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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我還沒造反,大梁就要亡了

2024-12-22 11:56:38
  遼東郡,白庚城。

  成廷虎一大早便起來與小妾晨運,折騰得大汗淋漓,通體舒泰,這才起身沐浴更衣,扶著酸疼的老腰感慨:「年紀大了,腰杆沒有以前硬朗了啊,想當年老子在秦淮河畔,夜御八姝只若等閒。」

  身旁幾位親隨則是笑著恭惟道:「將軍正值壯年,一拳能打死牛,哪裡老了?」

  雖然知道是拍馬屁,可成廷虎聽完心中還是很舒坦,隨後他又想起了兒子去薊城的事情,開口問道:「繼茂可曾歸來?」

  手下連忙回答:「不曾。」

  「這都幾天了,又跑去哪裡喝花酒了嗎?」

  成廷虎笑罵了一句,倒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成繼茂的目中無人與驕橫不法便是跟成廷虎學的,在幽州當慣了土皇帝,因此誰都不放在眼裡。

  遼東將門,成、李、馬、聶四家,在大梁初立之時,不過是四名邊軍將領。

  當時中原方定,天下百廢待興,因此朝廷無力向幽州輸送糧草,抗擊東胡的入侵,以至於太祖皇帝不得不在遼東建立四大邊鎮,移民屯墾,軍農合一。

  隨著時間的推移,四大邊鎮漸漸演變成為獨立王國,成、李、馬、聶四大將門世家,手握三十萬邊軍悍卒,以至於大梁的政令難入遼東半步。

  成家在白庚城可謂權勢滔天,成廷虎更是貴極而驕,奢侈無度,全城的商民之利他都攬入自己名下。

  城中的商戶,若是沒有成家的人拿了乾股,你的生意就根本做不下去。

  而成家的子弟,同樣肆無忌憚,看上了哪家的小媳婦,直接當街擄走,敢說個不字,直接就以裡通外敵之名,殺你全家。

  近些年來,成廷虎甚至帶頭劫掠過往商旅,殺人越貨,得到了巨額財富,當地的縣官根本不敢管。

  因此在成廷虎看來,葉輕舟既然已經得罪了崇王,肯定要拉攏自己,否則必然難以在幽州站穩腳跟。

  所以成廷虎才敢對葉輕舟的戰利品伸手,那上百萬頭牛羊,實在是太讓他眼饞了。

  而他要的也不多,只要三成而已,這多嗎?

  要知道,在白庚城,成家吃乾股都是要占七成收益的,現在才管你葉輕舟要三成的戰利品,這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與此同時,遼東郡的凌河城,聶家內部也在發生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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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兒子聶永傑用急不可耐地口吻勸道:「成繼茂已經帶人去了薊城,聽說成家獅子大開口,一下子就要吃掉三成的戰利品,我們若是去晚了,莫說是牛羊了,怕是牛糞都沒咱們聶家的份兒!」

  上百萬頭牛羊牲畜,這樣一筆天降橫財,實在是太讓人眼紅了。

  如今還有州牧府的政令支持,無異於奉旨搶劫,遼東四大將門自然按耐不住,全都起了想要將之占為己有的心思。

  聶定遠此刻就頗為心動,可隨後又有些猶豫:「讓我再想想,要不還是等你二哥回來再說不遲。」

  聶永傑一聽這話便急了,忍不住出聲催促道:「父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這種時候你還猶豫什麼?」

  「將軍,二少爺回來了。」

  「什麼?」

  聶定遠聞言十分高興,膝下三子,長子庸碌無為,幼子志大才疏,唯有二兒子聶仕雄沉穩果敢,有先祖之風,可堪大任。

  很快,一路風塵僕僕趕回凌河城的聶仕雄,便邁著雄健的腳步走到了聶定遠和聶永傑面前:「父親,三弟。」

  「仕雄回來了啊,正好,有事要與你相商。」


  隨即聶定遠便將聶永傑方才的話,對聶仕雄轉述了一遍,不過語氣也比較委婉:「為父知葉劍君對你有知遇之恩,這好處我們聶家也不白拿,必會出面為劍君周旋,擺平其餘三家,你意下如何?」

  聶仕雄聞言嘆息:「父親,活著不好嗎?何必去自尋死路呢?」

  聶永傑十分不爽地站起身來,怒斥聶仕雄:「二哥,你怎麼跟父親說話的?此事關乎我聶家的利益,你切莫感情用事!」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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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永傑被聶仕雄掐得面色通紅,兩眼翻白,難受得拼命掙扎。

  聶定遠眼見兄弟鬩於牆,連忙呵斥道:「仕雄,你做什麼?還不快放手?他可是你親弟弟!」

  聶仕雄這才將聶永傑放開,後者跌坐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喘著粗氣,臉上雖有惱怒,但更多的卻是驚恐和畏懼。

  「他要不是我弟弟,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仕雄,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連我這個當爹的都不放在眼裡了?」

  聶定遠此刻出離的憤怒,同時也覺得眼前的兒子變得十分陌生,這才幾天時間啊?

  「是不是那個姓葉的,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聶仕雄懶得解釋太多,直接拔出腰間的佩劍,當著聶定遠與聶永傑的面,將百鍊鋼鍛打而成的寶劍擰成了麻花。

  兩人看得倒吸一口涼氣,如此驚世駭俗的一幕,讓他們的心靈大受衝擊。

  「我已拜入師尊名下,得授心武之道,這就是我刻苦修行得到的力量。父親,時代變了,在武道面前,千軍萬馬也不過是笑話罷了。」


  留下這句話,聶仕雄便轉身離開。

  「你要要去哪?」

  「奉師尊之命,掃滅成家,殺雞儆猴。」

  是夜,聶仕雄孤身入白庚城,單槍匹馬便將三千踏白軍精銳殺得當場潰散,隨後更是踏碎長街,血洗征虜將軍府,將整個成家殺得雞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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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剩餘的遼東三大將門中,李家和馬家的家主親自來找聶仕雄,向心武門表示臣服。

  甚至他們還渴望加入心武門,成為葉輕舟的追隨者。

  崇王拉一派打一派的計謀,徹底宣告失敗。

  薊城,北域都護府。

  聶仕雄拎著成廷虎的人頭,來到了葉輕舟面前:「師尊,成家上下,已經伏誅,成廷虎的頭顱在此。」

  「嗯,你做得很好。」

  「師尊,還有一事。」

  「說。」

  「李家和馬家,想要加入心武門。」

  「可以,你來安排吧。」


  「是。」

  聶仕雄隨即躬身告退。

  不一會兒,劉暢則是走了進來,向葉輕舟匯報調查結果:「師尊,事情查清楚了,事情的起因是崇王身邊有人獻計。」

  「唉,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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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何人?」

  「站住!」

  「啊!」

  幾聲慘叫後,門口的守衛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葉輕舟一腳踹開大門,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崇王何在?讓他滾出來見我。」

  「大膽狂徒!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竟敢來州牧府撒野,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崇王的管家帶著幾個身材魁梧的家丁聞訊趕來,葉輕舟懶得廢話,一劍過去,頓時呼嘯生風。

  在靈界的靈氣澆灌下,如今的葉輕舟已經能夠使出劍氣斬了。

  一劍之下,隔空殺敵,六顆人頭隨即高高飛起,屍體倒下後,鮮紅的血水橫流一地。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嗎?」


  葉輕舟這一招劍氣斬可謂驚天地泣鬼神,比任何言語都要鏗鏘有力,讓州牧府上下都為之寒氣直冒。

  片刻後,想要從後門逃跑的崇王,被一隊武卒堵在了巷子裡,最後五花大綁地被帶到了葉輕舟的面前。

  「葉輕舟,你想造反嗎??」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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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崇王沒有說話,葉輕舟便把視線投向他身邊的一位幕僚:「你就是佟養義?」

  「是。」

  佟養義倒是有幾分文人風骨,哪怕眼下淪為階下囚,也是不卑不亢。

  葉輕舟很欣賞這樣的硬骨頭,所以決定給他留個全屍:「來人啊,把他吊死在州牧府門外。」

  「是。」

  兩名武卒當即奉命上前,像拖死狗一樣把佟養義拖到了門外,將他當街吊死。

  如此兇狠的舉動,直接讓崇王身邊的其他幕僚噤若寒蟬,一個個都低下腦袋裝死,完全不敢與葉輕舟對視,更別說和葉輕舟講些什麼大道理了。

  等到徹底掌握了局勢,葉輕舟這才看向崇王:「乖乖地待在州牧府里當個吉祥物,現在你還有點用,所以我不殺你,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明白了嗎?」

  隨後,葉輕舟舉起手中的驚蟄劍,語氣悠然地說道:「為了防止你們當中有人腦子不清醒,我就先展示一下我的力量好了。」

  錚~


  清越的劍鳴響徹長空,在絢爛的輝光中,崇王等人仿佛看見了一條騰飛的神龍。

  轟隆隆~

  無堅不摧的劍氣斬擊之下,整座州牧府邸都被一分為二,在大地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劍痕。

  「這……這種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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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輕舟所展現出來的武力,縱使是朝廷派來大軍征討,天下又有誰能阻擋這一劍呢?

  倒是葉輕舟身後的武卒,此刻一個個神情狂熱無比,在他們的眼中,葉輕舟這位心武門的門主和神武軍的統帥,毫無疑問是一位真正的神靈!

  離開州牧府時,葉輕舟抬頭看天,在神眼的視野里,氣運之光化作漫天紅霞,滾滾如潮,一股腦地傾瀉而來。

  「看來在打擊了崇王的威望之後,整個幽州的氣數已經歸我所有。」

  葉輕舟心中頓時有所明悟,靈台更是思能涌動,神念變得愈發強大,與靈界的聯繫也變得更加緊密,可以更加容易地從靈界汲取靈氣。

  至此,州牧府形同虛設,遼東將門集體倒戈,整個幽州已經完全納入到了葉輕舟的掌控之中,無人敢違逆他的號令。

  就連一直暗中觀察葉輕舟許久的樓觀道道主呂公明,也帶著弟子徐不易投入到了葉輕舟的麾下。

  尤其是徐不易,這同樣是一位足可與聶仕雄和王俊峰比肩的曠世之才,拜入心武門之後,修為一日千里,很快就繼王俊峰與聶仕雄之後,成為了葉輕舟麾下的第三位親傳弟子。

  接下來的時間裡,葉輕舟每日都在都護府中修行,而王俊峰、聶仕雄與徐不易三位親傳弟子則是複雜篩選兵士,訓練武卒,壯大心武門的勢力。

  整個幽州的人力和物力都被調動起來,王俊峰帶著剛剛投降的踏白軍殘部,開始挨家挨戶地去和本地的世家、豪族『講道理』,讓他們『自願』交出手裡非法侵占得來的土地。


  當然,最開始肯定是有人反對的。

  但是當反對的人都死了之後,自然也就沒人反對了。

  有了土地,就可以招募流民進行耕作,社會秩序得到了極大的穩定,同時也讓葉輕舟得以匯聚了大量的民心。

  對於心武門而言,思能之力可是最重要的修行資源,因此王俊峰等人掃蕩起世家豪族中的死硬派來毫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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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心武門上下一心,在幽州可謂是橫著走,勢力迅速壯大。

  原本葉輕舟還以為大梁朝廷會集結大軍前來征討,結果等了大半年,等來的卻是西涼邊軍造反,京師淪陷的消息。

  看著神算子呂公明通過樓觀道弟子搜集來的情報,葉輕舟一臉無語:「這算什麼?我都還沒開始反,大梁就要亡了?」

  呂公明在一旁撫須而笑:「此乃天助,主上註定要君臨天下,威服四海,成就千古唯有之霸業。」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西域都護府為何要反?」

  葉輕舟對此十分不解。

  大梁國設立東、南、西、北四大都護府,其中戰力最強的就是西域都護府,負責鎮守西域,威壓列國。

  排名第二的則是北域都護府,肩負鎮壓北疆,阻擋東胡南下的重任。

  剩下的東域都護府和南域都護府則是以舟船作戰為主的水師部隊,其中南域都護府因為要鎮壓百越之地,因此保有一支數量龐大的陸軍。

  就軍事力量而言,大梁還是相當不俗的,維繫著一支總規模將近百萬的龐大軍隊。


  結果先是北域都護府被叛軍所滅,現在連戰鬥力最強的西域都護府都扯旗造反,這大梁國怕是要完啊。

  呂公明語氣感慨說道:「唉,大梁的江山社稷,皆毀於國舅李國忠之手。」

  「大梁宰相李國忠?」

  葉輕舟倒是聽過李國忠的大名,主要是坊間傳聞之中,沒少編排他那個艷絕天下的大梁第一美人李雲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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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呂公明的解釋後,葉輕舟也明白了為啥他說大梁的江山社稷是毀在李國忠的手裡了。

  實在是李國忠太過不當人,他在藉助裙帶關係爬上宰相的位置後,要是只貪點拿點,那倒也還好。

  可他太貪心了,居然通過改革金融,把大梁國的官營櫃坊給直接私有化了!

  櫃坊就相當於大梁的銀行,是國家的錢袋子。

  而李國忠此舉等於是把銀行從大梁朝廷的手裡,直接轉移到了自己和自己手下子弟門生的手中,徹底壟斷了金融體系。

  更要命的是,李國忠之後還通過稅賦改革,勒令大梁的百姓納稅必須繳貨幣,不直接收公糧了。

  可問題是貨幣發售權在櫃坊手裡,他們坐地起價,不斷加息,人為地大搞通貨緊縮,導致市面上的錢被櫃坊收了,老百姓手裡沒有錢,只能想方設法賣糧賣田去換貨幣來交稅。

  由此百姓完全被士紳官吏拿捏,在土地兼併的死胡同里踩死了油門,一路狂奔。

  而土地兼則導致財富都被士紳和李國忠的子弟門生等官僚壓榨一空,整個國家失去了大量稅基,朝廷征不到錢糧,再也無力鎮壓地方。

  玄天教的教亂,更是加速了世家門閥和豪族武裝的崛起,西域都護府的叛亂,不過是一連串連鎖反應所帶來的結果。

  「主上,大梁皇帝已經東逃至滎陽,正號召天下兵馬進京勤王,共討西域都護曹引成,吾等是否介入其中?」

  呂公明看向葉輕舟,正等待著他來定奪。

  葉輕舟看出了呂公明眼裡的躍躍欲試,便笑著點頭說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湊湊熱鬧也好。」

  大梁皇帝瘋狂作死,連帶著手下的官僚也是一群奇葩,居然為了賺錢而破壞政權存在的基石。

  只能說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不過這對葉輕舟而言卻是好事,敵人不作死,自己又怎麼能快速統一中原,讓軒轅劍出世呢?

  葉輕舟冥冥中有股預感,此去京師,必會大有收穫,這是武者的心血來潮,往往十分靈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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