之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