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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畫魂

2024-10-31 18:25:09
  第471章 畫魂

  陸峰此刻叫自己心思澄淨,不得生起雜念。

  這位「扎舉本寺法王」,掌握著整個草原上的生死,是整個草原上的「魂靈」。

  他在草原上的地位,完全不遜色於「諸法本源之寺」的「至尊呼圖克圖」在草原上的地位。

  草原上的牧民,多是無有聽過「至尊呼圖克圖」的名號,但是「扎舉本寺」的佛爺,那就是真佛爺!「諸法本源之寺」的大僧人不得到草原上,可是「扎舉本寺」的大僧人,草原上處處皆是。

  能夠掌握著這樣大的一股子力量,能夠坐穩了這樣位置的「法王」,陸峰壓制著自己的所有心思。

  表現的正常如一。

  止要五體投地大禮參拜,卻被旁邊的人阻止。從他的衣服上看,這個人,應是一位大管家。

  他穿金戴銀,渾身佛寶,看起來卻不像是一個僧人。

  這樣的人,能夠跟在了諸多大佛爺伴隨的法駕旁邊,止有可能是「法王」的「大管家」,他代表著的是「法王」佛緣之中的「財源」,亦可以稱之為「資糧」。

  傳說之中,像是「扎舉本寺法王」的「資糧」,都並非在一個「實際」之地,而是在「神靈的寶庫」之中,「神靈寶庫」的鑰匙,也僅僅「法王」可得。

  「大管家」,便是代替「法王」看管鑰匙的人。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扎舉本寺法王」本身,便自身是帶有一個龐大的「僧團」。是一個完整的「寺廟」,從諸位業巴,到了後勤,再到了「戒律」,「監獄」,「扎舉本寺法王」的手下,本身就具有一個完整的執行集團。

  就算是剝離出了「廟子」,「扎舉本寺法王」亦也有可用之才。

  可以當做他是有一個巨大的,止屬於自己的「官邸」!

  那些「呼圖克圖」,亦是在這位「法王」之下,「扎舉本寺法王」方為此地真正的「教主」。

  那「大管家」將眾人都扶了起來,說道:「都不必跪下,止須得見了法王真容,便可輪迴之中,不昧真靈。」

  止他的話,也僅僅是能為「永真」所說,他也不敢去觸碰「丹羅仁巴堪布」,車輦吱呀吱呀的經過了陸峰,無有停留,陸峰也無有感應到任何的目光看向自己。

  仿佛陸峰止路邊的一粒沙子,一抔塵埃。

  不值一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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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羅仁巴堪布」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行在了隊伍之中,對著陸峰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離去了。

  止餘留下來了陸峰在路邊。

  一個人,空空蕩蕩,陸峰就站在這裡,無有起身,直到這車駕已經見不得了,陸峰方才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止還無有離開兩步,陸峰就聽到了身後傳出來了跑步的腳步聲音,陸峰迴頭看了一眼,便見到那位「大管家」,從遠處跑了過來,見到陸峰迴頭,還對著陸峰招了招手,陸峰立刻停下。

  到了身邊,那「大管家」竟然真的是為了陸峰而來。

  止見得他從自己的身上,珍而重之,小心翼翼的拿出來了一個紙包,說道:「這是大佛爺叫我給你的。

  大佛爺說無要叫你的『嘎烏盒』空了,就將此物,放進去你的『嘎烏盒』裡頭去。」

  多餘的話兒一句都無有說出來,「大管家」將此物給了陸峰,也無有說一個賞賜緣由,就如此回去,倒是叫陸峰不住的感激。

  人不見了,陸峰方才直起腰來!陸峰也是無有想到,第一次見了「主持法王」,就會遇見了這等好事。

  如此重的賞賜。


  ——不開玩笑的說,「法王」的日常打掃清潔,俱都是真正的心腹去做,法王身體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是有意義的,所以陸峰在「大管家」徹底離開之後,打開了自己手頭的紙包,看到了裡面的一縷二色頭髮,知道這是「法王」的頭髮,這「頭髮」是否有神異之處,陸峰看不出來,但是陸峰清楚,便是如他這般,想要頭髮長得長,長得慢,俱都是輕鬆的事情。

  至於這一張紙,紙上亦是咒輪,陸峰將自己脖子上的「嘎烏盒」拿了下來,將其收在了自己的「嘎烏盒」之中,對著遠處再拜了拜。

  方才離開。

  剛才也是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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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上一次一個繞囧一次的「至尊呼圖克圖轉世佛子坐床法會」上,陸峰見到的大人物,都無有今日這般多。

  不過走了兩步,離了還無有多遠,忽而想起來自己懷裡,還有「大蓮花座呼圖克圖」的僧牌。

  不過現在送回——陸峰決定還是接下來將其送回。此刻「措欽大殿」之中,不是他這樣的炮灰可去的地方。

  他自己這邊還有些手尾要收拾一下。

  還要將外面的「劉六觀」等人都叫回來。

  他們還在外頭等著自己哩。

  要是叫他們等著自己的時間太久了,陸峰害怕再生事端,他還有些話兒要問問這些人,多聽多想,雖然危險,但是對於他的未來,還是頗有好處,特別是陸峰還有些話語要問問「劉六觀」。

  陸峰是相信「劉六觀」在「觀山看水相面」之上,有些手段在。

  特別是在他在思緒紊亂的時候,見到了陸峰,心中那雜念被陸峰聽聞。

  叫陸峰當時就有了思緒想法,不過那個時候,情況危急,一切事情俱都要為「大蓮花座呼圖克圖」的轉世佛子讓步,方才擱置,可是到了現在,確實到了抬舉起來的程度了!


  並且「寧善人」等人,還倒在地上,躺在地上,「不生不死」。

  他們體內那「厲詭」,已經快要出來了。

  雖然被陸峰的法力強行壓制,可是若是再這樣下去,叫這些人如此在地上躺著,也不是個事情。

  還須得為這幾個人點了五官,方才可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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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從廟子之中離開,去往一個新的廟子,陸峰須得將此處的手尾都做了全面。

  不留下來甚麼因果。

  所以哪怕是回到了廟子,看似是輕鬆了些許,可是實則一點都無有輕鬆過去。

  他還在那些大佛爺之中,見到了「後勤倉稟長老」,廟子裡面不養閒人。

  便是在心裡做了一個規劃,陸峰迴到了「官邸」之中,遣了僧人,去將「劉六觀」他們都帶回來。

  好在這個「官邸」之中,幾個業巴帶著諸多侍從黃衣僧,將事情也都處理的可看。

  無有應缺少了「格貴」,無法鋪展。

  也好在「丹羅仁巴堪布」無有應「永真」這個格貴時常無有在廟子之中,將「永真」這個「格貴」的位置給撤了。

  這一會陸峰去了一趟外頭,好歹無有見到想要將自己家的「寺廟」,舉家搬遷到了陸峰的「官邸」之中的人物。

  陸峰還算是滿意。


  止在裡頭,「獒公僧」便在等他,「獒公僧」本來是和「丹羅仁巴堪布」的「管家」一起過來,但是誰料到「法王」要去「措欽大殿」,故而不得已之下,大家俱都要去了廟子之中,「丹羅仁巴堪布」索性自己來。

  叫「管家」回去。

  「獒公僧」也不著急,叫陸峰且先處理了自己的事情。

  ——這邊說的自己的事情,是應還有人在此處等待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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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見到了陸峰,雙手合十行禮。

  他對著陸峰行禮,其實倒也不太必要,應他歸於陸峰所管轄——他並非是「扎倉學院」的僧人,陸峰這個「扎倉格貴」,倒是也糾察不到他的身上,他屬於「經論院」,管理「經論院」的,是他今日在廟子之中見到的那位盔甲「大鐵棒」,二人便坐的在了屋檐之下,這石頭的屋檐下還有些滲屁股。

  了晴經論僧報上來意,事情卻是關涉「真心烏察蘇拉」,卻是「真心烏察蘇拉」要去學習,這本來是一件好事——陸峰召得的「才旦倫珠」,到現在都是「真識上師」來做一個教師爺,可是這邊,「真心烏察蘇拉」卻一時半晌來不得了,並且「真識上師」亦被送了回來,卻身上纏著「詭韻」。

  雖已經被「治好」,但是亦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了晴僧是前來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那藤箱放在了地上,陸峰不須得放開,就知道這些藤箱之中俱是佛寶,價值不菲,陸峰擺了擺手,詢問了緣由,了晴經論僧卻說不出一個甚麼來。

  吞吞吐吐。

  倒並非是不知道,而是「說不出」,見到了這個,陸峰竟然分外的「通情達理」。

  「既如此,便罷了。」

  陸峰說道,東西他便收下了,了晴經論僧見狀,安然離開。

  陸峰再無看這經論僧一眼。

  他這邊事情涉及的有些多,暫時顧不得「真心烏察蘇拉」了。便是連「真識上師」的事情,亦都要記在心中,「真識上師」卻無大礙。


  叫人拿了封條,將此物封了之後,留在屋裡,這些封條陸峰卻不再看。

  「真心烏察蘇拉」涉及到了陸峰想要回去的計劃。

  是決計不可能放手的。

  在這而言,這個了晴僧人,他尚且還不是「呼圖克圖」,不是「法王」。他就想要拿了陸峰的「真心烏察蘇拉」。若是在廟子裡面,這個想要陸峰的東西,那個想要陸峰的寶物,這有朝一日,有人想要陸峰的性命,想要陸峰的頭顱做「嘎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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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法域,草原上,沒有甚麼和善的說法,和善的早就餓死了,止見過「大法王」對於手下的僧人和善的,哪個敢說底下的僧人對「大法王」和善。

  和善,

  你有那個資格麼?

  直些性子來,都是用刀子說話的功夫!

  陸峰暫時不顧,是應他現在的確是有些事情排在了這件事情之前。

  反正人他已經認了臉,後來也好找尋。

  若是「真心烏察蘇拉」出了事情,也不忙於這一日,若是無有出事,更不須得忙於這一日。

  但是這一件事情,須得記下。

  送走了「了晴僧」,陸峰和「獒公僧」見面,二者詳談一二,倒是也無多說的話語,陸峰請「獒公僧」幫忙,搞清楚這「了晴僧人」,到底是如何模樣。

  ——「獒公僧」其實亦奇怪的很,這個「經論僧」,如何是會忽而開口說話的?


  作罷了這些事情。

  他坐在了屋舍之中,粗粗翻閱了兩張冊目,又去了二進院子見了「才旦倫珠」。

  這許多天都無有前面去見自己的徒弟一面,「才旦倫珠」又像是忽而抽出來的枝丫一樣,又成長了許多。

  陸峰看的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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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識上師」倒是也好,陸峰仔細觀察了些許,無有察覺到「真識上師」受到了甚麼傷害,止他也和「了晴僧」一樣,說不上一個囫圇的緣由來,他是應「真心烏察蘇拉」不見了,於是亦跟了出去,結果還無有走到了地方,便被送了回來,回來之後,還有兩帖子膏藥,貼在了他的身上。

  叫他拔除了「詭韻」。

  關於事情,他就知道了這些,其餘的事情,他都不知。

  陸峰示意無事。還在這裡,和「才旦倫珠」交流了些許。

  又教授了他些經文,考校功課。

  直到「劉六觀」前來。

  事情方才罷了一段落。

  雖然陸峰說話之間,好似是將他們放到了近處。

  可是實際上,到了無有神鷹,無有獒犬巡邏的地界,已經距離廟子相當遠了。

  那些前去尋人的僧人一來一去,也花費了不少時間。


  到底是在廟子關門之前,那僧人尋摸到了其餘的人物,將人都送了進來。

  到了「官邸」,止須得關上了門,那便是陸峰自己的地方。

  廟子之中的另外一座廟子了!

  就算是晚上出了甚麼事情,也不關別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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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顧不得陸峰這樣一個小小的「格貴僧人」。

  將人都帶了進來,陸峰將人送到了那一間偏房之中。

  陸峰倒是先不問「劉六觀」言語。

  止問一件事情,那便是這些人的「五官」,到底要如何畫出來?

  若是可畫,陸峰自己便畫上了。

  依照陸峰之見得,也觀看出來了此中端倪。

  便是無有了旁人的指點,自己動手,也有了些手段,方法。

  雖不中,亦不遠矣!

  至於效果如何,那見仁見智了,做了方才知道,關涉到了「厲詭」的事情,便有大量的不確定性。

  並且陸峰可推出了方法,目的一樣,可是效果是否一樣,也未可知。


  「劉六觀」對此倒是清楚。

  他從自家大人身邊的甲士身上摸尋了半日,找到了一根畫筆。

  這畫筆長不過半指,上頭一點筆鋒,竟然是耄耋老者的頭前須子。

  在這半指不到的筆桿子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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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峰摸過的畫筆,止一類。他若是用此種畫筆去畫唐卡,那是要出大事。這畫筆,止能描詭,和陸峰所畫唐卡完全不可相應。

  再見到了那顏料,放在了漆盒之中。

  裡頭是整整齊齊的,龍眼大小的銅紐扣盒子,上面雕刻著「十二時辰」。

  亦就是子鼠云云。

  不可謂不精緻。

  止將其打開,一股子腥臭之中又帶著些許香味的氣息出現在了陸峰的鼻端。

  陸峰便知道此物為何。

  「章京家族」的這些人。

  ——陸峰不大清楚此刻草原上的「札薩克」和「章京」,俱都化作了甚麼樣子。

  但是陸峰可以看得出來,「章京家族」應還是以血脈形式為中心,構建在了一起,便是吸納外人,亦有緣由。止「寧善人」這位大人,他的父親兄弟,應也是「章京家族」之中的大人。


  所以他說的,他被奪走了渾身上下命格,臉面,留下來了性命和姓名,有人想要奪走他的「一」!

  此刻,他的「樣貌」,其實更像是一種「以詭韻壓制了人氣」的手段,將他的「人氣」,壓制在「詭韻」之中。

  並且用「五官」,將人以「名字」的方式,寄托在了此處。

  亦算是另外一種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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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要做甚麼?和「所有吃人狼的母親」一樣,完成了「李代桃僵」?

  倒是一個個都好大的氣魄!

  所有的「厲詭」,到了這一步,好似都有了自己的「目標」。陸峰亦何嘗不是?

  此刻放在陸峰面前的,還存活著的,或可說是人,亦可說是「厲詭」。

  這「畫面」,其實便是一種「點神」。

  和做「儺面」的匠人一樣,帶上了面具,人便不是自己。

  不過要畫上「五官」,「劉六觀」手段卻還差了太多。

  止將其拿上,「卻是要損耗了人的精氣,若是人的八字不硬朗,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引來了厲詭。」

  「劉六觀」小心翼翼的說道。

  陸峰手持畫筆。


  「應如何畫?」

  好似無有聽到「劉六觀」的話語。

  「劉六觀」見狀,大著膽子在寧善人大人身上摸索了半日,摸出來了一張圖來。

  這便是「寧善人」的五官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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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峰手持此筆,寥寥幾筆,便畫上了這「五官」。

  一陣陰風無端自出,化作一個旋兒,朝著陸峰撲過來,陸峰躲都不躲,這風還無有靠近了陸峰的身邊,就已經脫開了。

  便是有些剩餘的「詭韻」,也都被陸峰隨意一卷,化作了「黑霧」,成了「人皮古卷」的「蚊子肉」。

  就是這畫畫的功夫,陸峰倒是將這樣一門手藝學了個皮毛,但是止須得稍微使用些手段,倒是可以繼續走下去,唯一桎梏陸峰的,卻是「臉面」的問題。

  陸峰無有相面之能。

  但是他身邊的「劉六觀」,卻是有此手段的。

  這個人才,法力如何,暫且不論。

  但是他的這些「術法」,對於陸峰,有些作用。

  陸峰已經想著應如何朝著「寧善人」討要了這個人。

  至於身邊還有個「老日谷」。


  但是誰料到,一路之上都無有尋得地方,故而只能帶著。

  現在卻是要為他謀求一條生路了。

  以陸峰這個身份,為一位老牧民尋找地方,那自然是無有任何的難度。

  做妥帖了這些事情,等待「寧善人」甦醒的時候,陸峰盯上了「劉六觀」,叫「劉六觀」心裡都有些發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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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望你為我解釋一二。

  你前面說我是『厲詭之相』,有皮無骨。

  後又說我是『虛中有虛』,『實則無實』。

  倒是這三番五次的言語,叫著實是疑惑不解,我有些話語想要問問你。

  『厲詭』,也要面貌不成?

  或者先不說這個,是我這個面容,到底是厲詭之相貌,還是如何說法?」

  陸峰說完了之後,「劉六觀」冷汗就下來了。

  他磕磕巴巴。

  張嘴說話,卻無有說出來,倒是笑容有些尷尬了。

  這裡沒有地方可以躲藏,就一張柜子,其餘就是油燈,蒲團。

  「劉六觀」止能尬笑著說道:「上師說笑了,『厲詭』哪裡來的相貌,我的這禽獸相面法,從來看的止有人。

  上師一臉佛像,如何能是凡人?」

  陸峰就這樣盯著他,「劉六觀」磕磕巴巴徹底說不下去了,他止好再咽了一口唾沫說道:「上師,可能是我老眼昏花,看不太清楚——」

  便是這個時候,地上躺著的「寧善人」忽然開口說道:「六觀,俱都說了罷,面對永真上師,無有甚麼可隱瞞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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