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阿南波咄尊者」的說法
2024-10-31 18:25:00
第466章 「阿南波咄尊者」的說法
陸峰察覺到了「阿南波咄尊者」身上的氣息,已經徹底和這個「池子」一樣的「命輪」,徹底上下勾連了起來。
這樣說起來,「阿南波咄尊者」已經快找到了他欲要在「混沌海」之中打撈的物什。
「阿南波咄尊者」如此纏著後來的「大蓮花座呼圖克圖」。
原因他也說了清楚。
是他從「鬼湖」之中得到了啟迪,在此刻等待一個「天柱山」一樣的人物,完成了他獲取最後「力量」的一步。
這般來說,
他所謀劃之一切,都應在接下來,完成句點,形成一個完整的輪迴。
可是陸峰心裡清楚,眼前之物,分明就不是「混沌海」。
若是「混沌海」有了模樣,那麼它應就如陸峰在「那多達日大雪山」見到的一樣,是被「打碎的漏斗」之樣貌。也就是說,「混沌海」應該是被隕石,「從上而下」的打碎了。
完整的「混沌海」,始終是維持著一個無始無終,無有前後的狀態,之所以稱之為「海」,是形容此中「混沌」之多,此界之大。不是說這就是一個「池子」,或者是一個大湖泊。
只有整個被外力打破了「循環」,外人方才可以進入,可以「火中取栗」。
陸峰現在清明的很。
「密法域」現在這個樣子,和天上降落下來的「隕石」,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些「隕石」,帶來了災禍,到了現在,陸峰自己也不清楚,這些隕石上下砸著了,為這裡帶下來了多少的「上界之物」。
在飛行過程之中,到底是打碎了多少的「瓶瓶罐罐」!「阿南波咄尊者」帶著陸峰要往上走,陸峰無有反對,他平淡問道:「這裡便是你占卜過的地?你以『斯』為鑰匙,通往力量——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得道?」
陸峰問道,他此刻心情穩定得很,此刻的強弱還很難說的很,在「密法域」,大家皆如此虔誠的原因還有一點便是應在此地,最大的是「菩薩的旨意」。有了「菩薩的保佑」——除非已經「即身成佛」,否則的話,誰又能敵過菩薩呢?
所以到了現在,
陸峰還是覺得這件事情之中,一定有些差錯。「阿南波咄尊者」這樣的「巫教大神通者」,他能夠布局了這樣多的年頭,他應是可知道當時最重要的信息,可是他做出來的行動,步步準確,但是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叫人意外,所以陸峰接著說道:「並且,這並非是『混沌海』。
你欲要在這裡尋找任何之東西,它都不是『混沌海』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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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波咄尊者」咄咄逼人。
二人走在了這「階梯」上,順勢往上,「阿南波咄尊者」在這個時候,甚至還有心情和陸峰這個僧人說話,他對於僧人,有一種不掩飾的憎惡——亦或許是應他對於弱者就是如此,無所謂修持甚麼。他郎朗說道:「我原以為你不會跟上來,不過現在看來,你也無有消除了這『貪』毒。
你跟著我一起上來,還存了想要刺殺我的心思?」
「阿南波咄尊者」有一種惡狼戲耍羊羔子的戲謔之心情,對於所有一切,他都盡在掌握,應都在掌握之中,所以他絲毫不懼怕。
「止差一點,故而我一定要上來。」
陸峰也老老實實的說道。
止差一點,當然是止差了他最虛弱的一點,一擊必殺的一點。
「阿南波咄尊者」笑了起來,止這個樣子看起來,有些像是恥笑,他像是一隻老虎在假笑。
他在勾連起來了「本物」的時候,的確是他最為虛弱的時候,但是最虛弱的氂牛,也不會叫一隻老鼠給吃了。
他也形容了這件事情給陸峰,陸峰並不在意,他說道:「我是明王——我不是老鼠,你亦不是虛弱的氂牛。
當年最厲害的牛魔,亦被吉祥天母所降服。
這都算不得甚麼。」
「阿南波咄尊者」無有和陸峰爭辯這件事情。
止隨著他們越是靠近了上面,那地方就越發的真實,好像二人真的要踏入了上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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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道:「我知道這不是『混沌海』。
你倒是也無須得和我這般強調這件事情,此物是我們尋得的,一尊本來就屬於這裡的『命輪』。
無止是我有如此想法,便是在『巫教』的那些大神通者的掌中,這些亦都不是秘密。
在我出生之後,我的老師,便是當時著名的『巫教大師』,那個時候,他便告知我,我們修行之秘密——我們所修行之門脈,都是來自於『萬山之王』上的『混沌海』,在那『混沌海』之中,有我們一脈的『本物』。
我們這些派別的『神巫』們,最後亦免不了去一趟『混沌海』,不過通往『混沌海』的道路,在我那時還有的,止剩下來三條。
一條就是在『萬山之王』上,順著『萬山之王』往上走,走過了四聖地,走過了天梯,順著天梯往上,就能見到『混沌海』。
一條是在另外的四柱神山之上,不過這些道路,都須得走些彎路,並且這些道路上,亦不得安寧。
還有一條路,本來屬於『原始巫教』。
後來時代變遷出,這一條路被人封鎖,可能止有修行了『原始巫教』的『神巫』,方才能夠從那一條路上去。
所以彼時,其實落在我們眼前,止剩下來一條路,那就是從『萬山之王』攀登。
但是想要從『萬山之王』攀登上去,何其難也。」
「阿南波咄尊者」感慨萬千,說道:「當時著名的『大巫師』和旁人打賭,願意飛上『萬山之王』。
然後在飛行的時候,他被一陣風吹了下來。
每一年未曾從『萬山之王』回來的上師,無可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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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峰平淡的說道:「那便說明你無是一位真正的『巫教師』。
——你止是一個貴族罷了。
連聖山都不敢去,瞻前顧後,卻止為了你手中的權力,便是你在『巫教』上的修行,亦也是你通往『力量』的階梯罷了。」
「阿南波咄尊者」仿佛無有聽到陸峰的言語,對於他的這話,表示了無視,繼續說道:「便是在這個時候,倒是出現了些奇妙的緊的事情,那個時日,贊普便將天竺和漢地來的僧人俱都收在了自己的宮殿之中,和他們整日都在一起,我們便都知道,贊普是想要利用了這些僧人,來壓制我們,可惜的是,他的這手段卻也無有甚大效果,你們學習的這法,壓根就無法在吐蕃大地上傳遞下來。
諸多此鬥法,我們還是勝利了多些,那些僧人俱都在那個時候斷頭。
止這樣一二下去,便是贊普是天神,亦有些阻攔不住這些事情,他就算是想要抬舉了那些僧人,亦抬舉不起來。
就在那時。」
二人這個時日,終於是走上了「階梯」,踏足到了這「天池」之地上面。
腳踏實地,陸峰感覺到了一陣熟悉的氣息——那是自己在六怙主雪山之上的時候,才會感覺到的一種「稀薄」。
是海拔太高的「稀薄」。
此處天高雲淡的厲害,仿佛伸手就可以接觸到了天,周圍見不得更高的山,但是此地還算是平坦,所以風就很厲害,寒風凜冽的吹了過來,就連陸峰,都能感受到「寒冷」——不說他現在這個樣子,不會感覺到寒意。
止修持「拙火定」到了脈輪之中的僧人,都無會在這個時候,感覺到這般的「寒冷」!在這風裡,陸峰自己身上的「智慧火」,竟然都在慢慢褪去。
當然,他身邊的「阿南波咄尊者」也無有好到哪裡去。
但是隨著他徐徐搖動自己手中的手鼓,此地再度溫暖了起來,他帶著陸峰往前走,都有些吃力的順著那湖面的方向走去,自己身上破綻越來越多的說道:「你看,還無有到達『混沌海』,便已經有了如此的異象,接下來你若是聽得了甚麼動靜,俱當做聽不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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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容忍你對我不敬。
止我不能容忍你是一個無用的東西!」
說到了這裡,他繼續說道:「好了,說到了那時候的鬥法,本來我們亦無有將這些僧人都放在眼裡,上上下下都是我們的人,便是贊普有了些心思,也不算是甚麼。
止誰知道,這個時日,出現了大事情。
便是那一天晚上,在尼瑪落下的時候,那天晚上應該抬起來的達瓦,無有抬起來。
風吹滅了我們這些『巫教師』家中的『酥油燈』,叫他們不得再亮起來。
然後就是風。
那帶著不吉利的風,吹過了大地,吹死了我們莊園的牛羊,吹在了尼瑪照耀的地面上,叫地面吹的一片血紅。
到了晚上啊,那天啊,就像是宰殺了十萬隻牲畜之後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地,流淌到了整個天上。
流淌在了我們的頭上。
嬰兒開始哭啼,那一天晚上,家裡面的獒犬一夜一夜的不睡覺,狂吠。
在尼瑪大城,整個晚上,俱都是不祥的氣息。
也就在這個時候,等到了第二日,尼瑪應升起來的時候,天還是黑的。
就連贊普,都不得不和宮廷之中的經師出來,進行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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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還是無有升起。」
「阿南波咄尊者」說道:「但是卻出現了旁的事情,原本應該是第三次尼瑪升起來的時候,天上的血色退去了。
但是隨即而來的,用漢地來的一個僧人的話來說,是『星落如雨』。
就像是雨點子嘩啦啦的從天上落下來一樣,從『瓊』到『尼瑪大城』,再到了和漢人的王朝交接的地方,天上的雨點子不住的落在了地上。
儘管天上無有一點雲,可是這些雨點子就落在了地上!
無止是我們,漢地也好不到哪裡去,在雨點子裡面,天上還落下來了石頭。
那大多數落下來的石頭,俱都砸在了漢地。」
陸峰靜靜聆聽這些以前的「故事」。
在「阿南波咄尊者」的講述之中,陸峰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已經落在了那天晚上,他孤身一人,抬頭往上看,看到了天上落下來的一場「流星雨」——那個時候應就是唐朝。
流星雨完全鋪蓋了「密法域」和「中原」。
不過,
那麼多的隕石,也無有將整個「密法域」或者「中原」給抹平。
但是這隕石,一定非同尋常。
就和更早的時候,那一個十分著名的天降隕石的說法一樣。
秦朝天降隕石。
上面寫的還是秦人能看懂的文字。
「始皇死而地分」。
天上掉石頭無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情,在「密法域」,還有隕石做成的「法器」。
可是,
儘管陸峰無是第一次聽過「密法域」隕石的事情了,唯獨這一次聽到了關於「隕石」的事情,是最為全面的,是從「阿南波咄尊者」這位「巫教大神通者」的嘴巴之中聽到的。
「那天上,落下來的真是石頭麼?」
陸峰忽而說道。
「當然無可能都是石頭,落在了吐蕃地裡頭的,光是我們聽過的,就有好幾種東西,止這些事情,俱都是秘密,哪怕是我,亦無有得知更多。
止我記得,落在了『蔡邦氏』領地的,是一個塞著的瓶子,落在了『尼瑪大城』,被贊普得到的,是一個頭顱。
便是藉助這個『頭顱』,贊普便向著我們發難。
——他說是我們這些『巫教師』觸怒了天神,叫天神降下來了懲罰,贊普身邊的幾個僧人乘機詰難。
也便是在這個時候,天竺還有僧人慾要過來。本來這個時候,我等俱是要做些甚麼的。
但是我們家中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