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趙姨娘風評被害
2024-10-22 01:39:40
第97章 趙姨娘風評被害
「聖旨到~」
伴隨著一陣高聲呼喝,夏守忠懷抱聖旨,又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因為之前早就私下裡溝通過了,所以這次聖旨再出來,夏守忠便胸有成竹的又來了。
展廿四早就準備好了香案等物,一見夏守忠過來,便讓人再次聚集相迎。
夏守忠往中間一站,把聖旨展開宣讀,將展念嗣冊封為子爵,爵號忠良,還冊封了邢忠和趙國基兩個散官,一個正八品的迪功郎,一個正九品的將仕郎,讓這二人白撿了一個官身。
昨夜展老爺忙著棒打群妖,早就忘記邢趙二人的事情,但今日卻記得通知此二人來此候旨。
如今聖旨一出,二人都是喜出望外,便是邢岫煙本人,也都激動得渾身發抖。
自家老爺做了子爵,自家的爹也做了八品的官,雖然都是些虛銜,但官就是官,立即原地飛升。
展廿四這回不再拒絕,而是恭恭敬敬地把聖旨接了下來,交給邢岫煙,讓她去供奉起來,自家則笑著向夏守忠發起了邀請。
「有勞公公前來宣旨,府內備了濁酒,還請公公賞臉。」
「哈哈……」夏守忠也樂得繼續和他拉近關係,便欣然從命,「爵爺這等大喜之事,咱家少不得要討一杯喜酒。」
兩人便拉著手入內吃酒,外面這些小太監自然有管家楊有恭另行款待,當然那紅包是見者有份,絕對不會少了的。
邢忠和趙國基兩個,身份太低,還不夠資格和夏守忠同坐,便自去外面酒樓找親朋好友慶祝,且自不提,只說展廿四這邊。
到了酒桌之上,兩人杯來換盞,好生套了一番交情,等夏守忠有了三分酒意之後,展廿四才問起這爵位之事。
「展某本以為能撈一個武官職務,在公公麾下混口飯吃便很不錯了。卻不想公公高義,居然為我展家謀了一個四代的富貴,真是讓展某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了。」
夏守忠便笑道:
「這也不全是咱家的功勞,也是爵爺的運氣。」
「此次酬功,卻不只是為了這煉鐵高爐,還包括馬場之事。」
「否則就算是賞爵,也不過便是個一等將軍罷了,最多便傳承兩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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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守忠說的很隱晦,但展廿四當時便聽懂了,便雙手捧起酒杯,向上一拱,表起忠心來。
「說起來也是今上聖明,有功必賞,不讓我等臣子寒心。展某日後定然用心辦事,忠於陛下,絕對不會三心二意。」
夏守忠聽了,便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捧起酒杯來,誇讚道:
「爵爺忠心,咱家看到了,定然會在陛下面前為你美言。」
「也請爵爺放心,只要你忠心陛下,勤於王事,這榮華富貴是斷然跑不掉的,那升官速度,絕對遠勝文臣。」
展廿四便謝道:
「那便有勞公公了!請公公放心,展某對待朋友向來慷慨,從來不小氣的。」
兩人一個有心結交,一個用心奉承,這場酒宴喝的是賓主盡歡,興盡而散。
這邊剛送走夏守忠,岫煙便領著府中眾人前來恭賀,齊刷刷跪成一片,齊聲高呼:
「恭喜老爺榮封子爵!」
展老爺便哈哈大笑起來,擺手道:
「同喜同喜,賞!」
「所有上下人等,多發三個月的月錢。」
「府中眾人,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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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便見府外來報,赦大老爺派人來下帖子,請展老爺過府宴飲慶祝。
邢忠、趙國基兩個,跟著展老爺跑腿,結果撈到一個官身的消息,已經在兩府傳遍了。
那邢忠和趙國基兩個,平素里大家也都知道,便是他們和府中的太太、姨娘有親,又有誰瞧得起他們了?
這兩個廢柴,人所共知,結果只因為跟對了人,便雞犬升天,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後悔自家沒生出一個漂亮女兒出來。
那來傳信的王善保更是腰都彎成了弓形,臉上更是都開了一朵花一般。
他外孫女司棋如今在迎春身邊做貼身丫鬟,將來說不得也是展老爺房內人,回頭他得找機會好好勸勸司棋,讓她主動一點。
以後他也要多找機會上趕著巴結巴結展老爺,沒準他老了老了,也能撈個官身做做呢!
不見那趙國基都撈了個九品官身麼!
若論親近,探丫頭都退出了爭夫,哪裡及得上爬了床的自家外孫女?
政老爺也真箇可笑,一邊不許別人和展家來往,連女兒的婚事都逼著退了出來,另一邊卻不知道,自家的姨娘根本就沒聽他的,連自家兄弟都送過去給展老爺跑腿。
咦?
王善保忽然似乎發現了華點。
展老爺那般好色,趙姨娘也是個風騷的主兒,莫非……趙姨娘早就和人家展老爺勾搭在一塊了?
怪不得探丫頭主動退出了爭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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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麼看起來,將來有展爵爺撐腰,環三爺未必便比寶二爺的前途遜色啊!
王善保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細想下去了,只心心念著,回頭便讓自家老婆子去勸說司棋,要多主動一點!
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
王善保能夠這般猜想,別人當然也能!
她們這些八婆總得給自家找點話題不是?
而趙國基那種廢物憑什麼便能撈個官身?
展老爺幹嘛給了他,卻不給那更能幹的賈芸?
肯定其中有貓膩啊!
展老爺為人善良,對下人極好,還非常慷慨大方,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好色了!
探春管家甚嚴,而且還是未出閣的小姐,眾人也不太敢說她的風言風語,所以那個蠢貨趙姨娘便成了眾矢之的。
一夜之間,趙姨娘的風評便跌到了谷底。
除了政老爺家中這幾人之外,府中人人都已經知道,那趙姨娘和展老爺勾搭成奸了,所以展老爺才把當官的機會給了趙國基。
這消息傳來傳去,當然也傳入了探春耳中,惹得探春大怒,但她心中卻也分外吃不准,不曉得這個消息的真假。
她如今和趙姨娘關係已經親密了許多,也對自家這位親娘的行事作風有了許多深入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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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是勾引個男人便能讓自己弟弟當官,這種事情,多半她是做得出來的!
但若是趙姨娘真跟展老爺有了點什麼,她還怎麼嫁給展老爺啊?
猶豫了半晌之後,探春終於還是決定去找趙姨娘親自問個明白。
這次涉及到太多隱私,探春便不曾帶身邊的丫鬟,隻身來到政老爺院裡,來找趙姨娘。
等探春吞吞吐吐地把聽來的流言一說,趙姨娘頓時便炸了,原地跳將起來,破口大罵道:
「這幫得了紅眼病的遭瘟鬼!」
「分明便是她們眼熱你舅舅當了官,故意說這種壞人清白的話語!」
「你舅舅雖然做了官,但卻是個虛銜,除了他自己之外,別人半點光都沾不上的!」
雖然探春早就猜到了這點,但經由趙姨娘親口確認後,她才長出了一口氣,放心下來。
趙姨娘目光在自家女兒那古怪的表情上一轉,登時明白了探春的擔心,當即便沒好氣地道:
「你別看老娘這般做派,便以為老娘好哄,隨隨便便誰就可以騙了老娘的身子!」
「那展老爺便是成了子爵又怎麼樣,跟老娘有什麼關係?」
「老娘如今已經是姨娘了,便是給了那展老爺甜頭,自家又有何好處,難不成還能做正房太太麼?」
「你娘我以後想要更上層樓,那便只有母憑子貴,等著你弟弟環三兒給老娘賺一個誥命回來……好吧,敕命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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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姨娘的話依舊非常不著調,但至少讓探春放下了心來,知道她不曾和展老爺有染,不會影響自家未來的婚嫁。
卻不妨趙姨娘說完自家事後,便又把話題轉到她身上來,過來拉住她的手,慫恿道:
「雖然這流言是胡扯,但至少他們有句話是說對了的!」
「展老爺平白無故,沒道理把那官員的身份便宜了你舅舅,顯然他心中還是惦記著你的!」
「你自己算算,如今因他的緣故,雞犬升天做官了的,薛蟠、邢忠和你舅舅,已經有三個人了!」
「薛家是他姻親,所以薛蟠是實職官員,邢忠的女兒給他做妾,所以是八品虛銜,就你舅舅和他幾乎沒有什麼關係,也撈了個九品出身。」
「他現在才多大年紀,日後多半還是有這種帶挈別人做官的機會,你覺得老爺知道之後,會不會心熱?」
「寶玉那草包你也是知道的,就是塊廢料,根本便別指望他去參加科舉光耀門楣。」
「若是有個展老爺這種姻親,進可以拉扯寶玉做官,退也可以保得家族無憂,我就不信他不心動!」
「回頭我便去吹老爺的枕頭風,讓他改了主意,重新和展家交好。」
「到時候你的機會便又來了,可得把握好了機會,最好乾脆生米煮成熟飯,那展老爺就根本跑不掉了!」
探春頓時便羞紅了臉,嗔怪叫道:
「姨娘又說胡話,你再這般口無遮攔,以後我可不敢再來你這裡了!」
趙姨娘便恨鐵不成鋼地在探春腰間用力一掐,在探春驚叫聲中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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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家人,這般裝腔作勢給誰看?」
「老娘不妨便告訴你,只要你夠膽把身子給那展老爺吃了,老娘回頭便把這事兒給捅到老太太那裡去,讓老太太出面找展家薛家坐下來談,逼著兩家立即退婚,讓展老爺與你定親!」
「夜長夢多,早定下來這名分,他就算想反悔也不行了!」
探春當即被嚇了一跳,失聲叫道:
「這怎可以?」
「有何不可?」趙姨娘瞪眼道。
「此一時彼一時,原本那展老爺不過是個商人,你這賈府庶女倒也與他門當戶對。」
「但如今那展老爺成了子爵,你哪裡還配得上他?」
「別的不說,展家之前搞那馬會,賺了多少銀子,可又有幾家權貴真箇看得上他的?」
「可現如今,那展府門前車水馬龍,四王八公家族的爵爺都親自前來,便是北靜王都親自前去道賀,這在以前可曾有過?」
「現在不抓緊時間趁機把親事定下來,等寶釵這邊一身故,你信不信立即便有權貴之家紛紛過來提親?」
「到時候就算老爺改變了主意,只憑你一介庶女,如何還有機會?」
趙姨娘果然是男人專家,對於男人的方方面面都研究的比較透徹,尤其是婚姻這塊,她早就看透了,哪有什麼愛情不愛情的,都是生意和權衡罷了!
探春被自家親娘這番話說的是方寸大亂,再也沒有之前的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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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拜了薛姨媽為義母,以後要為她養老送終。
接著又把兩個貼身丫鬟,侍書和翠墨,送給展老爺享用來拉近關係,如今二女都已經被展老爺吃了個乾淨,想要抽身也是不能。
如果一切順遂,那這也都是可以接受的投入,可偏偏她有個坑女的老子,在關鍵時刻一聲令下,把兩家關係給斷了。
為了避免前期投入受損,她又不得不違背自家老爺的命令,私下裡繼續和展老爺保持聯繫,靜待兩家關係重新恢復。
結果她還沒等到轉機出現,展老爺便一躍飛升,成了子爵權貴,門楣高企,反倒讓她配不上人家了。
事情都到了現如今的地步,再想放棄,那就實在是大虧特虧。
就算豁達如探春,也實在是灑脫不起來了。
「這種事情你自己思量,反正若是遲了,將來多半只能過去做妾,便跟你娘我一般,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
趙姨娘丟下一句話,自去找政老爺去告狀兼吹枕頭風。
流言這種東西,一定得自己親自去揭破,否則若是從外人口中傳入政老爺耳中,那他會有什麼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趙姨娘一見到賈政,立即便淚眼汪汪地撲了上去,往賈政腳邊一跪,雙手緊緊抱住賈政的雙腿,口中哭訴道:
「老爺,你要給妾身做主啊!」
「府內那幫殺千刀的,記恨老爺不讓他們去展家幫忙,堵了他們的財路,如今在府里亂傳謠言,你可不能不管吶!」
「她們這群長舌婦分明不是對著妾身來的,而是對著老爺你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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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趙姨娘乃是男人專家,糊弄賈政的時候,技能恐怕還得+3,專門挑動賈政那脆弱的心理防線。
原本就是姻親,女兒又是最有可能嫁入展家做嫡妻的,結果因為北靜王爺一句話,就平白把這般大好的局面給毀了。
要說賈政事後不後悔,也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他現在還在苦苦謀求奪爵的事情,不能得罪四王八公家族,只能忍著。
展老爺那邊越成功,賈政這邊就顯得越蠢。
尤其是現在展老爺成了子爵,爵位比他苦心謀求的一等將軍還要高兩級,啊不對,就算賈政奪爵成功,也是降等襲爵,會變成二等將軍,那就是高三級了。
這就讓他更加心頭不忿了。
「哼!」
「這家裡面的奴才越來越不像話了!」
「連自家吃的是誰的飯都記不得了,專只會胳膊肘往外拐!」
「之前剛整肅過風氣,結果現在又都胡亂造起謠來,定然要再重懲一番才行。」
賈政先安撫了趙姨娘之後,轉頭便去找了王夫人,把情況說了,讓她去管控家中流言散播。
王夫人如今也嫉妒這趙國基,更看不上那趙姨娘,壓根便不想壓制這流言,最好能讓老爺發怒,把這狐媚子給發賣了才好呢,於是便故作難色道:
「老爺,咱們如今正要人散播大房那邊的消息,這要是管得嚴了,大家噤若寒蟬,都不敢說話,那這風潮也起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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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間的道理,萬變不離其宗,都是可以觸類旁通的。
無論是朝中還是府中,無論是朝臣還是下人,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
下面的人都是慣會看主家眼色的,若上面沒有那個意思,下面的人怎麼敢胡亂生事?
之前因為展老爺亂放消息,賈母發怒,下令管控過一波流言,之後榮國府中的風氣便好了許多,但當賈政和王夫人又起了私心,讓心腹往外放赦大老爺家消息之後,別人自然也會順帶著把自家的流言也一併傳了出來。
難不成王夫人還能指定流言管控,只許禁絕趙姨娘的流言,其他的假裝看不見任由亂傳麼?
眼見賈政眉頭緊皺,王夫人便拱火道:
「有道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說來說去,還是趙姨娘自己不知檢點,明知老爺下了禁令,偏要讓那趙國基繼續跟著那展念嗣做事。」
「別人懷疑他二人有染,也是在所難免之事。」
「老爺不妨便禁了趙姨娘的足,讓她日後不許出小院大門,這流言自然便消了。」
賈政聽了,便皺眉搖頭道:
「不妥,若現在禁足,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而且,這個消息來的突兀,恰好是咱們準備奪爵的時候突然冒了出來,焉知不是大房那邊察覺到了什麼,故意放出來混淆輿論的?」
「若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這消息是不可能自動消失的。」
王夫人聽了之後,也是一驚,急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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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便嘆息道:
「先把流言全都壓制下來,防止更多對咱家不利的消息傳出。」
「反正流言種子已經埋下了,咱們先暫停一下也是無妨。」
「繼續盯著大房那邊,只等他們犯錯,等找到更好的機會,便再一舉引爆。」
王夫人無奈,只好悻悻然答應下來,自去管控家中風氣。
那賈府的下人因此不敢再多嘴多舌,但私下裡卻早就認定了這是真相,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送女狂潮。
子爵府是送不進去了,但二小姐身邊丫鬟的位置,卻還是可以爭一爭的。
原本迎春身邊的丫鬟,就司棋和秋紋兩個比較穩妥,不曾被換掉,其他人幾乎都換了個遍。
就僅憑賣丫鬟位置,赦大老爺都賺了得有價值幾百兩銀子的禮物。
司棋是仗著有個好外公,秋紋則純屬是因為被展老爺吃過,屬於內定人物,否則她們兩個也保不住位置。
不僅是迎春這邊有人打主意,便是展老爺那邊,這些日子以來,便收了十幾名美女,都是各家送來的禮物。
之前展家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風光,但那時是借著四王八公或忠順親王的光,可現在卻是成了子爵,正經權貴中的一員,還簡在帝心,情況自然又有不同。
不過展老爺對於這些在原書中連點名字都沒留下的女人,沒什麼太大興趣,都分給了幾位姨娘身邊伺候,一個妾室的身份都沒給。
這一日,門子進來稟告,王家少爺王仁並友人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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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事情乃是官場常態,好歹有個好妹妹,展老爺當然不介意跟這未來的便宜大舅哥好好結交一番。
「哦,請他客廳稍坐,老爺這便過去。」
展廿四換了身衣服,來到客廳,一進門便看到在那客廳客座之上坐著三個人。
為首之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綾羅綢緞,端是個富家公子哥兒,看相貌和那王熙鳳有個幾分相似,想必便是那王仁了。
在王仁下首兩人,一個也是二十多歲,也是一身華貴模樣,但比王仁卻多了幾分勃勃英姿,卻不知是何人。
最下首卻是一個中年人,三四十歲的樣子,三縷長髯,做書生打扮,像是個舉人模樣。
見到展廿四進來,三人便起身行禮,那首位上的年輕人笑著拱手道:
「王仁見過展爵爺。」
展廿四便笑著擺手道:
「我未來的丈母娘便是令姑,咱們兩家也算是親戚,叫什麼爵爺,沒的生分了!」
「我托個大,便叫你一聲賢弟,你叫我展大哥便是了。」
王仁見展廿四如此友善,心頭大喜,便叫了展大哥,然後指著身邊的那年輕人介紹道:
「這位乃是神武將軍馮家的公子,名字叫做馮紫英的,久聞展大哥的名頭,今日一併前來拜訪。」
馮紫英便也拱手行禮,展廿四還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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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客套了幾句之後,王仁又指著那中年人介紹道:
「好叫展大哥得知,我身邊這位兄台姓張,名友士,學問最是淵博,更兼醫理極深,且能斷人生死的。」
「張先生乃是馮大哥幼時從學的先生,之前張先生上京來給他兒子捐官,一直住在馮大哥家中。」
「小弟聽聞薛家姑娘身子不妥,遍尋名醫,也不曾大好,故此請了張先生來,想著幫忙診治一番,盡一份心意。」
這王仁在原書之中,被評判為「狠舅奸兄」,為了不受牽連,把王熙鳳託付給他的外甥女巧姐兒給賣了,若不是遇到劉姥姥,只怕巧姐兒便下場難料了。
由此可見,這廝也是個心狠的。
如今他這般「熱心」,請了人來給薛寶釵治病,當然也不是有多麼好心,純粹是想賣個好罷了。
要不然寶釵都已經「病」了這麼久了,也不曾見他這個表兄前去看望過一次。
這張友士倒是個醫術高明的,在原文之中給重病的秦可卿看過病,診脈之時言無不中。
但藥醫不死病,秦可卿得的是心病,不是他的醫術能治得好的,卻不能因此便小看了他的醫術。
王仁與馮紫英都是官二代,都在京中廝混,難免會有所交集,知道張友士的醫術水平高也不足為怪。
雖然展廿四不需要什麼神醫來給寶釵治病,但這種事情不能表現出來,見到王仁如此「好心」,展廿四隻好大喜道:
「賢弟有心了!」
「我近來四處收集材料,想要配置那冷香丸,但始終都無法湊齊。」
「若是張先生能夠幫忙把這藥物給換了,或者能夠將病治好,那展某感激不盡,定有厚報。」
張友士便起身客氣道:
「晚生粗鄙下士,本知見淺陋,今為爵爺看重,定盡心盡力,但卻不敢妄自做何保證。」
展廿四便道:
「這滿京城的太醫都看過了,都拿此病沒有辦法,最後還是靠著剩下的些許冷香丸頂著,誰敢說便一定能治好?」
「如今我等也不過便是死馬當活馬醫罷了,無論結果如何,先生和賢弟的心意展某是一定要領的。」
人命關天,當即四人便出了府,坐車直奔榮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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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