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聰明的小腦袋
夏青黛看著看著就感覺不對勁了，每一個符號都很眼熟，組合在一起就不太明白了，這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能寫出來的數學模型嗎？
不過好在討論得正歡的歐文和高斯，並沒有發現夏青黛眼裡的茫然。
而他們的討論很快又引來了布呂特納和馬丁，大家不斷完善著古堡僕人績效考核的數學模型。
接著布呂特納的眼眸中也出現了迷茫的圈圈，漸漸地表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一直從旁觀察的夏青黛不由舒了口氣，自己也沒有那麼差啊。
看，高斯的數學老師也跟不上他們的節奏。
「不對，自己怎麼被阿Q傳染了呢！」夏青黛猛地一驚。
高斯是數學王子，馬丁也是個未來的數學家！有這麼兩位牛人在此，她不好好跟著學，怎麼可以擺爛呢！
想到此，她暗暗調動丹田內的信仰之力，一點一點緩慢地吸收著。
這番操作能令她耳清目明，變得更容易集中精神。
不多一會兒，她果然福至心靈，好像能理解高斯筆下的模型，跟上三位數學驕子的思路了。
偶爾有糊塗不懂的，她也馬上開口詢問。
馬丁對於回答夏青黛的問題最積極了，相比內斂的歐文以及年少不善言辭的高斯，馬丁就是個幽默大王。
一時之間，大家討論地熱火朝天。
布呂特納看著幾人，終於是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臉。
好嘛，這裡自己成了唯一的局外人！
一個漂亮可愛的嬌俏少女，不應該是透著清澈的愚蠢、懶於算計，一旦遇到超過三個數字時，小腦袋就得搗糨糊嘛？
譬如他可愛的妻子那樣。
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卻連分數都懂呢？即便懂，不也應該裝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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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呂特納瞧瞧認真思索的夏青黛，再瞧瞧同樣在認真計算的歐文，不由對自己的朋友大為同情，想著他未來恐怕要「夫綱不振」啊！
一個美麗的女人居然還同時擁有聰明的小腦袋，不得了，不得了啊！
就在這幾個人研究著怎麼降本增效、二桃殺三士時，在伊芙拉鎮各家的起居室里，卻全是關於歐文及理察的話題。
最新的版本里，理察不再是擄掠孩童的人販子，而是吸食人血以求長生不老的吸血鬼了。
為什麼話題會漸漸歪向玄幻呢？
很簡單，就是因為理察的莊園挨了雷劈。
不然為什麼周邊的牧場、矮小的民房都沒有事，偏偏就是百年的古堡被劈塌了呢！
冬天打雷，本就是極端反常，還偏偏都打在理察的古堡上，他不是妖邪誰是？
當然也有從莊園裡逃出生天，現在擠在教區教堂里的僕人口中的「隕石說」。可據跑到現場觀察的警役和教會執事所言，現場並沒有看到一顆隕石！
那這就是妥妥地「天罰」啊，理察這個吸血鬼引起了雷神的震怒，才會劈下巨雷，把好好的一座大莊園摧毀！
這個說法還是很有市場的，因為這裡所有的人都信神。
很快關於理察是吸血鬼的傳言，也流傳到了浮翠山莊，再加上被擄走的雪莉胳膊上又是真的有新鮮傷口，眾人更加相信了。
外頭的人都說是上帝拯救了小女僕雪莉，但浮翠山莊的人則堅持認為，這一切全是因為他們的神，並不是上帝！
關於這些流言，基本上足不出戶的夏青黛自然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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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僕人原本聽得一頭霧水，可一旦發現那什麼績效跟自己的薪水掛鉤時，眾人又很快醒過神。
第一個開始叫著不滿的是保羅，因為身為貼身男僕，他的基本薪水被降了。以後每個月能領的獎金有多少，他表示自己聽不懂！
但是他雖然非常不滿，卻也不敢當面與主人歐文抗議，只能是背地裡罵罵咧咧了。
倒是另一位貼身男僕傑克，很快就搞懂了這份KPI考核指標。
其中工作態度占百分之三十，工作能力占百分之七十。為僕人的表現打分的人，分別是管家以及主人歐文，按最終的得分發放獎金。
工作態度里包含了是否盡職職責，是否積極主動，經手帳目是否清晰，是否誠實守信。
工作能力的表格就詳細多了，小到拖地的乾淨度，大到用水、用火的規範性、安全性。總而言之，把僕人該做的活都表格化、具體化了。
這樣一來，摸魚派就比較痛苦，而原本不善言辭的埋頭苦幹型，則迎來了春天。
除了對原有僕人進行整頓，浮翠山莊還對外發起了招聘。
在這個食物匱乏的寒冷冬季，多的是快餓死的貧民。有大戶人家要招僕人，這還不一窩蜂湧過來啊！
這消息很快就一傳十、十傳百，鬧得整個伊芙拉鎮人盡皆知了，每天都有一群群面黃肌瘦的人跑過來求職。
歐文把招聘的工作，拜託給了本教區的牧師奧斯汀先生，請他幫自己遴選。
這樣既可以毫無痕跡地幫助奧斯汀牧師，又為歐文省下了許多寶貴的時間。
他現在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辦，就是把他憑空出現的「表妹」夏青黛的戶籍辦下來。
如果不去大城市，也不考慮以後社交的話，只在浮翠山莊的地盤上，倒也無需去麻煩政府。反正鄉下之地，都是鄉紳自治。
但是夏青黛還想著要買下理察的地盤呢，這就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了。
理察的繼承人，根本沒有實力把被「雷劈」過的古堡修復起來，遂決定直接把這一片山莊的地塊賣掉。
這塊土地因為是理察經商賺錢後購買的，不存在土地限定繼承，所以還是很方便買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