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神一般的反轉
實際上，那是一個假系統。
從陶哲軒假死的那一刻，他在自己夢境裡，給江淮創造了一個系統。
真系統，神級天賦沒有隱藏限制。
假系統，神級天賦有隱藏限制。
「那我通過心聲跟系統對話是什麼回事？陶哲軒，你特麼還能讀心啊？」
江淮感覺很臥槽。
陶哲軒笑了笑：
「我是夢主人，在我的夢裡，我會讀心術，不是很正常嗎？」
主場優勢，這是江淮的系統都無法做到事情。
一道耀眼的金光突然從天而降，猶如星辰般散發出耀眼的光輝。
江淮的身體在這光芒的照射下，忽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變化。
江淮的形態驟然變換，他從一隻蚊子變成了一個英俊青年。
江淮也有控夢能力，在夢裡，他可以是任何形態。
江淮嘴角擠出了一絲慘然的笑意，嘶啞著嗓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算計啊，陶哲軒！
「你試探出了我的底牌，知曉了我的秘密。
「你愚弄了世界，蒙蔽了讀者，誘騙作者寫完一個虛假的大結局。」
江淮直視陶哲軒的眼睛：
「陶哲軒，人心之歹毒，城府之深沉，我從未見有人勝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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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真的以為你贏了嗎？」
江淮冷冷一笑，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
「陶哲軒，真的，你就差一點就能贏。
「若我沒有發現這是夢境，我可能會永遠沉淪在這個虛假的世界中。
「若我發現了夢境，我的夢境控制權限在你之上。」
這個裡面涉及到了一個邏輯。
如果，陶哲軒的夢境控制權限在江淮之上，那麼陶哲軒不需要在孤獨中熬五萬年。
他隨時可以結束夢境。
可是他沒有，不是因為不想，是因為不能。
哪怕陶哲軒是夢主人，但系統是掛逼，江淮的神級天賦夢境控制權限在他之上。
如果陶哲軒想讓太陽升起來，江淮想讓太陽落下來。
兩者衝突。
則以江淮的權限優先。
陶哲軒是夢主人，有主場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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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語氣冷冽：
「當我意識到這是夢境，只要我不結束夢境，就這麼跟你耗下去。
「你最終結局就是死！夢的一切都由你的大腦計算模擬，你的大腦能撐多久？
「你哪怕知曉了我的秘密，可只要你死了，秘密就會永遠塵封。」
陶哲軒似乎並不為此驚訝：
「你說得對，你說的對，你的權限在我之上，我無法主動終結這場夢境。除非我死，夢境被動結束。」
陶哲軒微笑看著江淮，他臉色有些蒼白：
「你為什麼會把我想成這麼壞的人？
「很抱歉，我確實欺騙你了。不過除了假死這件事之外，其他事情我並沒有騙你。
「我確實把你當成朋友，我也確實快死了。
「夢境這最後十年，我靠意志力在維持，算是強弩之末，苟延殘喘。」
江淮愣了愣。
什麼意思？
陶哲軒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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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我選擇的路是數學，但我已經沒有機會走下去了。
「你選擇的路，是守護那片土地以及那片土地上的人。
「你是我的朋友，對你選擇的路，我很感好奇，所以想看看你選擇的路。
「夢境這十年來，你每一次決定，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看在眼裡。
「我想說，你走錯路了呀，朋友。」
江淮這下子真懵了。
陶哲軒這什麼意思？
為什麼會說他，路走錯了？
「你守護的那片土地，已經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了。」
陶哲軒繼續說道：
「但你有沒有想過，那片土地上的人，過的真的好麼？」
江淮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陶哲軒看出了江淮的猶豫，輕輕一笑：
「你想像的美好，未必是真實。那片土地仍然存在一個無法逃避的事實，那就是——二八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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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哲軒點了點頭，目光凝視著遠方的某個點：
「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控著百分之八十的資源，而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只擁有百分之二十資源。
「這百分之二十的資源，不僅僅是財富，還有教育、醫療等資源。」
江淮愣了愣，心中湧起一陣沉重的情緒。
哪怕那片土地成為了世界第一。
但大多數人，生活待遇比之以前有所提高，但沒提高到哪裡去。
因為那裡也遵循著二八定律。
活的滋潤的，是少數人。
「你應該清楚，江淮。」
陶哲軒的聲音帶著一絲嘆息：
「即便你摧毀了世界上所有的不公與壓迫，只要有人的地方，二八定律就永遠存在。
「因為這是人性的本質。」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哀：
「人性的本質是自私，無論你做什麼，二八定律依舊存在。窮人依舊會受苦。你不可能改變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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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剩餘的那百分之八十的人，還會形成新的二八定律。
「只要有人的地方，二八定律就永遠存在。
「朋友，你走錯路了。」
陶哲軒的話如同一道閃電，瞬間擊中了江淮的心靈。
世界第一了又如何？
窮人真的改善生活了嗎？
並沒有。
「你就算把全世界的敵人都殺光，你所守護的那片土地，人們能過上富貴悠閒的日子嗎？」
陶哲軒話語的鋒利再次刺入江淮的心臟。
江淮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辯解什麼，但卻發覺無論怎樣辯解，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所以，我走錯路了？」
江淮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迷茫。
陶哲軒輕輕搖了搖頭。突然提到了一個歷史上的問題：
「你說，大漢與大宋，哪一個更強？」
江淮微微一愣，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那當然是大漢。霍去病封狼居胥，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陶哲軒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
「那你認為，大漢和大宋，哪一個百姓更富足？」
江淮沉默了片刻，才慢慢地說道：
「宋。宋朝雖然軟弱，但卻是古代最富裕的朝代。經濟總量占據了當時世界的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