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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如柏的心事

2024-11-04 08:05:53
  第317章 如柏的心事

  公主府。

  元陽公主一如既往的飲酒作樂。

  自從九春樓的賞花宴後,她也讓府里的從官們仿著九春樓的小倌一般,脫光了上衣,貼身肉搏。

  只可惜,好些從官只長了一副好白皮,或身上肋骨峋峋,或肉皮耷耷。

  最好的,還是九春樓來的林如柏,既不是五大三粗的草莽壯漢,也不是白麵團子一般的羸弱書生。

  乾淨俊秀的臉,結實精壯的身子,溫和無爭的脾性,唯有床笫之間,他才會展露男人狂放的侵略性。

  這對女人來說,是個不小的誘惑。

  元陽最近也發現自己對如柏的關注太多了些。甚至上次上巳節,看到崔禮禮碰他胳膊時,心裡竟有幾分在意。所以這一段日子,她都沒有叫他來陪。

  今日她看著那些從官們實在入不了眼,便叫了如柏來,先是陪著她喝酒,喝到微醺,又叫如柏與陳從官比劃比劃。

  如柏從來對她的要求,都不會說什麼,老老實實地拿起棍棒就與陳從官一板一眼地比起來。

  元陽靠在李從官身上,饒有興致地看著。李從官有些酸溜溜地道:「公主永遠只看新人,把舊人都忘了。」

  元陽轉過頭來看李從官:「你怎麼舊了?」

  「殿下忘了,奴可是第一個到公主府的啊.」李從官許久不被公主召來陪伴,如今得了機會,自然是要使盡渾身解數承歡的。

  元陽眯著鳳眸看他,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彼時駙馬剛去世,父皇心疼她,力排眾議,給她賜了幾個從官,這個李從官是她最先召來陪寢的。這麼算起來,都三年多了。

  崔禮禮說過「三年在忘」,她也的確從過去那種悲傷中走了出來。

  元陽笑了笑,抬起手,撫上李從官的臉頰,示意他靠近些。李從官很明白該怎麼侍奉,立刻手就滑上她的腰,嘴唇貼在她耳畔,說了幾句挑逗的話。元陽半眯了眼,很是受用的樣子。

  忽然聽見一道悶哼聲。

  元陽轉過頭去看,是如柏的後背被打了一記悶棍。與他過招的從官立刻委屈地道:「不是奴的錯,是他走神了,動作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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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柏跪在殿中,垂著頭道:「是奴走神了,沒事的。」

  「仔細些。」元陽叮囑了一句,又靠在李從官肩上。

  如柏沒有站起來繼續,而是道:「殿下——」

  元陽的目光掃了過去。

  「懇請殿下容奴休息一日。」

  李從官想要說些挑撥的話,卻被元陽按住:「去吧,既然身子不適,就好好休息。」

  「多謝殿下。」如柏幾乎是逃走的。

  回到他的小屋,元陽賞的赤金盤還亮得晃眼,盤子裡還擺著十幾顆沒有吃過的灑金丸。

  伺候元陽之前,他只想著可以借著公主的權勢,查一查娘當年的冤案。如今冤案沒有半點進展,反倒對元陽生了情。

  他不過是個從官,元陽是什麼人,他豈能肖想?能陪她過上一夜,也是恩賜。


  剛才殿中的情形還歷歷在目,他嫉妒得喘不過氣來。只恨不能將她身邊所有的男人都驅散開。

  屋子裡燈火如豆。

  剛才喝的酒有些上頭,腦袋昏沉。

  他伏在堅硬的床板上,只覺得後背被棍棒擊打的傷處,火辣辣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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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吱呀一聲,開了。

  他下意識地回頭去看。

  不是公主。

  是方才擊打他的陳從官。

  也是,公主正在與別人取樂呢。怎麼會在意他?

  「你沒事吧?剛才那一下打得很重。」陳從官看著他後背那一條傷,漸漸腫了起來,有些過意不去。如柏性情溫和,與他算是合得來的。

  如柏搖搖頭:「沒事。你出去吧。」

  陳從官只得退了出去。沒多久,又回來了。

  冰冰涼涼的藥膏,一點點地塗在如柏的後背。

  如柏有些煩躁地轉過身:「我說你煩——」


  不是陳從官。

  是元陽。

  元陽面若朗月,笑如春風:「煩本宮嗎?那本宮就走了。」

  欣喜頓時溢滿他的胸口,如柏幾乎想都沒想,徑直抓住她的手,帶進懷裡,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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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的房間,公主不該來」如柏啞聲道,「來了就走不了了」

  話音一落,他將身子重重壓在她身上,用力拉開她衣裳,挑開繡著纏枝蓮的肚兜兒,元陽驚呼一聲,卻被他盡數吞沒。

  這不是一個從官該做的。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是卑微如泥的賤奴。

  雲泥之別。

  可他管不得那麼多了,許是吃了酒,膽子更壯了,不再討好地侍弄她,而是糾纏、索取、占有。

  「如柏.」元陽情動,鮮紅的指甲嵌入他結實的皮肉,「你這是以下犯.犯上」

  如柏停下動作,抽身起來,反骨盎立:「那公主要走嗎?」

  元陽有些惱,扭著身子去找床榻上的肚兜兒,指尖剛纏上肚兜兒的細帶,就被如柏一把摁住,就著肚兜將她雙手束縛住,再輕挑慢捻起來。

  「你太大膽了!」元陽嬌聲叱道。


  「公主,你明明喜歡的」

  如柏晃晃手指,粼粼波光,再次伏身壓住她。

  床板嘎吱作響,襯著搖曳的燈火也有些意亂情迷。

  一場情事過去,天色已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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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明日,明日就給如柏換個軟一些的床榻。

  兩人皮膚貼在一起久了,就開始出汗,滑膩膩,黏糊糊。

  如柏的酒已經徹底醒了,尋帕子來替元陽擦拭。

  元陽按住他的手,笑意盈盈地用手指戳著他結實的胸膛,又起了挑逗的心思。

  偏偏有僕婦快步跑過來,敲門:「公主,清平縣主府來人了。」

  她懶洋洋地道:「她又要幹什麼?你替我回了便是。」

  門外僕婦有些為難:「公主,他們送了一個東西來。說一定要您親自過目。」

  元陽朝如柏努努嘴,示意他去取來。

  如柏披了衣裳,拉開一條門縫,接過一枚玉牌。

  一見那玉牌,元陽臉色大變。

  她一把抓過玉牌,手指和聲音都顫抖起來:「縣主說什麼?」

  門外僕婦道:「是縣主府的一個嬤嬤送來的,說是請您過府一敘。」

  元陽立刻從床上站起來,腿卻軟得不行。如柏連忙扶住她。

  「可要奴陪你去?」

  元陽搖搖頭,掙脫他的手。

  她怔怔地穿上衣裳,可手指顫抖得連肚兜的細帶都沒法繫上。

  如柏輕輕取過帶子,溫柔地替她打好結,又一件一件地替她穿好衣裳。

  元陽走到門口,回過頭看他:「如柏,你跟我同去吧。」

  520特別奉上一段,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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