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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明空赤露(四)

2024-12-30 13:57:31
  第572章 明空赤露(四)

  紛飛的「骨灰」有的散落消失在了那「時輪金剛」之外,有的卻落在了「時輪金剛」推動的大輪之內。

  落入了陸峰的身邊,化作了一個一個的蓮花座,在這「蓮花座」上,俱都坐上了一位「教師」。他們和「烏夏帽子大佛爺」長得一模一樣,卻都為「教師」,都是「烏夏帽子大佛爺的執念魔」為陸峰繼續鋪下來的「道次第」罷了!

  這些「蓮花座」之上,「法性」不斷。

  陸峰洞穿其本質,這已經無止是「執念魔」之力量了。

  還包括了「烏夏帽子大佛爺」本身之大咒力,大智慧。

  「執念魔」撬動了「本尊」之咒力?絕無可能,那麼這些「法性」,便是來自於當時他身邊的「法性界」,十位大佛爺坐落在了「法性界」之中。

  周圍「流光溢彩」的,俱是「法性」,便有其中「烏夏帽子大佛爺」的法性所在,故而被牽引了過來。

  止這樣帶來的後果亦是毀滅性的。

  推動了「時輪金剛的大輪」就已然是叫「執念魔」生起來了熊熊大火,這叫「法性」化作了教師,就算是陸峰,亦知道「執念魔」應此而被磨滅成了灰灰。

  陸峰轉動著念珠,他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用以思考,外面止是一瞬的時間,可是在內裏,卻是數年的光景。

  「烏夏帽子大佛爺執念魔」便是不惜代價,以自己為薪柴,為陸峰燃燒起來了這一場的修行。

  止陸峰亦好不得哪裡去。

  ——看著徐徐流轉在了自己面前的「法座」,還有上面的「烏夏帽子大佛爺」,陸峰知道,自己這一次若是無有完成了學業,他亦要圓寂在這裡!這比前面的數次修行都要兇險的多,上一次是出離心,是閱讀經典,方才得歸,這一次,卻是須得他學會了「蓮花欽造法寺」的密,是要叫他接近於或者是無限接近於傳說之中的「菩提心」,這可並非是看到了「壁畫」,亦或者是聽講些咒文,經文,就可明悟的。

  他既然無有資格學習頓悟的大手印,那麼這一條道路就是叫他階次第往上。倘若是學習不得,他就最好期望自己可以勝的過「執念魔」最後留下來的後手罷!

  「執念魔」無有將自己的性命當做性命,那麼他自然無可能會將「佛子」的性命置於「傳承」之前。

  莫要說甚麼人死了甚麼都無了的話語。

  「執念魔」並無在意這些——執念的固執已經超出了智慧。

  這便是為何修行要拔除「我執」,「他執」的原因了,止想了這樣多,陸峰卻還是開始了學習,先是從九位早就定好的教師來學。

  這便是無有甚麼大礙,是先從「巫教」的那位教師開始學習,隨後便開始了後面的那幾位,學習頗多,但是並不費力。

  止到了後來,卻叫陸峰不惜得了自己的“智慧資糧”開始學習。

  卻是要再受「灌頂」。

  受「喜金剛灌頂」。

  得「慈悲」和「智慧」的覺悟,便是依從次第,陸峰便是學完了「獅子金剛護法」這一法脈「密續傳承」,真正的承擔了這一法脈,以後須得將這一法脈為「獅子金剛護法尊者」傳遞下去。

  「喜金剛」的「密續」傳承,起碼是「心燈喜金剛密續傳承」,如今在「密法域」的寺廟之中已經不得多了,在「密法域」之中有此種資格,有此種「壇城」教授那些大僧侶「喜金剛密續」的,本身就無有多少。在那些寺廟之中,「喜金剛密續」,便是被其餘的「密續傳承」所代替。

  替代的意思便是無有主修這一本尊的法脈。

  止是將此當做了「密修學院」之中的一階次第,是一種通過可能,一種「灌頂」儀式,修持許可。

  修持到了這樣的境界,接受了彼處的「灌頂」即可。

  修持到了彼處,一般的大僧人都會去修持其餘幾大殊勝本尊。

  這便是「喜金剛」,或者說是「心燈喜金剛密續」如今不多見的原因!

  傳承太少,選擇很多。


  就如陸峰修持的「不動明王密續」。在「諸法本源之寺」的體系之中,如今主修此法的,並無多見。便是到了陸峰這個火候,則大都去修持大威力的「大威德金剛護法」,反倒是在「蓮花欽造法寺」體系之中,「不動明王尊」多有見得。

  例如「老僧阿康」!

  至於「喜金剛密續」,便是「獅子金剛護法」這一心燈修習之法脈傳承。

  「烏夏帽子大佛爺執念魔」傳承陸峰此道。

  止傳授此道之後,止再往上的“圓滿的大”,他卻止爲陸峰展出了一個文字!

  「隆——」

  正所謂,

  「萬物諸法,無所不包,皆在靈明空寂之中,便為圓滿。」

  「再無比其更加殊勝的超脫方便,故名為大!」

  這便是「大圓滿」的意思,「大圓滿法」自然就是無有比其更加殊勝的法性超脫之法!

  唯一解釋清楚了此事情。

  那端坐在了陸峰上面的「教師」為陸峰傳授甚麼叫做「明空不二!」

  陸峰無有言語說話,止是雙手合十看著這一個文字,聽著上師的講學,這一個符號,比陸峰前面學經的時候,都要消耗的諸般資糧多。

  「隆」!

  陸峰看著這一個字,卻感覺看到了一部經典,仔細的想了起來,卻又好像是無數部的經典匯合在一起。


  諸般一切,其實就在這一個字之中體現了出來。

  陸峰有所覺,卻又無所覺。

  「你無須得理解了隆——但是你卻須得理解了心。

  止理解了此,你方可離開,在此之前,我為你開示『喜金剛之法』。

  便是這‘灌頂’之前,你卻先須得學習三年時間。”

  陸峰自然應允,但是他亦知道,他要在這裡學習的並非是「喜金剛密續」,所以他要在這裡留下來的,也無止於是「三年」!

  他在前面,已經耗糜過了十年了!

  這一次,便是一個饒囧,都可能止不住,坐化圓寂在彼處,亦有可能,可是陸峰心無所懼。

  諸事可知,心能無懼。

  好在陸峰無有背負多少的「業力」,無有承擔多少的「氣韻」。

  他無有去看在這位要教授自己的「烏夏帽子大佛爺」有多少。

  他止學習眼前這一部分。

  無有想到他在學習「心燈喜金剛密續」的時候,忽而頓悟!這便是積攢了無數資糧,在「戒定慧」之間,修持即身成佛之道後,在某一個時刻,忽而之頓悟,這一段頓悟,卻無是應別的,而是應他學習的「金剛菩提摩訶大手印」。

  這個金剛菩提摩訶大手印,是寺廟之中的「初代法尊」帶來的無比殊勝的法門,可以觀想「光明本尊」,分為「身之大圓滿」和「意之大圓滿」。

  留在了寺廟之中的,是殘缺的大手印。


  「初代主持法尊」為陸峰灌頂的「身之大圓滿」,最後卻是少了「意之大圓滿」。

  所以陸峰得到的,亦是不齊,後來便是修持了「寶帳怙主」,二者亦不太服帖。

  到底並非是同樣的「大手印傳承」。

  止到了現在,陸峰卻豁然開朗!如何能不開朗?便是「初代主持法尊」修持的「大手印」,也並非是他自己創造的頓悟之法。整個「大手印」的傳承,還須得從根子上尋來——和「蓮花欽造法寺」還是有些幹係。

  特别是“初代主持法尊”的“金剛菩提摩诃大手印”。其光明本尊,便爲“普賢王如來”,又應其是生起來了“拙火定”的緣故。

  這「金剛菩提摩訶大手印」其實和「喜金剛密續」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止後來,傳遞到了「諸法本源之寺」的時候,經過了一些傳承上的微微改變。

  分為了「身之大圓滿」和「意之大圓滿」。

  且「意之大圓滿」的本尊,化作了「寶帳怙主」。

  止「喜金剛」是為「拙火修行之源頭」。到了這一步,陸峰便是接受灌頂,亦無是如最早那般。

  三年修習的時間,陸峰卻是陡然清楚,他的「金剛菩提摩訶大手印」修習,方才有了完全的「不共」之相貌。

  無有顯示出來了老態!

  哪怕是「身之大圓滿」,皮囊亦無有可能真箇和「法性」一般,如如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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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色身」而已。


  到了最後化作了「虹光身」,「色身」止會留下來一二殘骸。

  其餘之法性,便化作「虹光身」而去。

  所以若是陸峰留在此處,再如同上一次一般,是過了一個饒迥,是過了三個饒迥。

  那麼就算是他,臉上到底亦會染上了風霜。止陸峰修持「喜金剛密續」,卻豁然洞開。

  原來如此。

  卻是八瓣蓮花象徵著打開的八道經脈,產生的八種大樂智慧,還無至於修持到了「大樂」的時刻,陸峰其實便就有了想法。

  ……

  止距離陸峰進入了「時間之輪」中一日。

  距離下第一場雪還有一個多月時日,距離新年還有四個月將近五個月的時間。

  「草原」之上,氣氛就好像是有人朝著正在熬煮大鍋水裡面,倒上了一層油脂。

  於是啊,有些東西開始浮現了上來。

  「蠢蠢欲動」了起來。

  最先動作的卻並非是別人,卻是「汗王」家族。

  止除了他們,「劄薩克家族」亦有異動。

  無過於要發生甚麼事端,所有的一切源頭,都是在「紮舉本寺」之中。「草原」上的這些大勢力,卻不像是「阿布曲州」的那些「宗本貴族」那樣無有見識,畢竟現在傳出來的所有「風言風語」,便是他們都無可得知是從甚麼地方傳出來的。


  所以亦無能不想到最不妙的情況——這一切便都是一個簡單的「引魚上鉤」的策略。畢竟一位「法王」圓寂轉世的消息,那是最為隱秘的消息,無有之一。

  就算是菩薩的風馬,也傳遞不來這樣的消息!可是這樣的消息就這樣落在了他們的耳朵之中。

  這如何能叫他們不緊張。

  那寺廟之中傳不出來確切的消息,無論是誰,都無敢於「輕舉妄動」。

  可是誰人敢那般“大模大樣”的去詢問“法王”的健康問題?

  止能用自己的雙眼看。

  看不得「法王」,就看「法王」身邊的人。

  丹羅仁巴堪布——便是陸峰的老熟人了,他的這堪布任滿,卻是要卸任了自己的這「堪布」職位。

  止就算是丹羅仁巴無再是「寺廟的堪布」,他卻還是寺廟的「長老」。

  歷代的「堪布」卸任之後,都會進入「長老團」。成為了寺廟龐然大物之後的「黑影」。

  廟子之中,「長老團」是隱藏在了各位長老,神殿之後。

  大家止都聽說過這樣一些大佛爺,可是見到這些大佛爺——卻須得在「主持法王」圓寂之後的那一段時間,方才可得見了。

  丹羅仁巴堪布和「紮舉本寺法王」並不相同。

  他無須得經歷了既定的圓寂轉世。

  ——他須得承擔的業力和因果,自然是無有「法王」那般的深沉。

  他距離圓寂的時間,可遠的很。

  更重要的是,丹羅仁巴堪布是廟子之中的勢力,和另外兩端——劄薩克家族、汗王家族,都無有太大的幹涉。

  止如今寺廟之中著那一股子「蠢蠢欲動」的神情,他亦有些感應。

  止這些卻和他無有幹係。

  走在了寺廟的路上,他便遇見了一個熟悉之人,卻是那「戒律長老」!

  「丹羅仁巴」見到了「戒律長老」,卻須得朝著他行禮了。

  應他已經並非是「堪布」,見到了「戒律長老」,便要開始行禮,脫下來了自己的帽子。

  「戒律長老」就受了他的「脫帽禮」,亦無有倨傲:「丹羅仁巴上師,和我來罷!」

  這一回走的路,卻並非是去往「長老團」要去的「措欽大殿」,這是通往了「主持法王」寢宮的地方,止見到了這明顯不合理的路,丹羅仁巴無有多說出來一句話,他就自然的跟在了「戒律長老」的身後,見到了「主持法王的管家僧」。「管家僧」讓開了道路,丹羅仁巴朝著那些安然落在了寢宮屋檐上的鳥雀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從此間走了進去。

  見到了「主持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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