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古老
『病毒指令·過載高熱。』
『病毒指令·自盡。』
『病毒指令·自盡！』
『病毒指令·自盡！』
『病毒指令·跳舞。』
『病毒指令·跳舞自盡。』
在布布汪每秒幾十條的病毒指令轟炸下，紅眼大主教和白袍大主教轉身就逃，一人用高溫熔出傳送門脫身，一身化為大量機械蟲四散而去。
卡約大主教其實也想退走，怎奈，布布汪死盯著他，他稍有逃的跡象，就有強力指令干擾等。
砰！
超高速奔行的卡約大主教，半個頭顱炸開，電火花飛濺，後方的領主列車行駛著，別說是血肉科技側的卡約大主教，就算是體魄強大的蘇曉，長距離奔行速度都遠不如領主列車。
就這樣追逃了幾分鐘，卡約大主教的雙腿砰的一聲炸掉，之後是半個軀幹。
「等等，我們談談。」
卡約大主教抬手，試圖阻止駛來的領主列車，列車的確是停了，可布布汪的病毒指令一秒都沒停，在布布汪的偵測中，卡約大主教的生命值在持續滑落，已不足3.5%，又是多種殺傷性指令後，卡約大主教的生命值驟然清空。
列車前的荒地上，因卡約大主教的生物能暴走，周邊被侵的一片焦黑，隨著他的生命值清空，他的瞳孔驟然縮小到極致，倒地身亡。
列車內，蘇曉與布布汪看著前方的投影等待，十幾秒過去，擊殺提示沒出現，他們兩個對視後，布布汪繼續輸出指令。
『病毒指令·劇烈焚燒。』
轟的一聲，卡約大主教化為人形噴火器，五官內都開始噴火，他已經清零的生命值恢復一大截，可在方才，他確確實實的死掉了。
又是一堆病毒指令下去，卡約大主教這位機械神教，地位僅在教皇級別下的強者，就這樣被布布汪給搞死了。
【你已擊殺機械神教大主教·卡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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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獲得永恆級寶箱·血肉神力。】
……
卡約大主教的核心能力，是名為「血肉神術」的能力，控制機械生物，只是「血肉神術」的一部分，可在這場戰鬥中，他根本沒機會用這些能力，自始至終，他的敵人都是一輛裝甲奇厚，速度奇快的列車。
這也代表，領主列車加布布汪的組合，簡直是機械神教的究極克星，就算對上眾神，布布汪也是強力輸出位+控制位，甚至於，能否戰勝本世界最強梯隊的眾神，得看蘇曉與布布汪的共同發揮。
當然，對付靈魂鐘塔和盧恩家族，布布汪就只能純輔助。
「能追蹤？」
「汪！」
布布汪這場戰鬥打出了自信，意思是，必須的。
兩小時後，位於5號深淵蔓延區西側300多公里處，紅眼大主教站在被燃到熾紅，開始玻璃化的大地上。
只剩大半個頭顱的他，大口喘息，能量核心已經爆掉，他現在只能採用最基本，生物與生俱來的方式，給龐大軀體供應能量，讓自己的龐大身軀不至於轟然倒下。
咔吧、咔吧！
紅眼大主教的機械右臂，居然自己動起來，看起來，是要掐向他的脖頸，這代表，這條活體金屬+神性血肉打造的機械臂，被徹底入侵控制。
紅眼大主教左拳砸下肩膀處的緊急脫離裝置，右臂飛出沒多遠就爆炸，把他炸得一陣踉蹌。
「是誰，給老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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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那滅法者，有這麼高梯階的科技側能力，這顯然是入侵體系的科技側快提升到巔峰，就連血肉科技側的「個體意識集群」，都能入侵。
回答他的，是各類「病毒指令」，十分鐘後，這位大主教倒下，沒能在死後再一次站起來。
通過布布汪追殺這三名大主教，蘇曉發現了眾神系一種很強大的能力，他們可以在徹底死亡後，以未知方法活過來一次，這和深淵族裔不一樣，深淵族裔是不死不滅，而非起死回生。
眾神系確實能起死回生，這讓蘇曉擔心一點，就是刃之魔靈的斬殺，雖一定能起效，但眾神系好像有兩條命，「因果斬殺」生效是沒錯，可誰也不能確定，眾神系的兩條命是否各有一個星界因果。
眾神體系作為第一紀元曾和太陽、古龍齊名的強大體系，有這等情況，真不值得意外，魔刃能力強大沒錯，但也不是終極無敵的，歸根結底，戰鬥是各方面的博弈。
這場戰鬥，寶箱雖只掉落一枚，可總計有31.65%世界之源入手，這讓本世界達成350%世界之源，顯得不再遙遠。
列車上，蘇曉右手攀附晶體層，他看著指間宛如心臟跳動般的半透明血肉，這就是「神性血肉」，眾神體系的基石。
當列車停在5號深淵蔓延區的入口，已是晚十二點，此地未駐守要塞，裡面的深淵生物，卻也從不離開這蔓延區，似乎已達成了某種條約。
不過在今天，有深淵生物打破了這條約，試圖衝到5號深淵蔓延區外，只不過，它只成功了一半，或者說，是逃出來了一半，那消失的半截身體，仿佛被一口咬下般，破碎的毛皮與血肉，宛如流蘇般垂下。
蘇曉剛走進入口的黑暗，就看到，深淵嫡女正探頭探腦的向里側張望，她身後，還躲著名小男孩與水母妹。
「姐姐，你害怕了！」
看到自己姐姐，重新變得活潑的德洛娜，單手掐腰，這可把深淵嫡女嚇的不輕。
「噓～！它就在附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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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曉深入5號深淵蔓延區，他在沿途看到累累白骨，這些白骨有大有小，不過一些高度類似人族的深淵生物，雖被殺死，卻沒被吞吃，反倒是那些獸類深淵生物，吃的就很乾淨，有些獸類的骨骼上，都被咬下大塊缺口。
一道身高十五米以上，全身升騰著黑煙的牛頭人位於前方，它背對著蘇曉，宛如一尊黑煙牛魔。
察覺到有活物靠近，黑煙牛魔轉頭看來，那雙完全血紅的眸子中，初時有些疑惑，隨著蘇曉前行，靠近它百米後，它的神情更為困惑。
蘇曉一步步前行，見此，後面的深淵嫡女提醒道：
「滅法，你最好謹慎點，你從者現在的狀態不對，它好像……」
不等深淵嫡女的話說完，蘇曉已走進阿姆30米範圍內，這讓阿姆眼中的血紅逐漸暗淡，它身上的黑煙爆發式噴涌，阿姆過度生長的體型開始恢復，最終達到3米5左右身體，比以往長高了些。
阿姆再也不見方才「暴食原罪」的強烈惡意，以及要吞吃所有殘暴，它迷惑的撓了撓頭，用僅會的四個字說道：
「阿姆，餓了。」
「回去後有的吃。」
「阿姆。」
阿姆小跑著來到蘇曉身後，憨厚又人畜無害的跟著，當然，正常狀態的阿姆，也只是跟著蘇曉身後時，才會這樣，倘若蘇曉要讓它剁了誰的腦袋，阿姆二話不說，具現出黑暗戰斧，把要剁的人按那就是一斧下去，猶豫0.1秒，都是阿姆狀態不佳。
因為阿姆有時太直接，蘇曉給它特意交代過，「剁了」是代表，帶著恐嚇含義的慢點剁，大概率是不剁，「砍了」則是真的立刻馬上，把眼前這傢伙給剁了。
看著憨憨跟在蘇曉身後的阿姆，深淵嫡女眨了眨眼睛，她都懷疑，剛才那黑煙牛魔，是不是其他深淵存在，而非這憨憨牛頭人。
半小時後，5號深淵通道被關閉，此地的黑石結界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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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像一個人受傷後，傷口會結痂一樣，這黑石天壁，是不是世界被深淵侵襲後，對這『傷口』的一種結痂？
一切見聞，都是逐漸增長的，蘇曉成功關閉這處深淵通道後，所在的巨大黑石區域，轟然破碎，這是否也像是一個人的傷口癒合後，血痂會脫落？
按現在的進度算，還剩23個深淵通道未關閉，當然，這其中沒算0號深淵通道，0號深淵通道位於「北大陸」上，那是片被黑暗所籠罩的大陸，中心區域就是0號深淵通道。
以蘇曉的經驗，估測那就是盧恩家族的「深淵近區」，亦是家族聖地。
方才在晚宴上遇到的那紅髮男人，十之八九是盧恩家族的成員，可在對方的態度中，他沒感受到過強的敵對，有的只是戰鬥欲，想廝殺一場，和任何事物都無關的廝殺。
此地的空間已穩定，無需乘坐領主列車回去，蘇曉剛準備在腳下構成滅法傳送陣，就感應到遠處襲來的氣息。
轟！
泥土飛濺，一道身影從天而降，滿頭紅色獅子亂發飛揚，一雙獸足落地，來人身高五米以上，半人半獸，讓人意外的是，此人的模樣很協調，沒有嵌合感，反而是身體流線很有力量美感。
這是方才在宴會上遇到的紅髮男，它此刻的模樣，才是其真容。
「和你打，我九成概率會死，但依然很想和你打一場。」
紅髮男，也就是盧恩家族·十新秀中的西夫，它用帶有鋒利爪尖的大手，摸著下巴。
「還是大長老的命令更重要，不然，下個月的鬥獸場就沒我的名額了。」
西夫從懷中夾出一張漆黑晶質卡片，將其拋來。
咔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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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家族領地的邀請函，有了這東西，你就能順利渡過家族領地附近的黑暗海，而且，這也是一張最低位列的鬥獸身份，登上家族領地前，我們盧恩家族，可以用一切手段對付你這滅法者，圍攻、暗算、刺殺，等等等等，但只要你登島，你就是鬥獸，任何人想殺死你，必須一對一，如果你夠強，你只需要四場。
第一場戰勝普通族人，獲得資格。
第二場戰勝新秀之一。
第三場戰勝三位長老之一。
第四場戰勝大長老。
贏下這四場，你就能親自到我們的「始源族徽」下了，無論你是想擁有它，還是破壞它，隨你，話我帶到了，至於怎麼選，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回見了，滅法。」
西夫言罷，轉身向遠處走去，還背對蘇曉擺了擺手。
「……」
看著手中的黑色卡片，蘇曉將其加以封印後，收入到團隊儲存空間內。
半蹲在地，單手按在地面，一個大型傳送陣在他腳下生成，距離總部有些遠，這種規格的傳送陣，使用起來更踏實。
「兄長大人，我也要去。」
德洛娜跑上傳送陣，呲著整齊小白牙笑了起來，阿耶莎文靜的走到傳送陣。
「你們兩個！」
深淵嫡女有些氣，但的確放心不下兩個妹妹，就也站上傳送陣，深淵之子·厄基姆和水母妹對視一眼，只能有些不情願的，也走上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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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曉看向蕾什瑪，蕾什瑪面帶笑意，慢慢搖了搖頭：
「長官，我能在四個小時內趕回去。」
「……」
蘇曉沒說話，只是看著蕾什瑪，最終，蕾什瑪妥協，不過她走上傳送陣的那一步，腳步停頓了下。
蘇曉激活傳送陣，下一秒，傳送陣上的德洛娜、深淵嫡女、深淵之子·厄基姆全都炸毛。
咚！
一聲巨響後，眾人消失在原地。
「帝國特殊事物部」總部後院，石板空氣上驟然凹陷出滅法傳送陣的形狀，宛如一柄巨錘砸在後院的大地上，讓周圍空間浮現陣陣漣漪。
傳送陣上，蘇曉、布布汪、阿姆、巴哈神色如常，蕾什瑪單手扶著路燈杆，阿耶莎坐在地上，漆黑眼中的白色絲線成轉圈圈的模樣，深淵嫡女、德洛娜、厄基姆、水母妹彎腰排成一排。
「嘔！×4」
整齊的惡龍咆哮交響樂開始，見此，巴哈搖了搖頭嘟噥說道：「你們還深淵系呢，就這體質？你們得多鍛鍊，而且，你們四個惡龍咆哮的聲音，是不是太同步了，不愧是來自同一個父親的後裔。」
巴哈飛上附近噴泉水池的雕像頂，它得到了一個任務，它老大讓它沒事時，訓練訓練這四個小傢伙，至於阿耶莎，別開玩笑，這位它可不敢訓練，它還不想死。
至於蘇曉為何讓巴哈，訓練下深淵嫡女她們四個，其中有個原因是，他想更詳細的了解，深淵系的變強過程，是更多依靠與生俱來的力量+後期自然成長，還是需要足夠強度的鍛鍊，才能更好的掌握這與生俱來的力量。
蘇曉走進辦公室時，他看到正研究黑木辦公桌的凱撒，從那眼神來看，這物件，已進入凱撒離開本世界前，要帶走的清單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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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還打著去後廚參觀的名頭，順走了大半扇排骨，1.5袋洋蔥，半捆蕨薺菜，最後是小半袋全麥麵粉。
副部長·托，恩塔當時的汗都下來了，並且他突然知道，部長大人為何要讓他招待這位自己老友，原因是，要是沒人招待，部長回來後，辦公室都可能變成毛坯房，這位大爺，是半捆蕨薺菜都順走的狠人，更別說辦公室內，那些珍奇擺件和昂貴的裝修原材。
蘇曉環顧辦公室，發現此地依然完好後，看了眼托，恩塔，點了下頭表示對於對方能力的讚賞。
「我親愛的朋友，嗝～，你部里的伙食，真不錯啊。」
凱撒喝了口茶，順便把茶杯底的茶葉也倒到嘴裡嚼。
「……」
蘇曉讓托，恩塔先出去，他指了下蕾什瑪。
「讓她變成世界之女，命運之血我能搞定，但我暫時沒有可靠的融合方法。」
聽聞蘇曉此言，凱撒嚼茶葉的動作都停止，他看了眼蕾什瑪，口中嘖嘖出聲：
「不好辦啊，不好辦，這事，難辦啊。」
「最多300盎司。」
「什麼？」
凱撒瞪眼睛了，他宛如被踩了尾巴般，急聲說道：「我親愛的朋友，你怎麼能讓凱撒做賠本買賣呢，凱撒是這麼純真、善良、誠信的人，這事兒，最起碼得……350盎司時空之力。」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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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相對，當面對一些小事，凱撒就是那個吝嗇的、貪婪的，還狡詐的欺詐者。
敲定好這筆交易，蘇曉開始用儀式材料，在地板上繪製召喚陣圖，有阿姆打下手，召喚陣圖很快完成，他取出一枚項墜，將其放在召喚術式的中心，啟動召喚。
金紅色光芒盛放，屬於神靈的氣息降臨，滿頭奶白色長髮披散而下，白皙的手背上，有著淡金色印紋，尤其是那雙金紅色瞳孔，仿佛能洞悉所有人的命運。
昔日很在意容顏的命運女神，此時有些狼狽，奶白色長髮上染了些許血霧，手臂、腹部等位置，都纏著繃帶。
命運女神又去找惡神戰鬥了，且獲勝，她正在參加一個小鎮，不豐盛但拿出所有儲藏食物的款待。
「白夜，什麼事。」
命運女神已沒多少昔日的慵懶性感，那雙金紅色眸子，反而有種女武神般的美感。
「命運神血。」
「我攢的惡神源血不多，原本想攢50盎司，再來找你交易一次……」
「現在就可以。」
「好。」
命運女神的手，探入到空間中，層層金色連結上浮現密碼紋般的組合，讓她取出個密封容器，將其打開，把惡神源血倒入水晶容器，並稱量，總計38盎司「斑雜惡神源血」。
蘇曉構成臨時吞噬之核，將所有神血吸納到其中，完成一次次過濾、淨化、提純後，「斑雜惡神源血」化為純淨的淡金色，單是看著就讓人心中舒適，這是20.62盎司「純淨神血」
命運女神飄飛而起，所有「純淨神血」向她飄飛而去，她的雙眼更為明亮，開始轉化這些「純淨神血」，有了之前轉化10多盎司「純淨神血」的經驗，命運女神對「純淨神血」的轉化率，提升到差不多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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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轉化，20.62盎司「純淨神血」得到5.1盎司「命運神血」，按照各50%的分成比例就是，命運女神最終獲得2.55盎司「命運神血」。
「人們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下次攢夠50盎司惡神血，我們繼續。」
「好。」
得到蘇曉的答覆，命運女神逐漸隱沒，主動結束本次的召喚。
蘇曉將所得的2.55盎司「命運神血」，裝入到透明容器內，之後他右手呈爪，晶體層蔓延，讓他右手真的成為晶體利爪。
『無刃·世界。』
咔嚓！
蘇曉一手爪，刺入到身側的世界內，靈影線蔓延而出，沒入到此處世界傷痕內，在吞噬之核的作用下，一大股世界之力，被他掠奪而出。
正常而言，這會立即遭到本世界的反噬，問題是，蘇曉之前關閉了20多個深淵通道，這導致，本世界的世界意識，對他的忍耐很高，別說現在這麼多世界之力，就算再多十幾倍，也不會遭來反噬。
接下來，就是藥劑調配學的範疇，歸根結底，世界意識賦予「世界之子/世界之女」的命運之血，就是命運力量+世界能量，並因此為命運標記，後續給予青睞。
理解了這點，就是命運力量+世界能量的結合，「命運神血」內的命運特性，足以作為命運力量這部分，至於調和與融合，Lv.99的藥劑大師了解一下。
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一試管金紅色命運之血，就被蘇曉調配出。
要知道，正常的「世界之子/世界之女」，不一定有這麼多命運之血，當然，像無名船長那種，身上的全部血液都是命運之血的，屬於個例中的個例，以及，無名船長也當之無愧有這些。
密封試管，蘇曉將其拋給凱撒，凱撒奸笑著把深淵之罐套頭上，跳上早就布設好的奇怪術式陣圖，陣圖上的魚骨頭、癟掉的易拉罐就忍了，可上面居然有一鍋蛇羹。
請刷新本頁！
千萬別認為，凱撒是毫無理由這麼做，只見這廝掏出有著幾道裂痕的【銜尾蛇石板】，怎奈，【銜尾蛇石板】毫無反應，看來今天無論如何，它都不會再向凱撒屈從。
「her～呸！」
凱撒一口粘痰呼在【銜尾蛇石板】上，蘇曉、布布汪、巴哈清楚看到，那【銜尾蛇石板】劇烈的顫抖了幾下，忍耐了一會，見凱撒要脫鞋，選擇屈從。
蘇曉、布布汪、巴哈不動聲色的到了門旁，阿姆則隨時準備好開門了。
隨著【銜尾蛇石板】的屈服，陶土燉鍋內的蛇羹，居然自行拼接在一起，游弋著形成銜尾狀，成為陣圖的核心節點。
「巴拉噠拉冬瓜西瓜，南邊種了片大地瓜。」
凱撒進行儀式吟唱，就算不再壓制自己的蕾什瑪，都有點看得回不過神。
在凱撒一番折騰，累到滿身是汗後，他把試管拋還給蘇曉。
「完成了，我親愛的朋友，如果沒其他事，凱撒先走了，我還有急事。」
凱撒端起陶土鍋，他所說的急事，當然是享受這鍋蛇羹，轉眼間，凱撒消失不見。
蘇曉對此早就習慣，他觀察手中這份「命運之血」，凱撒做了什麼？答案是，他欺詐了這份「命運之血」，讓「命運之血」被欺詐為「蕾什瑪的命運之血」。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只需植入，蕾什瑪聽到這流程，她帶著笑意說道：「我有個朋友，就是名醫師。」
「不用，我可以幫你。」
「哦～？長官你還會這些？那就麻煩您了。」
請刷新本頁！
清晨五點，總部的地下三層內，蕾什瑪從金屬手術床上坐起身，她的神色如常，可仔細觀察會發現，蕾什瑪的瞳孔更暗淡，目光有種沒焦距感。
這場「命運之血」植入，可謂一波三折，因為過程不太美好，蕾什瑪在劇痛之下，居然暫時壓制了自我，又恢復到了高冷御姐性格。
問題是，那時植入僅完成三分之一，在蕾什瑪的哭喊聲中，「命運之血」植入繼續，當進行到三分之二，蕾什瑪所『偽裝』出的高冷御姐人格，突然就受不了崩潰掉，導致人格死亡，沒有任何壓制的蕾什瑪，醒來了。
後續的植入，蕾什瑪變得慵懶又平靜，對此，蘇曉沒什麼表示，他最初就知道，那個高冷御姐性格，是一名心靈系至強的傑作，根本就是虛假的，蕾什瑪從不是人格分裂一類，是那心靈系一直在壓制真實的蕾什瑪。
完成植入後，蕾什瑪剛起床般伸懶腰，她眼瞳暗淡，卻面帶笑意的說道：「徹底醒來感覺，真好。」
「……」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我有些想念，那些『可愛』的部下。」
「去吧。」
蘇曉起身向電梯走去，他要去二樓的會議室一趟，靈魂鐘塔的那些靈魂導師，已完成對「靈魂極致升華」對應術式的布設，是時候進行對靈魂強度屬性的晉升。
……
王城·西城區·靈魂鐘塔總部。
主塔樓999層，這是屬於歷任鐘塔之主的一層。
奢華但很有年代感的臥室內，靈魂大師忽然坐起身，他下意識摸向自己的頭髮，頭頂的頭髮還在，這讓他心中鬆了口氣，方才的一切，難道是夢？
這想法只出現了0.01秒，頭型是回來了，問題是，他摸到了自己頭髮中腦袋的孔洞，這孔洞約有手指粗，他嘴角瘋狂顫抖的把食指探入其中，居然有種……摳耳朵或摳鼻子的感覺，仿佛，這腦洞不是後天開啟，而是天生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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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大師差點又裂開，說好開五個，居然一次開六個。
臥室門被推開，一身寬鬆的金黑長袍，小老頭模樣，腦袋大偏身體瘦小的鐘塔之主·席爾戈弗，背著手，滿臉笑容的走來。
「愛徒，你醒啦。」
鐘塔之主·席爾戈弗跳到床旁的木凳上，站在上面，背著手。
若非靈魂大師現在全身虛弱，他會立刻放出靈魂力量，把這小老頭給轟成一片血霧，當然，真實情況是，他打不過這小老頭。
「愛徒，你的潛力，你自己都想像不到，既然你已經休息好了，那我們就準備開啟第七、第八「靈孔」吧，放心，在開第十二個「靈孔」前，為師都很有經驗。」
鐘塔之主·席爾戈弗說完，用食指點了點自己有著11個「靈孔」的光頭。
……
無盡海域，北方向的未探索大陸。
這是片被神性血肉、活體金屬等占據的大陸，此刻，一座幾十萬米的巨型建築，出現略微震顫，其上半部分，開始有大量陳舊的活性金屬脫落，隨著活性金屬脫落，一張臉孔的形狀逐漸呈現出。
這巨型臉孔的臉皮顫抖，面部上側的十幾隻眼睛中，有一隻緩緩睜開一道縫隙。
「他，來了（眾神語）。」
巨大存在肩膀處的血肉中，發出這尋常生靈聽不到的宏偉巨聲。
此刻，靈魂鐘塔總部·主塔樓999層，臥室內。
鐘塔之主·席爾戈弗的神情一頓，說道：「嗯，來了，不過我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暫時不會和他交鋒。」
遠在南大陸，0號深淵蔓延區，最深處，盧恩家族的「深淵近區」最里側，在「始源族徽」後，一隻有著暗金色豎瞳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