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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刀不能用了

2024-11-04 08:06:02
  第322章 刀不能用了

  從涼亭出來,左丘宴一臉凝重,二人上了馬,在回宮路上,陸錚看了他好幾次,左丘宴都沒有說的意思。

  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她跟你說什麼了。」

  「你肯定猜不到。」

  這樣說,肯定不是蘇玉的事。陸錚想了想,說道:「議和的事?」

  左丘宴一愣,笑著搖頭:「你倆真是.」

  他還以為她要說蘇玉的事,沒想到竟然是問他準備如何與長公主議和。朝臣們都拿不出來結論的事,她倒說得頭頭是道。

  陸錚卻又覺得不止這些事:「她只說議和的事?」

  左丘宴想說還有一件事,但崔禮禮早就料到陸錚會問,幾番懇請他要閉口不提。他只好說道:「女人的事,你不便知曉。」

  陸錚隱隱有些不安,眼看就到皇城了,他決定調轉馬頭回去問。

  眼下聖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顏貴妃對自己的話截然不信,必然會為了留下子嗣自保而反反覆覆折騰。

  對於聖人留下顏貴妃的理由,陸錚有些不太確定。若說是顏貴妃交出所謂的解藥,那也不能毫不懲罰。畢竟那個叫小菱的宮女,是顏貴妃帶進來的。

  近日幾次士子論政,他能確定是崔禮禮與何聰聯手的。但是她找左丘宴單獨說話,以他對她的了解,肯定不是蘇玉的事。

  「陸執筆!陸執筆!」有人騎著馬沖他跑來,「奴正要去尋您,可巧就碰上了。」

  陸錚只好勒住韁繩:「何事?」

  「聖人召您,要您速速覲見!不得有誤!」

  ——

  崔禮禮回到公主寢殿,紀夫人拿她打趣,對元陽道:「你沒看見,兩人打情罵俏的,八姑娘都看不下去了,拉著我就跑。」

  元陽抿著唇淡淡笑著,笑意並不深:「行了,你在九春樓的事兒,人家可沒往外說。」

  崔禮禮點點頭:「殿下提醒我了,實在不行,我就把人送到統領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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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芰臣可是不伺候任何貴人了。」

  蘇玉倒有些稀奇:「他還這麼忠心?」

  她一直以為只要是男子,都喜歡逢場作戲,當面說些好聽的話,轉身又對別的女人說同樣的話。

  紀夫人倒不以為意:「銀子夠了,自然忠心。」

  元陽不想再聽男人的忠心,拉住崔禮禮道:「剛才陸二說了一個法子,我覺得好。我已命人去你家取些你常用的,帶上你的貼身丫頭,來我這裡住上幾日,有些謠言就不攻自破。」

  崔禮禮點點頭。

  她倒不在意什麼流言蜚語。只是她尚不清楚元陽預備怎麼解決駙馬被毒的事,這些事元陽不便對蘇玉和紀夫人說,自己在一旁,總是能開解一番。

  至少別影響了自己的籌謀。

  不到晚上,春華就帶著兩輛馬車來了。

  春華一下車,就指揮著人搬東西,都是崔萬錦和傅氏精挑細選的一些滋補之物。


  這麼大的聲勢,為的也給崔禮禮撐面子。

  到了晚上,賓客都走了。

  元陽寢殿門口站滿了從官,排著隊想要問安。一群風姿各異的男子,只為了一個女人。元陽身邊的婢女揮揮手,示意大家都散了,只留下了如柏。

  春華看得津津有味,嗑著瓜子道:「姑娘,難怪去年議親時,你說你要像元陽公主一樣自由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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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當然說過,老爺還說這些面首、不,這些從官的學識氣度,當先生也不為過。」

  崔禮禮想起來了,似乎是有這樣的事。可是很快被娘否了,還揪著爹的耳朵提溜出去。

  從官們悻悻離開,三三兩兩地從春華眼前走過,眉眼含情,姿態風流,各有各的俊俏。

  春華看得有些發笑,對崔禮禮道:「奴婢這算是明白,為何人人都想當聖人了。後宮佳麗三千,少了誰都不捨得。」

  崔禮禮啐了一聲:「九春樓不夠你看的?」

  春華將手中的瓜子皮拍進碟子裡,又抓了一把磕起來:「不一樣。九春樓的好像都是給別人準備的。那是可以換銀子的。自己要是用了,總覺得可惜。」崔禮禮拍拍她後腦勺:「行了,我問你,爹娘可有話帶給我?」

  春華連忙將瓜子盡數放回食盒,拍拍瓜子皮,認真地說道:「夫人說今日去衙門辦了手續,九春樓如今回到姑娘名下了。」

  「我爹呢?」

  「老爺說讓您安心住在公主府,您說的事,他這幾日抓緊辦好。」春華不解,「姑娘,您要辦什麼事?」

  崔禮禮抿抿唇,道:「暫時還不能說。」


  陸錚一定還會打聽的,春華再精明,哪裡敵得過陸錚三萬八千個心眼子。

  入夜之後,春華睡得正香,卻被人捂著嘴搖醒。

  不是吧,公主府也有採花賊嗎?

  她被捂著嘴,嗚嗚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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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大人,您下次能不嚇人嗎?」

  陸錚看看崔禮禮的屋子,低聲道:「我沒時間逗留,我問你,你家姑娘準備做什麼?」

  「不知道。」

  「春華,我馬上要走了,你趕緊告訴我,你家姑娘若出了事,沒人救得了她!」

  春華自然是信他的,可姑娘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她只得苦著臉:「我真不知道。」

  陸錚又問:「她最近見了誰?」

  「最近不就來了公主府嗎?」

  「還見了誰?」

  「前些日子見了何大人。」

  陸錚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


  若是一件事,她執意要做,還要瞞著自己,想必是自己不會同意的,也不會允許她去做的。

  他按下春華,進屋去找崔禮禮。

  崔禮禮剛醒,就聽見他道:「我要走了。」

  屋裡黑漆漆的,看不清他的臉,卻能從聲音里聽出他的驚慌。

  他鮮少這樣,平日裡遇到事,他總說「我來辦」。

  崔禮禮一下子就醒了,翻身坐起來:「發生了何事?」

  陸錚沒有說話。

  黑暗中,她聽見他呼吸有些急促,將身子貼了過去,手環住他的腰:「你怎么半夜溜出宮了?」

  「今日收到軍報。」陸錚艱難地說。

  崔禮禮立刻想起晌午時,那一匹八百里加急的馬,連忙問道:「可是大將軍那邊出事了?」

  前世大將軍出事,可是比這個晚。

  「大軍慘勝。大將軍——我爹,他受了重傷。」

  「小將軍呢?」崔禮禮連忙問。

  陸錚嗓子乾澀,只吐了四個字:「下落不明。」

  怎麼會?

  「聖人允我明日一早趕往邯枝。」

  捨得將刀柄放出來,就說明刀不能用了。

  難道又跟前世一樣?

  做了這麼多事,陸錚甚至將山路都封了,仍舊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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