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盡得寶物
2024-10-31 18:23:45
第426章 盡得寶物
他是被「白瑪」叫過來的。
「才旦倫珠」站在了藤箱之前,小沙彌亦不可知裡面是甚麼,他往周圍看了一眼,隨後聽著此中的動靜。
他將手放在了「藤箱」上面。
然後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真識」上師不在此處,白瑪面對此物,心生恐懼,止能將「才旦倫珠」請了過來,「才旦倫珠」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他也無會密咒,止好口動最為簡單不過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他圍著此處轉山一般的轉動,並且從自己的袖子裡面,拿出來了一把一把的炒米,灑落在了這藤箱的上面。
轉動了三圈之後。
他雙手空了。
這個時候,「才旦倫珠」小小一個人,雙手極其虔誠,他在轉動之中,正所謂: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
這是最為簡單的顯宗經文之一。
「才旦倫珠」這樣念過了一遍之後,這「藤箱」還真的安然了下來。
就在「白瑪」以為事情瞭然了之後,「才旦倫珠」停了下來,小小的一個人兒,若有所思。
他薅起來了自己的袖子,看到自己手背上忽而出現的一道痕跡。
將袖子放了下來之後,他說道:「事情還無有完全。
怕是要老師過來,才能處理了這邊的事情哩。
以後此處有了聲音,那些武朵瑪,供養了他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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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叫人看到了他。
特別是在蠍時,一定不能夠有人進入了此間。」
「才旦倫珠」說完了這些話,便回到了自己的臥房之中。
不斷的撫著他手背上的「印記」,半晌過後,這「印記」,竟然真的徐徐消散!
……
不過「才旦倫珠」的法子,的確是治標不治本。
老師無有過來,這個藤箱越鬧越凶。
不過期間,倒是再無有了前日的那般響動。
「才旦倫珠」不住的念經,不過他旋即念出來的經文,就不是「心經」了。
日夜安撫之下。
藤箱無有鬧出來大動作來。
但是「才旦倫珠」,確實無有精力再處理此事。
而離開的「真識上師」和「真心烏察蘇拉」,亦無有回來。
說好的十五日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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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蓮花座呼圖克圖」亦真的並不來尋人。
不過等到了第十五日之後,夜幕將臨,那原本就在閣樓上的箱子,卻俄而之間,消失無見。
至於說那原本消失無見的陸峰,此刻卻已經在廟子之外。
今晚的風大的很,將人的僧袍鼓吹成了一個「大氣球」!
叫這外頭的僧人,不得不伏在了馬背上,不敢出來。
他們的身上、馬的身上,俱都塗抹上了特殊的油膏,叫那些在此地巡邏的「草地笨」,嗅不得他們的氣息。
至於說天上的「神鷹」,亦是被此處的「經論僧」胳膊上的「神鷹」所替代,他們夜中離開寺廟,除了可能有「法眼」的大佛爺,其餘的人,可能不知。
而在陸峰的身邊。
三位穿著紅色僧衣的經論僧坐在馬上,等待著陸峰一起離開,不過此刻的陸峰,卻換了僧衣,將自己的面容遮蔽一二,此刻他的臉上,卻好似是再長了一張臉,這一張臉有些悲苦,褶皺極深。
他在陸峰原本的臉上浮現。
改變著陸峰的臉,卻又被陸峰鎮壓下去。
所以陸峰索性便帶上了一張「鳥喙神人面」,穿著剛換上了紅色的經論僧僧袍,他原先的衣裳,已經不得穿了!
「白瑪」被陸峰今晚上用大法力調運過來。
在她的背上,此刻卻密密麻麻都掛著諸多的藤箱,陸峰雖然在不斷的「變臉」,但是他的氣息卻無有一絲絲降低,恰恰相反,除了陸峰,無有人知道他這麼多天,到底是遇見了甚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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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邊,三位經論僧亦撥轉馬頭,以陸峰為尊,朝著外頭走去。
到了最後這個時候。
陸峰最後卻無有去「大蓮花座呼圖克圖」的「寢宮」。
止因計劃趕不上變化,便是「呼圖克圖」,在「扎舉本寺」這座大廟子之中,到了最後,亦無有時間將消息傳了出去,原先的計劃,也有了錯漏。
好在陸峰此刻,卻打開了手邊的一道藤箱,在和藤箱之中,那一道袈裟緩緩的蠕動著,在這其中,似就有紫色的筋膜生長了起來。
但發出了聲音的,卻不是此物。
陸峰將目光繼續往下,就看到了裡面的,有蓋子的「嘎巴拉碗」,這「嘎巴拉碗」十分考究,上面無有寶石,全部都是黃金打造,甚至於在這藤箱底下,還有一個純金做成的「托盤」,這「托盤」之上,盤龍雕鳳。
止陸峰看一眼,將這「嘎巴拉碗」拿在了手上,打開了之後,看了一眼。
隨意用自己的「法性」封鎮住了其物。
他已經知道去處了!
「白瑪」開始緩慢加速了起來,其餘三位上師俱都騎馬跟上,緊隨在陸峰左右,他們臉上坦然。
此一行。
多有去無回。
他們在出來之前便已經知道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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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出行,危機重重。
這一趟危險,無止是出自於去尋找「呼圖克圖」這件事情本身的危險,還有陸峰自己身上帶著的危險!
他離開此處,自己就是危險的一部分。
這一番可無像是他上一次被「菩薩」帶走,那一趟離開,誰也無可得知陸峰要去何地,就連陸峰自己也並無可得知。
但是現在,陸峰既然是受命而去。
那出處——扎舉本寺,便已經是一定了。
現在唯一不知道的便是,「大蓮花座呼圖克圖」轉世之地,還能隱瞞多久。
也就是「去處」。
有了來處,有了去處,那陸峰的行蹤,便如同是壁畫上的「空行母」。
無有多少穿著遮蔽了!
大草原也不完全就是「廣闊無邊」,「無有道路」。
兩點之中雖然無止於一條線,但是兩點之間,一定有一條直線是最短的。
他們就須得在別人知道了目的地之後,穿過了這一條線,起碼將「佛子」帶在手上!
騎「馬」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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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打開的門離開的,無止是一些「僧人」和「護法神」。
還順著這門離開的。
還有最致命的「消息」!
早就等待好的消息,從「扎舉本寺」傳出,四散而去。
「大蓮花座呼圖克圖」一直想要隱秘不揭之秘密,終究是無有徹底的保住。
那鎖在了房間之中的秘密,還是泄露出來了些許「風聲」。
對於這一切,陸峰心裡其實早就有所預料。
故而在行進的途中,陸峰說道:「你們三個,此時都須聽我的命令。
你們且叫你們的法號都說出來。
方便聯絡。
無須得擔心在黑夜之中說出來法號,被不該聽的聽見。
我自然有庇護。」
說話的時候,在「白瑪」的「白氂牛」頭頂之上,出現了一盞「酥油燈」。
「酥油燈」的柔軟金光,將此處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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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詢問周圍三位紅衣經論僧的法號身份。
這三位經論僧,俱都是廟子之中多年的僧侶。
卻無一位是「第四階次第」經論僧。
他們都是「第五階次第的經論僧」,並且其中最年長的一位,也早到了平日之中,會自請金銀,請廟子之中的「僧官」將他們送出廟子,叫他們自己在外面尋得一個「日出寺」或者「部落」的時候了。
三人都是「圓」字輩分的僧人。
年級最長,臉上的褶皺和寸頭上的白最多的一位,叫做「圓恆」。
其餘二位,無甚麼特點的,分別是「圓信」和「圓意」。
陸峰點頭,詢問他們三位之中,是誰熟悉地圖,「圓恆」低伏在了馬上說道:「格貴,我省的地圖。
廟子之中的所有地圖,便都像是活的一樣,俱都在我的心裡。」
「好!」
陸峰在顛簸的「白氂牛」背上,言語吐字卻很清晰。
他說道:「若是如此來說的話,圓恆,我們此次去噶哈爾汗部。
從此間而走,最近的一條路應要如此走?
路途之中,可會遇見了甚麼危險的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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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這些信息,都細細的都告訴我。
不能有絲毫的遺漏,不可耽誤了佛爺的大事。
這一路之上,有甚麼山,甚麼河,過幾座廟子。
都不得有錯漏。」
其實直到現在,那三位紅衣經論僧方才知道自己要去甚麼地方。
——他們在廟子之中得到的法旨便是跟著眼前的這位「永真格貴」。無管於這位「永真格貴」在路上說甚麼,他們便要像是尊敬自己的「本尊上師」一樣,尊敬眼前的「永真格貴」。
所以聽到了「永真格貴」的話語,「圓恆僧」在馬上略微沉吟,便說出來了陸峰需要的信息。
有了陸峰的「佛光遮蔽」,他回應陸峰說道:「永真格貴,若是要去噶哈爾部,從廟子之中走,一般而言便有三條路。
但是頂頂好走的路,莫過於此間一條。
我等須得先順著肥美的牛羊河往下,就依從著『肥美的牛羊河』往下走。
從此間行走,不入了其餘的小支流,止順著這一條路走,途中便會見到六座『寺廟』。
俱都是扎舉本寺自己的廟子。
都有本寺的僧侶鎮壓在其中。
裡面應是有五位『第五階次第』的上師在其中坐鎮,不過都無須得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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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要埋伏我們的話,在經過了『慈祥寶柱寺』的時候,須得擔心那邊有了埋伏。
無過,
有了埋伏卻不害怕。
我們若是要快快的經過此間。
其中有一位『第四階次第』的大僧侶坐鎮在的『寶杖寺』,方才是最須得緊張小心的。
應這一座『寶杖寺』,是坐落在了『有厲詭出沒』的草場之上,是當年的『主持法王』在經過此間的時候,將自己隨身的『寶杖』留在了期間,用以鎮壓那處的『厲詭』!
在這『寶杖寺』坐鎮的廟子之外,是一道『草場』。
在『草場』之上,充滿了毒物。
時常有牧民和牛羊進入了這『草原』之中,迷失在了裡面。
我們這些僧侶走入了其中,也要遇見麻煩!」
「圓恆僧」宛若是一位「活地圖」,將這裡的事情徐徐都說出來。
吐露的極其清楚。
陸峰聽的點頭。
他知道,若是這一路上,真的在哪裡遇見問題的話,不提那些可能會忽然冒出來的危險,留在路上的「劫難」,便一定就在那「草場」上。
陸峰問道:「『圓恆上師』,你說的那『草場』,有何特點,如何規避?
若是落在了其中,應如何出來?」
「圓恆僧」說道:「『永真格貴』,這我亦不知道了,那處草場最大的危險,便是它是『活』的。
從外表上來看,它和別的『草場』無有任何的區別,便是僧侶們,亦是從外面來看,都分辨不出來里外的區別,可是等到僧侶們進入了此間,真的入了這草原的魔口,他們方才發現不對!
原先此地是『第五階次第的僧侶』們坐鎮在『寶杖寺』之中,止是這『第五階次第僧』的舍耗實在是太多,廟子之中便叫『第四階次第僧侶』僧侶前來,從草原之上,得了那些『第五階次第僧』的遺物,知曉了事情所在。」
陸峰微微點頭,卻不再說話。
他座下的「白瑪」和周圍二人的「馬匹」都不一樣,他此刻便和尋常也並不一樣。
應他這一次,是真的得了「甘耶寺」的「法脈」。
無是這幾個箱子,也無是一點點的「法脈」!
他得的是,整個「甘耶寺」的佛藏和法脈!
盡得伏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