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顯神威
傍晚五點，王宮後區。
與其說此地是王宮，更像是王城核心內城，到了下午五點後，王殿所在的前區宵禁，相反，王宮的後城區開始熱鬧起來。
豪華軌道列車平穩行進，總計三節車廂的軌道列車，後兩節座無虛席，首節車廂內是一座圓桌，車窗的遮光層已落下，暖色調燈光映在圓桌上，圓桌周邊總計坐著五人，是一場氣氛輕鬆的牌局。
大統帥·利坦維格。
三大臣之一·大臣·維利亞姆。
輔相·恩姆。
帝國特殊事物部·部長·庫庫林·白夜。
大王子·拜拉席·聖·阿德茲。
……
大統帥與輔相·恩姆無需多言，分別是老國王的左右手，要說權力，輔相更高一籌，他在很多場合都是老國王的代表。
大統帥的身高在兩米五以上，氣場鷹目獅面，內心不夠強大者，都不敢與其目光交匯。
輔相是笑呵呵的微胖中年人，跟隨老國王幾十年，倘若他出身王室，下一任國王很有可能就是他。
大臣·維利亞姆的氣場犀利，身高三米出頭，給人的感覺並非強壯或笨重，而是精悍，仿佛在黑暗中迷失多年的孤身野獸。
相比這三人，大王子的氣場，可就要差多了，他經常轉動戒指的手，代表他看似平靜，實則內心緊張，容貌與老國王年輕時有八分相似，繼承了老國王的英俊，卻沒有那種雖年輕，卻深藏不漏感。
已30歲的大王子，似乎還沒準備好，繼承父親的王位，哪怕他現在是帝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膝下已有六子四女，不看個人能力，是繼承王位的首選。
現在進行的牌局，有些類似德州，只不過牌面有所不同，進行幾局後，蘇曉就上手。
他手旁是一摞靈魂錢幣，每枚的面額是100，要比正常的靈魂錢幣大一圈，由虛空之樹公證，沒錯，這牌局的籌碼是靈魂錢幣，這讓蘇曉對本世界各大勢力的寶庫，更有信心。
蘇曉丟出枚面額100的靈魂錢幣，他現在的全部身家，還剩2900枚靈魂錢幣，但這不要緊，今天有人在故意輸錢，就是輔相·恩姆，下午四點半，蘇曉接到邀請，輔相·恩姆的小女兒，今年滿17歲，將舉辦成人禮。
這場成人禮，從半月前就陸續舉辦，不過到今晚才是正式晚宴，輔相·恩姆邀請蘇曉的真正目的，當然不是這種看似重要，實際並不重要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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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座的大王子，略有緊張的拿起高腳杯，小飲了口美酒，他現在很緊張，感覺自己把事已經搞糟了，恩姆叔叔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今天他的任務，就是輸，多輸給這位新任部長些，牌局雖不大，但這是一種示好態度。
並且恩姆叔叔，已經明確和他說過，把這位當作靈魂鐘塔·鐘塔之主，機械神教·三柱神，以及盧恩家族·大長老這一梯階的頂尖強大者，去對待。
這讓大王子更重視這次牌局，車廂內，大王子悄然擦去鬢角的汗水，他不是輸出汗，是贏出汗了，他今天是要輸給這位部長先生，問題是，方才的一副牌，所有人都選擇悶牌不開，至於作弊，在場的感知力一個比一個強，誰作弊被發現，那可真是太丟人。
最終開牌時，只剩蘇曉與大王子還在場上，這讓大王子心中非常緊張，擔心自己的牌面太大，可翻開了只有雜色344的牌面後，大王子如釋重負，感覺這局穩了。
然而，在對面部長先生翻出334的雜色牌面，大王子眼睛都差點瞪圓，差點驚呼一聲，這也能贏？
接下來，搞笑的局面出現，特別想輸給蘇曉的大王子，必須得確保，最終開牌時，蘇曉還沒棄牌，所以就是，蘇曉跟住，他也跟，蘇曉不跟，他也不跟，造成的局面為，大王子近乎是追著蘇曉猛贏。
這把大王子贏的，腦門上都是汗，把組局者輔相先生，都給贏懵了，大統帥·利坦維格一直保持嚴肅，可這位帝國利劍此刻真的很想笑。
「不好意思，去個廁所。」
大臣·維利亞姆起身，從他瘋狂抽動的嘴角能看出，他也憋著，沒一會，隔壁洗手間內，傳來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當牌局結束時，蘇曉手頭只剩500靈魂錢幣，牌桌對面的大王子，已經生無可戀，輔相·恩姆笑呵呵的說道：
「真是場，酣暢淋漓的牌局啊。」
大統帥·利坦維格看了眼大王子，搖頭輕笑，大王子想說什麼，卻被大臣·維利亞姆給懟回去。
「傻小子，白夜接受邀請，來這，就代表會支持你，放心吧，你恩姆叔叔逗你玩。」
大臣·維利亞姆開口，作為三大臣之一，他本應是深淵族裔·盧恩家族的代理人之一，只不過，大臣·維利亞姆其實是老國王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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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恩家族有一位大長老，三位長者，以及十新秀，其餘是普通人族。
想成為盧恩家族的成員，甚至都不需要是深淵系，只需要找到一名盧恩家族成員，挑戰它，殺死它，倘若奪下其在盧恩家族「始源族徽」上的因果之位，那麼就能取而代之，倘若不想成為家族成員，只有兩種結果。
1.逃離本世界。
2.等待一名名盧恩家族成員找上門死斗，直到被盧恩家族成員殺死。
別認為盧恩家族只是痴迷死戰，要是本世界沒有其他兩大勢力的制衡，那麼盧恩家族將建造一個巨大的鬥獸場，本世界的所有智慧神靈，要麼來此戰鬥，要麼被盧恩家族成員當作食物狩獵，直到，本世界只剩盧恩家族成員，它們會進入怒獸階段，開始吞吃本世界。
當將所在世界，吞吃到開始崩滅，盧恩家族會去往下個獵場，也就是下一個世界，繼續它們的死戰與狩獵。
都卡因家族是奴役，盧恩家族是毀滅。
當晚五點半，樺樹莊園，二樓的宴廳內。
舒緩的音樂聲中，是低聲交談，或同一個圈子中貴婦人們的笑聲，淡淡的菸草味，混雜著酒氣，讓一名身著正裝晚禮服的少女，心中暗感不適，但從小接受的教育，讓她依然保持謙遜與禮貌。
「父親～」
庫蕾婭輕聲呼喚，輔相大人也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對菸草味輕度過敏，他端起酒杯，低聲讓自己女兒跟著自己，走進和宴廳相連的一間小廳。
剛進入小廳，庫蕾婭被煙氣嗆的，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她努力呼吸幾口後，人有點暈。
老煙槍·大臣·維利亞姆看到這一幕，熄滅手中粗大的雪茄，庫蕾婭初步適應後，悄然觀察在坐的幾人，這其中，她只認得大王子·拜拉席，這位王子殿下，是他家的常客。
不過在今天，庫蕾婭敏銳的發現一點，以往談吐自然，很有王族氣場的大王子殿下，今天顯得有些緊張，這讓庫蕾婭暗暗想到，在座的幾位，應該都是平常很難見到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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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拘謹，雖然小丫頭你第一次見我，但我和你父親，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這些年，太忙了，都忽略了小公主們的成長。」
大統帥·利坦維格端起酒杯，和輔相碰了一杯，相視無言的一飲而盡。
庫蕾婭趁機仔細觀察這位長輩，因為她感覺，這位長輩的名字聽著耳熟，看起來，也眼熟，忽然，她想到為什麼眼熟了，她在報紙上見過，這居然是大統帥·利坦維格，比自己父親大好幾級的官。
顯然，這位小公主並不知道，她父親的官位雖不是帝國頂層，實際地位卻極高，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父親最大的職位，是王子殿下的老師，問題是，王子殿下還沒繼位。
就在眾人相談甚歡時，一滴黑色液體，從上方落下，落到蘇曉的酒杯內，在他鄰座的大臣·維利亞姆端起酒杯的手一頓，沒驚擾其他人，不動聲色對蘇曉說道：
「白夜，有麻煩？」
「不算是。」
「需要搭把手嗎？」
「暫時不用，多謝。」
「哈哈，都是自己人，別這麼客氣。」
大臣·維利亞姆說完，對蘇曉象徵性地敬杯，然後一飲而盡。
「恩姆。」
蘇曉低聲開口，輔相·恩姆聞聲看來，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表示他有點事要走開，來到蘇曉身旁，低聲說道：
「怎麼了，白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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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派人送你？」
「不用。」
蘇曉起身，在輔相的迎送下來到庭院，庭院內燈火通明，一些參與宴會的年輕男女，正在此舉辦派對，很是熱鬧。
蘇曉剛要乘上車輛，就留意到一名滿頭暗紅寸發，右耳上戴著多個金色耳環的男人，對方的氣息，可以說是怪異又隱匿。
四目相對，紅髮男咧嘴笑了，露出滿嘴鯊魚牙。
「我還沒在王宮裡，和別人動過手，怎麼樣，滅法，打一場。」
「……」
蘇曉沒理會此人，登上了領主列車。
「呵呵呵呵……」
紅髮男笑的更豪邁野蠻。
領主列車駛出王城，直奔26號深淵蔓延區。
在傍晚六點前，蘇曉抵達26號深淵蔓延區，進入黑石天壁內，黑暗侵襲而來，讓巴哈打了個寒顫，無論多少次進入深淵蔓延區，布布汪與巴哈，都感到黑暗與陰冷。
剛到此地，蘇曉就看到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兇徒們，原本300名兇徒，此時只剩180多名，看來用不了幾個深淵蔓延區，就能選出最終的19人，組成「帝國小隊」完全體。
「長官，已經清理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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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曉向深淵通道所在的方向走去，沿途遍地都是黑暗野獸、深淵系生物的殘肢斷臂，還有死去兇犯的屍骸，這些兇犯的死法出奇的統一，就像碎裂的陶瓷般，看來是被蕾什瑪的能力所影響。
周邊環境越發黑暗，尤其是腳下的地面，踩上去都有種黑暗的粘稠感，他停步在深淵通道前，並沒第一時間將其關閉。
巴哈遞來方才在酒宴上，憑空滴落的黑色液體，這滴黑色液體已被封固，在蘇曉的示意下，巴哈將其拋入到前方的深淵通道內。
沒讓蘇曉等太久，半分鐘後，德洛娜與阿耶莎從前方的深淵通道內走出。
「兄長大人。」
「兄長。」
德洛娜與阿耶莎先後開口，德洛娜還有點生疏感，反倒是平常安靜不愛理會他人的阿耶莎，這聲兄長叫的，可謂是相當順口。
「遇到麻煩？」
「啊，沒有，兄長，我們在其他深淵蔓延區，遇到阿姆了。」
「幾區？」
「不知道，但我們可以領路。」
「嗯。」
蘇曉讓巴哈和布布汪，帶德洛娜與阿耶莎先到領主列車上，他雙手虛握，隨著向兩側拉扯，一根根尾指粗的靈影線構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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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一聲悶響，26號深淵蔓延區的黑色天壁轟然破碎，裡面的深淵能量彌散，夕陽似血的餘暉下，還能隱隱看到，這片漆黑大地中心區，那淡淡的透明痕跡，又一處深淵通道被關閉。
領主列車飛逝，列車內，蘇曉靠坐在單人座椅上，閉目養神，德洛娜與阿耶莎各抱著一杯飲品，德洛娜是果飲，阿耶莎是奶茶，都是布布汪調製，還給阿耶莎加了珍珠，喝的雙眼漆黑中有著白色絲線的阿耶莎，都有點睜大眼睛。
口中叼著吸管的蕾什瑪，雙目沒有焦距的，無聊翻看終端，看起來，這是『想念』自己的部下們了，那種惡徒體驗極致痛苦後，所爆發出的靈魂波動，就像一朵奇妙的盛開之花，而那些兇徒，顯然不想念蕾什瑪，在他們看來，蕾什瑪是魔鬼中的魔鬼。
「長官，我明早可以回去嗎？」
蕾什瑪放下終端，帶著笑意，單手輕按在阿耶莎頭頂，這小女孩，給蕾什瑪一種同類感。
「……」
蘇曉沒理會蕾什瑪，他正在查看剛出現的提示。
【提示：你麾下的「帝國小隊」，已參與對「26號深淵蔓延區」的討伐，且在其中起到主要作用。】
帝國小隊的名額只有20人，除了蕾什瑪這隊長，只有19名兇徒能被編輯到小隊內，因此才是「帝國小隊」已參與，而非獨立完成討伐。
【本次討伐獎勵結算中……】
【結算完成，已扣除其中10%，其餘為你本次所得收益。】
【你獲得85000顆沉澱琉璃。】
【你獲得深淵商店刷新次數×2（此刷新次數可儲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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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深淵商店將每隔20～40個自然日刷新一次，每次刷新，都將保留高兌換價值的物品（你可在任何被虛空之樹公證的世界或區域內，激活深淵商店）。」
深淵商店是虛空之樹所公證，蘇曉的虛空之樹信譽度-？？？？，當然不是全無懲罰，眾多懲罰之一中，就是深淵商店永不會自動刷新。
好在虛空之樹對蘇曉的判定，是既高又低。
高的點在於，蘇曉經常以最高任務完成度，完成「深淵任務·死之賦予」，之前他都因此獲得過：
「虛空之樹懲戒豁免權階位永久性+1」。
問題是，這高判定結合他的虛空之樹信譽度-？？？？，就讓他在虛空之樹的各類權限判定，變得非常奇妙。
就比如他在虛空之樹公證中的「深淵商店權限」，他有著低到不會自動刷新的最差待遇，卻又有著開啟了最高等級「深淵商店」的高階權限。
這也是為何，蘇曉很久沒在「深淵商店」購物，既是這商店卡死般一直不刷新，也因為很久沒獲得過「沉澱琉璃」。
眼下這「討伐結算」，讓蘇曉有了「沉澱琉璃」，可千萬別忘記，他的深淵商店雖不刷新，但他有著很高的折扣：
「原罪封守者（被動權限）：你每持有/封印/鎮壓一件深淵·原罪物，深淵商店內所有物品兌換價格將會降低10%。
現已獲得兌換價格減免：60%。」
因此，只要有刷新「深淵商店」的途徑，他獲得的【沉澱琉璃】，購物含金量會比他人高出一大截。
當前有兩次刷新和87291顆「沉澱琉璃」，蘇曉準備攢夠十次商店刷新後，再進行兌換，原因是，每次刷新商店，都有10%概率出現「高價值刷新」，刷新出的商店物品雖然更貴，但都是好東西，且每次刷新，將累計這個概率，直到觸發為此。
蘇曉對自身的運勢，非常之有信心，一次10%概率出高刷，那就是經典的十次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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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人，有事？」
咬著吸管，語氣慢吞吞的蕾什瑪投來視線。
「過來。」
「哦～」
蕾什瑪起身，順便伸了個懶腰，讓隱藏在寬鬆衣物下的傲人身材，略微顯露，她來到蘇曉身前。
「手。」
「好呢。」
蕾什瑪抬手，蘇曉順手拿過巴哈遞來的採血器，巴哈和他，越來越有默契，蘇曉想做什麼，給巴哈個眼色，巴哈就心領神會。
讓蕾什瑪露出整條手臂，蘇曉開始採血，先讓蕾什瑪深吸氣，讓血液內的含氧量，以及身體能量被調動起來，記錄採血後，再讓對方讓身體能力沉寂，再度記錄採血。
總計八個身體情況刻度的血液情況，都被採集，蘇曉準備給蕾什瑪訂製一套增益藥劑，德洛娜在一旁探頭探腦，看的興致勃勃，但在片刻後，她一副隨時哭出來的模樣，坐在蘇曉身前的小凳上被採血。
輪到阿耶莎時，這本質上就是詭異存在的妹妹，居然猶豫了許久，坐在小凳上，眼中的白色絲線，變成了旋轉的旋渦狀，難以置信，作為「命定預支」中，負責收取「代價」的異存在，居然害怕打針。
完成採集後，蘇曉起身來到後車廂臥室的鍊金試驗台前，定製款的秘藥，當然不是通用款的效果能比擬，倘若前者的功效是10，後者最起碼達到18～20，以及，這是一位藥劑學達到Lv.99，只差分毫就達到頂級藥劑大師的秘藥訂製。
夜間十一點，列車行駛到5號深淵蔓延區附近，幾種藥劑也調配完成，鍊金試驗台前，蘇曉將六瓶藥劑歸類，對蕾什瑪說道：
「馬上喝掉這兩瓶，其餘早晚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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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什瑪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口，看來，是很『想念』自己的部下們了，不再壓抑自我的蕾什瑪，簡直是外有著超高顏值與好身材，內在卻是慵懶魔鬼性格。
到了德洛娜，這是整整一箱秘藥。
「兄長大人，這太珍貴了，德洛娜不能接受！」
德洛娜眼珠滴溜溜轉的開口，她已感受到，每喝下一瓶這特製藥劑，好處無窮，至於體驗感嘛……
「考慮到你很怕疼，也有其他使用方法。」
蘇曉這話，讓德洛娜雙眼一下水汪汪，差點脫口一句兄長大人您真好。
「那應該怎麼弄？」
「靜脈注射。」
「兄長大人，我一定會謹遵你的囑咐，每天喝一瓶，嗯！」
德洛娜重重點頭保證，然後抱上冷藏藥劑的機械密封箱，跑回到座椅上。
給阿耶莎的秘藥有五瓶，每瓶都通體漆黑，告訴阿耶莎每半個月飲下一瓶，阿耶莎乖巧的點頭，並對蘇曉略施禮，軟軟的說了句謝謝兄長。
轟隆！
領主列車忽然一震，所有車輪都抱死，導致領主列車犁著地面滑行出去，緊接著是巨響與震動，領主列車被什麼巨大生物，給強行攔截住。
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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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生物，蘇曉知道是怎麼回事，三大勢力中的機械神教，開始展開了對他的襲殺。
蘇曉剛要拔出腰間的長刀。
「汪！」
布布汪叫了聲，意思是：「主人，讓我來。」
「對方至少有，三名大主教。」
「汪！」
布布汪的目光前所未有地堅定，見此，蘇曉鬆開刀柄，重新落座。
布布汪背後的四條機械臂展開，其中一條連結到列車的巨型終端上，其餘三條則操控隨身終端，布布汪開始入侵列車外的這些有著「神性血肉」的機械生命。
此刻，布布汪操控的終端，就是它的武器，倘若只論侵入能力，這終端最起碼是永恆級·8500評分的武器，加之布布汪的所有能力相加，是「侵入能力階位+11」，外加對敵人「侵入抗性階位-3」。
纏繞列車的機械蜈蚣，最先被布布汪侵入，只見這機械蜈蚣身上，生物能過載，導致與機械結構接觸後，宛如電火花四濺，這機械蜈蚣身體痛苦扭曲。
不僅如此，這機械蜈蚣附近的其他機械生物，身上也開始陸續爆出電火花，是入侵傳染，更驚人的是，一些機械生物的義眼中，個體意識集群被外來數據污染，讓它們進入混亂狀態，導致相互攻擊。
操縱這上千隻頂尖機械生物的卡約大主教，立即中斷操控，任何眾神體系的強者，都是將個人的意識體，逐漸改造為個人意識集群，從而完成對活體機械肢體，以及神性血肉、器官的統御，以免造成個人意識過載。
簡而言之，眾神系的力量體系基礎，是以個人意識，逐漸在外部包裹「個體意識集群」，從而完成對全身的統御，壓制活體金屬肢體「異化」的同時，也能最大限度操控自身的血肉力量。
遠處，在身形略胖，一身黑色神職人員長袍的卡約大主教身邊，還有名紅眼大主教，他的身高在五米以上，胸膛心臟處的活體熔爐，在不斷向周圍散發熱量，機械右臂複雜中透出機械美感，頭顱近乎全活體金屬結構，一雙機械眼中透出紅光。
在他身旁，是名身著白袍的白袍大主教，他白袍下的身體涌動，一隻只機械昆蟲在他體內鑽進鑽出，每隻機械蟲都能在鑽入敵人身體後，進行意識侵入，或是小範圍，但威力強悍的自爆，並在自爆後留下生化污染區，讓敵人的血肉之軀出現異變。
這三位都是機械神教的大主教級，一次派出三位，可見機械神教的決心。
「那滅法者，還有科技體系的能力？」
卡約大主教目露疑惑，下一秒，他的肩膀上，啪啦一聲炸開電火花，這位大主教，赫然被布布汪入侵了，成功入侵後，布布汪來了招更可怕的手段，病毒植入。
『病毒指令·自爆！』
感受到瞬間高熱要被引爆的「生命源核心」，卡約大主教馬上採取手段，當即咔噠一聲，將生命源彈出，並用右臂的傳送特性，單手握住，將其傳送走。
咚！
遠處傳來爆炸聲，卡約大主教的臉皮一陣陣抽搐，而方才逼格十足的紅眼大主教和白袍大主教，也是差不多的表情，在以前，他們從未沒被入侵過「個體意識集群」，這種事，就像一台單機電腦設備中了電腦病毒一樣，網線沒插，無線網絡接口都沒有，怎麼會中病毒呢？
布布汪今天告訴了眾神系，他的「個體意識集群」，並非無懈可擊的完美，當然達到「侵入能力階位+10」以上，就可以完成侵入，只是快與慢的問題，「侵入能力階位+11（+3）」的布布汪，面對眾神或許都能完成意識集群侵入，更別說面對大主教級別。
卡約大主教的目光格外凝重，一旁的紅眼大主教和白袍大主教，已是抬起機械右臂，釋放出蟲群，只需一瞬間，就能攻襲到領主列車，然而，在這之前，布布汪已下到第二條指令，並且是完成了三名大主教的「個體意識集群」，或者說，是卡約大主教的病毒，傳染給了其他兩位大主教。
『病毒指令·跳舞。』
一聲巨響，高溫熔柱轟在領主列車上，+32的領主列車防禦力很強，抗住這下沒問題，只不過，對面的三位大主教就很有問題了，他們居然一同開始尬舞，這讓三人的神情從最初的驚愕，開始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