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容置疑的威嚴
2025-01-26 20:58:13
第207章 不容置疑的威嚴
「等等。」蘇漢澤擡手制止了他,語氣變得更加低沉,「這次的動作,不僅要拿下貨主,還要讓灣仔所有人都知道,秋三已經被掃地出局。從今天開始,他的名字,不再是灣仔的規則制定者,而是一個失敗的教訓。」
阿寬沉聲應道,隨即帶著指令迅速離開。
清晨的陽光終於透過厚厚的雲層灑下來,灣仔的街道逐漸熱鬧起來。東碼頭的貨主們聚集在一處臨時搭建的會議室裏,議論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焦躁和憤怒,每個人都在尋找一個出口。
「秋三現在已經沒有能力護住我們的貨了!」劉海龍站在桌前,拍著桌子,語氣激動而尖銳,「他讓我們等了這麼久,結果呢?貨路還是堵著,兄弟們的損失一天比一天大!我們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可是,萬一他還有辦法呢?」一個貨主語氣中帶著猶豫,目光躲閃地看向其他人。
「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劉海龍冷笑一聲,「昨天晚上東碼頭又出事了,幾批貨差點被搶走!如果不是咱們提前找了其他人來護著,這些貨早就沒了。你們覺得秋三還能穩住?」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帶著從容的笑意,手裡拿著一份文件。他環視了一圈,隨後緩緩說道:「各位老闆,大家的擔憂我都明白。但是今天,我帶來的是一個真正的解決方案。」
「你是誰?」有人忍不住問道,語氣中透著警惕。
「我是蘇先生的人。」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將文件放在桌上,「我知道各位最近為了貨路的事頭疼不已。但隻要你們願意和蘇先生合作,這些問題就會在最短時間內得到解決。貨路的安全,運輸的保障,包括你們的場子和生意,我們都可以一併接管。」
會議室裏安靜了幾秒,隨後爆發出低聲的議論。劉海龍第一個站起來,拿起文件看了一眼,隨即冷笑著說道:「你們說得倒好聽,可我們憑什麼相信蘇先生就能護住這些?」
中年男人依舊從容,語氣不疾不徐:「護不住的,就不會主動來談。劉老闆,您應該很清楚,昨晚那幾批貨是怎麼被送出去的。如果沒有我們的人幫忙,結果會是什麼?」
劉海龍的臉色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將文件放回桌上,沒有再說話。
「各位,時間不多了。」中年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秋三的能力你們已經看得很清楚,現在是做決定的時候。如果你們還猶豫,隻怕接下來的損失,會比現在更嚴重。」
貨主們的目光交錯,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掙紮和猶豫。終於,劉海龍開口了:「我簽。」
這句話像是打開了一個閘門,其他貨主也紛紛點頭,同意合作。
與此同時,秋三坐在他的辦公室裏,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極度的疲憊之中。阿斌站在旁邊,神情焦急:「秋三哥,東碼頭的貨主們剛剛開完會,他們已經……和蘇漢澤的人簽了協議。」
秋三緩緩擡起頭,目光中透著深深的疲憊和一絲痛苦:「劉海龍也簽了?」
阿斌點了點頭,咬緊牙關:「他第一個簽的。」
秋三閉上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一局他已經徹底輸了。即便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挽回這片混亂的局勢。曾經屬於他的灣仔,如今已經變成了別人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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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斌。”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告訴兄弟們,從今天起,我們退出灣仔。”
阿斌一怔,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東碼頭的會議室裏瀰漫著壓抑的氣氛,空氣中仿佛充滿了火藥味。貨主們聚集在狹小的空間裡,每個人的表情都寫滿了不安和憤怒,低聲的爭論不斷從角落裡傳來。他們的目光時不時地掃向會議室的大門,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劉海龍坐在靠近會議桌中心的位置,雙手抱臂,面色陰沉。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在座的每一張臉,最後停在一個神色猶豫的貨主身上,語氣裏透著不耐煩:「老周,你還在猶豫什麼?現在局面已經亂成這樣了,你覺得秋三還有可能救得了我們?」
那個被叫做老周的貨主低著頭,不敢直視劉海龍。他聲音低弱地辯解:「我也不是不信你們的意思,但秋三畢竟護了我們這麼多年,現在就這麼逼他,是不是太絕了點?」
「護我們?」劉海龍冷笑了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他護住的,是他自己的場子。他要真護得住,咱們的貨還能被攔在路上?你看昨天的那幾車貨,要不是蘇先生的人幫忙,早就沒影了!」
其他貨主們點了點頭,附和著劉海龍的話,幾人甚至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空氣中的躁動愈發濃烈,像是一顆埋在角落裡的炸彈,隻需要一個火星就能引爆。
突然,大門被猛地推開,秋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後的阿斌一臉陰沉,眼中透著無法掩飾的憤怒。貨主們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秋三身上。劉海龍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鎮定,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秋三哥。」劉海龍站起身,語氣中帶著刻意的恭敬,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挑釁,「您來了,我們正等著您給個交代呢。」
秋三緩步走進會議室,目光冷冷地掃過所有人。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交代?我倒想問問你們,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我秋三的場子裡逼我交代?」
劉海龍冷哼了一聲,直視著秋三的目光:「秋三哥,不是我們要逼您,而是您自己沒辦法給大家一個說法。貨路的問題拖了多久了?東碼頭的生意幾乎全停了,大家的損失一天比一天大,您卻連個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我在解決。」秋三冷冷說道,目光中透著寒意,「可你們呢?你們是信不過我秋三,還是聽了什麼不該聽的風聲?」
「信?」劉海龍拍著桌子站起來,語氣中滿是憤怒,「我們信了您這麼多年,結果呢?現在蘇先生的人出手一次,就能把貨送出去,您憑什麼讓我繼續信您?」
秋三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他邁步走到劉海龍面前,低聲說道:「劉海龍,我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可你今天的這些話,真是讓我失望。」
劉海龍冷笑著,眼中沒有一絲畏懼:「失望?秋三哥,您也太高看自己了。現在的局面您比誰都清楚,您還能護得住我們?您現在連自己的場子都快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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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三的拳頭微微握緊,但他忍住了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對着其他貨主說道:“各位,東碼頭的問題的确存在,但你們要相信,隻要給我時間,我一定能解決。現在如果有人想趁亂翻桌,那就别怪我秋三翻臉無情。”
貨主們面面相覷,沒有人敢第一個開口。但就在這時,劉海龍猛地一拍桌子,聲音中透著憤怒和不屑:「翻臉無情?秋三哥,您以為現在還有人怕您嗎?您守不住貨路,護不住場子,還想讓我們跟著您一起等死?」
會議室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幾個貨主開始低聲議論,更多的人則露出了不安的表情。阿斌上前一步,冷冷地看向劉海龍:「你說夠了沒有?這裡是秋三哥的地盤,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劉海龍卻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冷笑道:「阿斌,我勸你別裝腔作勢了。現在局勢已經很清楚了,跟著秋三,我們的路就全完了。可跟著蘇先生,至少還有一條活路!」
「住嘴!」阿斌怒吼一聲,直接衝上去一把揪住劉海龍的衣領,眼中滿是殺意。
「怎麼,想動手?」劉海龍卻毫無畏懼,反而挑釁地看著阿斌,「秋三哥,現在連您的狗都開始亂咬人了,您還有什麼資格讓我們信您?」
「放手。」秋三的聲音低沉,卻帶著無盡的寒意。
阿斌愣了一下,咬了咬牙鬆開了手,但眼中的怒火依舊未散。
秋三轉身走到會議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冷冷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各位,最後問你們一句,你們到底還信不信我秋三。」
會議室裏一片寂靜,貨主們的臉上寫滿了掙紮和猶豫。終於,一個年長的貨主低下了頭,低聲說道:「秋三哥,不是我們不信您,而是現在的局勢太亂了,我們實在等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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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秋三哥,我們也要活下去。」又一個貨主站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決然。
這句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更多的貨主開始附和,甚至有人開始往門口走去,顯然已經不願再和秋三糾纏。
「你們……」阿斌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憤怒,「你們這是背叛!秋三哥這麼多年護著你們,你們現在就這麼翻臉?」
劉海龍卻站起身,冷笑著說道:「阿斌,別裝得像我們欠了你們什麼似的。現在的局勢,就是秋三護不住我們了,我們隻能另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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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阿斌怒吼着沖了上去,但還沒等他動手,劉海龍身後的幾個随從便猛地攔住了他,雙方瞬間推搡起來。
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秋三,你已經完了!」
隨即,一把椅子砸向了秋三,接著是更多的雜物和憤怒的聲音。秋三沒有躲開,他的身體被重重撞倒在地,耳邊是貨主們的叫喊和咒罵聲。他努力想站起來,卻被更多的人推倒。
「夠了!」阿斌拼命想衝上去,但人數的差距讓他無能為力。他的嘶吼被混亂的聲音淹沒,眼睜睜看著秋三被徹底壓在混亂的中央。
當一切終於平息下來時,秋三的身體已經一動不動地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額頭緩緩流下,染紅了會議室冰冷的地闆。
貨主們愣住了,整個房間一片死寂。劉海龍的臉上沒有一絲得意,取而代之的是驚慌和恐懼。他顫抖著後退一步,低聲說道:「他……他死了。」
沒人再說話,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地上的秋三。曾經不可一世的灣仔之主,此刻倒在了他曾經的盟友腳下。
幾小時後,蘇漢澤坐在皇朝夜總會的頂層,聽著阿寬匯報來的消息。他沉默了片刻,緩緩舉起酒杯,將酒倒在了地闆上。
雨天的灣仔,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潮濕氣息,天空灰濛濛的,雨水從天而降,打濕了街頭的每一個角落。蘇漢澤的車緩緩駛進殯儀館的停車場,雨水順著車窗滑落,模糊了外面的景象。他坐在後座,雙手交叠在膝蓋上,目光深邃而平靜,仿佛早已將一切看透。
阿寬坐在副駕駛,回頭低聲問道:「澤哥,咱們真的要去?秋三的手下雖然散了,但剩下的那些人,心裡肯定對咱們不服氣,今天的場子……未必會太平。」
蘇漢澤輕輕擡起手,指尖在膝蓋上敲了兩下,隨後平靜地說道:「秋三死了,灣仔的局已經定了。去一趟,是給他面子,也是給他們一個態度。」
阿寬皺了皺眉,卻沒有再多說,推開車門下了車,繞到後座為蘇漢澤拉開車門。
雨滴打在蘇漢澤的肩頭,他撐開一把黑傘,緩緩走向殯儀館的大門。雨聲密密麻麻地落在傘面上,與他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沉重。大門口站著幾個秋三手下的老面孔,他們看到蘇漢澤走來,目光中透著複雜,有憤怒,有畏懼,還有一絲隱隱的仇恨。
「蘇先生。」其中一個年長的男人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刻意壓制的冷意,「您今天來,是……」
「送他最後一程。」蘇漢澤的聲音不高,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秋三雖然敗了,但我敬他是條漢子。」
那人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讓開了路,沒有再多說什麼。蘇漢澤從容地走進殯儀館,阿寬緊隨其後,目光警惕地掃過周圍的每一個人。
大廳裏布置得很簡單,白花和黑紗交錯著掛在牆上,正中擺著一張秋三的遺像。他的目光沉穩,嘴角微微下垂,像是還帶著生前的威嚴。香案前擺放著幾排長桌,上面擺滿了貢品和花圈,但前來弔唁的人卻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