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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9章 1279:一戰定西南(十六)【求月票】

2024-11-03 13:05:40
  第1279章 1279:一戰定西南(十六)【求月票】

  「你這老東西本事不大,氣性不小,倒是挺會記仇。」對於不在意的人,公西仇都是選擇性記憶。聽公羊永業話中怨氣,他歪了歪頭,認真思索自己跟對方的恩怨。左思右想還是不明白公羊永業氣什麼,二人上回交手是他吃虧,又不是公羊永業晚節不保?

  聽他這般無禮,公羊永業冷笑:「偌大康國無一人傑,居然讓你這豎子出來丟人現眼!且瞧老夫削了你這張嘴,割下蛇信泡酒喝!」

  公西仇表示了嫌棄。

  「老東西,誰想跟你口舌糾纏?」

  用他舌頭泡酒,果然年紀越大越變態!

  被迫對敵人「望眼欲穿」的羅殺也表示岸上這些人有些變態,公羊永業「亂點鴛鴦譜」,將他與仇家分開,臨時夥伴公西仇張口就「口舌糾纏」。這讓沒見過世面的美人魚大為震撼,從震驚到驚悚!你們岸上都玩這麼大?

  公羊永業則表示變態的是公西仇,與自己無關,他本人也被蠻子的發言噁心到了。

  哪怕不是為了報恩,他也要殺公西仇!

  「豎子受死!」

  公羊永業的火力全部沖公西仇而來。

  橫貫大半江面的陌刀刀影從天穹斬下,帶著無可比擬的氣勢劈向公西仇,上來就施展了八分力道。無形刀氣形成玄奧氣場籠罩江面,迫使公西仇正面迎擊。這一擊要是命中了,公羊永業下一道就直接拆他蛇骨、扒他蛇皮!

  「噗!」

  兩條水柱盤旋交纏,從下而上,同時張嘴銜住陌刀刀口,以相反力道與其對沖。

  霎時,氣浪以其為中心向四面八方迸發。

  同時擴散的還有帶著極強腐蝕性的濃霧、飛散四濺的胃液雨水。公西仇離得太近,被迫以正面姿態承受來自敵人和隊友的雙重暴擊。他飛速脫身的同時化出面甲,保護他這張迷倒萬千的無暇俊貌。剛想開口讓羅殺滾遠點兒別妨礙自己,公羊永業再次動手。

  不過,這次不是沖公西仇,沖羅殺來的。

  羅殺將公羊永業武氣都腐蝕大片,在人家刀影上面留下大片的黑痕。公羊永業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作為成名已久的老將,自然不能任由晚輩打臉,他要親手找回場子!

  公西仇就被冷落了。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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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不能的!

  且看江面一陣風急浪高,水沸江翻,墨綠色武氣自丹府傾瀉而出,頃刻就將公西仇吞沒幹淨。下一刻,一條造型怪異的網紋龍蛇破霧而出,口吐氣息,颶風卷著江水撞向公羊永業位置。緊接著,全副武鎧的公西仇手持長戟,迎風踏浪,一戟挑飛陌刀刀鋒!

  他突然加入打亂了羅殺的節奏。

  若非羅殺收勢夠及時,怕是要誤傷友軍。

  說白了,這倆是半點兒默契都沒有。

  一加一不僅不能等於二,某些時候還能達到小於一的效果。公西仇跟羅殺互相拆兩三個回合,意識到這樣根本不行。如此一來,別說對抗公羊永業,沒被對方一挑二收拾就算不錯了。公西仇跟羅殺同時萌生了一個建議。

  「我先來!」

  扛不住了另一個再上。

  公西仇性格霸道,說一不二,而羅殺是海上來的,根本不通陸地上的人情規矩。擱在海島上,他高低還是一位少島主,公西仇修為境界還比他低,他憑什麼要給對方讓?

  海島捕獵規矩,從來都是實力強的先開道,探查附近危險,以免同行族人被附近海怪吞了當餐點。要上也是他先上。公西仇先上?


  沒有這個道理!

  二人誰也不肯讓誰。

  公羊永業也不給他們機會爭搶。

  時間緊迫,二人在電光石火間有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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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說這是個餿主意,但確實比剛才亂糟糟的場面有秩序,公羊永業也發現端倪。

  公西仇沖他哥高呼:「大哥!」

  別盯著瑪瑪了,也看看同一片天地的他!

  羅殺這才知道公西仇跟那位居然是兄弟關係,驚奇之餘也有些暗羨。海島生存環境不太好,物資條件匱乏,養不出文心文士。

  族人都走武者路子,有天賦的能成為武膽武者,沒天賦的練著強身健體,至少避難的時候跑得快些。羅殺也是從祖父口中知道文心文士的神奇能力,上岸之後接觸過幾人,但都沒祖父口中那般驚艷,令人一眼忘俗。

  即墨秋是第一位。

  這麼想著,兩道光芒同時落下。

  一道給了公西仇,另一道落在羅殺身上。

  公西仇:「……」

  這居然不是他獨有的?


  羅殺趁著公羊永業在公西仇半場的時候,沖即墨秋遙遙抱拳,朗聲道:「多謝!」

  即墨秋此刻分不出心神回應羅殺。

  論武膽境界,羅元進入十九等關內侯的時間還沒公羊永業長,積澱不如後者,但公羊永業的刀早已生鏽,少了武者最重要的銳氣,無法發揮最鼎盛的實力,而羅元不同。

  公西仇和羅殺配合默契再低,二人還能互相輪換,撐不住的時候能緩口氣,沈棠並沒有這份待遇。她全程都要面對動真格的羅元,還是被她挑釁,怒氣buff上頭的羅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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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元急著要將羅殺斬草除根。

  沈棠這頭攔路虎就顯得太礙眼了!

  「呵。」

  沈棠的回應就一個字。

  聲量不大,羞辱性不小。

  羅元在改姓拜師前,也有跟其他人學過,路數駁雜,套路繁多,再加上幾十年的積澱學習,如今也算武膽武者中比較少的靈活選手。除了常見兵器,奇門兵器也有涉略。

  奇門兵器特點就在於一個「奇」!

  出手平常,攻擊軌跡卻讓人捉摸不透。

  初始,他手中是一把短槍,招數靈活且迅捷,近身之後,槍尖噴吐光芒,長鏈朝著沈棠面門激射而出。槍尖如毒蛇那般張開獠牙,無數細密牛針天女散花般霍得炸開……

  叮叮叮——


  撞擊聲伴隨火花在透明屏障密集響起。

  盡數被無形罡氣攔下!

  俄而,槍尖在半空繞了個詭異大彎,尖端朝著沈棠雙眼紮下。比它速度更快的是數根看似孱弱的細藤,以及沈棠的右手!她與細藤幾乎同時握住/纏住長鏈,默契一擲!

  羅元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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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鏈一抖一縮,飛速蜷回他掌心。

  沈棠也低頭看了一眼掌心,鱗甲護手不知何時被腐蝕了大半,差點兒露出鱗甲下的紅布手套。這種腐蝕性,跟羅殺相比只強不弱。

  除了腐蝕性,還有劇毒。

  不待她思索什麼,羅元殺至跟前。

  手中奇兵又換成了另一種,造型跟羅殺的三叉戟有些類似,不似能殺陣破敵的,倒像是用來叉魚的玩意兒。即墨秋眸色一沉,道:「殿下小心,此人有個武者之意——」「小小蠻子,見識倒是廣闊。」

  羅元口中讚賞充斥著戲謔輕蔑。

  咕嘟,咕嘟,咕嘟……

  洶湧江面突兀飄出上百顆直徑一丈多的巨大水球,每一個水球內部都蘊含一顆拳頭大小的光球。遠遠看去,這光球好似漂浮在空中的水母,散發著朦朧光暈,甚是瑰麗。

  看久了甚至產生夢幻之感。

  「現在,開始逃亡吧!」


  「水母們」開始集體躁動。

  一顆顆朝著沈棠追來。

  看著密密麻麻的「水母」大軍,沈棠一陣頭皮發麻問:「大祭司,撞了會如何?」

  「水母」體積龐大數量多,但江面空間更大,只要速度夠快還是能見縫插針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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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聽到一聲巨響。

  聲音源頭就在她後側方。

  空中一個急轉,餘光恰好看到即墨秋指揮一根藤蔓去纏繞其中兩顆「水母」。幾乎是相碰的瞬間,「水母」體積急速膨脹,再爆炸!

  爆炸不僅能帶來巨大衝擊力,還能產生一片灼燙武氣,瞬息就能將藤蔓燒成碳屑!

  沈棠:「……」

  若無提防,即使跟羅元同級也可能重傷。

  這樣的「水母炸彈」,人家能手搓百多個。

  一瞬間,沈棠腦海閃過萬千念頭,最後糅雜成一句話:「魏城當年怎沒打死你!」

  這些老登活著就是來給她上難度是吧?

  魏城當年降服羅元,還壓制羅元在永生教幹活,也不知道魏城老登怎麼做到的,全靠境界壓制嗎?輪到自己,羅元搞出這麼個武者之意?不是,剛才怎麼不用羅殺身上?


  聽沈棠提及魏城,羅元先面色一怔,旋即露出嗜血獰笑:「這就是為他準備的!」

  他這輩子最恨的人是羅氏老東西,第二厭惡的就是魏城了。當年魏城帶給他的滅頂壓力幾乎銘刻在他的靈魂,以至於他想起此人,心中便升起一股無力抵抗的挫敗感……

  這份挫敗感也是阻撓他登頂的瓶頸之一!

  心理陰影有多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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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城雖是二十等徹侯,但他明顯受到一種神秘力量約束,實力一直處於封印狀態,他要是偷襲還是很有勝算的。當他以為自己有把握的時候,魏城老東西居然人間蒸發!

  任憑羅元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武者之意首次亮相,卻是給了無名小卒。

  沈·無名小卒·棠不知道羅元的心思,她的注意力都在這些「水母炸彈」數量上。

  「……數量沒再增加?」

  如此威力,無限填補的可能性極小。沒數量加以限制,羅元這個十九等關內侯在戰場的破壞力,怕是幾個二十等徹侯拍馬都趕不上。只要他產生價值夠高,自然會有勢力替他擺平羅氏的追擊,他又怎會懼怕羅氏多年?

  「既然如此——」

  一個大膽念頭在她腦海萌發。

  與其等著「水母炸彈」往自己身上招呼,倒不如借著機會將它們全部提前引爆了。

  羅元施展這一招,武氣消耗肯定不小。


  心思一轉,膽大包天的她化出長弓。

  距離最近的「水母炸彈」似乎察覺她的心思,瞬息加速,幾乎要貼上她脊背。

  沈棠一個半空旋身,磅礴武氣凝聚右腳,一腳踩爆,同時化出武氣屏障阻擋霧氣,藉助反向衝擊加速遠離升至高空。長弓滿月,一輪皎潔幻影從她指尖綻放:「全部給我爆!!」

  銀白箭雨穿過疾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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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追擊沈棠,這些「水母炸彈」分布都較為稠密,彼此距離不算遠。一顆爆炸,產生的破壞力會有極大概率引爆最近水母。運氣好能一口氣將「水母炸彈」全部引爆!

  她這一舉動讓羅元當場破防。

  「瘋子!」

  自己找死也別找他同歸於盡啊!

  此前說過,他這招是專門給魏城留著的。而他的底氣是爆炸威力給的,集中引爆有極大概率將二十等徹侯也帶走!沈棠這頭牛犢沒有二十等徹侯的本錢,卻有比二十等徹侯還大的膽子。同時引爆,想不分敵我全部收割?

  公羊永業最先發現不對勁。

  強烈危機感在他腦海瘋狂拉響警報。

  某種死亡預感如影隨形,而他在求生本能催促下,瘋狂催動武氣灌注刀身,劈出他本人都無法複製的第二刀——刀氣斜劈向江面,一聲短促刀鳴,原地掀起上百丈巨浪。

  一刀斷江,裸露河床裂開深谷。

  嗡——

  爆炸蠶食巨浪,危險白霧瀰漫江面。

  武膽圖騰形態的公西仇在衝擊之下難以穩住身形,他這會兒速度不行,當機立斷選擇盤起蟒身。羅殺難得與他默契一回,用座頭鯨武膽圖騰吸進體內的水流當爆炸緩衝。

  站在公西仇身體上還不忘解釋。

  「這是正經無害的水。」

  三重緩衝,落身上的傷害能忽略不計。

  公西仇將人抖下來:「下去!」

  一條魚也敢踩他?

  羅殺知他只是嘴上不客氣,倒也不放心上。剛要提上三叉戟找公羊永業,卻發現另一道他極其厭惡的氣息,這種厭惡甚至能比得上羅元!目光循著落去,只見江面躍出一條黑白影子。他的武膽圖騰不受控制想靠近……

  然後,給對方一尾巴!

  (`ω)

  哎,簡訊又提醒我年長了一歲,這日子過得也太快了。

  PS:割草機也真危險,今天有個親戚早上在外作業,被彈飛的什麼東西傷到,縫了好多針,還好一雙眼睛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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